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蓝鸟
没有人能拒绝神奇小子——他是一个奇迹，谁说不是呢？
——所以这也就是红头罩现在被迫和蝙蝠侠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的原因。
“杰森少爷，我很高兴能看到你回家吃晚饭。不得不说，还是迪克少爷有办法。”年迈的老管家将餐盘放在杰森面前，一脸欣慰地看着他。
杰森:“……”要不是格雷森非要拽着我……
他叹了一口气，最终也只是愤愤地拿起一块管家侠特制小甜饼塞进了嘴里。
晚餐安静地进行着，没有什么煽情的场景，却是蝙蝠家难得的温馨一幕了。
当然，互道晚安什么的是不存在的。
以他们那任何正常人看了都会疑惑于“难道这些家伙都不需要睡觉的吗”的生活规律，夜幕降临后，这座城市的义警就要出来夜巡了。
“B，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蝙蝠侠从电脑前起身，头也不回地扔给他一个单词。
——进入夜巡状态的蝙蝠侠完全没有布鲁西宝贝儿可爱嘛……
夜翼耸了耸肩，“好吧。”
“管好你自己吧——父亲有我跟随在左右。”紧随其后的罗宾用带着点嘲讽的语气说道。
“我当然不会有问题。”他不经失笑。
大约一个小时后的大都会。
正和女朋友进行着约会的小记者猛地站起身来。
露易丝吓了一跳，她看着克拉克突然难看的脸色，茫然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电影院里只有荧幕上的演员的对白在回响，倒是周围很多人因为刚刚的动静看了过来。“克拉克？发生什么了吗？”
然而克拉克此时已经顾不上想解释了，“对不起，露易丝，我忘了一件事……”刚刚，就在刚刚，一道他一直关注着的心跳消失了。
“我需要离开一下。”他这样说着。
——拉奥啊……迪克，千万不要……
回到纽约。
泽米娅此时正站在系统确认为监控死角的小巷子里——谁知道一个旅游系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功能呢？也许有一种人会出门旅游还记得躲监控？
总之，她刚刚开启了天使的完全模式，此时正在练习控制翅膀，“左边……右边……”非常顺利，就像是她以前就会飞一样——当然她很清楚自己就是个纯种人类，以前不会飞。
【这是卡牌自带的熟练效果，不然为了保护宿主的卡牌反而成了宿主的死因，岂不是太搞笑了吗。】系统如此解释道。
泽米娅:【……我觉得你这么说显得不太吉利。】
洁白的翅膀扇动了几下，带着她缓缓的升空。
光点从她的身上洒落，又在不远的地方消失。她翅膀上的羽毛看上去十分好摸，柔柔地贴在上面，并未被风——虽然按照系统对该卡牌的描述，它们随时可以变成锋利的刀片，刺穿敌人的身体。
对此系统表示:虽然是奶妈，但也是要有攻击技能的。
【有点惹眼。】泽米娅评价道。【不过很好看。】
大概也是卡牌的自适应功能的作用，即使此刻身处高空，她也一点都不觉得冷。
抬头看向天空，她从未离月亮如此之近。
【真好啊……】她再次感叹，【系统，你说我要不要也……】
系统等了一会却没有听见下文，有点懵，【宿主？你想说什么？】
【……算了，没什么。】说着，泽米娅又低头向下看去。地面上，纽约市繁忙而又安静，灯火连成一片星海。
好像只是安静了一小会儿的时间。
【宿主？你怎么了？】系统突然出声道。
“……怎么了？”
【你的心率失常了……】
——啊，有吗？
泽米娅茫然地按住自己的胸口，感受着那颗还在鲜活的跳动着的心脏。
“可能是因为我有点轻微的恐高？没什么……大事……”她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你这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啊！】
系统这才将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泽米娅的反应与此刻她所说的“恐高症”联系起来。
那样的反应——原来不只是因为坠落吗？
“哈……”泽米娅控制着自己缓缓飞到而不是直接跌落到地面上，腿软到只能扶着墙。
【宿主？宿主！你怎么样？！对自己用技能……】系统的声音显得十分紧张。
泽米娅此刻眼前一片漆黑，耳中也是蜂鸣声阵阵。虽然系统的声音直接在脑海中响起，她也完全顾不上了。
系统只恨自己没有实体:【宿主！泽米娅！】
“……唔？”头好像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不是硬物，也没有很重，让她一下子清醒过来。
【宿主？】系统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没事了吧？】
她终于捋顺了呼吸:【没事了。】
