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翊的？”
沈悦看着祁落面无表情地拆开盖子，脸上瞬间浮现出一点点可疑的红晕。
薛乔旸刚坐下就听到后面几个女孩儿的窃窃私语，不用细听便知道是关于江翊和……祁落？
祁落是谁？
什么江翊给祁落搬书送到班级里还给人家归类放好，屡次撞见江翊和祁落走一块儿但是祁落总是拔腿就跑balabala
八卦的女生真可怕，薛乔旸想着，虽然好奇但是还是觉得要把老大的颜面保住了，老大最讨厌有人传他这些奇奇怪怪的谣言绯闻小女友了，他想。
于是他还是开口辩解：“啊？你们亲眼看到的吗？”
他都打算来上一句不是亲眼所见不信谣不传谣了，怎料对面的女生回应：“对啊，我跟祁落一个班的，就坐她斜后面。”
薛乔旸疑惑的小脑瓜此刻已经转不过来了：“那可能……是妹妹吧？是父母朋友家的孩子吧？就是帮个忙吧？”
他没听说自己老大宠着惯着哪个小姑娘过，下一秒他就听见身后低头吃饭的老大轻声说道：“不是妹妹。”
不是妹妹。
不是妹妹。
正主回应了，不是妹妹。
我靠。
薛乔旸心头此刻一千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他瞬间转头大声问道：“我靠，老大，这次是真嫂子？”
世界突然安静下来，纵使他薛乔旸再愚钝再没眼力见也能感觉到从老大旁边突然传来的低气压，和身后那几个女孩儿的惊呼：“祁落，真是祁落。”
“嘘嘘嘘，小点儿声……”
祁落歪头，感觉自己眼角有些抽筋。
她略过江翊错愕不知所措的眼睛，放下那个小盒子，看了一眼对面几个女生，无奈道：“我不是你嫂子……”
薛乔旸，卒。
他看到祁落第一眼的时候，关于嫂子是不是真的这件事就已经有了定论。他想着他妈的这绝对我嫂子没跑了，跟我老大看上去就天生一对儿，他词穷找不到形容词，只能说好看好看绝对能配得上老大。
他老大挑眉，意味明显：“看什么？”
“她到底是不是我嫂子啊？”薛乔旸可怜巴巴。
他看着他老大低头吃了一口水果捞，眼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说道：“还没追到。”
我靠。薛乔旸已经分不清这是第几次我靠了。后面女生的起哄尖叫声已经快穿透他耳膜了，这顿饭只能说吃的太值了。
不过。
薛乔旸觍着脸上前，说道：“哥，我也想吃。”
他哥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盖了盖子，塞了最后一口水果捞，头都不回地走了，最后甩了一句：“你做梦。”
薛乔旸决定今天回去就出书，名字叫《思春期的老大太可爱了怎么办》。
傍晚的时候薛乔旸就把江翊叫到了南区临河街的夜市里，说严路又在这儿挑事了。
临河街夜市算是旻城里最大的夜市之一，平时十分嘈杂，是江翊最不想接触的地方。
江翊看上去刚刚补完觉，睡眼朦胧地从出租车上下来，一边打哈欠一边踱到严路那一群人面前，看着薛乔旸他们打。
“还没打完吗？”
薛乔旸骂了一句，说道：“老大你能不能过来帮个忙，这小子贱死了，没事来这儿掀人家摊子非说人家的菜有问题。”
江翊看了看旁边缩到摊子里面的老板，看上去是个六七十岁的老人，此刻正躲在灶台后面睁着混浊的眼睛瑟瑟发抖地看着面前几个少年分成两批对打。
江翊叹了口气走过去，扶老人到旁边的椅子上坐好，问道：“爷爷您没受伤吧？”
老人摇摇头，手指微微颤抖地抓住江翊的手：“……俺的菜真的没有问题啊，俺老伴一天要进两次货呢，今天晚上生病不在他们就偏要说今天的菜是烂货啊……这可怎么办啊……俺老伴还等着俺回家那……”
