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室内格外寂静,但如果仔细去听,似乎有人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什么?你喜欢涔池?”段如嘴里塞着刚吃进口里的橘子,努力咽下去。噎死她了,但这个消息更让她震惊。
“嘘!”许宴扭头瞅了瞅校医室,确认大家都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如如,你直接让全校都知道得了。”
许宴有些害羞地讲:“就很久很久之前,我做了一个梦,后来就慢慢地喜欢上他了。”
“你这可是千年铁树开花了呀,你头一次喜欢一个人耶!这个人,我一定要帮你得到!你交给我就好了。”
许宴听到这话,呵呵地笑了起来,又想到那个对于她来说高不可攀的人,“我默默地喜欢他就好了,他不需要知道。”
段如思索了一下,电光火石间冒出了一个想法,“其实我感觉他有点喜欢你。”
“不会的。”
“怎么不会?刚刚他比我还担心你。”
“他就是出于同学间的礼貌,你想多了。”
看着许宴在很认真地否定,段如放下了手中的橘子。
“我怎么感觉宴宴你有点自卑呢?可你不该是这样的。”
突然间,许宴怔愣住了,好像她一碰到涔池就是自卑的。
自卑在骨子里开出一朵朵小花。
“但是,他不会喜欢我的,他身边的人都那么优秀,傅沛然对他又那么势在必得。”
段如很想说出什么反驳的话,但她又感觉自己词穷。
时间一天天流逝,转眼间,就快到了期末分班的日子。
许宴在段如的劝说下,终于鼓起勇气和她一起买了一沓便签纸,分给全班同学来写临别赠言。
起初许宴纠结了一番,要不要全给,毕竟班级里会有自己不喜欢的人,但略过又感觉不好,大家都是同学。
最后,还是选择了全给,不想落下417班的任何一个人。
给到涔池的时候,涔池素来寡淡的表情露出一丝微笑,“一会写好给你。”
许宴装作不经意给到下一个人,回了句:“好。”
许宴收到大家陆陆续续送回的纸条,明明有的只是一句简单的“我们永远是朋友”,也会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的后桌孙策写的是:分别并不可怕,希望未来的道路上,段如会一直陪着你。
在学生时代,祝你和你的朋友永远在一起,莫过于最好的祝福。
坐在许宴旁边的段如,莫名其妙来了一句:“宴宴,其实陈茹也没那么差劲。”
许宴有些疑惑,这俩人不是老死不相往来吗?
“嗯?”
段如把一张纸条递给许宴看,是陈茹写的。
对不起,段如。当时还偷过你的钱,这件事给你造成了挺大的困扰,一直欠你句对不起。希望你以后不会再遇到我这样的人。
许宴看着这段话,也是一阵唏嘘。
听说陈茹她家家庭状况很不好,家里孩子好几个,父亲赌博家暴,母亲懦弱无知,这样家庭氛围下的孩子也确实很难摆脱原生家庭的影响。
人真是一个复杂的产物,三言两语说不清。
如今大家在离别面前好像都很宽容,曾经认为天大的事如今也能转头就忘,曾经讨厌的人突然也那么讨厌。
涔池写完起身,迈着慵懒地步伐,轻轻扣了下许宴的桌子,把纸条放在她桌上,扭头和朋友出去买水。
纸条上面写:这个世界上肯定有另一个我,做着我不敢做的事,过着我想过的生活,而那个人我希望是你。祝开心,希望你前程似锦。
其实她并不明白涔池这句话背后的意思,特别像他从哪里抄来的,但这句话特别像许宴想对涔池说的话,许宴心底有个角落还是被触动到了。
许宴把同学们回的纸条夹在一个专门的本子里了,而涔池的被她单独放在了她的日记本里。
*
许宴和涔池终于分到了一考场,而这次之后很可能他们之间的结局是分别。
这次考场里格外的平静,没有发生任何意外,没有一个作弊的人被揪出来。就这样,平淡地考完这学期最后一次试,417班解体,全部打乱重新分。
走出教学楼,一阵炎热的风吹过来,许宴和林业嘉赶紧随手招了一辆路边的车回家。
坐在旁边的林业嘉开口,“要分班了,还真有点舍不得。”
“是啊,感觉不会再遇到下一个417班了。”
林业嘉收了手机,脸上流露出别样的情绪,每个人对于分别,一定都是不舍的。
出租车打开的车窗有风吹过,吹拂着许宴的头发,发丝飞扬。
那些惆怅和不舍,最终化成了一句“我们都要好好的。”
许宴想了又想,离别的愁绪在她心里蔓延,忍不住说了句:“那涔池呢?”
