雾咲蜃气楼 7
“Sakura——起床咯——”
五条悟揪住小姑娘的耳朵大声喊着。
月见樱堵住耳朵，仍不想从睡梦中醒来。
嗯？
还不想醒过来吗？
五条悟想了想，很是不舍地从衣兜里拿出最后一个喜久福。
他最爱的毛豆生奶油味。
他狠下心，把整颗喜久福塞进小姑娘嘴里。
“唔！是喜久福！”
月见樱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嘴巴不自觉地开始咀嚼。
怎么不是抹茶味？不过这个口味也蛮好吃诶……
“对了！晴子和蜃女——”
她努力咽下喜久福，抓着五条悟的袖子：“我——”
“放心吧。”
五条悟捏了捏她被喜久福填满的脸颊：“老师啊，闲着无聊接了个祓除任务，祓除对象是——蜃气楼。”
“蜃气楼才是咒灵？！”
“是啊，”
五条悟笑眯眯地告诉她：
“而且，是特、级、咒、灵哟——”
所以她在[逆转]的时空里一直头铁地和特级咒灵硬刚？！
就凭借刚学会的几个术式？！！
“那我可真是命大。”
月见樱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不，应该说，小姑娘你在困境中所表现的能力，让老师很高兴呢~”
“真的吗？！”
月见樱立刻来了精神，连嘴角都比平时高了一点。
“真的哟——不过，小姑娘似乎很高兴？”
“当然啦！以后我进入咒术界的时候，我就可以说，我可是被[最强]夸赞过的咒术师！”
答应去咒术高专上课之后，月见樱就马上去了解了一些咒术界乃至于她这种半个同行里人尽皆知的事情。
比如咒术界的御三家，又比如‘最强’的六眼咒术师五条悟。
有‘最强’指导她的咒术学习，离她变强的目标不就又迈进了一步？！
“哇啊——小姑娘这么崇拜老师，老师可不会害羞的哦。”
五条悟话锋一转：“想知道那两位小姐现在怎么样吗？”
“对！晴子……晴子她——”
月见樱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就出现了两个身影。
是晴子的魂魄与‘蜃女’。
还是称呼祂蜃妖更恰当吧。
“你好呀，月见小姐。”
日向晴子弯下腰，向月见樱打了个招呼。
她和自己一样留着长发，总是一副笑颜。
怪不得幸子小姐会说她们很像。
“你好，晴子……日向小姐。”
“没关系的，你可以叫我晴子。”
她轻快地笑着：“其实，我在‘过去’看见你啦。”
“谢谢你，那么努力地救了我那么多次。”
“不过，让你失望真的很抱歉。”
晴子的身影逐渐变得透明。
身为阴阳师，月见樱不会看不出，这是她的灵魂将要消散的征兆。
“我真的要离开啦，”
她说，
“被蜃气楼囚禁了那么久，我终于可以看看雾咲之外的世界了——”
“再见，月见小姐。”
“再见啦，阿隐。”
晴子的灵魂散落得星星点点，被海风带向四面八方。
好像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要去看一看雾咲町之外的世界。
月见樱和五条悟面前只剩下了沉默着的蜃妖。
原来祂的名字叫‘隐’。
隐于浓雾中的蜃妖，究竟有没有隐藏自己的心呢？
“吾真是愚蠢至极。”
萦绕在蜃妖身边的雾气散去，月见樱再度看见祂那张雌雄莫辨的脸。
“竟然被蜃气楼欺瞒到这个地步……”
隐缓缓靠坐在岩石上，那双漂亮的、大海一样的眼睛里盈满泪珠。
“阴阳师大人，吾知道，吾的罪孽无可饶恕。”
祂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对话跳跃，有时又意义不明。
月见樱听得很习惯。太久不接触人类或同类的妖怪，就是这个样子。
“可是，吾真的好喜欢晴子。”
隐的声音越来越哽咽：
“日向晴子，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她就是照亮大海的太阳。”
“主人。”
忍骨走上前，仍旧尽职尽责地抱着幸子小姐。
“是幸子啊。”
