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上富江】（3）
终于下班了……
月见樱揉了揉笑僵的脸，换上日常的裙子走出咖啡厅。
五条老师不久前终于离开了，带着和她的十几张拍立得和总计15W日元的账单。
今天可是被他折腾了个够呛！
月见樱越想越不爽，余光瞥见那家名叫Love Butler的牛郎店，心一横就走了进去。
不管了，来几个帅哥开心开心再说！
这家牛郎店之所以人气火爆，就在于它面向了所有年龄段的女性。
这家店也有陪小女孩cosplay，满足她们的公主梦这种服务，所以自然不会只是像传统牛郎店那样靠酒水盈利。
相应的，收费也比普通牛郎店略高，但即便这样也吸引了络绎不绝的客人——上至欧巴桑下至小女孩，谁会不喜欢一个个帅气的男孩子认真地倾听你所有是好是坏的情绪呢？
而且它最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牛郎们的衣着发型也非常反传统——不像别家那样涂了好多发蜡，
‘牛郎’也多以草食系男孩子为主，温和无害没有攻击性，深受年长女性的喜爱。
甚至还有祖母带着孙女来这里做作业……
根据这几天月见樱每天路过时间的观察，
用‘男版执事咖啡厅’形容这家牛郎店再合适不过了。
与刻板印象不同，牛郎店里的牛郎并不提供那些不可描述的服务。
更多的时候，他们在陪客人聊天喝酒。
而她进来的这家，则会提供各种不同的饮料，当然也包括酒水，不过客人不主动提出的话，一般会送果汁来。
如果真的想不可描述——咳，请前去歌舞伎町。
这里是正经服务场所。
才走进去，就有穿着西装马甲的青年带她入座，全程都保持着恰当的距离，不会叫人冒犯，也给客人一种亲切感。
嗯嗯，这一点要记下，工作的时候用得到。
“大小姐，请问您……”
“请让现在有空闲的先生们都到我这里。”
月见樱深呼吸了一口店内薰衣草香氛的气味：
“最好是有耐心脾气好可以和我一起吐槽的那种，谢谢。”
“是，大小姐请稍等。”
穿着西装马甲的青年面不改色地退了下去。
不久就换成了三个外型各异的执事走近。
感谢店长的‘员工培训’，月见樱已经在心里自动给他们划分了类型。
最左边留着中长发，扎着马尾的是艺术型；
中间留着背头穿着西装的是稳重型；
最右边留着碎发穿着T恤的小正太……
他可爱到让月见樱觉得自己在犯罪！
发现她在看他，那个小正太笑着坐在她对面：
“大小姐是觉得阳太娃娃脸吗？其实我今年17岁了呢。”
居然比她还年长一岁？
真是人不可貌相哦。
月见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唉。”
“大小姐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扎着马尾的青年也坐下来，月见樱看见他的胸牌上写着‘西蒙’。
以及背头青年——他叫慎亮。
“你们听听看，这是一个正常的老师对学生该做的吗？！”
月见樱开启全力吐槽模式，艺术性地模糊了自己是他们半个同行的事实：
“我在做一份暑假工，可是我的老师发现之后，不仅给我添乱，还……”
……
最后月见樱是笑着走出牛郎店的。
果然，有人一起吐槽，心情都明亮了！
晚上八点钟的新宿灯红酒绿，比白日的繁华更胜一筹。
去搭电车还是用术式瞬移呢？
想起自己瘪瘪的钱包，月见樱果断选了后者。
费了不少力气找到一条无人的小巷，她才要发动术式，就被吓了一跳。
“真是让老师伤心——Sakura那么努力打工，居然是为了养小白脸——”
五条悟突然出现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他明明戴着眼罩，月见樱却觉得他好像在用‘伤心’的眼神看她。
“哈？你在说什么啊老师？”
只是去一下牛郎店就叫养小白脸吗？？？
那老师你今天还去我工作的女仆咖啡厅了呢！
五条悟好像没听到似的，他离月见樱越来越近，就在他要弯下腰的时候，
一只肌肉鼓起、极具力量感的手臂横亘在月见樱和五条悟面前。
“别碰她。”
黑发黑瞳的天与暴君正站在月见樱和五条悟身边。
