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上富江】（6）
“甚尔先生！”
月见樱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伏黑甚尔面前。
刚刚还站在他旁边的富江已经不见了。
如果是伏黑甚尔这样的人被富江引诱了，再为富江疯狂地做出什么事情，她可真是拦都拦不住！
毕竟天与暴君不是白叫的！
“跑那么急，小心岔气。”
看在每个月一百万的份上，伏黑甚尔愿意付出几句不痛不痒的关心。
关心小女孩总比和那些女人说虚假的甜言蜜语轻松许多。
“管不了那么多……诶？甚尔先生，你……不喜欢富江？”
“那只咒灵叫富江？”
伏黑甚尔的眼睛转向月见樱：
“她可是个难缠的家伙，你招惹她了？”
“我没……”
不就是不理富江吗，这就算招惹？
果然不能对富江抱有什么良好的期望啊。
“富江的体质很奇怪，她能让所有男人迷恋她、爱上她，为她做任何事，最后杀掉她。
而且是不分年纪的男人哦——”
月见樱提醒伏黑甚尔：
“甚尔先生一定要注意，千万别被迷惑到。
如果再碰见她，用火是一个比较有效的办法。”
“啰嗦。”
伏黑甚尔对她的‘富江处理办法’好像根本没听进去。
“唉，偶尔也听一下别人的建议嘛。”
月见樱嘟囔着从他手里接过购物袋。
——
“呜呜呜……”
一阵微弱的哭声响起，月见樱沿着哭声去找，看见了躲在绿化带里的小男孩。
“小朋友，你怎么在这里哭呀？你爸爸妈妈呢？”
月见樱把他抱起来，发现他大约只有三四岁的样子。
“姐、姐姐……呜呜呜……”
小男孩抽抽噎噎地擦着眼泪：
“爸爸妈妈凶我……说我再不听话就把我扔、扔掉……”
“先别哭了，姐姐帮你找爸爸妈妈好不好？你叫什么名字？”
她掏出手帕把小男孩蹭得脏兮兮的脸擦干净，随后看向一边的伏黑甚尔：
“甚尔先生，你可以暂时照看一下这孩子吗？我先去广播站找找这孩子的爸爸妈妈。”
“啧，麻烦。”
伏黑甚尔腾出一只手来准备拎小鬼。
“我、我叫立花稔……”
“那我叫你小稔好不好？”
月见樱抱起小稔，不赞同地看着伏黑甚尔：
“不要用手拎小孩子啦，要用抱的！
给小稔一点安全感啊！”
“知道了。”
伏黑甚尔扯了扯嘴角：
“小孩，到我这来。”
他嘴角勾起的时候，嘴边的疤也跟着动，小稔看见之后哭得更大声了：
“呜呜呜……不要——姐姐的爸爸好可怕！
小稔要和姐姐在一起！”
没想到甚尔先生已经到能吓哭小孩的地步了！
那只能带着小稔一起去广播站——
“那就麻烦甚尔先生帮我拿购物袋了，再晚的话小稔的爸爸妈妈会着急的！”
伏黑甚尔望着女孩跑远的背影，眼神漫不经心地掠过树下的倩影：
“我说过，我会杀掉你吧？”
“啊啦啊啦，甚尔先生，你真的忍心吗？”
富江学着女孩的腔调：
“你看看我这张美貌的面孔，你真的忍心吗？”
“不要模仿她说话，你只会让我恶心。”
这堆黏糊糊的肉块真是令人作呕。
“怎么这样对人家——”
富江极有耐心。
她一点一点靠近那个叫伏黑甚尔的男人，细白的手指伸出去，似乎是要挑起男人坚实的下颌。
“滚开。”
伏黑甚尔掐住她的脖颈：
“我说到做到。”
……
“是，是的，立花先生、立花太太，不用送，对、对……”
“啊呀，真是太感谢了，如果不是月见小姐，我们真的……”
“下次教育孩子的话请一定保持冷静……”
女孩与陌生人的声音传来，那个名为富江的女人再度消失。
伏黑甚尔拎起地上的牛肉准备回去。
“哎呀！这就是月见先生吧？！您真是教育出了一个好女儿呀！”
立花彦握住伏黑甚尔的手不住摇晃着：
“真是太感谢了！今天要不是您家的千金帮忙，我们真的要后悔死了！”
“是啊，月见先生看起来这么年轻，和令千金像兄妹一样呢！”