隐看了一眼眼圈泛红的幸子小姐，揉了揉眼睛站起来：“对不起，这么多年，是吾错怪你了。”
祂张开手掌，妖力凝聚出一双完好的腿，接在幸子小姐的残肢上。
“我不会原谅你。”
幸子小姐别过头，月见樱看到有眼泪顺着她的脸流下来。
“还有阴阳师大人，对不起。”
给幸子接上双腿后，祂又转过身面对月见樱：“之前在海上说要把你留在蜃气楼里的话，很抱歉。吾也不知怎么回事……当时好像有一缕黑色的雾气侵入吾之心神，吾并不想说那种话的。
蜃气楼只有晴子可以住。”
这个时刻还被拉踩……
月见樱扯了扯嘴角：“没事，你说的黑雾，有什么特征吗？”
“不记得了，吾当时的神智太混乱……”
“这样吗——那还是让地狱来宣判你的罪孽吧。”
礼貌之后，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如今月见樱召唤地狱辅佐官已经没有先前那么吃力了。
“诶——好厉害——”
看见地狱入口后，五条悟非常捧场地鼓掌：“不知道能不能把咒灵直接扔给地狱？”
“想都别想。”
扛着狼牙棒的高冷辅佐官鬼灯大人拖着蜃妖，头也不回的进了地狱。
还想和他打个招呼的说……算啦，下次吧。
月见樱默默放下向前伸出的手。
“谢谢你，月见小姐。”
幸子小姐虽然在流泪，可却是笑着的。
“谢谢你，月见小姐……”
“晴子那个笨蛋……”
“我…终于可以解脱了……”
眼前的海岸忽然间移形变换，转眼就是沧海桑田。
月见樱所站立的地方，没有沙滩，也没有大海，只有荒芜的岩石。
远处的村落年久失修，破败得不似此间存在。
她默不作声地穿梭在村子里，曾经在[逆转]后的时空里居住了那么久的村子，
此刻空寂得可怕。
直到月见樱来到祭坛之下，发现两具十指相扣的白骨。
其中一具白骨的腿，是假肢。
原来……幸子小姐才是真正的‘蜃女大人’。
是死后的执念，让她吸收了蜃气，将灵魂化作蜃妖。
“呐，五条老师。”
月见樱忽然感到一切都极其荒诞，万物都是虚无。
难道从她一开始到达雾咲，就是一场执念造出的幻境吗？
“我所经历的一切，究竟是真实，还是虚幻呢？”
“我曾经所做的一切努力，真的有用吗？”
她真的救下了景光，
让他从那个夜晚脱离了吗？
她真的帮助富泽社长完成心愿，指证了杀人凶手吗？
她真的为芥子找到一个好的归宿，让她的灵魂从玩偶中脱离了吗？
她……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吗？
“非幻即真，你的所见就是真实。”
五条悟下意识伸出手，想要将女孩眼中浓得化不开的迷茫之色拂去。
他停顿了一下，转而把女孩拥入怀中：“你已经做的非常、非常好了。Sakura，老师为你骄傲。”
“你听见老师的心跳了吗？
你感受到老师的呼吸了吗？
你感受到老师的体温了吗？”
五条悟稍稍收紧手臂，把女孩抱得更紧了些。
“看着我，”
他说。
“老师是真实存在的，就在你面前。”
“嗯……我知道了，老师……”
“想说什么就说。”
月见樱艰难地抬起手，指着他衣兜里露出半张脸的一只喜久福：
“你的喜久福，挤漏馅了耶……”
“什么？！那是老师的最后一只喜久福了——”
从小姑娘包里翻出来的，抹茶味的。
五条悟心痛的表情仿佛失去了全世界：“啊啊——漏馅的喜久福就没有那么好吃了！！！”
“没关系啦，”
月见樱收拾好心情，从腐朽的阁楼里背起背包：
“我们现在就回喜久水庵，森川奶奶一定会让我们吃个够！”
“忍骨！”
“是！”
“你愿意载我和老师回仙台吗？”
“就这一次。”
忍骨不情不愿地张开羽翼。
月见樱摆出帅气的姿势朝五条悟勾了勾手指：
“来吧~五条老师~来体验拥有飞行式神的快乐——”
一起吃喜久福吃到一半收到讯息说要回去审问特级咒灵的老师超屑！
月见樱啊呜一口吃掉半只毛豆生奶油味喜久福。
不得不说，这个味道越吃越美味！
等一下……这个味道……
不就是她刚刚苏醒时，五条老师喂给她那只喜久福的味道吗？
他居然舍得把最爱吃的喜久福给她？！
想起在雾咲海边他对她说的话，还有……还有……
