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
她被人推到身后马喝水的水槽里了。
这下浑身上下彻底湿透了的姜挪挪面无表情的看向眼前几个看上去就不像什么好人的三个中学男生。
太阳模糊了他们的身影，晃目了好一阵才看清来者样貌的姜挪挪发出几声咳嗽，小小的火苗开始一根一根的烧断她支撑着脾气和理智的神经。
站在她面前的几个男生都是一米七上下的个子，她猜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小胖子就是把自己推倒在水槽里的人。
在大巴车上时，她曾经在羽田美美周围的座位上看到过这三个男生，先前对着羽田美美起哄的也是这三位。
村山大城，佐藤建一，付村造。
虽然是不怎么重要的名字，但姜挪挪还是记下了。
村山是刚刚推了自己的小胖子，身上穿黑色的圆领衫，佐藤看上去个子最高，可能是因为太瘦的关系，明明是个中学生，看上不仅显老还贼眉鼠眼的。
付村给人的印象最深，因为他染了一头黄毛，嗓子最哑，说话的时候像只有只鸭子在她耳边嘎嘎直叫。
三个中学生的站位简明易懂，姜挪挪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三个人的人的地位关系。
看得出来，站在中间的黄毛地位应该最高，村山和佐藤在他身边护法一般左右站着。
也许是姜挪挪的视线没有任何遮掩之意，她审视般的目光惹怒了站在最中间的黄毛；只见他皱起眉头上前一步，二话不说就给了姜挪挪一个耳光。
“喂！妈的……不是说了你只要带着太宰那小子来就行了，一路上跟他说什么话呢？”
也就上高中而已的少年开口就是脏话。
付村的袖子上带着一股烟草的气味。
被对方那一巴掌整个打的人懵了的姜挪挪偏着头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付村造这一巴掌直接把姜挪挪脑袋里那仅剩的几根理智全给打断了。
性格本就喜怒无常的神经质少女安静的坐在水中，青筋从她的额角和手臂暴起；但是更吸引眼前几个男生目光的显然还有别的。
比如说因为被水浸湿而紧贴在女孩肌肤上的白裙，比如说女孩雪白的肌肤此时此刻因为愤怒而漾起的绯红，比如说那深陷的三角区域里若隐若现的异色布料。
姜挪挪身材本就生得出众，此时此刻摔倒在马儿水槽里的异国女孩仿佛美人出浴，湿漉漉的黑发懒洋洋的耷拉在她傲人的双峰之上。
少女五官锐人，可如今摔倒了的她却看上去带着一种令人难以言喻且引//人//犯//罪的脆弱。
没有任何反抗的姜挪挪令站在她面前的三个男孩失了神，但是刚刚打了姜挪挪一巴掌的付村明显比所有人反应更快。
黄毛少年一步一步的走近姜挪挪，然后伸手捏起姜挪挪的下巴：“我说，你不会忘了自己是怎么样才能加入这个团体的吧？不要忘了你该做什么，援○女。”
也就在这时，临近爆发的姜挪挪突然愣住了。
付村口中的关键字压过了姜挪挪内心的暴怒，在涉及利益时向来是理智战胜情绪的少女顿住了——因为她意识到，自己来到苦首村的原因似乎找到了。
“……哈？”
为了让付村主动深入这个话题，确实不知道这三个小子到底是拿什么威胁自己的姜挪挪装作迷茫的样子发出疑惑的气音。
“喂，你这家伙不会在装傻充愣吧？”
见姜挪挪这样，胖到连眼睛都眯起来的村山大城立马气急败坏的走到她身边揪起她的衣服。
姜挪挪身上穿的本来就只是一件单薄的白裙，领口经由对方那么一拉，胸前大片的美好立马露了出来。
没有料到自己的激将法效果这么好的姜挪挪浑身僵了一下，突然开始意识到自己这是势单力薄的姜挪挪在水槽里面动了动。
略感尴尬的她开始思索有什么比较好的脱身办法，但目前来看不论是她出手还是大声喊叫都是下策。
毕竟她刚刚已经挨了一巴掌了，谁知道这几个不知轻重的中学男生会干什么？
人生中头一次被中学男生威胁的姜挪挪的内心陷入了愤怒与焦躁。
“你们想要什么？”
知道自己必须得好好想想办法怎么求助的姜挪挪叹了口气。