【好极了，恐高的天使，】眼见泽米娅恢复了正常，系统大松一口气，缓解气氛一般地嘲讽道，【天使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我只是还不太适应……】
【在这种事情上面就不要嘴硬了好吧。】
这个时候泽米娅才想起来低头看看刚才砸到自己的东西——一看之下，她的呼吸又是一滞。
一只沾满了鲜血的蓝色小鸟。
【这是怎么——怎么回事？不是我刚才撞到的吧？】她慌忙而又动作轻柔地将毛团子捧到掌心——谢天谢地，它还能动弹。
系统表示当然不是:【它身上的是枪伤，应该是被哪个人用□□打了。】它甚至还有空去查这只鸟的品种，【罗宾鸟，又名知更鸟……但是这个配色好像不太像啊？】
【你要是想救它，使用技能不就好了？】察觉到泽米娅的慌乱，系统不解地道。
泽米娅卡了一下壳:【……等等，我的技能对非人类也能用吗？】
【使用技能“天堂福音”】
柔和的光从她的手心发出。
小蓝鸟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挣扎了起来。
“不要乱动，”泽米娅轻轻的止住它的动作。“你会没事的。”她认真的说。
“还是没有信号……B，情况可能不太妙。”提姆再次进行了一遍检测——即使今天晚上他已经这么做很多次了。
蝙蝠侠紧抿着嘴唇，只是看着显示屏上那个灰下去的定位，一言不发。
提姆叹了一口气，将咖啡送到嘴边，喝了口空气。
“……唔？”杯子什么时候空了？他的眼神恍惚了一下。
“杰森，你要去哪？”蝙蝠侠忽然开口道。
红头罩转过身来看着蝙蝠侠，“去揍人。”他冷笑着答到。
“你的状态不对。这样……”
“所以呢？像你们这样毫无意义地坐在蝙蝠洞里？”
“超人所说的听到心跳声突然消失的时间和迪克身上的定位信号消失的时间是同一时刻，这不正常。三个定位器没有那么容易被瞬间全部摧毁。”
“谁知道呢？也许只是他的心脏被打穿了，或者被炮弹击中……”
“黑面具的人说迪克躲到了他们的视线死角后就消失了。更何况我们并没有找到他的尸体。”
杰森和他们一样不希望迪克死。蝙蝠侠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说。
“杰森。我只是……”
布鲁斯痛苦地闭上了眼。
“……我不能再失去一个家人了。”
——“再”。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当然，杰森更知道。
“……”漫长的沉默过后，杰森开口说道，“我明白了。”
“我会帮忙管理布鲁德海文——在迪克回来之前。”他说。
——所以这也就是红头罩现在被迫和蝙蝠侠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的原因。
“杰森少爷，我很高兴能看到你回家吃晚饭。不得不说，还是迪克少爷有办法。”年迈的老管家将餐盘放在杰森面前，一脸欣慰地看着他。
杰森:“……”要不是格雷森非要拽着我……
他叹了一口气，最终也只是愤愤地拿起一块管家侠特制小甜饼塞进了嘴里。
晚餐安静地进行着，没有什么煽情的场景，却是蝙蝠家难得的温馨一幕了。
当然，互道晚安什么的是不存在的。
以他们那任何正常人看了都会疑惑于“难道这些家伙都不需要睡觉的吗”的生活规律，夜幕降临后，这座城市的义警就要出来夜巡了。
“B，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蝙蝠侠从电脑前起身，头也不回地扔给他一个单词。
——进入夜巡状态的蝙蝠侠完全没有布鲁西宝贝儿可爱嘛……
夜翼耸了耸肩，“好吧。”
“管好你自己吧——父亲有我跟随在左右。”紧随其后的罗宾用带着点嘲讽的语气说道。
“我当然不会有问题。”他不经失笑。
大约一个小时后的大都会。
正和女朋友进行着约会的小记者猛地站起身来。
露易丝吓了一跳，她看着克拉克突然难看的脸色，茫然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电影院里只有荧幕上的演员的对白在回响，倒是周围很多人因为刚刚的动静看了过来。“克拉克？发生什么了吗？”
然而克拉克此时已经顾不上想解释了，“对不起，露易丝，我忘了一件事……”刚刚，就在刚刚，一道他一直关注着的心跳消失了。
“我需要离开一下。”他这样说着。
——拉奥啊……迪克，千万不要……
回到纽约。
泽米娅此时正站在系统确认为监控死角的小巷子里——谁知道一个旅游系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功能呢？也许有一种人会出门旅游还记得躲监控？
总之，她刚刚开启了天使的完全模式，此时正在练习控制翅膀，“左边……右边……”非常顺利，就像是她以前就会飞一样——当然她很清楚自己就是个纯种人类，以前不会飞。
【这是卡牌自带的熟练效果，不然为了保护宿主的卡牌反而成了宿主的死因，岂不是太搞笑了吗。】系统如此解释道。
泽米娅:【……我觉得你这么说显得不太吉利。】
洁白的翅膀扇动了几下，带着她缓缓的升空。