月见樱咬着半只喜久福，打开手机，开始谷歌“老师抱着学生”“老师分享给学生他最爱吃的东西”“老师说你是他的骄傲”……
不等它们的结果搜索出来，她又疯狂按home键退出了。
真是的，经历幻境太多，居然开始胡思乱想了！
五条老师啊，是能用常理衡量的人吗？！
想通了这个，她瞬间心平气和地继续吃喜久福了。
委托已经解决，月见樱决定在松岛周边好好游玩一番。
暑假诶！不好好玩一下实在太遗憾了！
十分放心地把背包留在森川奶奶这里，月见樱一身轻松地出发去往五条老师说过的全新商业街。
不知道又有什么有意思的新店呢……
她在街上走走停停，不时停下来买几份街边小吃。
“老板，我要一……”
“Help——有人抢劫——”
月见樱站在一个大叔的章鱼烧小摊前，刚想选一串看中的章鱼烧，就有个体型与身高成正比的高壮男人凶神恶煞地朝她冲过来：
“滚开——别挡路！不然杀了你！”
他手里除了一个女士手包外，就是一把沾着血的砍刀，月见樱怀疑这是从肉店抢的，因为有一股牛肉的味道。
抢劫犯身后，一个金发蓝眼的女性正拼命追赶着。
月见樱二话不说，一拳怼到抢劫犯的脸上。
体型只是她的‘保护色’，阴阳术所带来的巨力足以让这个抢劫犯鼻骨碎裂但又没有外伤。
CQC没办法对付莲実，还没办法对付你这个抢劫犯吗！
月见樱至今耿耿于怀她辛辛苦苦学的近身格斗术没能用来战胜莲実。
在抢劫犯先生的膝盖上踢了两脚，顺便把刀子远远踢开后，她好好运用了一次CQC反剪了歹徒的手臂让他亲吻大地。
“呼……呼……”
那名似乎是混血儿的金发女性追了上来。
月见樱把手包还给了她。
“谢谢你，这位小姐！”
她十分珍重地将手包打开，把里面的戒指套在手上。
“这里面是我的结婚戒指，刚刚差点吓坏我了呢！”
“不用谢不用谢，您和您的丈夫感情一定很好吧。”
月见樱又用力踩了踩抢劫犯，越看越觉得这位疑似混血儿的女性很面熟。
“是的……”
“啊，不好意思，忘记自我介绍了，”
她笑着朝月见樱颔首：
“我叫娜塔莉·来间。”
五条悟揪住小姑娘的耳朵大声喊着。
月见樱堵住耳朵，仍不想从睡梦中醒来。
嗯？
还不想醒过来吗？
五条悟想了想，很是不舍地从衣兜里拿出最后一个喜久福。
他最爱的毛豆生奶油味。
他狠下心，把整颗喜久福塞进小姑娘嘴里。
“唔！是喜久福！”
月见樱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嘴巴不自觉地开始咀嚼。
怎么不是抹茶味？不过这个口味也蛮好吃诶……
“对了！晴子和蜃女——”
她努力咽下喜久福，抓着五条悟的袖子：“我——”
“放心吧。”
五条悟捏了捏她被喜久福填满的脸颊：“老师啊，闲着无聊接了个祓除任务，祓除对象是——蜃气楼。”
“蜃气楼才是咒灵？！”
“是啊，”
五条悟笑眯眯地告诉她：
“而且，是特、级、咒、灵哟——”
所以她在[逆转]的时空里一直头铁地和特级咒灵硬刚？！
就凭借刚学会的几个术式？！！
“那我可真是命大。”
月见樱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不，应该说，小姑娘你在困境中所表现的能力，让老师很高兴呢~”
“真的吗？！”
月见樱立刻来了精神，连嘴角都比平时高了一点。
“真的哟——不过，小姑娘似乎很高兴？”
“当然啦！以后我进入咒术界的时候，我就可以说，我可是被[最强]夸赞过的咒术师！”
答应去咒术高专上课之后，月见樱就马上去了解了一些咒术界乃至于她这种半个同行里人尽皆知的事情。
比如咒术界的御三家，又比如‘最强’的六眼咒术师五条悟。
有‘最强’指导她的咒术学习，离她变强的目标不就又迈进了一步？！
“哇啊——小姑娘这么崇拜老师，老师可不会害羞的哦。”
五条悟话锋一转：“想知道那两位小姐现在怎么样吗？”
“对！晴子……晴子她——”
月见樱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就出现了两个身影。
是晴子的魂魄与‘蜃女’。