江翊捏了捏老人的手，轻声安慰两句，最后沉吟一会儿，轻声说道：“交给我们吧。”
他走到刚被打了一拳的薛乔旸旁边，示意他退后一点。
薛乔旸心知多个月没动过手的老大终于重出江湖了，立刻退后几丈远，差点撞到祁落身上。
“我靠嫂子你怎么在这！！”
祁落看了他一眼，目光平淡：“以后打架不要叫他。那么多人录像，影响不好。”
有几个人从头到尾录着像，连江翊询问老大爷的场景都怼脸拍――难怪，帅哥打架，确实难见。
“别告诉他我过来了。”祁落又嘱咐道。
薛乔旸疯狂点头。
严路瞪江翊，眼睛里全是红血丝儿，他那几个兄弟见状立刻站起来把江翊围得死死。
“菜有问题还是你脑子有问题？”
江翊抱胸站好，扫了一眼几个小喽啰，脸色有些不好看。
严路啐了一口，招呼着几个兄弟就上。
祁落站在灯光下，看着面前的闹剧一言不发。
她家离夜市很近，偶尔下来逛逛，想去买杯甜豆乳，不料正好看见江翊揉着眼睛从车上下来的一幕。
灯光灼热刺眼，她看着她的男孩站在人群中间，蹙着好看的眉头，轻蔑地看着他。兜兜转转她还是又一次看到严路和他的对决，只不过换了个地方，也是为了不同的人。
可是他还是连骂人都这么笨啊，跟个小学生一样。
她没怪罪过江翊任何的决定，也觉得自己无权干涉江翊的行为。当时听到沈悦说江翊很担心自己会反感他走了条歧路，可是她不会。
她才是歧路本身。
于是当她看到江翊被不知是谁手里攥着的小刀片划伤了整个手腕的时候，她只是转头进了旁边的药店，买了碘伏和止血贴。
她不喜欢在江翊面前暴露她阴笃冰冷的样子，沈悦说她有时清冷，可她知道只是沈悦没见过她最阴暗的模样。
她站在江翊离开的街角，抱胸倚在脏兮兮的墙面上。从江翊的角度能看到一个人在街的尽头浑身上下都像是从冰窟里捞出来的一样，没有一点暖意。
可那是祁落。
薛乔旸看到他老大突然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深呼吸一口气，低着头往前走。
他抬头看，哦，是嫂子啊，那看来咱老大要认错啦。
江翊走过去，似乎是低头不打算出声，只是乜了她一眼。祁落觉得好笑，又无奈，只能起身走过去，拦住他的去路。
江翊向左，她也向左，江翊向右，她又向右。来回几次，祁落实在是忍不住了，轻声说道：“你无不无聊？手拿出来。”
江翊微微抬头，仍然没把头抬起来。尽管看她无论如何都是俯视，他还是选择尽量避开她的视线插在兜里的双手攥得更紧。
祁落拽了他的胳膊一下。
毕竟她也不记得江翊到底是哪只手腕受了伤，现在又气得不行，还得控制情绪。看到江翊躲开了一只手臂，心下了然，便再次伸出手去，轻声说：“我都看到了，把手拿出来。”
江翊伸出一只手在脸上擦了一把，回头提声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都给我滚回去。”
他大概是有了破罐子破摔的念头，想着反正祁落都看到了也瞒不下去了，于是也不再顾及祁落还在身侧，低低地骂了一声，随机又意识到不对，眼睛亮亮地盯着祁落看。
祁落没看他，指尖划过他好不容易愿意伸出来的那只手：“松开，再握拳头也止不了血。你只知道远心端止血，不知道管不了这么大的伤口吧？”
薛乔旸拽着几个兄弟退后几步，听江翊在远处又补充了一句：“别他妈给我到处乱说，我们俩什么都没有。要是让我听见谁在外面嚼舌根，下场跟严路一样。”
此刻严路恐怕还没被拖到医院去吧，祁落心想。
