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李希芸一来就针对人,只是吧,在此之前,也就是原女主,对于自己的姐姐不相信,而去相信这些人,那些人在最后的时候,却都狠狠地踩了李希芸一脚,这也是李希芸活不长的主要原因。

    这里的角色,李希芸大多都熟悉了,只是一个陌生的背影映入了眼帘,是那个穿着玄色衣服的男子,他坐在白梓帆的身后,而书里却是没有提过有这么一个人。

    但对于未知的事物,她从来不抱有任何期望,毕竟她什么也做不了,她的目标便是苟着活下去...

    直到下午上课之时,夫子正在说着什么,只听后面传来了一声巨大的响声,一个小丫头坐在了桌前,脑门前还扎着一根草,透过薄纱的空隙望去,小女孩估计是刚从后窗户口跳了进来。

    那小小的身体如同一个蚕宝宝一般,不一会又钻进了竹筐里,周围的人没有一个动静的,只是靠着窗户的一个丫头,正忙得满头大汗,将书篓子翻了个底朝天,那丫头穿着一身蓝缎子玉白袄子,头上杵着两个鬓角,如同小牛犊一般在篓子里翻找着什么。

    李希芸有些疑惑地将书翻到了那一页,看着夫子,如同其他人一样,装得镇静极了。

    谁知,这时候,台上的夫子却猛地拍了拍桌子,从座子上起来,走到了那丫头身边,“谢言棠!”

    那小丫头从篓子李探出了个头,扶着脑袋瓜子,“夫子,我的书又找不到了。”

    那人脸上挂着笑,气得夫子直冷哼,“你这丫头,学不好,便不要再来了!出去罚站。”

    李希芸在一边,想替那位辩解一下,但出于身份不合适,便也只是呆呆地看着,说曹操曹操到这句话是不假的,只听下一秒,夫子嘴里便跑出了她的名字,“李希芸,你说说看,今日该讲到哪里了?”

    黑衣的小哥转过了头,那是一张如同玉雕的菩萨脸,一时间,竟美得不可方物,李希芸被眼前的人惊讶到,她正当她感慨的时候,夫子便已经走到了她身侧。

    “这么学的还是第一章?”夫子带着疑惑地发问,“难道你没有温习?”

    “夫子,我今天第一天来的。”李希芸看着面前的人,只能够实话实说。

    夫子没再说话,只是将头转向了那个叫谢言棠的小女孩身上,一把戒尺在手心里敲击着,说实话,李希芸为自己刚刚的话感到庆幸,幸亏自己把话提前说了出来,不然这尺子迟早打在自己的手心里。

    李希芸低着头,看着书本,幸灾乐祸的同时,脑海里却在细细的过书中的人物细节。

    这时,李希芸只觉得脖子一痛,转而便被赶了出来,两个一模一样大的丫头在窗外的亭子里罚站,那个叫言棠的女孩看着李希芸,“你是前几日倒进水里的小鸭子?”

    那丫头顶着夫子的目光便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夫子在那里吹胡子瞪着眼,戒尺便又打在了谢言棠的手上,夫子的面色缓和了一些后,“言棠,这几日,你学了几个字?”

    “一个人字,还有一个像躺着的人。”谢言棠掰着手指头数到了第五个指头,顿了下来,“学会了三个字。”

    “五日,学了三个字,还真的快呢?”夫子嘴里净是讥讽的话。

    可奈何谢言棠小姑娘年岁太小,没有见识过社会的毒打,只当那是真的奖励自己的话,连忙点着头,“多谢夫子,学生一定努力。”

    这话一出,戒尺又落在了谢言棠小姑娘的手上,谢言棠只是甩动着手,小脸皱地跟包子一般,满眼的疑惑,“夫子怎么又打我?我没错的。”

    夫子看着谢言棠,又看了看一边的李希芸,“你俩一起好好想想吧!”

    对于谢言棠,她再了解不过了,书里,谢言棠是同她最不对付的一个人,俩人是一见面就要掐架的存在,算得上是死党。

    李希芸还在心疼谢言棠小姑娘刚刚经受了这个年龄阶段不该承受之痛时,谁知,一边的小丫头又生龙活虎了起来。

    “你的鸭子呢?”那人好奇地打量着李希芸,而那张脸也差点贴在李希芸的脸上,小丫头的脸圆圆的,婴儿肥,脸颊上散发着圆润的红光,红润的小嘴一张一合。

    一看在家里就吃得很好,养得细皮嫩肉的。

    “鸭子?”李希芸有些懵逼地看着那人,她哪知道什么鸭子,可下一秒,那小女孩便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鸭子,“这是我的鸭子,比你的厉害!”