立花太太也不住夸赞着。
等他们塞了名片给月见樱之后，甚尔先生的低气压已经肉眼可见了。
望着立花夫妇离开，月见樱双手合十立刻低头：
“抱歉！甚尔先生！我也不知道他们会直接把你当成……当成我爸爸！我没有说你是我爸爸！”
从伏黑甚尔变成月见甚尔，他一定很生气！
“我倒是不介意多个女儿，”
伏黑甚尔哼笑一声：
“你想改名叫伏黑樱也行。”
“那不用了……”
——“话说，你一直对我用敬语，我听着很累啊。”
月见樱停在自动贩卖机前买饮料的时候，伏黑甚尔忽然出声。
“诶？那甚尔先生……”
“叫我名字就是了，伏黑，甚尔，小白脸，达令……”
“停停停！”
听到他越说越离谱，月见樱赶紧制止。
不过……
如果直接称呼甚尔先生的名字，
那她在高专怎么面对伏黑同学呢？
长辈之间互称名字很正常，可她不是伏黑同学的长辈呀……
这样岂不是超级加辈？
辈分问题没有干扰月见樱太久。
在甚尔先生高压下的眼神里，她弱弱开口：
“……甚尔？”
“嗯。”
天与暴君满意了。
回到公寓，伏黑甚尔照了照镜子。
大多数时候他在靠这张脸吃饭，今天却一直被当成小女孩的父亲，这确实令他有些不虞。
——“五条老师啊啊啊啊啊老师！！！”
“五条老师！！！”
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冲回高专宿舍，放下东西就冲进来教师办公室。
“干什么干什么？慌慌张张的，一点没有咒术师的稳重。看看你们老师我，是多么稳……”
“老师，Sakura和那位天与暴君一起在银座购物！！！”
“什么？！！！”
五条悟站起来时直接掀翻了椅子：
“那家伙——”
“老师，现在怎么办啊？要不要告诉惠？”
“就是啊，老师——”
虎杖悠仁与钉崎野蔷薇对视一眼。
关于惠的父亲，那位天与暴君——伏黑甚尔的事情，他和她也听惠和五条老师说起过，算不上太陌生。
正是因为这样，今天才异常震惊。
“大丈夫大丈夫，”
五条悟笑眯眯地拿起任务报告：
“老师啊，打算去家庭访问哟。”
“野蔷薇和悠仁就留在高专好好接受训练，老师要去家访咯——”
“五条老师，狡猾！！！”
忽略掉学生的控诉，五条悟开启瞬移术式，转眼就到了小姑娘家的街角。
蛰伏在暗处的富江，再一次开始了‘狩猎’。
是那天在咖啡厅的男人呢……
富江适时地从街口的拐角出现并跌坐在地：
“请问……五条老师，你可以帮帮我吗？
我的脚扭伤了，好痛——”
“你认识我？”
六眼之下，面前的这坨肉块状咒灵在蠢蠢欲动。
“嗯，在咖啡厅工作的时候，看见你和月见小姐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真是的——
月见小姐都没有对我们提起过你……”
“啊，你这么一说，是哦——”
五条悟摘掉眼罩，六眼‘看’得更加清晰了：
“这位小姐~你的发型和没有换发型之前的Sakura蛮像哦！”
“什么？！！！”
富江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她怒火中烧道：
“你竟敢把我和她相提并论？！
你竟然说我像别人？！
我的美貌是独一无二的！
世界上没有能媲美我的第二个人！
你这个蠢货！”
“你才是！五条老师也是你能叫的吗！”
五条悟变脸的速度堪比龙卷风，他对着面前的富江释放出术式[苍]，头也不回地走向目的地——Sakura的公寓。
而刚才的街角，只剩一团蠕动的碎肉。
“叮咚~叮咚~”
能干出模拟门铃声这种事的人只有五条老师了。
月见樱打开门，看着他从加高过的门框下动作优美的踩着滑步进来。
“锵锵——惊不惊喜~老师来家访了哟~”
五条悟把伴手礼喜久福放在桌上，开始在她家转来转去。