明明之前还说过自己不喜欢会导致自己陷入危险的做法，结果自己现在马上就要因为需要套出“姜挪挪来到苦首村的原因”这一线索而陷入险境。
果然，在批判别人之前得悠着点啊，保不准下一个就是自己呢？
小姜总在心中忧伤了一下。
“想要什么？……你能给我们什么？”
见姜挪挪说出这种疑似顺从的话后，付村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多少有点猥//琐的笑容。
“金钱？名利？还是……？”
眼见对方的目光瞟向自己的胸口，脸上表情越来越僵的姜挪挪伸出手把自己的衣服往上拉了拉。
“哈哈哈，不愧是学园里的高冷女神，如果是普通女生的话现在已经吓的开始求饶了吧？”
见她有所遮掩，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看的瘦高个佐藤哈哈大笑起来。
“……哼，很简单，跟我们来？”
付村没有搭理自己身后的两人，只一把抓住姜挪挪的手腕把她从水槽里扯了出来。
这个世界的姜挪挪本来就细皮嫩肉的，被少年用力粗暴这么一扯立马就红了大半。
从水槽里摔下来的姜挪挪一个趔趄；此时此刻，她只觉得自己好像个忍辱负重的小娘们。
几个男生在前面嘻嘻哈哈的说着什么姜挪挪没仔细去听，她只看出自己正被拽着往河滩的方向走。
她琢磨着等她把事情问清楚她就往树林里面跑，最好是能找个地方藏起来；谁知道这群人一直跟着自己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也不知道这三个中学男生是怎么走的，那么绕人的树林看的姜挪挪都心惊；她方向感不太好，越是往树林里面走她越是觉得自己如果逃跑十有八九得迷路在里边。
正在她心情愈来愈差的时候，一片白光笼罩了她的视野。
姜挪挪啧了一声伸手挡住来自开阔河岸的光，她不明白这三个中学男生把自己带来这里是想做什么，但是他们要远离人群她倒是看出来了。
“就这里了。”
每次姜挪挪陷入思考的时候，付村就会要么抓她头发要么把她摔在地上，这回当然也不例外。
正当她还在思考的时候，少年一把便将她扔在了地上。
狠狠摔了个屁墩的姜挪挪眉毛抽了一下，旋即抿了抿嘴唇，偷偷伸手揉揉自己的屁股。
河滩上的石头错落凌乱的洒了一地，水流比想象中湍急些的河流在她身后哗哗响着。
刚刚在树林里趔趔趄趄的往这边走时，浑身湿透了的姜挪挪可是被冻得够呛，现在被这大太阳一晒她还挺舒服的。
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不太想从地上爬起来。
在地上维持着微妙姿势的姜挪挪抬起头看向眼前摩拳擦掌地三个少年。
“脱吧？”
就在姜挪挪想问他们要做什么的时候，为首地佐藤突然笑嘻嘻地开口这么道。
……
？
“？”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地姜挪挪这次是当真愣了一下。
“脱啊？就像之前在工地里的时候一样，像母狗一样把身上的衣服脱掉啊？”
在曝晒的河滩上，眼睛眯的更小的胖子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也不想我们把视频发到网站上去吧？这样你的好身材可就不止我们能看到咯？”
村山说完，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用看好戏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付村造立马幸灾乐祸的从兜里掏出一部手机。
望着眼前三个少年的神情，只瞬间，心里泛起涟漪的姜挪挪便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包括先前付村造提醒过她的“把太宰治带来就好了”——这下她可全明白了。