光点从她的身上洒落，又在不远的地方消失。她翅膀上的羽毛看上去十分好摸，柔柔地贴在上面，并未被风——虽然按照系统对该卡牌的描述，它们随时可以变成锋利的刀片，刺穿敌人的身体。
对此系统表示:虽然是奶妈，但也是要有攻击技能的。
【有点惹眼。】泽米娅评价道。【不过很好看。】
大概也是卡牌的自适应功能的作用，即使此刻身处高空，她也一点都不觉得冷。
抬头看向天空，她从未离月亮如此之近。
【真好啊……】她再次感叹，【系统，你说我要不要也……】
系统等了一会却没有听见下文，有点懵，【宿主？你想说什么？】
【……算了，没什么。】说着，泽米娅又低头向下看去。地面上，纽约市繁忙而又安静，灯火连成一片星海。
好像只是安静了一小会儿的时间。
【宿主？你怎么了？】系统突然出声道。
“……怎么了？”
【你的心率失常了……】
——啊，有吗？
泽米娅茫然地按住自己的胸口，感受着那颗还在鲜活的跳动着的心脏。
“可能是因为我有点轻微的恐高？没什么……大事……”她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你这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啊！】
系统这才将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泽米娅的反应与此刻她所说的“恐高症”联系起来。
那样的反应——原来不只是因为坠落吗？
“哈……”泽米娅控制着自己缓缓飞到而不是直接跌落到地面上，腿软到只能扶着墙。
【宿主？宿主！你怎么样？！对自己用技能……】系统的声音显得十分紧张。
泽米娅此刻眼前一片漆黑，耳中也是蜂鸣声阵阵。虽然系统的声音直接在脑海中响起，她也完全顾不上了。
系统只恨自己没有实体:【宿主！泽米娅！】
“……唔？”头好像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不是硬物，也没有很重，让她一下子清醒过来。
【宿主？】系统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没事了吧？】
她终于捋顺了呼吸:【没事了。】
【好极了，恐高的天使，】眼见泽米娅恢复了正常，系统大松一口气，缓解气氛一般地嘲讽道，【天使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我只是还不太适应……】
【在这种事情上面就不要嘴硬了好吧。】
这个时候泽米娅才想起来低头看看刚才砸到自己的东西——一看之下，她的呼吸又是一滞。
一只沾满了鲜血的蓝色小鸟。
【这是怎么——怎么回事？不是我刚才撞到的吧？】她慌忙而又动作轻柔地将毛团子捧到掌心——谢天谢地，它还能动弹。
系统表示当然不是:【它身上的是枪伤，应该是被哪个人用□□打了。】它甚至还有空去查这只鸟的品种，【罗宾鸟，又名知更鸟……但是这个配色好像不太像啊？】
【你要是想救它，使用技能不就好了？】察觉到泽米娅的慌乱，系统不解地道。
泽米娅卡了一下壳:【……等等，我的技能对非人类也能用吗？】
【使用技能“天堂福音”】
柔和的光从她的手心发出。
小蓝鸟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挣扎了起来。
“不要乱动，”泽米娅轻轻的止住它的动作。“你会没事的。”她认真的说。
“还是没有信号……B，情况可能不太妙。”提姆再次进行了一遍检测——即使今天晚上他已经这么做很多次了。
蝙蝠侠紧抿着嘴唇，只是看着显示屏上那个灰下去的定位，一言不发。
提姆叹了一口气，将咖啡送到嘴边，喝了口空气。
“……唔？”杯子什么时候空了？他的眼神恍惚了一下。
“杰森，你要去哪？”蝙蝠侠忽然开口道。
红头罩转过身来看着蝙蝠侠，“去揍人。”他冷笑着答到。
“你的状态不对。这样……”
“所以呢？像你们这样毫无意义地坐在蝙蝠洞里？”
“超人所说的听到心跳声突然消失的时间和迪克身上的定位信号消失的时间是同一时刻，这不正常。三个定位器没有那么容易被瞬间全部摧毁。”
“谁知道呢？也许只是他的心脏被打穿了，或者被炮弹击中……”
“黑面具的人说迪克躲到了他们的视线死角后就消失了。更何况我们并没有找到他的尸体。”
杰森和他们一样不希望迪克死。蝙蝠侠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说。
“杰森。我只是……”
布鲁斯痛苦地闭上了眼。
“……我不能再失去一个家人了。”
——“再”。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当然，杰森更知道。
“……”漫长的沉默过后，杰森开口说道，“我明白了。”
“我会帮忙管理布鲁德海文——在迪克回来之前。”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