“我家户籍证明上人口数量为1耶……这有什么好家访的啊？”
月见樱十分无语。
五条老师怎么像一只大猫一样在她家到处嗅嗅闻闻的？
“真讨厌啊——有不好的味道——”
“不可能，我每天都开窗通风的！”
“这种味道——Sakura的身上也有！”
五条悟的手臂即将碰到月见樱的时候，窗台上一直安静当猫咪‘摆件’的yuki炸毛了。
“喵！离我的主人远点！！！”
白猫落到地上就化作人形，对着五条悟呲牙咧嘴。
“哦呀，是很忠心的小猫咪呢，不错不错——以后也要这样保护你的主人哟~当然，五条老师我除外~”
五条悟伸出手想要撸撸猫咪，被雪一爪子挥开：
“喵！你也一样！”
“yuki酱——不可以对五条老师没礼貌！”
月见樱按头把yuki酱变回原形抱在怀里给祂顺毛：
“这是我在咒术方面的老师，五条悟，你知道的，九月我要去高专学习咒术。”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他对你动手动脚！]
[只是正常的身体接触而已，yuki酱你多心啦]
“喵喵喵喵喵！”
[你这家伙才是没心没肺！]
“诶——Sakura和小猫咪，有什么是老师不能听的吗？”
五条悟戳了戳yuki肉乎乎的脸，手指在yuki张嘴咬人之前又迅速缩回去。
“没什么，这是我的式神，名字是雪，老师可以叫他yuki。”
抱着猫，月见樱又招呼阳台上的小乌鸦过来。
“这是我的另一位式神，八咫。”
“是是，你们好~我是五条悟，是Sakura的老师哟~”
“这只小乌鸦——你看起来不太简单呀~”
“诶？老师你知道八咫身上的问题？”
老实说，因为月见樱不认识除她之外的阴阳师，只能自己研究八咫身上的契约束缚。
目前为止她也只能看出八咫身上除了她的契约外，还有一个联系微弱又的确束缚着他的、更加复杂的契约。
月见樱尝试破解过，但收效甚微。
“我回答Sakura一个问题，Sakura也回答我一个问题怎么样？”
“嗯嗯！”
“这只小乌鸦身上，除了和你的契约外，还有一个被强行订下的契约，契约者会分走他的生命力，他的力量越强，契约者的生命力就愈加旺盛。
破解这个契约最好的办法，就是杀掉契者。
怎么了？
不要用那么崇拜的眼神看老师啊，老师虽然是咒术师，但也不是对阴阳术一无所知哦~”
五条悟耐心地说完，开始了自己的提问：
“Sakura——”
“是！”
困扰许久的问题得到解答，月见樱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和小乌鸦订下契约的，大概率就是乌丸莲耶了。
“你和那家伙，到底是什么关系？”
“那家伙？”
“就是那个肌肉发达的家伙啊。”
“哦，甚尔呀，我们是雇佣关系！”
月见樱现在底气十足：
“以金钱建立起的、牢不可破的关系哦！”
“甚尔？！！！”
五条悟一把扯下眼罩：
“Sakura，居然叫他甚尔？！”
“我不管——既然这样，Sakura也要叫我‘悟’才行！
来，跟我念，Satoru——”
这是什么奇怪的攀比啊！
现在的人都不在乎敬语了吗？！
“Sakura不那么称呼我的话，我就不走了——”
“……悟！麻烦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真是的，既然他们不在乎敬语，她干嘛要在乎！
直呼其名就直呼其名！
“收到~”
五条悟一秒正经起来：
“Sakura，你家附近有一坨丑东西。”
“丑东西？”
不会是富江吧……
富江变成尸块的样子确实不是很美观。
月见樱在脑内想象了一下。
“不过我已经把她杀掉了，一时半会儿她是复活不了的。”
“五条……悟怎么知道她会复活？”
“笨——蛋——”
五条悟弯下腰，那双漂亮的眼睛近在咫尺——
