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体育课下课后路上人很多，有去超市的也有去教学楼的，熙熙攘攘，前进缓慢。
贺子鸣和李淮不知怎么又蹭到了孟繁荫和甘籁旁边，几人在主教三楼楼梯口才分开。
到教室后十分钟的课间只剩下五分钟了，也没什么时间补觉，孟繁荫边喝水边拿出手机随便翻了翻，发现微信第一页多了个戴着帽子的大胡子外国人黑白头像。
头像后面的备注，是贺子鸣。
甘籁正找下一节课要用的书呢，旁边的孟繁荫突然猛咳起来，吓得她手里的试卷差点撒一地。
甘籁随便把试卷放桌上，去帮孟繁荫拍背顺气，“怎么了这是，喝水呛到了？”
“咳咳……咳，没事，咳……”孟繁荫眼泪都咳出来了，脸上却带着笑——一种哭笑不得又有点忍俊不禁的笑。
她用右手捂着喉咙下面，手机早就放下了，在桌洞里发着荧荧的光。
孟繁荫咳了半天总算缓了过来，又拿起了手机。
甘籁狐疑地看着她：“什么情况，咳成这样还笑啊？看什么呢？”
孟繁荫低头戳着手机，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我偶像出现在我联系人列表了。”
她点开那个头像到个人页面，去看头像右边那几行从上往下排列的文字。
贺子鸣
昵称：欧几里得
果然。
孟繁荫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就把备注里的三个字删除了。
聊天列表的显示变成了大胡子黑白头像和头像里人的名字欧几里得。
旁边甘籁还在问着：“你还有偶像，谁啊？”
孟繁荫举起手机给她看，淡淡道：“欧几里得。”
甘籁：“？”
——
这天的晚修孟繁荫也上了两节，明晚要和许蔚打打游戏，她边下楼梯边想着今晚回家要不要先练练，毕竟已经很久没玩了。
教学楼楼梯间的门一直是开着的，孟繁荫从五楼往下，到四楼和三楼的楼梯中间后，转过弯继续往下，三楼的走廊随着她向下的脚步慢慢出现。
随之而出现的还有一个倚着栏杆的人——或者说是两条腿，因为在孟繁荫的高度还只能看到两条腿。
那两条腿随意摆着，有点弯曲，显然没有站直，全身的重量都压在那人身后的栏杆上。
虽然看不完全，但看得出来那人应该很高，而且是面朝楼梯的。
孟繁荫又走下几级楼梯，终于看到那人是谁。
贺子鸣见等的人下来了，立刻关了刷题软件直起身子。
他朝着孟繁荫露出一个挑不出错的阳光笑脸，“哇，好巧，一起回家吗？”
孟繁荫脚步顿了一下，心底叹息，明明是这人在“守株待兔”，算什么“刚巧”。
但只是腹诽，她又继续往前走，也朝贺子鸣笑了一下，“今晚不练球吗？”
贺子鸣眨眨眼，笑眯眯地走到孟繁荫身边和她并排，“下下周末才打比赛呢，练球不急，还是学习更重要点呀，队长都要回去刷题呢。”
孟繁荫看着贺子鸣走到自己身边，好似他们已经这么走了很多次，非常自然。
总觉得贺子鸣今天有点不太一样。
……想不出来有什么特别情况。
还是不想了，孟繁荫抬脚，“那走吧。”
孟繁荫没提贺子鸣的微信头像和昵称，贺子鸣也没说。
两人就像前两天那样，听着歌随便聊天，一起步行走过那段和正常步行上学相比有些过于漫长的道路。
路上和往常一样听歌聊天，贺子鸣还和前几天一样话多，讲一些时而好笑时而不好笑的班级笑话。
两人不说话的时候就静静听歌，也不觉得尴尬。
贺子鸣可能是永远不会感到尴尬，孟繁荫是真的不觉得和贺子鸣在一起不说话会尴尬。
第二天也是一样，孟繁荫背着书包下楼的时候“刚好”又遇到了面朝楼梯口倚在栏杆上的贺子鸣。
尽管这天孟繁荫根本没上晚修。
贺子鸣又重复着昨天的说辞走到孟繁荫身边，孟繁荫却微微皱眉。
她问贺子鸣：“你昨天吃饭了吗？”
贺子鸣一愣，笑脸僵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孟繁荫会问这个问题，但很快笑意更浓了，“当然吃了，人太多了我今天还没来得及去呢。”
刚放学人确实很多，孟繁荫被人潮挤着下楼，贺子鸣却能一直走在她的旁边不被冲到别处。
她点点头没再说话，其实也没什么可说。
难道要说以后不必特意等我？
还是说以后我要走叫你，不用一直在外面等着？