付村造倒是比姜挪挪想象中的“麻利”；也许是为了证明他手里有她的把柄，未等姜挪挪开口，眼前的少年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手机里的“那个视频”。
视频里的内容只能用高清来形容，看上去倒不像是软件合成的。
不断晃动的镜头里，一看就知道是被揍过的“姜挪挪”瘫坐在地上；她校服的衬衫被人强制性拉开，淡色的内衣上还沾着些许血迹。女孩白皙的皮肤的上满是淤青，血液滴滴答答的从少女的口鼻处溢出。
那个角色卡上写着“性格古怪”的冰山美少女转学生“姜挪挪”，此时此刻就像一个普通的、被校园霸凌的一塌糊涂的孩子。
‘喂！姜挪挪！把你的头抬起来！’
她如此无措的坐在那里，在视频里的声音响起的瞬间；姜挪挪从少女的目光中看到了恐惧。
可能是山海经凭空捏造的这个60体能的角色用的是她的脸，从来没露出过这种表情的姜挪挪愣了好半天。
‘来吧来吧来吧！再重复一边你自己这次的任务？’
就在此姜挪挪非彼姜挪挪的、跪坐在河滩上冷眼看着这一切的少女目光越来越冷的时候，付村的声音突然从手机视频里传了出来。
‘把……太宰君……带到车上……然后乖乖自己一个人呆着。’
视频里“姜挪挪”刚哭过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坐在河滩上半晒太阳边看视频的姜挪挪竖起耳朵听了老半天才判断出视频里的她说了些什么。
‘声音大一点！老子没听见！’
‘……我……’
‘什么！？’
‘……如果我这样做的话，你们会把视频删掉吗？’
‘你他妈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来啊，再把衣服脱掉多一点啊？谁叫你惹了……’
视频播到这里的时候，付村造突然关掉了手机视频。
姜挪挪不知道那时山海经捏造的自己有没有真的被眼前的少年们继续羞辱，但是付村造在这里突然关掉视频肯定是有原因的。
而且根据刚刚那句话来看，这三个人肯定是有幕后主使的——不过倒也不算完全没有收获，至少她把连太宰治都不知道的、自己来这里的理由搞清楚了。
……
啧。
在心里暗暗骂了几句脏话的姜挪挪翻了个白眼。
从刚刚开始她就一直隐隐觉得自己猜到发生了什么；八成是因为因为太宰治被设定了喜欢她，班里的某些人看不惯自己，于是便找了这三个不怕事大的小混混来威胁自己。
因为她是异国的留学生，因为她孤立无援，因为她最好欺负，因为她不合大众，因为她性格古怪。
可以用来欺负她孤立她的理由居然有那么多。
她以前经常在小说或者电视剧里看到这种教科书级别的校园霸凌，只是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遇到这种事，哪怕是凭空捏造的，姜挪挪也仍旧觉得心情十分复杂。
也不知道现实中那些对自己避如蛇蝎的人看到这个视频会怎么样？心里是不是要乐开花了？
“喂，跟你说话呢！你的视频可还在我们手上呢！”
“我告诉你，援O女，你身边根本没有任何人会帮你，他们都是因为看你长得好看才帮你的！”
“告诉你吧，你没了这张脸就什么都不是！不论是太宰那家伙！还是五条前辈！”
“根本不会有人打心眼儿里的站在你这边！哈哈哈哈……”
……
不论别的发言怎么样，付川最后那句话她倒是挺赞同的。
不过所有的事都得等她从地上爬起来再说……话说她裙子脏了吧？真是愁人……如果身上干干净净的折磨这群人的话自己会不会看上去更体面些啊……
心里完全在想有的没的事情的姜挪挪面无表情的开始思考从哪个角度能给站在眼前的付村裆下最致命的打击。
也许是看她一直沉默，付川造“啧”了一声不怕死地把手伸向了她，在他这么做的时候，只见一直沉默的女孩眼色一凛——
“住手！！你们这群OO男！！”
就在这时，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女孩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她的思路。