林业嘉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在这样一个和涔池没有任何联系的话题,许宴提到了涔池,而涔池也曾流露出过不对劲,让他好像窥探出了他们俩的一些端倪。
“他啊,他虽然是一个活得那么肆意骄傲,从不管别人死活的人,但我感觉他也会心里默默地舍不得某个人。”
林业嘉心想:涔池,我这个兄弟不错吧,隐形地为你助了波攻。
而他不知道落在许宴的耳中,许宴以为那个人是傅沛然。
如果段如在旁边,一定会骂死旁边这个傻子,助攻不成,反帮倒忙。
许宴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林业嘉根本没感觉到旁边许宴的心情低落,脑子里还在想,到时候到底要宰涔池什么?
*
北城的温度达到了历史最高,许宴一步家门都不想踏出去,心情也不好极了。
这个假期许宴在家睡了个昏天黑地,她的生命中只剩下了睡觉,一天只吃一顿饭。许宴妈妈经常想把她拎起来丢出去,但看到许宴眼下的黑眼圈又舍不得了。
段如给许宴在微信上发的消息经常得不到及时回复,这都是正常状态。
如果说,哪一天许宴是清醒的,那一定是出分班结果的那天。
期末成绩一出,她又回到了之前的名次,仿佛之前拿到的第二如同一场梦一般,她分到了普通班—416班,班主任变成了体育老师,对于一个理科班,这个班大概率废了。
滑着手机,看到涔池分到了奥数班,毫无意外,之前涔池的成绩本来就是奥数班的苗子,只是因为文理分科考试状态不好,掉到了普通班。
天之骄子回到了属于他的赛道,而她依旧是一个普通的许宴,甚至更次了。
许宴望着头顶上的天花板,陷入了沉思,或许她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她怎么敢奢望光能为自己停留,她一个成绩这么普通的人怎么能追上学霸的脚步。
她就应该听她姑姑的,在高二下学期就回宜城,现在再回宜城,人家都不愿意收她了,至少得提前一年以上,才能有名额参加高考。
算了,就这样吧,她的人生也就这样了。
许宴又开始了漫无天地地睡觉,仿佛只有睡觉才能摆脱一切的痛苦和烦恼。
这种生活节奏直接打乱了她的整个作息节奏,但她根本不想起来面对阳光的刺眼。
迷迷糊糊之中,看着微信朋友圈,大家都在有活力地过着自己的生活,只有她在自己的屋里发烂发臭。
段如在快开学前,终于受不了这样的许宴,跟许宴妈妈打了个招呼,就冲进许宴的屋里,拉开窗帘,一拉开,一阵灰,整得段如咳咳了半天。
许宴闭着眼感受到一阵刺眼,把夏凉被拉在头上,蜷缩起来。
段如看着这样的许宴更生气了,一把拽起许宴的被子,许宴依旧不为所动。
段如直接去厨房接了一盆水,浇在了许宴的身上,许宴妈妈刚想制止,却为时已晚。
段如用尽量和缓的语气对许宴妈妈说:“阿姨,你出去吧,没事。”
许宴妈妈担忧地看了一眼,关上了门。
许宴被惊醒,一下子脾气上来了,“段如,你是不是有毛病?”
段如冷笑一声,“许宴,我看你也挺清醒,你被泼水还知道生气。”
“我又不是个死人。”许宴拿起桌边地毛巾擦脸,从床上起来,下地打开衣柜,当着段如面换衣服。
“你现在跟死人有什么区别吗?白天不起,黑天睡死。你是不是想直接睡死?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担心你。”
“段如,你说话能不能别老带着死死的。”顿了一会儿,终于想起自己下一句要说啥了,“我没事,死不了。”
段如看着这样的许宴,并不感到奇怪,虽然许宴表面看着内向寡言,但其实心里自带反骨,只是不熟悉的人看不出来。
说白了就是闷骚。
看着许宴有些松口,段如轻柔了语气,“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就是感觉人生没什么意思,我好像拿的就是普通人的剧本。”
许宴走向窗户旁的飘窗,盘着腿看着窗户外面,她好像好久都没见过外面的样子了。
段如蹲在许宴旁边,把手肘柱在台子上,“谁又不是个普通人?宴宴,其实你已经很厉害了。”
“我不想喜欢涔池了,太累了。”
“那就不喜欢了,我只希望你开心。”
“可是我又放不下,前几天想删掉我所有的朋友圈,但涔池点赞过的,我都舍不得删掉。”
段如坐在许宴旁边,许宴把头放在她肩膀上,“可是他喜欢的是傅沛然,我变得一点都不像我自己,成绩也一塌糊涂。”