那也太自我感觉良好了，也许人家真的只是“刚巧”。
“今天不晚修吗？”贺子鸣问。
“今天有点事。”孟繁荫答。
孟繁荫答完贺子鸣就不再说话了，或许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直接问是什么事的话确实有些过于亲近了。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就像陌生人。
好在人潮下楼的速度很快，没多久孟繁荫就从三楼被冲到了一楼，贺子鸣也同样。
到了空地孟繁荫和贺子鸣告别，嘱咐他去吃饭。
贺子鸣却没直接说再见，而是又问她“你不吃饭吗？”
“不吃了。”孟繁荫转身要走。
“什么事能比吃饭还重要。”贺子鸣小声嘀咕，但也没再多问。
和贺子鸣分别后孟繁荫拿出手机，微信已经多了好几条信息，无一例外是许蔚发的，而那个唯一的置顶上次聊天的时间还停留在周三。
她把许蔚的消息标为已读，根本没点进去。
但没走几步就看到了烦人精本人。
——许蔚小跑到她右后侧拍了拍她的左肩。
——
贺子鸣看着孟繁荫朝校门走，过了会儿才低头给李淮发了个一起吃饭的消息，发完再转身抬头的时候就看到了刚从教学楼出来的许蔚。
许蔚远远的朝他打了个招呼，然后指了指校门示意自己走了。
贺子鸣朝他点了个头。
然后就看到许蔚小跑到孟繁荫身边恶作剧般的拍肩，孟繁荫好像早已习惯了一样，准确的朝许蔚的方向转头，侧脸显得有点无语，很显然知道恶作剧的人是谁。
许蔚嘻嘻哈哈说了句什么，然后两人并肩走了。
贺子鸣：……
那种该死的感觉又来了。
和李淮吃饭的时候贺子鸣很沉默。
李淮看自己兄弟兴致不佳也如坐针毡，他边往嘴里扒饭边朝贺子鸣抱怨：“你别心情不好就来霍霍兄弟行不行，我都要被你整抑郁了。”
贺子鸣看着李淮埋头干饭的样子，幽幽道：“没看出来你快抑郁了，倒像是快饿死了。”
李淮又吃两口：“……”
贺子鸣长叹一声：“怎么办啊。”
李淮问：“什么怎么办啊，你又失恋了？”
贺子鸣骂他：“不会说话闭嘴，你才失恋了。”
李淮懒得理他，右手吃饭左手戳手机，嘴也没停：“我可没有啊，哥们都还没恋呢。等会儿去网吧不？好久没玩了啊。”
贺子鸣冷漠道：“不去，昨天刚买了两本数学练习卷。”
李淮无言：“……玩会儿吧哥，你学习我好害怕。”
贺子鸣冷笑：“呵呵，等着哥拿年级第一吧。”
李淮翻了个白眼没理他，戳了几下手机又喊：“我草！”
贺子鸣抬眼看他：“又怎么？”
李淮：“许蔚去网吧了，找他玩去？”
贺子鸣：“？”
贺子鸣面上有点疑惑，好像是在无声询问李淮怎么知道许蔚去了网吧，脑内却千回百转。
许蔚和孟繁荫一起走的，许蔚去了网吧，难道孟繁荫也一起去了吗？
年级第一的好学生也会去网吧？
原来孟繁荫说的有事是指和许蔚一起去网吧，甚至为了这件事连饭都不吃了。
他分析了半天，又找到一个自己比较希望的情况。
——可能他们两人只是一起出学校，出了校门就分开了，许蔚自己去的网吧。
正想着李淮又开口了，或许是看到了贺子鸣疑惑的神情，又附上了解释：“你看之前我们常去的那个网吧微信群，不过他让留两台机子啊，应该不是一个人去的。”
贺子鸣：“……”妈的，更烦了。
他打开手机翻到那个网吧群，入目的就是许蔚大刺刺的微信昵称。
【净城帅哥001：还有位置吗哥，我这两个人马上到了留一下@网管王哥】
【网管王哥：哟，两年了，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最近能考几分啊】
【净城帅哥001：少管，小爷准备重出江湖了，今日是本帅哥和大魔女的战役】
【网管王哥：小阿昙也来啊，那我直接给你们开了先】
【净城帅哥001：什么区别对待！[猫咪发怒.jpg]】
到这就没新消息了，贺子鸣看着小阿昙三个字出神。
这一看就是孟繁荫吧！
李淮吃完最后一口饭，一看贺子鸣还有半碗，皱眉道：“你这吃的也太慢了，还玩手机呢，回去学不学……”
话还没说完就见对面的少年“噌”地站了起来，抓着书包就要走，还气势汹汹地说了声“走！”
李淮满脸问号，也拿起书包赶紧跟上健步如飞的贺子鸣，边走边问：“走哪，你真他妈浪费啊。”
贺子鸣冷冷丢下几个字：“网吧，找许蔚玩会儿。”
