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收工早,沈觅棠疲惫的躺在床上。

    睡梦中她突然呼吸困难,好像一大块石头压在心头,沉的喘不上气,迷糊间摸到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紧接着就是湿润润的东西在她脸上舔来舔去。

    吓的急忙拿开眼罩。

    罪魁祸首-卡卡,正压在她胸前蹭来蹭去。

    看主人醒了高兴的在床上跳来跳去,沈觅棠见准时机,揪住它的狗耳朵假装生气问道:“真是脾气见长了,我的床上都敢上了。”

    卡卡匍匐的窝在她手下,求饶似的‘呜 呜 呜’的回应。

    “好了,和小狗计较什么。”谢清辞端来一杯草莓汁放在床头柜边,又拿着毛巾把沈觅棠摸了卡卡的手擦干净。

    谢清辞指了指卡卡道:“都怪它太想你了,天天在家和我闹,没办法了就带来看看。”

    卡卡好像能听懂人话,‘汪汪’两声,表示这它的思念。

    沈觅棠看着都窝在她眼前的谢清辞和卡卡。

    一条小狗,懂的还挺多。

    “听说有人给你送玫瑰呀。”谢清辞绕到沈觅棠身后,给她戴上一条项链,不经意的问道:“追求者吗?”

    沈觅棠没有理会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脖子,风筝型的红宝石错落叠加成一朵绽放的立体玫瑰,特别的是玫瑰被半圈蓝钻环抱着,一闪一闪的,她摸了一下红宝石,凉凉的。

    就像是辞的首字母。

    “不是我说,追人就应该送礼物呀,送什么花呀。”

    他的小玫瑰可是成千上亿用钱堆出来的。

    “只是粉丝。”

    沈觅棠过来半天才慢悠悠解释到,对于谢清辞宣誓主权的小心思没什么反对。

    谢清辞不打算和她去纠结什么粉丝不粉丝的,紧紧躺在沈觅疼旁边,手慢慢伸进上衣里面,“拍了两个多月了,戏也该完了吧。”

    “还剩十多天。”

    见沈觅棠没有反抗,越来越过分,直接覆拢在上面,随意的揉捏。

    另一只手缓缓向下探去,还没有来的及做些什么就被沈觅棠摁住,“你手脏。”

    “洗过的。”

    还是被摁住,纹丝不动,谢清辞话口一转,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这一两个月京州可热闹了。”

    “过两天,我要去参加一个宴会,订婚的,阮家。”

    他眼睛不经意的撇了一下沈觅棠又说道:“阮浮离的继女要订婚了,不知道许了什么条件竟然能让周家答应。”

    “周家?那个周家?”

    倒是对江溪月挺上心的,没想到真的谈下周家了,沈觅棠忙着想一些事情,没有顾上谢清辞,他的手直接穿越了重重阻碍,到来想要来的地方,却一直在外面徘徊迟迟不入。

    “还能是那个,周嘉禾呗,你的大学老师。”

    沈觅棠一脸震惊地看着她,这个男人对她的生活渗透的太深了,连老师都知道。

    就在沈觅棠不可置信时,下面的手拨开层层防护,直接进去了,深深浅浅的摆弄着,直到细碎的压抑声传来,谢清辞俯身吻住她的红唇。

    身下的人,面色酡红,身肢娇软的像水。

    “我想去......”

    沈觅棠被亲的迷迷糊糊的,话也说不请。

    谢清辞一脚踢开卡卡,解开了她的衣衫,“做完,高兴了就带你回去看看。”

    卧室里两个人在喧闹,卡卡被锁在门外没地方去的被萧晴带走了。

    直到两日后返回京州,沈觅棠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周嘉禾会答应这样一门婚事。

    酒店的宴会厅里,政商界来了不少人,阮浮离与周家父子正在招待,房间里的江溪月迟迟没有收拾好。

    “到底要选择哪个?”江溪月将两条钻石项链放在脖子上来回比划,半天选不定。

    江以柔坐在一边,来来回回地看了几次时间,“就这个。”拿着一串镶钻的祖母绿帮她戴在脖子上。

    “会不会太低调了。”

    “先把婚约定下,日后想带什么都没人管你。”江以柔检查着女儿的装扮,白色抹胸礼裙,干净又简洁。

    今天最重要的是稳重。

    江溪月看着母亲一遍又一遍的,觉得小题大做,定好的婚约难道还能跑了,“妈,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难得的休闲时光,阮家也认了她,阮竹一直病着,也没来打乱,就算阮亦安不帮忙,父亲总会帮的。

    到底是得到了这门婚约。

    “你说爷爷给的嫁妆是不是少了点?”想到这儿,江溪月心里又不平衡了,只给三亿外加一个酒店经营权,这是打发乞丐呢。

    江以柔对这个女儿真是恨铁不成钢,说了多少次,总是听不进去,“先不要计较眼前这点得失,等你爸爸彻底掌控了阮家,还会少你的?”