许宴由轻轻地抽泣变成哭出声来,段如轻轻拍着许宴的背部。
鸡零狗碎日子里的烦恼就像一团解不开的毛线,处于青春这个界限之内,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出最优解。
微风吹过,也许某一天烦恼终究会消散。
“什么?你喜欢涔池?”段如嘴里塞着刚吃进口里的橘子,努力咽下去。噎死她了,但这个消息更让她震惊。
“嘘!”许宴扭头瞅了瞅校医室,确认大家都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如如,你直接让全校都知道得了。”
许宴有些害羞地讲:“就很久很久之前,我做了一个梦,后来就慢慢地喜欢上他了。”
“你这可是千年铁树开花了呀,你头一次喜欢一个人耶!这个人,我一定要帮你得到!你交给我就好了。”
许宴听到这话,呵呵地笑了起来,又想到那个对于她来说高不可攀的人,“我默默地喜欢他就好了,他不需要知道。”
段如思索了一下,电光火石间冒出了一个想法,“其实我感觉他有点喜欢你。”
“不会的。”
“怎么不会?刚刚他比我还担心你。”
“他就是出于同学间的礼貌,你想多了。”
看着许宴在很认真地否定,段如放下了手中的橘子。
“我怎么感觉宴宴你有点自卑呢?可你不该是这样的。”
突然间,许宴怔愣住了,好像她一碰到涔池就是自卑的。
自卑在骨子里开出一朵朵小花。
“但是,他不会喜欢我的,他身边的人都那么优秀,傅沛然对他又那么势在必得。”
段如很想说出什么反驳的话,但她又感觉自己词穷。
时间一天天流逝,转眼间,就快到了期末分班的日子。
许宴在段如的劝说下,终于鼓起勇气和她一起买了一沓便签纸,分给全班同学来写临别赠言。
起初许宴纠结了一番,要不要全给,毕竟班级里会有自己不喜欢的人,但略过又感觉不好,大家都是同学。
最后,还是选择了全给,不想落下417班的任何一个人。
给到涔池的时候,涔池素来寡淡的表情露出一丝微笑,“一会写好给你。”
许宴装作不经意给到下一个人,回了句:“好。”
许宴收到大家陆陆续续送回的纸条,明明有的只是一句简单的“我们永远是朋友”,也会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的后桌孙策写的是:分别并不可怕,希望未来的道路上,段如会一直陪着你。
在学生时代,祝你和你的朋友永远在一起,莫过于最好的祝福。
坐在许宴旁边的段如,莫名其妙来了一句:“宴宴,其实陈茹也没那么差劲。”
许宴有些疑惑,这俩人不是老死不相往来吗?
“嗯?”
段如把一张纸条递给许宴看,是陈茹写的。
对不起,段如。当时还偷过你的钱,这件事给你造成了挺大的困扰,一直欠你句对不起。希望你以后不会再遇到我这样的人。
许宴看着这段话,也是一阵唏嘘。
听说陈茹她家家庭状况很不好,家里孩子好几个,父亲赌博家暴,母亲懦弱无知,这样家庭氛围下的孩子也确实很难摆脱原生家庭的影响。
人真是一个复杂的产物,三言两语说不清。
如今大家在离别面前好像都很宽容,曾经认为天大的事如今也能转头就忘,曾经讨厌的人突然也那么讨厌。
涔池写完起身,迈着慵懒地步伐,轻轻扣了下许宴的桌子,把纸条放在她桌上,扭头和朋友出去买水。
纸条上面写:这个世界上肯定有另一个我,做着我不敢做的事,过着我想过的生活,而那个人我希望是你。祝开心,希望你前程似锦。
其实她并不明白涔池这句话背后的意思,特别像他从哪里抄来的,但这句话特别像许宴想对涔池说的话,许宴心底有个角落还是被触动到了。
许宴把同学们回的纸条夹在一个专门的本子里了,而涔池的被她单独放在了她的日记本里。
*
许宴和涔池终于分到了一考场,而这次之后很可能他们之间的结局是分别。
这次考场里格外的平静,没有发生任何意外,没有一个作弊的人被揪出来。就这样,平淡地考完这学期最后一次试,417班解体,全部打乱重新分。
走出教学楼,一阵炎热的风吹过来,许宴和林业嘉赶紧随手招了一辆路边的车回家。
坐在旁边的林业嘉开口,“要分班了,还真有点舍不得。”
“是啊,感觉不会再遇到下一个417班了。”
林业嘉收了手机,脸上流露出别样的情绪,每个人对于分别,一定都是不舍的。
出租车打开的车窗有风吹过,吹拂着许宴的头发,发丝飞扬。
那些惆怅和不舍,最终化成了一句“我们都要好好的。”
许宴想了又想,离别的愁绪在她心里蔓延,忍不住说了句:“那涔池呢?”