江翊早就跟他说过儿时江元麓的事情。她也不明白江元麓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当年一个小小年纪的孩子，学的不少都是些一招制敌的狠招数，稍微收敛一些也会让对方招架不住。
江翊有些纳闷地看着手腕的伤口，斟酌着开口：“是我不小心……平时不会受伤的。”
好像哪里不太对。
“也不是我想受伤的……”
好像更不对。
最后一句话说了一半，祁落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闭嘴。”
江翊闭嘴，透过远处白色路灯的光，他依稀能捕捉到祁落眼角的一点点薄红，和她几乎抿成一条线的唇，心里有些痒痒的。
他看着她倒生理盐水消毒，看着她擦拭碘伏，看着她包扎时像蝴蝶一样翻飞的纤长手指。
一转眼三年过去，祁落好像还是和当年一样，但是却又不一样了。
都说女孩儿女大十八变，祁落在这三年里的身高虽没多大长进，身姿却越发挺拔，或许是倔强，或许是孤傲――他看不懂，也看不清楚。但是她却也没变，仍然如从前一样喜欢脸红，会耍小性子，偶尔还凶的要命。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她，却又觉得有些事情愈发明了。
在他出神的时候，祁落完成伤口的处理，抬头看他：“你看我干嘛？”
江翊抽了口气，眼中带了点笑意，慢悠悠地回答道：“好看。”
好看？
好看个屁。
祁落转身拔腿就走，走了两步停下来：“伤口不要沾水。”
继续走。
又停下来：“明天自己去找校医换药。”
又走两步，再次停下：“就说你不小心摔的，划到操场铁丝网了。”
她似乎察觉到了尴尬，最后的步伐越来越快，在街角尽头停下，侧身道了句：“还有，我不是你女朋友。”
沈悦看着祁落面无表情地拆开盖子，脸上瞬间浮现出一点点可疑的红晕。
薛乔旸刚坐下就听到后面几个女孩儿的窃窃私语，不用细听便知道是关于江翊和……祁落？
祁落是谁？
什么江翊给祁落搬书送到班级里还给人家归类放好，屡次撞见江翊和祁落走一块儿但是祁落总是拔腿就跑balabala
八卦的女生真可怕，薛乔旸想着，虽然好奇但是还是觉得要把老大的颜面保住了，老大最讨厌有人传他这些奇奇怪怪的谣言绯闻小女友了，他想。
于是他还是开口辩解：“啊？你们亲眼看到的吗？”
他都打算来上一句不是亲眼所见不信谣不传谣了，怎料对面的女生回应：“对啊，我跟祁落一个班的，就坐她斜后面。”
薛乔旸疑惑的小脑瓜此刻已经转不过来了：“那可能……是妹妹吧？是父母朋友家的孩子吧？就是帮个忙吧？”
他没听说自己老大宠着惯着哪个小姑娘过，下一秒他就听见身后低头吃饭的老大轻声说道：“不是妹妹。”
不是妹妹。
不是妹妹。
正主回应了，不是妹妹。
我靠。
薛乔旸心头此刻一千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他瞬间转头大声问道：“我靠，老大，这次是真嫂子？”
世界突然安静下来，纵使他薛乔旸再愚钝再没眼力见也能感觉到从老大旁边突然传来的低气压，和身后那几个女孩儿的惊呼：“祁落，真是祁落。”
“嘘嘘嘘，小点儿声……”
祁落歪头，感觉自己眼角有些抽筋。
她略过江翊错愕不知所措的眼睛，放下那个小盒子，看了一眼对面几个女生，无奈道：“我不是你嫂子……”
薛乔旸，卒。
他看到祁落第一眼的时候，关于嫂子是不是真的这件事就已经有了定论。他想着他妈的这绝对我嫂子没跑了，跟我老大看上去就天生一对儿，他词穷找不到形容词，只能说好看好看绝对能配得上老大。
