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不爽很久了啊。”成识撇撇嘴，余光偷看戚九武的表情。
只见戚九武垂眸良久，不知在思考什么。
成识接着说道：“在你眼里，生与死是伟大的?生命确实很伟大，人们总是能在各种逆境中，以自己的方式肆意生长。人类，从来都不会被规矩所束缚。从古自今，人类历史上都上演着各种各样的战争，他们都是为了生存。”成识转过头看着他，试图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他对此的看法，“生与死是必然，生非我所选，但是对于死亡，我们却可以选择。一生安稳，静待死亡，这种结局固然是多数人的选择。可弱肉强食却也是既定的自然法则，资源只会流向不缺资源的人，苦难只会流向深陷苦难的人。鹰吃蛇，蛇吃麻雀，麻雀吃蝗虫，蝗虫吃草，你觉得我们是哪一环?狮子吃狼，狼吃狐狸，狐狸吃兔子，兔子吃草。这不单单是一个链条，这是一张网，任何人都逃不出造物主设下的这张网。”
戚九武抬手摩挲着自己腰间挂着的那枚哨子，沉声道：“我从草爬到了兔子，可是兔子不想被狐狸吃掉。小时啊，兔子能吃掉狐狸吗?”
“草不是已经吃掉兔子了吗。”成识回道。
“哈，你知道草怎么吃掉兔子的吗？”戚九武突然笑出声，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
呦，这听着是有大瓜啊。成识内心无语，大师兄，你这样真的很像一个反派。
“你知道这里为什么要叫回天吗?”他没理会成识，目光鄙夷地看着屠止。准确的来说，是看着屠止脖子上的项圈，“他们自诩为神，他们认为自己能够回到天上。这个项圈就是他们定下的规则，他们认为自己是造物者，所以他们设下了这张网。”
他伸出手，抚摸着屠止脖子上的项圈，他的指腹一点点划过项圈上的刻痕。“你一定很疑惑为什么这些载体是他们的塑造物。这一批载体在生前确实是独立的人，可是在此之前，他们圈养了一批傀儡。这些傀儡都是来自天南地北的孤儿，他们让这些傀儡相互厮杀，就像养蛊一样，养出一小批蛊王。被死亡浸透的人早就失去了自己的灵魂，他们给这批傀儡戴上了这样的项圈。”
他说着，紧紧地捏住那个项圈，似乎想要把它捏碎一般，“第一批傀儡的项圈上，刻的是太极两仪。我是第七百九十五号傀儡。”
戚九武的手臂疯狂地颤抖，他的眼睛泛着红色的血丝，眼睑不住地跳动。成识听了他的话大受震惊，只觉得回天是个极度疯狂的地方。此前，回天给她的印象都是仙门正派，谁曾想，这份光鲜的背后竟如此污浊。
成识伸手按住戚九武抖动的手臂，斟酌片刻说道：“我知道，只要你想，即使身为傀儡，你也可以把操纵傀儡的线斩断。可是狐狸要杀兔子太容易了，兔子也不止一只兔子，你想要自救不妨让别的兔子大闹狐狸窝。”
“你以为我没有尝试过吗?别的兔子都被狐狸虚伪的外表所蒙蔽，倘若我这个异类冒头，只会是死亡。我已经暴露过了，那只兔子觉得我疯了。”
“那只兔子呢？他在哪?”
“在你眼前。”
成识缩回搭在他手臂上的手，吓得连连后退。
屠止是戚九武杀的，而屠止的光幕上写的是弑父，弑母，弑兄。屠止的家人是不是也是被戚九武所杀害，她眼前的这个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吗？
“你这只兔子打算怎么做呢?”戚九武转过身，面带微笑，一步步走向成识。
“搞咩啊，我不就早上睡过头了吗？怎么就到了这个鬼地方，一个二个三个都想要我的命！有没有天理啦！”成识几近崩溃，她抬起手，妄图止住他前进的步伐，然而这都无济于事。
“首先，我不想变得和他一样。”她指了指一旁安静的屠止，“其次，我也想杀掉狐狸，狐狸已经发现我了，原先的景时就是他杀的。最后，有只狼藏在回天。”
“狼?”戚九武皱了皱眉，略有些不耐烦。
“一只乌鸦，准确的来说，是藏在乌鸦里面的人。我不知道他是谁，他和原来的景时认识，景时的命在他手里，现在是我的命在他手里。他让景时去调查覆魂塔，他可以以我为球心，冻结我周围的时间。”成识和盘托出自己的处境，她必须要和戚九武站在同一战线。“要杀掉狐狸，可以借狼的牙。”
“狼牙?”戚九武又画出一道符挥到成识身上，只见那道符撞击在她身上，却被一道力量给击散了。成识被震得歪了身子，略带愠怒，“你对我做了什么?”