她被人推到身后马喝水的水槽里了。
这下浑身上下彻底湿透了的姜挪挪面无表情的看向眼前几个看上去就不像什么好人的三个中学男生。
太阳模糊了他们的身影，晃目了好一阵才看清来者样貌的姜挪挪发出几声咳嗽，小小的火苗开始一根一根的烧断她支撑着脾气和理智的神经。
站在她面前的几个男生都是一米七上下的个子，她猜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小胖子就是把自己推倒在水槽里的人。
在大巴车上时，她曾经在羽田美美周围的座位上看到过这三个男生，先前对着羽田美美起哄的也是这三位。
村山大城，佐藤建一，付村造。
虽然是不怎么重要的名字，但姜挪挪还是记下了。
村山是刚刚推了自己的小胖子，身上穿黑色的圆领衫，佐藤看上去个子最高，可能是因为太瘦的关系，明明是个中学生，看上不仅显老还贼眉鼠眼的。
付村给人的印象最深，因为他染了一头黄毛，嗓子最哑，说话的时候像只有只鸭子在她耳边嘎嘎直叫。
三个中学生的站位简明易懂，姜挪挪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三个人的人的地位关系。
看得出来，站在中间的黄毛地位应该最高，村山和佐藤在他身边护法一般左右站着。
也许是姜挪挪的视线没有任何遮掩之意，她审视般的目光惹怒了站在最中间的黄毛；只见他皱起眉头上前一步，二话不说就给了姜挪挪一个耳光。
“喂！妈的……不是说了你只要带着太宰那小子来就行了，一路上跟他说什么话呢？”
也就上高中而已的少年开口就是脏话。
付村的袖子上带着一股烟草的气味。
被对方那一巴掌整个打的人懵了的姜挪挪偏着头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付村造这一巴掌直接把姜挪挪脑袋里那仅剩的几根理智全给打断了。
性格本就喜怒无常的神经质少女安静的坐在水中，青筋从她的额角和手臂暴起；但是更吸引眼前几个男生目光的显然还有别的。
比如说因为被水浸湿而紧贴在女孩肌肤上的白裙，比如说女孩雪白的肌肤此时此刻因为愤怒而漾起的绯红，比如说那深陷的三角区域里若隐若现的异色布料。
姜挪挪身材本就生得出众，此时此刻摔倒在马儿水槽里的异国女孩仿佛美人出浴，湿漉漉的黑发懒洋洋的耷拉在她傲人的双峰之上。
少女五官锐人，可如今摔倒了的她却看上去带着一种令人难以言喻且引//人//犯//罪的脆弱。
没有任何反抗的姜挪挪令站在她面前的三个男孩失了神，但是刚刚打了姜挪挪一巴掌的付村明显比所有人反应更快。
黄毛少年一步一步的走近姜挪挪，然后伸手捏起姜挪挪的下巴：“我说，你不会忘了自己是怎么样才能加入这个团体的吧？不要忘了你该做什么，援○女。”
也就在这时，临近爆发的姜挪挪突然愣住了。
付村口中的关键字压过了姜挪挪内心的暴怒，在涉及利益时向来是理智战胜情绪的少女顿住了——因为她意识到，自己来到苦首村的原因似乎找到了。
“……哈？”
为了让付村主动深入这个话题，确实不知道这三个小子到底是拿什么威胁自己的姜挪挪装作迷茫的样子发出疑惑的气音。
“喂，你这家伙不会在装傻充愣吧？”
见姜挪挪这样，胖到连眼睛都眯起来的村山大城立马气急败坏的走到她身边揪起她的衣服。
姜挪挪身上穿的本来就只是一件单薄的白裙，领口经由对方那么一拉，胸前大片的美好立马露了出来。
没有料到自己的激将法效果这么好的姜挪挪浑身僵了一下，突然开始意识到自己这是势单力薄的姜挪挪在水槽里面动了动。
略感尴尬的她开始思索有什么比较好的脱身办法，但目前来看不论是她出手还是大声喊叫都是下策。
毕竟她刚刚已经挨了一巴掌了，谁知道这几个不知轻重的中学男生会干什么？
人生中头一次被中学男生威胁的姜挪挪的内心陷入了愤怒与焦躁。
“你们想要什么？”
知道自己必须得好好想想办法怎么求助的姜挪挪叹了口气。
明明之前还说过自己不喜欢会导致自己陷入危险的做法，结果自己现在马上就要因为需要套出“姜挪挪来到苦首村的原因”这一线索而陷入险境。