“当然是，用眼睛‘看’的啊。”
月见樱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伏黑甚尔面前。
刚刚还站在他旁边的富江已经不见了。
如果是伏黑甚尔这样的人被富江引诱了，再为富江疯狂地做出什么事情，她可真是拦都拦不住！
毕竟天与暴君不是白叫的！
“跑那么急，小心岔气。”
看在每个月一百万的份上，伏黑甚尔愿意付出几句不痛不痒的关心。
关心小女孩总比和那些女人说虚假的甜言蜜语轻松许多。
“管不了那么多……诶？甚尔先生，你……不喜欢富江？”
“那只咒灵叫富江？”
伏黑甚尔的眼睛转向月见樱：
“她可是个难缠的家伙，你招惹她了？”
“我没……”
不就是不理富江吗，这就算招惹？
果然不能对富江抱有什么良好的期望啊。
“富江的体质很奇怪，她能让所有男人迷恋她、爱上她，为她做任何事，最后杀掉她。
而且是不分年纪的男人哦——”
月见樱提醒伏黑甚尔：
“甚尔先生一定要注意，千万别被迷惑到。
如果再碰见她，用火是一个比较有效的办法。”
“啰嗦。”
伏黑甚尔对她的‘富江处理办法’好像根本没听进去。
“唉，偶尔也听一下别人的建议嘛。”
月见樱嘟囔着从他手里接过购物袋。
——
“呜呜呜……”
一阵微弱的哭声响起，月见樱沿着哭声去找，看见了躲在绿化带里的小男孩。
“小朋友，你怎么在这里哭呀？你爸爸妈妈呢？”
月见樱把他抱起来，发现他大约只有三四岁的样子。
“姐、姐姐……呜呜呜……”
小男孩抽抽噎噎地擦着眼泪：
“爸爸妈妈凶我……说我再不听话就把我扔、扔掉……”
“先别哭了，姐姐帮你找爸爸妈妈好不好？你叫什么名字？”
她掏出手帕把小男孩蹭得脏兮兮的脸擦干净，随后看向一边的伏黑甚尔：
“甚尔先生，你可以暂时照看一下这孩子吗？我先去广播站找找这孩子的爸爸妈妈。”
“啧，麻烦。”
伏黑甚尔腾出一只手来准备拎小鬼。
“我、我叫立花稔……”
“那我叫你小稔好不好？”
月见樱抱起小稔，不赞同地看着伏黑甚尔：
“不要用手拎小孩子啦，要用抱的！
给小稔一点安全感啊！”
“知道了。”
伏黑甚尔扯了扯嘴角：
“小孩，到我这来。”
他嘴角勾起的时候，嘴边的疤也跟着动，小稔看见之后哭得更大声了：
“呜呜呜……不要——姐姐的爸爸好可怕！
小稔要和姐姐在一起！”
没想到甚尔先生已经到能吓哭小孩的地步了！
那只能带着小稔一起去广播站——
“那就麻烦甚尔先生帮我拿购物袋了，再晚的话小稔的爸爸妈妈会着急的！”
伏黑甚尔望着女孩跑远的背影，眼神漫不经心地掠过树下的倩影：
“我说过，我会杀掉你吧？”
“啊啦啊啦，甚尔先生，你真的忍心吗？”
富江学着女孩的腔调：
“你看看我这张美貌的面孔，你真的忍心吗？”
“不要模仿她说话，你只会让我恶心。”
这堆黏糊糊的肉块真是令人作呕。
“怎么这样对人家——”
富江极有耐心。
她一点一点靠近那个叫伏黑甚尔的男人，细白的手指伸出去，似乎是要挑起男人坚实的下颌。
“滚开。”
伏黑甚尔掐住她的脖颈：
“我说到做到。”
……
“是，是的，立花先生、立花太太，不用送，对、对……”
“啊呀，真是太感谢了，如果不是月见小姐，我们真的……”
“下次教育孩子的话请一定保持冷静……”
女孩与陌生人的声音传来，那个名为富江的女人再度消失。
伏黑甚尔拎起地上的牛肉准备回去。
“哎呀！这就是月见先生吧？！您真是教育出了一个好女儿呀！”
立花彦握住伏黑甚尔的手不住摇晃着：
“真是太感谢了！今天要不是您家的千金帮忙，我们真的要后悔死了！”
“是啊，月见先生看起来这么年轻，和令千金像兄妹一样呢！”
立花太太也不住夸赞着。
等他们塞了名片给月见樱之后，甚尔先生的低气压已经肉眼可见了。
望着立花夫妇离开，月见樱双手合十立刻低头：