“一道傀儡符罢了。”
“你凭什么给我下傀儡符。”成识激动地朝他大声喊到，若不是打不过对方，成识估计就要动手挥拳了。
“凭我比你强，凭我不信你的话。”
成识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道：“你不信?你若不信我，就不会和我说这些。你很清楚我不是景时，这就是证据。你需要我，就像当初你需要屠止一样。但是我比屠止清楚，我们共同的敌人是谁，所以你不会杀了我。”
她累极了，干脆拍拍裙摆，席地而坐，接着说：“你想要控制我，是因为你不允许你计划之外的事发生。我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我只想活命，然后离开。我想杀掉狐狸的心思不比你弱，狼我也是要杀掉的。我们同为兔子，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你大可不必如此防着我。”
“你说的很好听，可是我更愿意相信自己画的符。”戚九武没在看着她，他转过身，又召出那道控制屠止的符来，“起！”
“我不需要一个废物来做同伴，你给我好好地学。”说着他便做出进攻的姿势，他双臂展开，十指弯曲，手背上的青筋随之一一暴露。屠止跟随他的动作亦是摆出了同样的姿势，与此同时，屠止的十指瞬间幻化成十把细长的利剑。
长剑的寒光印在成识的眼里，她再次被震撼到，收起了先前讨好戚九武的笑容。
“功！”戚九武挥动双臂，狠厉地朝前一抓。
屠止像是复制粘贴一般，做出与他一样的攻击动作。十指剑撞击着向前刺去，屠止好似抓着两头发怒的狮子在空中挥舞。十指剑划破屠止面前的障碍屏障，十公分厚的黑色钢板就这样被他拦腰截断。
戚九武朝前跨了一大步，猛地转身，他一个侧身将左手伸到右后方。紧接着，他的左手手掌呈碗状，十指猝地往一扎。
屠止与他做着同频的动作，十指剑在扎入他右后方的钢柱上将其刺穿后，迅速地往下一滑。当他把左手收回的时候，只见钢柱上留下五道清晰的镂空痕迹。
屠止与戚九武一同转过身，将那钢柱踢断。钢柱撞击地板发出巨响，成识偏过耳朵，发出一声嘶叫。戚九武回头瞧了瞧成识，面露不耐烦，他走到成识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看清楚了?”
成识仰头看着他，余光瞥到一旁的屠止以同样的姿势看着她，只觉得诡异万分。“好像清楚了。”
“那就自己去练。”成识看着他严肃的表情，总感觉下一秒戚九武要揍她一般。她朝戚九武翻了个白眼，撑着墙壁站了起来。
成识走到那些冰棺前挑选一具合适的载体，这些载体形色各异，男女老少，高矮胖瘦，各模各样。成识为了给自己壮胆，特地挑了一具半边脸都是刺青的载体。
“聚气凝神，”成识学长戚九武的模样，伸出两指立于额前，她继续回忆大师兄先前的操作，“调动全身经脉，将自身的神识汇聚与指尖。”
一道金光汇聚在她的指尖，等她再次睁眼的时候，黑瞳已换为金瞳。可是她维持着这个动作不变，好似僵住一般。
“做什么，画符啊。”戚九武催促到。
“大师兄，我不会。”成识的双瞳盯着指尖，她已经成了斗鸡眼。
“……”
成识放下手指，转身看着戚九武，四枚金瞳对视，场面略显呆傻。
“大师兄，画符有什么速成的方法吗？”
“没有，硬记。”
……
窗外月色正好，云雾如薄纱萦绕玉盘，虫鸣伴着晚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好一派祥和。
然而成识此刻却无暇欣赏这片夜色，她抱着戚九武丢给她的《符咒三千计》，啃着冷馒头，借着月光死记硬背。她本可以点亮屋内的灯，但她为了给自己营造艰苦的假象，便模仿古人囊萤映雪和凿壁偷光的故事，在月光下看书。
地上全是她模仿《符咒三千计》画下的符，从开始歪曲的像在扭动的蛆一样的鬼画符，到现在曲线平滑的符。戚九武对此的评价是，起码能看。
成识只觉得，要是让一个狂躁症来画这《符咒三千计》，他的病一定能被治好。这《符咒三千计》能不能御魂她不知道，但是能修身养性是一定的，寺庙里的老和尚对这本书一定会很感兴趣。
待练习一道符练的差不多了，成识便尝试着借助灵力画符。她依然聚气凝神，调动经脉，汇聚神识于指尖。金光与金瞳显现，随着她指尖的滑动，一道略显粗糙的符汇聚与空中。
成识惊喜地看着这道符，皇天不负有心人，她激动地手舞足蹈，就差拿个喇叭昭告天下了。
只见戚九武垂眸良久，不知在思考什么。
成识接着说道：“在你眼里，生与死是伟大的?生命确实很伟大，人们总是能在各种逆境中，以自己的方式肆意生长。人类，从来都不会被规矩所束缚。从古自今，人类历史上都上演着各种各样的战争，他们都是为了生存。”成识转过头看着他，试图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他对此的看法，“生与死是必然，生非我所选，但是对于死亡，我们却可以选择。一生安稳，静待死亡，这种结局固然是多数人的选择。可弱肉强食却也是既定的自然法则，资源只会流向不缺资源的人，苦难只会流向深陷苦难的人。鹰吃蛇，蛇吃麻雀，麻雀吃蝗虫，蝗虫吃草，你觉得我们是哪一环?狮子吃狼，狼吃狐狸，狐狸吃兔子，兔子吃草。这不单单是一个链条，这是一张网，任何人都逃不出造物主设下的这张网。”
戚九武抬手摩挲着自己腰间挂着的那枚哨子，沉声道：“我从草爬到了兔子，可是兔子不想被狐狸吃掉。小时啊，兔子能吃掉狐狸吗?”