还是称呼祂蜃妖更恰当吧。
“你好呀，月见小姐。”
日向晴子弯下腰，向月见樱打了个招呼。
她和自己一样留着长发，总是一副笑颜。
怪不得幸子小姐会说她们很像。
“你好，晴子……日向小姐。”
“没关系的，你可以叫我晴子。”
她轻快地笑着：“其实，我在‘过去’看见你啦。”
“谢谢你，那么努力地救了我那么多次。”
“不过，让你失望真的很抱歉。”
晴子的身影逐渐变得透明。
身为阴阳师，月见樱不会看不出，这是她的灵魂将要消散的征兆。
“我真的要离开啦，”
她说，
“被蜃气楼囚禁了那么久，我终于可以看看雾咲之外的世界了——”
“再见，月见小姐。”
“再见啦，阿隐。”
晴子的灵魂散落得星星点点，被海风带向四面八方。
好像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要去看一看雾咲町之外的世界。
月见樱和五条悟面前只剩下了沉默着的蜃妖。
原来祂的名字叫‘隐’。
隐于浓雾中的蜃妖，究竟有没有隐藏自己的心呢？
“吾真是愚蠢至极。”
萦绕在蜃妖身边的雾气散去，月见樱再度看见祂那张雌雄莫辨的脸。
“竟然被蜃气楼欺瞒到这个地步……”
隐缓缓靠坐在岩石上，那双漂亮的、大海一样的眼睛里盈满泪珠。
“阴阳师大人，吾知道，吾的罪孽无可饶恕。”
祂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对话跳跃，有时又意义不明。
月见樱听得很习惯。太久不接触人类或同类的妖怪，就是这个样子。
“可是，吾真的好喜欢晴子。”
隐的声音越来越哽咽：
“日向晴子，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她就是照亮大海的太阳。”
“主人。”
忍骨走上前，仍旧尽职尽责地抱着幸子小姐。
“是幸子啊。”
隐看了一眼眼圈泛红的幸子小姐，揉了揉眼睛站起来：“对不起，这么多年，是吾错怪你了。”
祂张开手掌，妖力凝聚出一双完好的腿，接在幸子小姐的残肢上。
“我不会原谅你。”
幸子小姐别过头，月见樱看到有眼泪顺着她的脸流下来。
“还有阴阳师大人，对不起。”
给幸子接上双腿后，祂又转过身面对月见樱：“之前在海上说要把你留在蜃气楼里的话，很抱歉。吾也不知怎么回事……当时好像有一缕黑色的雾气侵入吾之心神，吾并不想说那种话的。
蜃气楼只有晴子可以住。”
这个时刻还被拉踩……
月见樱扯了扯嘴角：“没事，你说的黑雾，有什么特征吗？”
“不记得了，吾当时的神智太混乱……”
“这样吗——那还是让地狱来宣判你的罪孽吧。”
礼貌之后，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如今月见樱召唤地狱辅佐官已经没有先前那么吃力了。
“诶——好厉害——”
看见地狱入口后，五条悟非常捧场地鼓掌：“不知道能不能把咒灵直接扔给地狱？”
“想都别想。”
扛着狼牙棒的高冷辅佐官鬼灯大人拖着蜃妖，头也不回的进了地狱。
还想和他打个招呼的说……算啦，下次吧。
月见樱默默放下向前伸出的手。
“谢谢你，月见小姐。”
幸子小姐虽然在流泪，可却是笑着的。
“谢谢你，月见小姐……”
“晴子那个笨蛋……”
“我…终于可以解脱了……”
眼前的海岸忽然间移形变换，转眼就是沧海桑田。
月见樱所站立的地方，没有沙滩，也没有大海，只有荒芜的岩石。
远处的村落年久失修，破败得不似此间存在。
她默不作声地穿梭在村子里，曾经在[逆转]后的时空里居住了那么久的村子，
此刻空寂得可怕。
直到月见樱来到祭坛之下，发现两具十指相扣的白骨。
其中一具白骨的腿，是假肢。
原来……幸子小姐才是真正的‘蜃女大人’。
是死后的执念，让她吸收了蜃气，将灵魂化作蜃妖。
“呐，五条老师。”
月见樱忽然感到一切都极其荒诞，万物都是虚无。
难道从她一开始到达雾咲，就是一场执念造出的幻境吗？
“我所经历的一切，究竟是真实，还是虚幻呢？”
“我曾经所做的一切努力，真的有用吗？”