他老大挑眉，意味明显：“看什么？”
“她到底是不是我嫂子啊？”薛乔旸可怜巴巴。
他看着他老大低头吃了一口水果捞，眼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说道：“还没追到。”
我靠。薛乔旸已经分不清这是第几次我靠了。后面女生的起哄尖叫声已经快穿透他耳膜了，这顿饭只能说吃的太值了。
不过。
薛乔旸觍着脸上前，说道：“哥，我也想吃。”
他哥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盖了盖子，塞了最后一口水果捞，头都不回地走了，最后甩了一句：“你做梦。”
薛乔旸决定今天回去就出书，名字叫《思春期的老大太可爱了怎么办》。
傍晚的时候薛乔旸就把江翊叫到了南区临河街的夜市里，说严路又在这儿挑事了。
临河街夜市算是旻城里最大的夜市之一，平时十分嘈杂，是江翊最不想接触的地方。
江翊看上去刚刚补完觉，睡眼朦胧地从出租车上下来，一边打哈欠一边踱到严路那一群人面前，看着薛乔旸他们打。
“还没打完吗？”
薛乔旸骂了一句，说道：“老大你能不能过来帮个忙，这小子贱死了，没事来这儿掀人家摊子非说人家的菜有问题。”
江翊看了看旁边缩到摊子里面的老板，看上去是个六七十岁的老人，此刻正躲在灶台后面睁着混浊的眼睛瑟瑟发抖地看着面前几个少年分成两批对打。
江翊叹了口气走过去，扶老人到旁边的椅子上坐好，问道：“爷爷您没受伤吧？”
老人摇摇头，手指微微颤抖地抓住江翊的手：“……俺的菜真的没有问题啊，俺老伴一天要进两次货呢，今天晚上生病不在他们就偏要说今天的菜是烂货啊……这可怎么办啊……俺老伴还等着俺回家那……”
江翊捏了捏老人的手，轻声安慰两句，最后沉吟一会儿，轻声说道：“交给我们吧。”
他走到刚被打了一拳的薛乔旸旁边，示意他退后一点。
薛乔旸心知多个月没动过手的老大终于重出江湖了，立刻退后几丈远，差点撞到祁落身上。
“我靠嫂子你怎么在这！！”
祁落看了他一眼，目光平淡：“以后打架不要叫他。那么多人录像，影响不好。”
有几个人从头到尾录着像，连江翊询问老大爷的场景都怼脸拍――难怪，帅哥打架，确实难见。
“别告诉他我过来了。”祁落又嘱咐道。
薛乔旸疯狂点头。
严路瞪江翊，眼睛里全是红血丝儿，他那几个兄弟见状立刻站起来把江翊围得死死。
“菜有问题还是你脑子有问题？”
江翊抱胸站好，扫了一眼几个小喽啰，脸色有些不好看。
严路啐了一口，招呼着几个兄弟就上。
祁落站在灯光下，看着面前的闹剧一言不发。
她家离夜市很近，偶尔下来逛逛，想去买杯甜豆乳，不料正好看见江翊揉着眼睛从车上下来的一幕。
灯光灼热刺眼，她看着她的男孩站在人群中间，蹙着好看的眉头，轻蔑地看着他。兜兜转转她还是又一次看到严路和他的对决，只不过换了个地方，也是为了不同的人。
可是他还是连骂人都这么笨啊，跟个小学生一样。
她没怪罪过江翊任何的决定，也觉得自己无权干涉江翊的行为。当时听到沈悦说江翊很担心自己会反感他走了条歧路，可是她不会。
她才是歧路本身。
于是当她看到江翊被不知是谁手里攥着的小刀片划伤了整个手腕的时候，她只是转头进了旁边的药店，买了碘伏和止血贴。
她不喜欢在江翊面前暴露她阴笃冰冷的样子，沈悦说她有时清冷，可她知道只是沈悦没见过她最阴暗的模样。
她站在江翊离开的街角，抱胸倚在脏兮兮的墙面上。从江翊的角度能看到一个人在街的尽头浑身上下都像是从冰窟里捞出来的一样，没有一点暖意。
可那是祁落。