“草不是已经吃掉兔子了吗。”成识回道。
“哈，你知道草怎么吃掉兔子的吗？”戚九武突然笑出声，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
呦，这听着是有大瓜啊。成识内心无语，大师兄，你这样真的很像一个反派。
“你知道这里为什么要叫回天吗?”他没理会成识，目光鄙夷地看着屠止。准确的来说，是看着屠止脖子上的项圈，“他们自诩为神，他们认为自己能够回到天上。这个项圈就是他们定下的规则，他们认为自己是造物者，所以他们设下了这张网。”
他伸出手，抚摸着屠止脖子上的项圈，他的指腹一点点划过项圈上的刻痕。“你一定很疑惑为什么这些载体是他们的塑造物。这一批载体在生前确实是独立的人，可是在此之前，他们圈养了一批傀儡。这些傀儡都是来自天南地北的孤儿，他们让这些傀儡相互厮杀，就像养蛊一样，养出一小批蛊王。被死亡浸透的人早就失去了自己的灵魂，他们给这批傀儡戴上了这样的项圈。”
他说着，紧紧地捏住那个项圈，似乎想要把它捏碎一般，“第一批傀儡的项圈上，刻的是太极两仪。我是第七百九十五号傀儡。”
戚九武的手臂疯狂地颤抖，他的眼睛泛着红色的血丝，眼睑不住地跳动。成识听了他的话大受震惊，只觉得回天是个极度疯狂的地方。此前，回天给她的印象都是仙门正派，谁曾想，这份光鲜的背后竟如此污浊。
成识伸手按住戚九武抖动的手臂，斟酌片刻说道：“我知道，只要你想，即使身为傀儡，你也可以把操纵傀儡的线斩断。可是狐狸要杀兔子太容易了，兔子也不止一只兔子，你想要自救不妨让别的兔子大闹狐狸窝。”
“你以为我没有尝试过吗?别的兔子都被狐狸虚伪的外表所蒙蔽，倘若我这个异类冒头，只会是死亡。我已经暴露过了，那只兔子觉得我疯了。”
“那只兔子呢？他在哪?”
“在你眼前。”
成识缩回搭在他手臂上的手，吓得连连后退。
屠止是戚九武杀的，而屠止的光幕上写的是弑父，弑母，弑兄。屠止的家人是不是也是被戚九武所杀害，她眼前的这个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吗？
“你这只兔子打算怎么做呢?”戚九武转过身，面带微笑，一步步走向成识。
“搞咩啊，我不就早上睡过头了吗？怎么就到了这个鬼地方，一个二个三个都想要我的命！有没有天理啦！”成识几近崩溃，她抬起手，妄图止住他前进的步伐，然而这都无济于事。
“首先，我不想变得和他一样。”她指了指一旁安静的屠止，“其次，我也想杀掉狐狸，狐狸已经发现我了，原先的景时就是他杀的。最后，有只狼藏在回天。”
“狼?”戚九武皱了皱眉，略有些不耐烦。
“一只乌鸦，准确的来说，是藏在乌鸦里面的人。我不知道他是谁，他和原来的景时认识，景时的命在他手里，现在是我的命在他手里。他让景时去调查覆魂塔，他可以以我为球心，冻结我周围的时间。”成识和盘托出自己的处境，她必须要和戚九武站在同一战线。“要杀掉狐狸，可以借狼的牙。”
“狼牙?”戚九武又画出一道符挥到成识身上，只见那道符撞击在她身上，却被一道力量给击散了。成识被震得歪了身子，略带愠怒，“你对我做了什么?”