“我是她的人。”
“丑宝——抱抱！”
男人身上缠绕的咒灵欢快地跑到月见樱怀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月见樱随后仰起头，看着面前的天与暴君：
“不要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啊甚尔先生！”
如果她真的有猫咪耳朵，此刻一定变成飞机耳了。
“啧，”五条悟摇了摇头：
“Sakura在说谎——小白脸不就在这里？”
他转头看向手臂的主人：
“撒西不理——伏、黑、甚、尔——”
“诶？五条老师和……和甚尔先生认识吗？”
“不认识。”
先反驳的居然是甚尔先生！
他揪着她的衣领，把月见樱从角落里‘解救’出来。
“你的汇款没有到账。”
他说。
“怎么会——”
“是老师做的哟，”
五条悟从伏黑甚尔背后探出头：
“Sakura一定不知道吧，关于这家伙是小白脸的事情——”
——
等月见樱回过神来，三个人已经坐在她家会客室的大圆桌边上了。
“所以说——伏黑甚尔他就是一个和许多女性都暧昧不清的小白脸哟，Sakura可不要被他骗了。”
月见樱狐疑地看着五条老师。
在过去的半小时里，他已经把甚尔先生从小到大做的坏事通通说了一遍，包括他三岁时踩死蚂蚁一家这种坏事。
月见樱觉得五条老师才更像踩死蚂蚁一家的那个。
因为甚尔先生一脸漫不经心的表情，甚至还在走神的样子跟五条老师描述的那个‘无恶不作’的大坏蛋看起来毫无联系。
而且……
之前有几次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时候，就是甚尔先生救了她。
虽然他只是拿钱办事，但尽心的程度真的很高很高。
“我还没来得及生气呢，”
月见樱双手掐腰眉头紧锁，怒视五条悟：
“就算是老师，擅自监控和拦截我的银行账户动向，我也会生气的。”
“对不起——Sakura！是老师错啦！以后再也不会了，原谅我好不好？呐——Sakura~”
五条悟摘下眼罩，那双漂亮的眼睛朝她眨啊眨。
可恶……
这简直是恃美行凶！
月见樱扭过头不看他，视线却正好与似笑非笑的甚尔先生对上。
“怎么？想踹了我？还是想包养我？”
月见樱面无表情地揉了揉耳朵。
刚才一定是幻听了，嗯。
把小时候的她吓得腿都打颤的天与暴君怎么会对她说出‘包养’这种话呢？
“呃，都不是。”
回答了甚尔先生，月见樱再次看向五条老师：
“现在，快点，把一千万还给甚尔先生。”
“好孩子。”
伏黑甚尔大笑，他大力揉着她的头：
“这次把丑宝借你三天。”
“诶——Sakura居然为了这个家伙凶我！”
五条悟十分夸张的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
“老师好难过、好伤心！”
“yue——”
缠在月见樱手臂上的丑宝终于受不了了，发出了呕吐的声音。
五条老师抹眼泪的动作就这样停住了。
半晌，他给自己找好了台阶：“嘛，嘛，老师现在就去转账——”
等五条悟消失在房间里，甚尔先生就懒洋洋地陷进月见樱的沙发：
“小鬼，我现在没有地方住，你家有空房间吗？”
刚刚还夸她‘好孩子’呢……
月见樱开始有一点点相信五条老师说的话了。
“有哦，这一层公寓你随便选一个房间住好啦。”
想了想，她补充道：
“要交租金的哦。”
“知道了。”
“还有——我有名字！我叫月见樱——Sa、ku、ra——才不叫小鬼！”
从她被甚尔先生丢进水里之后他就一直不好好叫她，除了‘小鬼’就是‘小女孩’，这让月见樱很恼火。
可是又打不过他——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她是房东！
是甚尔先生起码该尊重一下的房东！
“Sakura”
“是？”
居然这么容易就改掉了吗？！！！
伏黑甚尔从沙发上站起身，朝她走过来。
“告诉我，你是怎么和五条悟扯上关系的——”
他俯下身，那双漆黑的眼瞳离她近在咫尺。
“你这个小白脸要对我可爱的学生做什么！”
五条悟从窗户冲进来，一把捞起月见樱扛在肩上：
“离我可爱的学生远点！”