    李希芸摇了摇头,手里的笔没有停下来,她们也并不是单纯的被罚,而是有任务的,本来两人是不用抄文章的,只可惜最后那叫言棠的小丫头说了句,“夫子为何不说究竟学到了哪里?”

    夫子气得子气得当场险些昏厥过去,气头上,便连着李希芸一起赶了出来,李希芸的毛笔字虽说也不是特别好,可好歹也是练过的,而李希芸的小肉手却怎么也捺不住笔,一边的那人一边瞧着李希芸。

    “希芸,你不一样了,”小丫头歪着头看着李希芸,记忆里,李希芸应该是和她一眼的坏学生。

    “你的字怎么也写得这么秀丽?”这话一说,言棠便思考了一会,“难道需要被人推进水里吗?”

    “下次,我也要被人推进水里,这样就能够写得和你一样的好字了。”这话一出,李希芸顿时停了下来。

    虽说,原剧情里,对于两人掉入水里的剧情描写得不是很详细,但因为是大女主剧本,因而对这一点写得更少了,只是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说是有人嫉妒李家,因而将两人推倒。

    按理说,李泽是礼部尚书,又是连年被封为主考官的人,即使换了别人,也要先经过他押题才过的。

    而小家户的人不敢,大家户人家更是把儿女的仕途放在第一位,一时间还真的想不到究竟是谁想不通敢去推他家的女儿。

    而这里便出现了一个迷局,李希芸咬着笔头。

    “希芸?”谢言棠拽着李希芸的衣袖,小鸭顺着李希芸的衣服爬了上来,站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这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话,她顿住了笔,连忙将那丫头的嘴堵了上去,毛笔粘在那丫头的鼻头上,点上了一个小小的点子。

    “你说是有人推我下去的吗?”李希芸看着一边的言棠,“你看到了?”

    “当然,我看见是一个蒙着黑布热推你下去,你难道不记得吗?”小丫头歪着脑袋,“那人真坏,做坏事还不敢叫人知道,脸上戴着黑色的面罩。”

    李希芸想得入神,丝毫没发觉其他的异样,直到面前被黑布遮了住。

    是小丫头拿着的东西,谢言棠见李希芸又看向自己后,“李希芸,你说你的鸭子厉害还是我的鸭子厉害?”

    “你厉害!”李希芸不假思索地回答似乎让小丫头很满意。

    只见小丫头两边的嘴角微微扬起,一脸的骄傲,像是战斗胜利的公鸡,昂着脖子,将专属于自己的战利品拱手让与人。

    “喏,这是证据!”谢言棠在怀里摸索了半天,将一块丑了吧唧的布拿了出来。

    黑色的面罩?什么人才会害怕被人看到呢?仇人?李希芸的仇人?不可能吧,是她父亲的仇人?

    李希芸想的瞬间,一边的丫头便又说了一句,“当时还有一人在场...”

    “是谁?”李希芸还想刨根问底,手里的笔都放了下去,转头看着言棠。

    只见那丫头转脸便不再说话,“这话不能说的,不过布料,你可以留着,对你有用处的!”

    谢言棠小丫头拍了拍李希芸的肩膀,“姐姐,你什么时候才和我比鸭子呢?”

    小丫头嘟着嘴,手里的小鸭子软萌可爱,“我的鸭子迟早会比你那鸭子厉害一百倍的!”

    李希芸不说话,只是又将笔拿了起来,言棠还想拉着李希芸玩,便说道,“好姐姐,你陪我斗鸭子吧,这几天院里都没有人愿意和我玩。”

    “我愿意把秘密说给你听。”那小丫头竟然还知道用利益交换,李希芸摇了摇头。

    笔下没有停,只是淡淡地说道,“既然是不能说的,那么说了就是不诚实,我不喜欢和不诚实的人玩。”

    “可...”言棠还想再说什么,只见面前便被一道暗影掩盖了宣纸。

    “希芸!”这是夫子的声音。

    李希芸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的老者,那人虽说严厉,但也不是没有师德的人,“夫子好,我因为前几日落了水,记不得好些事,所以...”

    这理由听着虽然不靠谱,可也是真的,李希芸说完,只听那夫子冷哼了一声,“这理由倒找得好,你姐姐也落水了,这么也记得?”