“一道傀儡符罢了。”
“你凭什么给我下傀儡符。”成识激动地朝他大声喊到，若不是打不过对方，成识估计就要动手挥拳了。
“凭我比你强，凭我不信你的话。”
成识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道：“你不信?你若不信我，就不会和我说这些。你很清楚我不是景时，这就是证据。你需要我，就像当初你需要屠止一样。但是我比屠止清楚，我们共同的敌人是谁，所以你不会杀了我。”
她累极了，干脆拍拍裙摆，席地而坐，接着说：“你想要控制我，是因为你不允许你计划之外的事发生。我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我只想活命，然后离开。我想杀掉狐狸的心思不比你弱，狼我也是要杀掉的。我们同为兔子，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你大可不必如此防着我。”
“你说的很好听，可是我更愿意相信自己画的符。”戚九武没在看着她，他转过身，又召出那道控制屠止的符来，“起！”
“我不需要一个废物来做同伴，你给我好好地学。”说着他便做出进攻的姿势，他双臂展开，十指弯曲，手背上的青筋随之一一暴露。屠止跟随他的动作亦是摆出了同样的姿势，与此同时，屠止的十指瞬间幻化成十把细长的利剑。
长剑的寒光印在成识的眼里，她再次被震撼到，收起了先前讨好戚九武的笑容。
“功！”戚九武挥动双臂，狠厉地朝前一抓。
屠止像是复制粘贴一般，做出与他一样的攻击动作。十指剑撞击着向前刺去，屠止好似抓着两头发怒的狮子在空中挥舞。十指剑划破屠止面前的障碍屏障，十公分厚的黑色钢板就这样被他拦腰截断。
戚九武朝前跨了一大步，猛地转身，他一个侧身将左手伸到右后方。紧接着，他的左手手掌呈碗状，十指猝地往一扎。
屠止与他做着同频的动作，十指剑在扎入他右后方的钢柱上将其刺穿后，迅速地往下一滑。当他把左手收回的时候，只见钢柱上留下五道清晰的镂空痕迹。
屠止与戚九武一同转过身，将那钢柱踢断。钢柱撞击地板发出巨响，成识偏过耳朵，发出一声嘶叫。戚九武回头瞧了瞧成识，面露不耐烦，他走到成识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看清楚了?”
成识仰头看着他，余光瞥到一旁的屠止以同样的姿势看着她，只觉得诡异万分。“好像清楚了。”
“那就自己去练。”成识看着他严肃的表情，总感觉下一秒戚九武要揍她一般。她朝戚九武翻了个白眼，撑着墙壁站了起来。
成识走到那些冰棺前挑选一具合适的载体，这些载体形色各异，男女老少，高矮胖瘦，各模各样。成识为了给自己壮胆，特地挑了一具半边脸都是刺青的载体。
“聚气凝神，”成识学长戚九武的模样，伸出两指立于额前，她继续回忆大师兄先前的操作，“调动全身经脉，将自身的神识汇聚与指尖。”
一道金光汇聚在她的指尖，等她再次睁眼的时候，黑瞳已换为金瞳。可是她维持着这个动作不变，好似僵住一般。
“做什么，画符啊。”戚九武催促到。
“大师兄，我不会。”成识的双瞳盯着指尖，她已经成了斗鸡眼。
“……”
成识放下手指，转身看着戚九武，四枚金瞳对视，场面略显呆傻。
“大师兄，画符有什么速成的方法吗？”
“没有，硬记。”
……
窗外月色正好，云雾如薄纱萦绕玉盘，虫鸣伴着晚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好一派祥和。
然而成识此刻却无暇欣赏这片夜色，她抱着戚九武丢给她的《符咒三千计》，啃着冷馒头，借着月光死记硬背。她本可以点亮屋内的灯，但她为了给自己营造艰苦的假象，便模仿古人囊萤映雪和凿壁偷光的故事，在月光下看书。
地上全是她模仿《符咒三千计》画下的符，从开始歪曲的像在扭动的蛆一样的鬼画符，到现在曲线平滑的符。戚九武对此的评价是，起码能看。
成识只觉得，要是让一个狂躁症来画这《符咒三千计》，他的病一定能被治好。这《符咒三千计》能不能御魂她不知道，但是能修身养性是一定的，寺庙里的老和尚对这本书一定会很感兴趣。
待练习一道符练的差不多了，成识便尝试着借助灵力画符。她依然聚气凝神，调动经脉，汇聚神识于指尖。金光与金瞳显现，随着她指尖的滑动，一道略显粗糙的符汇聚与空中。
成识惊喜地看着这道符，皇天不负有心人，她激动地手舞足蹈，就差拿个喇叭昭告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