果然，在批判别人之前得悠着点啊，保不准下一个就是自己呢？
小姜总在心中忧伤了一下。
“想要什么？……你能给我们什么？”
见姜挪挪说出这种疑似顺从的话后，付村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多少有点猥//琐的笑容。
“金钱？名利？还是……？”
眼见对方的目光瞟向自己的胸口，脸上表情越来越僵的姜挪挪伸出手把自己的衣服往上拉了拉。
“哈哈哈，不愧是学园里的高冷女神，如果是普通女生的话现在已经吓的开始求饶了吧？”
见她有所遮掩，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看的瘦高个佐藤哈哈大笑起来。
“……哼，很简单，跟我们来？”
付村没有搭理自己身后的两人，只一把抓住姜挪挪的手腕把她从水槽里扯了出来。
这个世界的姜挪挪本来就细皮嫩肉的，被少年用力粗暴这么一扯立马就红了大半。
从水槽里摔下来的姜挪挪一个趔趄；此时此刻，她只觉得自己好像个忍辱负重的小娘们。
几个男生在前面嘻嘻哈哈的说着什么姜挪挪没仔细去听，她只看出自己正被拽着往河滩的方向走。
她琢磨着等她把事情问清楚她就往树林里面跑，最好是能找个地方藏起来；谁知道这群人一直跟着自己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也不知道这三个中学男生是怎么走的，那么绕人的树林看的姜挪挪都心惊；她方向感不太好，越是往树林里面走她越是觉得自己如果逃跑十有八九得迷路在里边。
正在她心情愈来愈差的时候，一片白光笼罩了她的视野。
姜挪挪啧了一声伸手挡住来自开阔河岸的光，她不明白这三个中学男生把自己带来这里是想做什么，但是他们要远离人群她倒是看出来了。
“就这里了。”
每次姜挪挪陷入思考的时候，付村就会要么抓她头发要么把她摔在地上，这回当然也不例外。
正当她还在思考的时候，少年一把便将她扔在了地上。
狠狠摔了个屁墩的姜挪挪眉毛抽了一下，旋即抿了抿嘴唇，偷偷伸手揉揉自己的屁股。
河滩上的石头错落凌乱的洒了一地，水流比想象中湍急些的河流在她身后哗哗响着。
刚刚在树林里趔趔趄趄的往这边走时，浑身湿透了的姜挪挪可是被冻得够呛，现在被这大太阳一晒她还挺舒服的。
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不太想从地上爬起来。
在地上维持着微妙姿势的姜挪挪抬起头看向眼前摩拳擦掌地三个少年。
“脱吧？”
就在姜挪挪想问他们要做什么的时候，为首地佐藤突然笑嘻嘻地开口这么道。
……
？
“？”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地姜挪挪这次是当真愣了一下。
“脱啊？就像之前在工地里的时候一样，像母狗一样把身上的衣服脱掉啊？”
在曝晒的河滩上，眼睛眯的更小的胖子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也不想我们把视频发到网站上去吧？这样你的好身材可就不止我们能看到咯？”
村山说完，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用看好戏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付村造立马幸灾乐祸的从兜里掏出一部手机。
望着眼前三个少年的神情，只瞬间，心里泛起涟漪的姜挪挪便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包括先前付村造提醒过她的“把太宰治带来就好了”——这下她可全明白了。
付村造倒是比姜挪挪想象中的“麻利”；也许是为了证明他手里有她的把柄，未等姜挪挪开口，眼前的少年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手机里的“那个视频”。