    “夫子,学生知错,一定改正!”李希芸当然知道老夫子这时候最想听到的是什么。

    其实,在早些时候,家里就把李希芸送了过来,只是每每到私塾,都能将夫子气得子气得直拍板,但又奈何犯的错刚刚好地卡在了被罚的边缘...

    比如,上课的时候会跟着夫子转悠,时不时地不时地拽一下别人的头发等等。

    “字迹虽说有了形,可力道上不如你嫡姐,可知?”夫子深叹了口气,“下次可要认真听讲,明白?”

    “随我进来。”夫子看了眼李希芸的纸,只是摇了摇头,叫起了李希芸。

    “夫子为何不让她进来?”李希芸随着那人走了一段路程,转头看向了一旁在亭子里玩着鸭子的言棠。

    夫子顿了顿,“何有此问?”

    “夫子为何让我独进?”李希芸反问,这倒不是抬杠,她想到是让那丫头进屋子,自己也好调查一些事情。

    “进来吧,别的事情,不管不停不问,明白?”夫子的话说得话说得也很直白,便是叫李希芸不要多管闲事。

    屋子里,还是如刚刚的那般安静,只是那身穿玄衣的男子却是时不时地望向窗外,最后站了起来,“夫子,为何不让小妹进来?”

    夫子没有看男子,只是规矩地坐了下去,“希芸,你前几日没有补上的课程,明日便补回来吧!”

    玄衣男子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李希芸,这一眼,李希芸突然想到了面前的人是谁了,正如同书里描写的那般,男子眉心有一个红色的胎记,小小的点,便真的如同那个真君童子一般。

    如果没有猜错,他应该就是谢言棠的哥哥——谢知繁。

    谢言棠,同她原身同姓,谢。

    李希芸手里的布被那人看了过去,谢知繁只是皱了皱眉,但却很识趣地停顿地停顿了下来,转而笑着看李希芸,“夫子为何单独罚我家小妹,她不是一起的吗?”

    等夫子给他一个交代。

    谢言棠只有一个大哥,那便是谢知繁,书中,谢知繁是最惨的,本来是好好的将军之子,却非要相信女二李希芸,因此在城破的当天,他被刺于马下,只因为李希芸挡得一剑。

    想到这里,李希芸不禁地低下了头。

    而夫子也没有让谢言棠进来,而李希芸是从三个方面想的,第一,谢言棠太小了,学很多东西很复杂,毕竟屋子里不光只有他这么大的孩子,更大的还有十一二十的男子,教的也复杂,小丫头听不懂,而二的原因就很简单,谢言棠太闹腾了。

    下了课后,李希芸便抱着书回了去。

    路上还将布料别在了腰间,她回去定然要去问祖母这布料究竟是在哪的。

    而就在转过屋子的时候,被身后的人一下子叫了住。

    李希芸顿在了原地,心里却万分惊恐,她怕是今天又得罪了那个大人物,便有些尴尬地转过地转过了身子。

    映入眼帘的是身穿玄青色的粉面菩萨,怀里地抱着的是谢言棠,只见谢言棠看着面前的人,只是笑着,“李希芸,你的东西掉了!”

    谢知繁将妹妹放在了地上,将布料放在了谢言棠的手里,不知说了些什么,谢言棠小丫头便像极了短腿的柯基,一步一癫地走向地走向了李希芸,“李希芸,这是你的布料,有人说,这是你的证据!”

    说完,李希芸看着面前的小丫头,又看了看背后和自己应该差不多大的谢知繁皱起了眉头,而那人只是冷淡地看着李希芸。

    “多谢,谢家大哥。”李希芸看着身后的人,而谢言棠则将手里的书放在了李希芸手心。

    “这是我哥哥给你的哟!”

    冷面菩萨谢知繁看着两个窃窃私语的丫头,只能与其保持一段距离,在那等着自家妹妹回来,“小妹,我们该走了,”谢知繁转过了身子,一副要走的样子。

    耳边却响起了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她应该知道我的用意吧?”

    声音同谢知繁刚刚的声音是一样的...

    “你说什么?”李希芸看着面前的玉面少年,那人的眼瞪得极大。

    “李家二小姐可是有何事?”面前的少年笔直地站在不远处,一只手放在前面,手里拿着的是一些书本。

    耳边却又响起了一道声音:“她生气了?”

    李希芸看着面前没有张嘴的人,正疑惑地看着面前的谢言棠的时候,却发现,她只能听见谢知繁的声音。

    这难道就是那个冰冷女音所说的惊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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