林业嘉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在这样一个和涔池没有任何联系的话题,许宴提到了涔池,而涔池也曾流露出过不对劲,让他好像窥探出了他们俩的一些端倪。
“他啊,他虽然是一个活得那么肆意骄傲,从不管别人死活的人,但我感觉他也会心里默默地舍不得某个人。”
林业嘉心想:涔池,我这个兄弟不错吧,隐形地为你助了波攻。
而他不知道落在许宴的耳中,许宴以为那个人是傅沛然。
如果段如在旁边,一定会骂死旁边这个傻子,助攻不成,反帮倒忙。
许宴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林业嘉根本没感觉到旁边许宴的心情低落,脑子里还在想,到时候到底要宰涔池什么?
*
北城的温度达到了历史最高,许宴一步家门都不想踏出去,心情也不好极了。
这个假期许宴在家睡了个昏天黑地,她的生命中只剩下了睡觉,一天只吃一顿饭。许宴妈妈经常想把她拎起来丢出去,但看到许宴眼下的黑眼圈又舍不得了。
段如给许宴在微信上发的消息经常得不到及时回复,这都是正常状态。
如果说,哪一天许宴是清醒的,那一定是出分班结果的那天。
期末成绩一出,她又回到了之前的名次,仿佛之前拿到的第二如同一场梦一般,她分到了普通班—416班,班主任变成了体育老师,对于一个理科班,这个班大概率废了。
滑着手机,看到涔池分到了奥数班,毫无意外,之前涔池的成绩本来就是奥数班的苗子,只是因为文理分科考试状态不好,掉到了普通班。
天之骄子回到了属于他的赛道,而她依旧是一个普通的许宴,甚至更次了。
许宴望着头顶上的天花板,陷入了沉思,或许她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她怎么敢奢望光能为自己停留,她一个成绩这么普通的人怎么能追上学霸的脚步。
她就应该听她姑姑的,在高二下学期就回宜城,现在再回宜城,人家都不愿意收她了,至少得提前一年以上,才能有名额参加高考。
算了,就这样吧,她的人生也就这样了。
许宴又开始了漫无天地地睡觉,仿佛只有睡觉才能摆脱一切的痛苦和烦恼。
这种生活节奏直接打乱了她的整个作息节奏,但她根本不想起来面对阳光的刺眼。
迷迷糊糊之中,看着微信朋友圈,大家都在有活力地过着自己的生活,只有她在自己的屋里发烂发臭。
段如在快开学前,终于受不了这样的许宴,跟许宴妈妈打了个招呼,就冲进许宴的屋里,拉开窗帘,一拉开,一阵灰,整得段如咳咳了半天。
许宴闭着眼感受到一阵刺眼,把夏凉被拉在头上,蜷缩起来。
段如看着这样的许宴更生气了,一把拽起许宴的被子,许宴依旧不为所动。
段如直接去厨房接了一盆水,浇在了许宴的身上,许宴妈妈刚想制止,却为时已晚。
段如用尽量和缓的语气对许宴妈妈说:“阿姨,你出去吧,没事。”
许宴妈妈担忧地看了一眼,关上了门。
许宴被惊醒,一下子脾气上来了,“段如,你是不是有毛病?”
段如冷笑一声,“许宴,我看你也挺清醒,你被泼水还知道生气。”
“我又不是个死人。”许宴拿起桌边地毛巾擦脸,从床上起来,下地打开衣柜,当着段如面换衣服。
“你现在跟死人有什么区别吗?白天不起,黑天睡死。你是不是想直接睡死?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担心你。”
“段如,你说话能不能别老带着死死的。”顿了一会儿,终于想起自己下一句要说啥了,“我没事,死不了。”
段如看着这样的许宴,并不感到奇怪,虽然许宴表面看着内向寡言,但其实心里自带反骨,只是不熟悉的人看不出来。
说白了就是闷骚。
看着许宴有些松口,段如轻柔了语气,“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就是感觉人生没什么意思,我好像拿的就是普通人的剧本。”
许宴走向窗户旁的飘窗,盘着腿看着窗户外面,她好像好久都没见过外面的样子了。
段如蹲在许宴旁边,把手肘柱在台子上,“谁又不是个普通人?宴宴,其实你已经很厉害了。”
“我不想喜欢涔池了,太累了。”
“那就不喜欢了,我只希望你开心。”
“可是我又放不下,前几天想删掉我所有的朋友圈,但涔池点赞过的,我都舍不得删掉。”
段如坐在许宴旁边,许宴把头放在她肩膀上,“可是他喜欢的是傅沛然,我变得一点都不像我自己,成绩也一塌糊涂。”
许宴由轻轻地抽泣变成哭出声来,段如轻轻拍着许宴的背部。
鸡零狗碎日子里的烦恼就像一团解不开的毛线,处于青春这个界限之内,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出最优解。
微风吹过,也许某一天烦恼终究会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