她真的救下了景光，
让他从那个夜晚脱离了吗？
她真的帮助富泽社长完成心愿，指证了杀人凶手吗？
她真的为芥子找到一个好的归宿，让她的灵魂从玩偶中脱离了吗？
她……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吗？
“非幻即真，你的所见就是真实。”
五条悟下意识伸出手，想要将女孩眼中浓得化不开的迷茫之色拂去。
他停顿了一下，转而把女孩拥入怀中：“你已经做的非常、非常好了。Sakura，老师为你骄傲。”
“你听见老师的心跳了吗？
你感受到老师的呼吸了吗？
你感受到老师的体温了吗？”
五条悟稍稍收紧手臂，把女孩抱得更紧了些。
“看着我，”
他说。
“老师是真实存在的，就在你面前。”
“嗯……我知道了，老师……”
“想说什么就说。”
月见樱艰难地抬起手，指着他衣兜里露出半张脸的一只喜久福：
“你的喜久福，挤漏馅了耶……”
“什么？！那是老师的最后一只喜久福了——”
从小姑娘包里翻出来的，抹茶味的。
五条悟心痛的表情仿佛失去了全世界：“啊啊——漏馅的喜久福就没有那么好吃了！！！”
“没关系啦，”
月见樱收拾好心情，从腐朽的阁楼里背起背包：
“我们现在就回喜久水庵，森川奶奶一定会让我们吃个够！”
“忍骨！”
“是！”
“你愿意载我和老师回仙台吗？”
“就这一次。”
忍骨不情不愿地张开羽翼。
月见樱摆出帅气的姿势朝五条悟勾了勾手指：
“来吧~五条老师~来体验拥有飞行式神的快乐——”
一起吃喜久福吃到一半收到讯息说要回去审问特级咒灵的老师超屑！
月见樱啊呜一口吃掉半只毛豆生奶油味喜久福。
不得不说，这个味道越吃越美味！
等一下……这个味道……
不就是她刚刚苏醒时，五条老师喂给她那只喜久福的味道吗？
他居然舍得把最爱吃的喜久福给她？！
想起在雾咲海边他对她说的话，还有……还有……
月见樱咬着半只喜久福，打开手机，开始谷歌“老师抱着学生”“老师分享给学生他最爱吃的东西”“老师说你是他的骄傲”……
不等它们的结果搜索出来，她又疯狂按home键退出了。
真是的，经历幻境太多，居然开始胡思乱想了！
五条老师啊，是能用常理衡量的人吗？！
想通了这个，她瞬间心平气和地继续吃喜久福了。
委托已经解决，月见樱决定在松岛周边好好游玩一番。
暑假诶！不好好玩一下实在太遗憾了！
十分放心地把背包留在森川奶奶这里，月见樱一身轻松地出发去往五条老师说过的全新商业街。
不知道又有什么有意思的新店呢……
她在街上走走停停，不时停下来买几份街边小吃。
“老板，我要一……”
“Help——有人抢劫——”
月见樱站在一个大叔的章鱼烧小摊前，刚想选一串看中的章鱼烧，就有个体型与身高成正比的高壮男人凶神恶煞地朝她冲过来：
“滚开——别挡路！不然杀了你！”
他手里除了一个女士手包外，就是一把沾着血的砍刀，月见樱怀疑这是从肉店抢的，因为有一股牛肉的味道。
抢劫犯身后，一个金发蓝眼的女性正拼命追赶着。
月见樱二话不说，一拳怼到抢劫犯的脸上。
体型只是她的‘保护色’，阴阳术所带来的巨力足以让这个抢劫犯鼻骨碎裂但又没有外伤。
CQC没办法对付莲実，还没办法对付你这个抢劫犯吗！
月见樱至今耿耿于怀她辛辛苦苦学的近身格斗术没能用来战胜莲実。
在抢劫犯先生的膝盖上踢了两脚，顺便把刀子远远踢开后，她好好运用了一次CQC反剪了歹徒的手臂让他亲吻大地。
“呼……呼……”
那名似乎是混血儿的金发女性追了上来。
月见樱把手包还给了她。
“谢谢你，这位小姐！”
她十分珍重地将手包打开，把里面的戒指套在手上。
“这里面是我的结婚戒指，刚刚差点吓坏我了呢！”
“不用谢不用谢，您和您的丈夫感情一定很好吧。”
月见樱又用力踩了踩抢劫犯，越看越觉得这位疑似混血儿的女性很面熟。
“是的……”
“啊，不好意思，忘记自我介绍了，”
她笑着朝月见樱颔首：
“我叫娜塔莉·来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