“抱歉！甚尔先生！我也不知道他们会直接把你当成……当成我爸爸！我没有说你是我爸爸！”
从伏黑甚尔变成月见甚尔，他一定很生气！
“我倒是不介意多个女儿，”
伏黑甚尔哼笑一声：
“你想改名叫伏黑樱也行。”
“那不用了……”
——“话说，你一直对我用敬语，我听着很累啊。”
月见樱停在自动贩卖机前买饮料的时候，伏黑甚尔忽然出声。
“诶？那甚尔先生……”
“叫我名字就是了，伏黑，甚尔，小白脸，达令……”
“停停停！”
听到他越说越离谱，月见樱赶紧制止。
不过……
如果直接称呼甚尔先生的名字，
那她在高专怎么面对伏黑同学呢？
长辈之间互称名字很正常，可她不是伏黑同学的长辈呀……
这样岂不是超级加辈？
辈分问题没有干扰月见樱太久。
在甚尔先生高压下的眼神里，她弱弱开口：
“……甚尔？”
“嗯。”
天与暴君满意了。
回到公寓，伏黑甚尔照了照镜子。
大多数时候他在靠这张脸吃饭，今天却一直被当成小女孩的父亲，这确实令他有些不虞。
——“五条老师啊啊啊啊啊老师！！！”
“五条老师！！！”
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冲回高专宿舍，放下东西就冲进来教师办公室。
“干什么干什么？慌慌张张的，一点没有咒术师的稳重。看看你们老师我，是多么稳……”
“老师，Sakura和那位天与暴君一起在银座购物！！！”
“什么？！！！”
五条悟站起来时直接掀翻了椅子：
“那家伙——”
“老师，现在怎么办啊？要不要告诉惠？”
“就是啊，老师——”
虎杖悠仁与钉崎野蔷薇对视一眼。
关于惠的父亲，那位天与暴君——伏黑甚尔的事情，他和她也听惠和五条老师说起过，算不上太陌生。
正是因为这样，今天才异常震惊。
“大丈夫大丈夫，”
五条悟笑眯眯地拿起任务报告：
“老师啊，打算去家庭访问哟。”
“野蔷薇和悠仁就留在高专好好接受训练，老师要去家访咯——”
“五条老师，狡猾！！！”
忽略掉学生的控诉，五条悟开启瞬移术式，转眼就到了小姑娘家的街角。
蛰伏在暗处的富江，再一次开始了‘狩猎’。
是那天在咖啡厅的男人呢……
富江适时地从街口的拐角出现并跌坐在地：
“请问……五条老师，你可以帮帮我吗？
我的脚扭伤了，好痛——”
“你认识我？”
六眼之下，面前的这坨肉块状咒灵在蠢蠢欲动。
“嗯，在咖啡厅工作的时候，看见你和月见小姐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真是的——
月见小姐都没有对我们提起过你……”
“啊，你这么一说，是哦——”
五条悟摘掉眼罩，六眼‘看’得更加清晰了：
“这位小姐~你的发型和没有换发型之前的Sakura蛮像哦！”
“什么？！！！”
富江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她怒火中烧道：
“你竟敢把我和她相提并论？！
你竟然说我像别人？！
我的美貌是独一无二的！
世界上没有能媲美我的第二个人！
你这个蠢货！”
“你才是！五条老师也是你能叫的吗！”
五条悟变脸的速度堪比龙卷风，他对着面前的富江释放出术式[苍]，头也不回地走向目的地——Sakura的公寓。
而刚才的街角，只剩一团蠕动的碎肉。
“叮咚~叮咚~”
能干出模拟门铃声这种事的人只有五条老师了。
月见樱打开门，看着他从加高过的门框下动作优美的踩着滑步进来。
“锵锵——惊不惊喜~老师来家访了哟~”
五条悟把伴手礼喜久福放在桌上，开始在她家转来转去。
“我家户籍证明上人口数量为1耶……这有什么好家访的啊？”
月见樱十分无语。
五条老师怎么像一只大猫一样在她家到处嗅嗅闻闻的？