    阮家那两个老不死的还能活多久呀,再不济,她还有儿子,说到底,阮家早晚彻底属于她。

    进不进门的,谁在乎。

    “那我要和阮竹一样的股份。”江溪月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人逢喜事,精神也好。

    “现实一点,抓住自己可以得到的一切,不要好高骛远。”江以柔把挑选好的胸针帮她戴好。

    “凭什么都是阮家的女儿,我就要比阮竹差。”

    “凭出身不一样,凭母亲地位不一样。”说这些话的时候,江以柔没有半分难堪,反而充满了得意,华玉禾就算身出名门,在法国称王称霸又如何,还不是败给了她,早早死去。

    江以柔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像是在回忆她得意的过往,又像是在传授她的经验,“溪月,不要心急,有点耐心,等该死的人都死完了,她阮竹还有什么?”

    “最后还不都要给你。”

    这不仅是对江溪月说的,也是对她自己说的,就算阮竹现在的股份比亦安还多,又如何。

    早晚她会夺过来的。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弯弯的细柳眉上,带着岁月的痕迹,年华不在了,她的心可不服老,野心勃勃的眼睛似乎要穿透镜子,瞬间又变成了一副温婉妇人模样,平静的看向女儿。

    影影绰绰的各类鲜花从头延申到尾,喧嚣不止的人群往往返返。

    紫色轻纱的沈觅棠好似个局外人靠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摇晃着手里的香槟半天也不喝一口,修长的脖颈上佩戴了一条紧口的蛇骨链,泛着荧荧绿光的蛇眼随着她的视线死死盯着前方的大屏幕。

    “别喝酒。”谢清辞拿橙汁换下了她手里的酒杯,进了宴会后,一溜烟人就跑的没影了。

    “不是说了吗,要装作不认识我。”

    谢清辞叹了口气,似是妥协了不再与她因为这个问题置气什么的,顺着她的话说道:“就是个陌生人见了面也要打招呼吧。”

    他又没有太亲近。

    沈觅棠没有理会他的说辞,心情还算不错的她随意摘了一朵白色的花,捏在手里,来回把玩。

    “你怎么在这里?”

    谢清澜找自己大哥,兜兜转转的发现沈觅棠也来了。这是开窍了,阮家的订婚宴,不就是怕阮竹接近大哥嘛。

    看来上次刺激她也是很有用的。

    流光溢彩的紫色裙子随着沈觅棠转身飘逸灵动的好似蒙着一层雾,她饶有好兴致的反问道:“不行吗?”

    “行,爱干嘛干嘛。”

    这大小姐的脾气和她的狗一样,高兴了多叫几声,不高兴了就不理人了。

    两个在这里你一言我一句,谁也不退让时,阮竹提起蓝色的裙子跑了过来。

    “清辞哥哥。”

    沈觅棠和谢清澜同时看了过去,远处的阮亦安不紧不慢的也来了,只是他的视线一直盯在了沈觅棠身上。

    唇角含笑,轻如溢彩,重似浓墨。比太阳还要炽热了目光,不加半点含蓄都给了他的仙女。

    真的太像记忆里的小女孩长大后的样子了。

    比阮竹更像阮竹。

    如果不是阮竹的DNA准确无误,他都要怀疑一直扰他心乱的沈觅棠才是他的妹妹。

    “看够了没有。”

    谢清辞不紧不慢地走到了沈觅棠面前,完完全全挡住了她,桃花眼里收敛了冷利的锋芒,多的是漫不经心的轻佻盖住了那道炽热的目光。

    两个男人视线交会在了一起。

    卧槽。

    谢清澜紧靠着沈觅棠看着自家大哥和阮亦安,又看了看沈觅棠,轻轻的在空气中嗅了嗅。

    啊,狗血的味道。

    “清辞哥哥,她是你带的女伴吗?”

    阮竹首先打破了尴尬的局面,捏着裙子的手松了又紧,一脸淡笑地指着沈觅棠问道。

    表面维持的多淡定,心里就有多气愤。

    她一直在大厅了寻找谢清辞,没想到一来就看见他笑意温柔地看着这个女人。

    谢清辞没有回答她,沈觅棠直接将手中把玩的白色花朵插进了谢清澜的西装上,拉着他走到阮竹面前,重复着她的话,“清辞哥哥?”

    “呵。”

    轻轻一呵笑,带着居高临下上位者的轻蔑道:“喜欢老男人就算了,可千万不要把所有人都想成你这样的。”

    她的话似风,穿过了几个人的耳朵里。

    阮竹直接愣在了原地,如软刺般温柔的声音直接钉在了她脑海里,藏在最深处的记忆慢慢回想这道熟悉的声音,又摇了摇脑袋,什么都没有,一片空白。

    心情不错的沈觅棠好像还觉得不够,强行举起与谢清澜紧握的手晃来晃去的宣誓主权般道:“我可是谢清澜的女伴。”

    说完也不理会谁的反应,拉着傻掉的谢清澜就离开了。

    他一脸无辜的回望着谢清辞,每个眼神都在诉说着自己的冤枉。就知道不能离沈觅棠这个疯子太近,这不是纯纯离间他们兄弟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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