体育课下课后路上人很多，有去超市的也有去教学楼的，熙熙攘攘，前进缓慢。
贺子鸣和李淮不知怎么又蹭到了孟繁荫和甘籁旁边，几人在主教三楼楼梯口才分开。
到教室后十分钟的课间只剩下五分钟了，也没什么时间补觉，孟繁荫边喝水边拿出手机随便翻了翻，发现微信第一页多了个戴着帽子的大胡子外国人黑白头像。
头像后面的备注，是贺子鸣。
甘籁正找下一节课要用的书呢，旁边的孟繁荫突然猛咳起来，吓得她手里的试卷差点撒一地。
甘籁随便把试卷放桌上，去帮孟繁荫拍背顺气，“怎么了这是，喝水呛到了？”
“咳咳……咳，没事，咳……”孟繁荫眼泪都咳出来了，脸上却带着笑——一种哭笑不得又有点忍俊不禁的笑。
她用右手捂着喉咙下面，手机早就放下了，在桌洞里发着荧荧的光。
孟繁荫咳了半天总算缓了过来，又拿起了手机。
甘籁狐疑地看着她：“什么情况，咳成这样还笑啊？看什么呢？”
孟繁荫低头戳着手机，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我偶像出现在我联系人列表了。”
她点开那个头像到个人页面，去看头像右边那几行从上往下排列的文字。
贺子鸣
昵称：欧几里得
果然。
孟繁荫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就把备注里的三个字删除了。
聊天列表的显示变成了大胡子黑白头像和头像里人的名字欧几里得。
旁边甘籁还在问着：“你还有偶像，谁啊？”
孟繁荫举起手机给她看，淡淡道：“欧几里得。”
甘籁：“？”
——
这天的晚修孟繁荫也上了两节，明晚要和许蔚打打游戏，她边下楼梯边想着今晚回家要不要先练练，毕竟已经很久没玩了。
教学楼楼梯间的门一直是开着的，孟繁荫从五楼往下，到四楼和三楼的楼梯中间后，转过弯继续往下，三楼的走廊随着她向下的脚步慢慢出现。
随之而出现的还有一个倚着栏杆的人——或者说是两条腿，因为在孟繁荫的高度还只能看到两条腿。
那两条腿随意摆着，有点弯曲，显然没有站直，全身的重量都压在那人身后的栏杆上。
虽然看不完全，但看得出来那人应该很高，而且是面朝楼梯的。
孟繁荫又走下几级楼梯，终于看到那人是谁。
贺子鸣见等的人下来了，立刻关了刷题软件直起身子。
他朝着孟繁荫露出一个挑不出错的阳光笑脸，“哇，好巧，一起回家吗？”
孟繁荫脚步顿了一下，心底叹息，明明是这人在“守株待兔”，算什么“刚巧”。
但只是腹诽，她又继续往前走，也朝贺子鸣笑了一下，“今晚不练球吗？”
贺子鸣眨眨眼，笑眯眯地走到孟繁荫身边和她并排，“下下周末才打比赛呢，练球不急，还是学习更重要点呀，队长都要回去刷题呢。”
孟繁荫看着贺子鸣走到自己身边，好似他们已经这么走了很多次，非常自然。
总觉得贺子鸣今天有点不太一样。
……想不出来有什么特别情况。
还是不想了，孟繁荫抬脚，“那走吧。”
孟繁荫没提贺子鸣的微信头像和昵称，贺子鸣也没说。
两人就像前两天那样，听着歌随便聊天，一起步行走过那段和正常步行上学相比有些过于漫长的道路。
路上和往常一样听歌聊天，贺子鸣还和前几天一样话多，讲一些时而好笑时而不好笑的班级笑话。
两人不说话的时候就静静听歌，也不觉得尴尬。
贺子鸣可能是永远不会感到尴尬，孟繁荫是真的不觉得和贺子鸣在一起不说话会尴尬。
第二天也是一样，孟繁荫背着书包下楼的时候“刚好”又遇到了面朝楼梯口倚在栏杆上的贺子鸣。
尽管这天孟繁荫根本没上晚修。
贺子鸣又重复着昨天的说辞走到孟繁荫身边，孟繁荫却微微皱眉。
她问贺子鸣：“你昨天吃饭了吗？”
贺子鸣一愣，笑脸僵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孟繁荫会问这个问题，但很快笑意更浓了，“当然吃了，人太多了我今天还没来得及去呢。”
刚放学人确实很多，孟繁荫被人潮挤着下楼，贺子鸣却能一直走在她的旁边不被冲到别处。
她点点头没再说话，其实也没什么可说。
难道要说以后不必特意等我？
还是说以后我要走叫你，不用一直在外面等着？
那也太自我感觉良好了，也许人家真的只是“刚巧”。
“今天不晚修吗？”贺子鸣问。
“今天有点事。”孟繁荫答。