“真讨厌啊——有不好的味道——”
“不可能，我每天都开窗通风的！”
“这种味道——Sakura的身上也有！”
五条悟的手臂即将碰到月见樱的时候，窗台上一直安静当猫咪‘摆件’的yuki炸毛了。
“喵！离我的主人远点！！！”
白猫落到地上就化作人形，对着五条悟呲牙咧嘴。
“哦呀，是很忠心的小猫咪呢，不错不错——以后也要这样保护你的主人哟~当然，五条老师我除外~”
五条悟伸出手想要撸撸猫咪，被雪一爪子挥开：
“喵！你也一样！”
“yuki酱——不可以对五条老师没礼貌！”
月见樱按头把yuki酱变回原形抱在怀里给祂顺毛：
“这是我在咒术方面的老师，五条悟，你知道的，九月我要去高专学习咒术。”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他对你动手动脚！]
[只是正常的身体接触而已，yuki酱你多心啦]
“喵喵喵喵喵！”
[你这家伙才是没心没肺！]
“诶——Sakura和小猫咪，有什么是老师不能听的吗？”
五条悟戳了戳yuki肉乎乎的脸，手指在yuki张嘴咬人之前又迅速缩回去。
“没什么，这是我的式神，名字是雪，老师可以叫他yuki。”
抱着猫，月见樱又招呼阳台上的小乌鸦过来。
“这是我的另一位式神，八咫。”
“是是，你们好~我是五条悟，是Sakura的老师哟~”
“这只小乌鸦——你看起来不太简单呀~”
“诶？老师你知道八咫身上的问题？”
老实说，因为月见樱不认识除她之外的阴阳师，只能自己研究八咫身上的契约束缚。
目前为止她也只能看出八咫身上除了她的契约外，还有一个联系微弱又的确束缚着他的、更加复杂的契约。
月见樱尝试破解过，但收效甚微。
“我回答Sakura一个问题，Sakura也回答我一个问题怎么样？”
“嗯嗯！”
“这只小乌鸦身上，除了和你的契约外，还有一个被强行订下的契约，契约者会分走他的生命力，他的力量越强，契约者的生命力就愈加旺盛。
破解这个契约最好的办法，就是杀掉契者。
怎么了？
不要用那么崇拜的眼神看老师啊，老师虽然是咒术师，但也不是对阴阳术一无所知哦~”
五条悟耐心地说完，开始了自己的提问：
“Sakura——”
“是！”
困扰许久的问题得到解答，月见樱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和小乌鸦订下契约的，大概率就是乌丸莲耶了。
“你和那家伙，到底是什么关系？”
“那家伙？”
“就是那个肌肉发达的家伙啊。”
“哦，甚尔呀，我们是雇佣关系！”
月见樱现在底气十足：
“以金钱建立起的、牢不可破的关系哦！”
“甚尔？！！！”
五条悟一把扯下眼罩：
“Sakura，居然叫他甚尔？！”
“我不管——既然这样，Sakura也要叫我‘悟’才行！
来，跟我念，Satoru——”
这是什么奇怪的攀比啊！
现在的人都不在乎敬语了吗？！
“Sakura不那么称呼我的话，我就不走了——”
“……悟！麻烦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真是的，既然他们不在乎敬语，她干嘛要在乎！
直呼其名就直呼其名！
“收到~”
五条悟一秒正经起来：
“Sakura，你家附近有一坨丑东西。”
“丑东西？”
不会是富江吧……
富江变成尸块的样子确实不是很美观。
月见樱在脑内想象了一下。
“不过我已经把她杀掉了，一时半会儿她是复活不了的。”
“五条……悟怎么知道她会复活？”
“笨——蛋——”
五条悟弯下腰，那双漂亮的眼睛近在咫尺——
“当然是，用眼睛‘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