“你——去了咒术高专？”
伏黑甚尔沉吟片刻：
“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叫伏黑惠的男孩？”
“他是我的同期——伏黑？！”
伏黑甚尔——伏黑惠？！
月见樱趴在五条悟肩膀上，大受震撼。
甚尔先生看着和五条老师差不多年纪，居然已经是当爸爸的人了吗？！
“啊啦啊啦，不劳费心——惠在高专过得很好，你这种十亿就卖掉儿子的糟糕父亲还是少在他面前出现为好——”
十亿？卖掉儿子？
为什么今晚她老是听到一些无法理解的事情？？？
伏黑同学是被甚尔先生卖掉的小孩？
月见樱挣脱五条悟的手臂，抱着丑宝跑到伏黑甚尔面前：
“甚尔先生，你真的十亿元就卖掉了伏黑同学吗？”
“啊，没错。”
伏黑甚尔咧嘴一笑：
“觉得我是个人品恶劣的家伙？”
“……”
月见樱沉默片刻：
“在没弄清楚真相之前，你的租金要交双倍！”
她推开窗户打算跳下去：
“还有，丑宝也要暂时在我这里！”
说着，月见樱纵身跃下公寓楼。
————
啊啊啊——明明是自己家，为什么离开要走窗户啊！
反应过来的月见樱抱着丑宝在街上乱逛，心里比步伐还要乱。
甚尔先生……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
她不愿意相信。
“Sakura~Sakura——”
五条悟在拐角探出半个身子：
“还在生老师的气吗？对不起啦——原谅老师好不好——我送你礼盒版的喜久福怎么样？”
“没有，没有在生老师的气。”
月见樱抱紧了丑宝：
“老师，可以好好告诉我，甚尔先生从前是什么样子的吗？”
“嘛……别看他是个小白脸，不过确实是一位值得敬佩的、为惠深谋远虑的父亲。”
在五条老师平静的嗓音里，月见樱‘看’见了甚尔先生的另一面。
不，是很多很多面。
原来……是这个样子……
禅院家……天与咒缚……
术师杀手……
那些不为人知的、甚尔先生的过往，一点一点对她敞开。
“丑宝，我们明天买好多好多肉做午餐好不好？”
她摸了摸缠在手臂上的丑宝：
“我记得，甚尔先生最喜欢吃肉了。”
月见樱揉了揉笑僵的脸，换上日常的裙子走出咖啡厅。
五条老师不久前终于离开了，带着和她的十几张拍立得和总计15W日元的账单。
今天可是被他折腾了个够呛！
月见樱越想越不爽，余光瞥见那家名叫Love Butler的牛郎店，心一横就走了进去。
不管了，来几个帅哥开心开心再说！
这家牛郎店之所以人气火爆，就在于它面向了所有年龄段的女性。
这家店也有陪小女孩cosplay，满足她们的公主梦这种服务，所以自然不会只是像传统牛郎店那样靠酒水盈利。
相应的，收费也比普通牛郎店略高，但即便这样也吸引了络绎不绝的客人——上至欧巴桑下至小女孩，谁会不喜欢一个个帅气的男孩子认真地倾听你所有是好是坏的情绪呢？
而且它最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牛郎们的衣着发型也非常反传统——不像别家那样涂了好多发蜡，
‘牛郎’也多以草食系男孩子为主，温和无害没有攻击性，深受年长女性的喜爱。
甚至还有祖母带着孙女来这里做作业……
根据这几天月见樱每天路过时间的观察，
用‘男版执事咖啡厅’形容这家牛郎店再合适不过了。
与刻板印象不同，牛郎店里的牛郎并不提供那些不可描述的服务。
更多的时候，他们在陪客人聊天喝酒。
而她进来的这家，则会提供各种不同的饮料，当然也包括酒水，不过客人不主动提出的话，一般会送果汁来。
如果真的想不可描述——咳，请前去歌舞伎町。
这里是正经服务场所。
才走进去，就有穿着西装马甲的青年带她入座，全程都保持着恰当的距离，不会叫人冒犯，也给客人一种亲切感。
嗯嗯，这一点要记下，工作的时候用得到。
“大小姐，请问您……”
“请让现在有空闲的先生们都到我这里。”
月见樱深呼吸了一口店内薰衣草香氛的气味：
“最好是有耐心脾气好可以和我一起吐槽的那种，谢谢。”
“是，大小姐请稍等。”
穿着西装马甲的青年面不改色地退了下去。
不久就换成了三个外型各异的执事走近。
感谢店长的‘员工培训’，月见樱已经在心里自动给他们划分了类型。