孟繁荫答完贺子鸣就不再说话了，或许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直接问是什么事的话确实有些过于亲近了。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就像陌生人。
好在人潮下楼的速度很快，没多久孟繁荫就从三楼被冲到了一楼，贺子鸣也同样。
到了空地孟繁荫和贺子鸣告别，嘱咐他去吃饭。
贺子鸣却没直接说再见，而是又问她“你不吃饭吗？”
“不吃了。”孟繁荫转身要走。
“什么事能比吃饭还重要。”贺子鸣小声嘀咕，但也没再多问。
和贺子鸣分别后孟繁荫拿出手机，微信已经多了好几条信息，无一例外是许蔚发的，而那个唯一的置顶上次聊天的时间还停留在周三。
她把许蔚的消息标为已读，根本没点进去。
但没走几步就看到了烦人精本人。
——许蔚小跑到她右后侧拍了拍她的左肩。
——
贺子鸣看着孟繁荫朝校门走，过了会儿才低头给李淮发了个一起吃饭的消息，发完再转身抬头的时候就看到了刚从教学楼出来的许蔚。
许蔚远远的朝他打了个招呼，然后指了指校门示意自己走了。
贺子鸣朝他点了个头。
然后就看到许蔚小跑到孟繁荫身边恶作剧般的拍肩，孟繁荫好像早已习惯了一样，准确的朝许蔚的方向转头，侧脸显得有点无语，很显然知道恶作剧的人是谁。
许蔚嘻嘻哈哈说了句什么，然后两人并肩走了。
贺子鸣：……
那种该死的感觉又来了。
和李淮吃饭的时候贺子鸣很沉默。
李淮看自己兄弟兴致不佳也如坐针毡，他边往嘴里扒饭边朝贺子鸣抱怨：“你别心情不好就来霍霍兄弟行不行，我都要被你整抑郁了。”
贺子鸣看着李淮埋头干饭的样子，幽幽道：“没看出来你快抑郁了，倒像是快饿死了。”
李淮又吃两口：“……”
贺子鸣长叹一声：“怎么办啊。”
李淮问：“什么怎么办啊，你又失恋了？”
贺子鸣骂他：“不会说话闭嘴，你才失恋了。”
李淮懒得理他，右手吃饭左手戳手机，嘴也没停：“我可没有啊，哥们都还没恋呢。等会儿去网吧不？好久没玩了啊。”
贺子鸣冷漠道：“不去，昨天刚买了两本数学练习卷。”
李淮无言：“……玩会儿吧哥，你学习我好害怕。”
贺子鸣冷笑：“呵呵，等着哥拿年级第一吧。”
李淮翻了个白眼没理他，戳了几下手机又喊：“我草！”
贺子鸣抬眼看他：“又怎么？”
李淮：“许蔚去网吧了，找他玩去？”
贺子鸣：“？”
贺子鸣面上有点疑惑，好像是在无声询问李淮怎么知道许蔚去了网吧，脑内却千回百转。
许蔚和孟繁荫一起走的，许蔚去了网吧，难道孟繁荫也一起去了吗？
年级第一的好学生也会去网吧？
原来孟繁荫说的有事是指和许蔚一起去网吧，甚至为了这件事连饭都不吃了。
他分析了半天，又找到一个自己比较希望的情况。
——可能他们两人只是一起出学校，出了校门就分开了，许蔚自己去的网吧。
正想着李淮又开口了，或许是看到了贺子鸣疑惑的神情，又附上了解释：“你看之前我们常去的那个网吧微信群，不过他让留两台机子啊，应该不是一个人去的。”
贺子鸣：“……”妈的，更烦了。
他打开手机翻到那个网吧群，入目的就是许蔚大刺刺的微信昵称。
【净城帅哥001：还有位置吗哥，我这两个人马上到了留一下@网管王哥】
【网管王哥：哟，两年了，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最近能考几分啊】
【净城帅哥001：少管，小爷准备重出江湖了，今日是本帅哥和大魔女的战役】
【网管王哥：小阿昙也来啊，那我直接给你们开了先】
【净城帅哥001：什么区别对待！[猫咪发怒.jpg]】
到这就没新消息了，贺子鸣看着小阿昙三个字出神。
这一看就是孟繁荫吧！
李淮吃完最后一口饭，一看贺子鸣还有半碗，皱眉道：“你这吃的也太慢了，还玩手机呢，回去学不学……”
话还没说完就见对面的少年“噌”地站了起来，抓着书包就要走，还气势汹汹地说了声“走！”
李淮满脸问号，也拿起书包赶紧跟上健步如飞的贺子鸣，边走边问：“走哪，你真他妈浪费啊。”
贺子鸣冷冷丢下几个字：“网吧，找许蔚玩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