视频里的内容只能用高清来形容，看上去倒不像是软件合成的。
不断晃动的镜头里，一看就知道是被揍过的“姜挪挪”瘫坐在地上；她校服的衬衫被人强制性拉开，淡色的内衣上还沾着些许血迹。女孩白皙的皮肤的上满是淤青，血液滴滴答答的从少女的口鼻处溢出。
那个角色卡上写着“性格古怪”的冰山美少女转学生“姜挪挪”，此时此刻就像一个普通的、被校园霸凌的一塌糊涂的孩子。
‘喂！姜挪挪！把你的头抬起来！’
她如此无措的坐在那里，在视频里的声音响起的瞬间；姜挪挪从少女的目光中看到了恐惧。
可能是山海经凭空捏造的这个60体能的角色用的是她的脸，从来没露出过这种表情的姜挪挪愣了好半天。
‘来吧来吧来吧！再重复一边你自己这次的任务？’
就在此姜挪挪非彼姜挪挪的、跪坐在河滩上冷眼看着这一切的少女目光越来越冷的时候，付村的声音突然从手机视频里传了出来。
‘把……太宰君……带到车上……然后乖乖自己一个人呆着。’
视频里“姜挪挪”刚哭过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坐在河滩上半晒太阳边看视频的姜挪挪竖起耳朵听了老半天才判断出视频里的她说了些什么。
‘声音大一点！老子没听见！’
‘……我……’
‘什么！？’
‘……如果我这样做的话，你们会把视频删掉吗？’
‘你他妈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来啊，再把衣服脱掉多一点啊？谁叫你惹了……’
视频播到这里的时候，付村造突然关掉了手机视频。
姜挪挪不知道那时山海经捏造的自己有没有真的被眼前的少年们继续羞辱，但是付村造在这里突然关掉视频肯定是有原因的。
而且根据刚刚那句话来看，这三个人肯定是有幕后主使的——不过倒也不算完全没有收获，至少她把连太宰治都不知道的、自己来这里的理由搞清楚了。
……
啧。
在心里暗暗骂了几句脏话的姜挪挪翻了个白眼。
从刚刚开始她就一直隐隐觉得自己猜到发生了什么；八成是因为因为太宰治被设定了喜欢她，班里的某些人看不惯自己，于是便找了这三个不怕事大的小混混来威胁自己。
因为她是异国的留学生，因为她孤立无援，因为她最好欺负，因为她不合大众，因为她性格古怪。
可以用来欺负她孤立她的理由居然有那么多。
她以前经常在小说或者电视剧里看到这种教科书级别的校园霸凌，只是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遇到这种事，哪怕是凭空捏造的，姜挪挪也仍旧觉得心情十分复杂。
也不知道现实中那些对自己避如蛇蝎的人看到这个视频会怎么样？心里是不是要乐开花了？
“喂，跟你说话呢！你的视频可还在我们手上呢！”
“我告诉你，援O女，你身边根本没有任何人会帮你，他们都是因为看你长得好看才帮你的！”
“告诉你吧，你没了这张脸就什么都不是！不论是太宰那家伙！还是五条前辈！”
“根本不会有人打心眼儿里的站在你这边！哈哈哈哈……”
……
不论别的发言怎么样，付川最后那句话她倒是挺赞同的。
不过所有的事都得等她从地上爬起来再说……话说她裙子脏了吧？真是愁人……如果身上干干净净的折磨这群人的话自己会不会看上去更体面些啊……
心里完全在想有的没的事情的姜挪挪面无表情的开始思考从哪个角度能给站在眼前的付村裆下最致命的打击。
也许是看她一直沉默，付川造“啧”了一声不怕死地把手伸向了她，在他这么做的时候，只见一直沉默的女孩眼色一凛——
“住手！！你们这群OO男！！”
就在这时，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女孩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她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