最左边留着中长发，扎着马尾的是艺术型；
中间留着背头穿着西装的是稳重型；
最右边留着碎发穿着T恤的小正太……
他可爱到让月见樱觉得自己在犯罪！
发现她在看他，那个小正太笑着坐在她对面：
“大小姐是觉得阳太娃娃脸吗？其实我今年17岁了呢。”
居然比她还年长一岁？
真是人不可貌相哦。
月见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唉。”
“大小姐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扎着马尾的青年也坐下来，月见樱看见他的胸牌上写着‘西蒙’。
以及背头青年——他叫慎亮。
“你们听听看，这是一个正常的老师对学生该做的吗？！”
月见樱开启全力吐槽模式，艺术性地模糊了自己是他们半个同行的事实：
“我在做一份暑假工，可是我的老师发现之后，不仅给我添乱，还……”
……
最后月见樱是笑着走出牛郎店的。
果然，有人一起吐槽，心情都明亮了！
晚上八点钟的新宿灯红酒绿，比白日的繁华更胜一筹。
去搭电车还是用术式瞬移呢？
想起自己瘪瘪的钱包，月见樱果断选了后者。
费了不少力气找到一条无人的小巷，她才要发动术式，就被吓了一跳。
“真是让老师伤心——Sakura那么努力打工，居然是为了养小白脸——”
五条悟突然出现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他明明戴着眼罩，月见樱却觉得他好像在用‘伤心’的眼神看她。
“哈？你在说什么啊老师？”
只是去一下牛郎店就叫养小白脸吗？？？
那老师你今天还去我工作的女仆咖啡厅了呢！
五条悟好像没听到似的，他离月见樱越来越近，就在他要弯下腰的时候，
一只肌肉鼓起、极具力量感的手臂横亘在月见樱和五条悟面前。
“别碰她。”
黑发黑瞳的天与暴君正站在月见樱和五条悟身边。
“我是她的人。”
“丑宝——抱抱！”
男人身上缠绕的咒灵欢快地跑到月见樱怀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月见樱随后仰起头，看着面前的天与暴君：
“不要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啊甚尔先生！”
如果她真的有猫咪耳朵，此刻一定变成飞机耳了。
“啧，”五条悟摇了摇头：
“Sakura在说谎——小白脸不就在这里？”
他转头看向手臂的主人：
“撒西不理——伏、黑、甚、尔——”
“诶？五条老师和……和甚尔先生认识吗？”
“不认识。”
先反驳的居然是甚尔先生！
他揪着她的衣领，把月见樱从角落里‘解救’出来。
“你的汇款没有到账。”
他说。
“怎么会——”
“是老师做的哟，”
五条悟从伏黑甚尔背后探出头：
“Sakura一定不知道吧，关于这家伙是小白脸的事情——”
——
等月见樱回过神来，三个人已经坐在她家会客室的大圆桌边上了。
“所以说——伏黑甚尔他就是一个和许多女性都暧昧不清的小白脸哟，Sakura可不要被他骗了。”
月见樱狐疑地看着五条老师。
在过去的半小时里，他已经把甚尔先生从小到大做的坏事通通说了一遍，包括他三岁时踩死蚂蚁一家这种坏事。
月见樱觉得五条老师才更像踩死蚂蚁一家的那个。
因为甚尔先生一脸漫不经心的表情，甚至还在走神的样子跟五条老师描述的那个‘无恶不作’的大坏蛋看起来毫无联系。
而且……
之前有几次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时候，就是甚尔先生救了她。
虽然他只是拿钱办事，但尽心的程度真的很高很高。
“我还没来得及生气呢，”
月见樱双手掐腰眉头紧锁，怒视五条悟：
“就算是老师，擅自监控和拦截我的银行账户动向，我也会生气的。”
“对不起——Sakura！是老师错啦！以后再也不会了，原谅我好不好？呐——Sakura~”
五条悟摘下眼罩，那双漂亮的眼睛朝她眨啊眨。
可恶……
这简直是恃美行凶！
月见樱扭过头不看他，视线却正好与似笑非笑的甚尔先生对上。