薛乔旸看到他老大突然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深呼吸一口气，低着头往前走。
他抬头看，哦，是嫂子啊，那看来咱老大要认错啦。
江翊走过去，似乎是低头不打算出声，只是乜了她一眼。祁落觉得好笑，又无奈，只能起身走过去，拦住他的去路。
江翊向左，她也向左，江翊向右，她又向右。来回几次，祁落实在是忍不住了，轻声说道：“你无不无聊？手拿出来。”
江翊微微抬头，仍然没把头抬起来。尽管看她无论如何都是俯视，他还是选择尽量避开她的视线插在兜里的双手攥得更紧。
祁落拽了他的胳膊一下。
毕竟她也不记得江翊到底是哪只手腕受了伤，现在又气得不行，还得控制情绪。看到江翊躲开了一只手臂，心下了然，便再次伸出手去，轻声说：“我都看到了，把手拿出来。”
江翊伸出一只手在脸上擦了一把，回头提声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都给我滚回去。”
他大概是有了破罐子破摔的念头，想着反正祁落都看到了也瞒不下去了，于是也不再顾及祁落还在身侧，低低地骂了一声，随机又意识到不对，眼睛亮亮地盯着祁落看。
祁落没看他，指尖划过他好不容易愿意伸出来的那只手：“松开，再握拳头也止不了血。你只知道远心端止血，不知道管不了这么大的伤口吧？”
薛乔旸拽着几个兄弟退后几步，听江翊在远处又补充了一句：“别他妈给我到处乱说，我们俩什么都没有。要是让我听见谁在外面嚼舌根，下场跟严路一样。”
此刻严路恐怕还没被拖到医院去吧，祁落心想。
江翊早就跟他说过儿时江元麓的事情。她也不明白江元麓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当年一个小小年纪的孩子，学的不少都是些一招制敌的狠招数，稍微收敛一些也会让对方招架不住。
江翊有些纳闷地看着手腕的伤口，斟酌着开口：“是我不小心……平时不会受伤的。”
好像哪里不太对。
“也不是我想受伤的……”
好像更不对。
最后一句话说了一半，祁落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闭嘴。”
江翊闭嘴，透过远处白色路灯的光，他依稀能捕捉到祁落眼角的一点点薄红，和她几乎抿成一条线的唇，心里有些痒痒的。
他看着她倒生理盐水消毒，看着她擦拭碘伏，看着她包扎时像蝴蝶一样翻飞的纤长手指。
一转眼三年过去，祁落好像还是和当年一样，但是却又不一样了。
都说女孩儿女大十八变，祁落在这三年里的身高虽没多大长进，身姿却越发挺拔，或许是倔强，或许是孤傲――他看不懂，也看不清楚。但是她却也没变，仍然如从前一样喜欢脸红，会耍小性子，偶尔还凶的要命。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她，却又觉得有些事情愈发明了。
在他出神的时候，祁落完成伤口的处理，抬头看他：“你看我干嘛？”
江翊抽了口气，眼中带了点笑意，慢悠悠地回答道：“好看。”
好看？
好看个屁。
祁落转身拔腿就走，走了两步停下来：“伤口不要沾水。”
继续走。
又停下来：“明天自己去找校医换药。”
又走两步，再次停下：“就说你不小心摔的，划到操场铁丝网了。”
她似乎察觉到了尴尬，最后的步伐越来越快，在街角尽头停下，侧身道了句：“还有，我不是你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