“怎么？想踹了我？还是想包养我？”
月见樱面无表情地揉了揉耳朵。
刚才一定是幻听了，嗯。
把小时候的她吓得腿都打颤的天与暴君怎么会对她说出‘包养’这种话呢？
“呃，都不是。”
回答了甚尔先生，月见樱再次看向五条老师：
“现在，快点，把一千万还给甚尔先生。”
“好孩子。”
伏黑甚尔大笑，他大力揉着她的头：
“这次把丑宝借你三天。”
“诶——Sakura居然为了这个家伙凶我！”
五条悟十分夸张的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
“老师好难过、好伤心！”
“yue——”
缠在月见樱手臂上的丑宝终于受不了了，发出了呕吐的声音。
五条老师抹眼泪的动作就这样停住了。
半晌，他给自己找好了台阶：“嘛，嘛，老师现在就去转账——”
等五条悟消失在房间里，甚尔先生就懒洋洋地陷进月见樱的沙发：
“小鬼，我现在没有地方住，你家有空房间吗？”
刚刚还夸她‘好孩子’呢……
月见樱开始有一点点相信五条老师说的话了。
“有哦，这一层公寓你随便选一个房间住好啦。”
想了想，她补充道：
“要交租金的哦。”
“知道了。”
“还有——我有名字！我叫月见樱——Sa、ku、ra——才不叫小鬼！”
从她被甚尔先生丢进水里之后他就一直不好好叫她，除了‘小鬼’就是‘小女孩’，这让月见樱很恼火。
可是又打不过他——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她是房东！
是甚尔先生起码该尊重一下的房东！
“Sakura”
“是？”
居然这么容易就改掉了吗？！！！
伏黑甚尔从沙发上站起身，朝她走过来。
“告诉我，你是怎么和五条悟扯上关系的——”
他俯下身，那双漆黑的眼瞳离她近在咫尺。
“你这个小白脸要对我可爱的学生做什么！”
五条悟从窗户冲进来，一把捞起月见樱扛在肩上：
“离我可爱的学生远点！”
“你——去了咒术高专？”
伏黑甚尔沉吟片刻：
“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叫伏黑惠的男孩？”
“他是我的同期——伏黑？！”
伏黑甚尔——伏黑惠？！
月见樱趴在五条悟肩膀上，大受震撼。
甚尔先生看着和五条老师差不多年纪，居然已经是当爸爸的人了吗？！
“啊啦啊啦，不劳费心——惠在高专过得很好，你这种十亿就卖掉儿子的糟糕父亲还是少在他面前出现为好——”
十亿？卖掉儿子？
为什么今晚她老是听到一些无法理解的事情？？？
伏黑同学是被甚尔先生卖掉的小孩？
月见樱挣脱五条悟的手臂，抱着丑宝跑到伏黑甚尔面前：
“甚尔先生，你真的十亿元就卖掉了伏黑同学吗？”
“啊，没错。”
伏黑甚尔咧嘴一笑：
“觉得我是个人品恶劣的家伙？”
“……”
月见樱沉默片刻：
“在没弄清楚真相之前，你的租金要交双倍！”
她推开窗户打算跳下去：
“还有，丑宝也要暂时在我这里！”
说着，月见樱纵身跃下公寓楼。
————
啊啊啊——明明是自己家，为什么离开要走窗户啊！
反应过来的月见樱抱着丑宝在街上乱逛，心里比步伐还要乱。
甚尔先生……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
她不愿意相信。
“Sakura~Sakura——”
五条悟在拐角探出半个身子：
“还在生老师的气吗？对不起啦——原谅老师好不好——我送你礼盒版的喜久福怎么样？”
“没有，没有在生老师的气。”
月见樱抱紧了丑宝：
“老师，可以好好告诉我，甚尔先生从前是什么样子的吗？”
“嘛……别看他是个小白脸，不过确实是一位值得敬佩的、为惠深谋远虑的父亲。”
在五条老师平静的嗓音里，月见樱‘看’见了甚尔先生的另一面。
不，是很多很多面。
原来……是这个样子……
禅院家……天与咒缚……
术师杀手……
那些不为人知的、甚尔先生的过往，一点一点对她敞开。
“丑宝，我们明天买好多好多肉做午餐好不好？”
她摸了摸缠在手臂上的丑宝：
“我记得，甚尔先生最喜欢吃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