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怪得很,李希芸不想见到她那便宜老爹时,她那便宜老爹便偏偏要在她眼前转悠,但若是真有个什么急事,那人还真的就跟消失了一样,想起前几日她那便宜老爹说的话,李希芸便来到了书房,书房没有上锁,所以轻轻一推便被打了开来。

    而里面则黑得一批,书房只有一扇窗户可供阳光进来,这么黑,李希芸虽说有些不敢,但还是捏着性子进去了。

    屋里凉飕飕的,一阵风吹过,将大门吹得啪啪啪啪作响,吓得李希芸马上点燃了蜡烛,一开始她连个蜡烛都点不燃,再到后来,她学会了用火折子,小袖子里藏的东西可多着呢,李希芸缓缓地走到了里面,将火折子拿了出来,靠着微微亮着的光,将蜡烛点了起来,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黑,可多点两只便可以了,于是李希芸一手掂着蜡烛,一手则将手里的火折子又放进了衣袖,这里的藏书很多的,大约摸快和自己的房间成正比了,偌大的房间,慢慢地藏书,可见其有多爱书了。

    李希芸就这么漫无目的的闯着,而最靠里面的墙壁上却表着一幅画,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就是地图了,上面是记载着城内的大小河流支脉。

    李希芸在屋里晃悠了一圈,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入口的小凳子上面,她将凳子放在桌子上面,然后接着另一个凳子便跳了上去,上面明晃晃地写着城内河道图,而还没等李希芸看明白,门便又被推了开来。

    只不过进来了一对人,一男一女,女的声音十分熟悉,只可惜李希芸没有听出来,而男的声音却生得很,李希芸被面前的大书架挡了住,加上这里的确实暗了一些,便也没有人能够看清。

    那两人谨慎得很,四周望了望风,才将门关了起来,而李希芸只能够悄悄地下来,虽说声音不大,但也被那外面的人听见了。

    男人听到声音,说了句“谁?”

    李希芸捂住了嘴巴,将手里的蜡烛吹了吹,而一侧的图书下面恰好有一个洞,李希芸连忙钻了下去而这里面却别有天地,而里面则有另一层东西作为遮挡,里面摆放着一些堆积在一起的书。

    只听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李希芸却越来越震惊,此时此刻,她最忌讳的就是慌乱,平复了心情之后,只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尖叫,“老鼠!”

    叫的人是一个女人,只听门外的女人急地跳了起来,只听当啷的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掉了下去,李希芸捂着嘴,只见那东西便直直的滚进了李希芸所在的小洞里。

    是一个小圆球般的东西,像是人头上的首饰。

    “我的珠子掉了!”那女人小声尖叫着,李希芸害怕地挪动地挪动着身体,试图将小球勾过来,只听外面的男人说了句,“不过就是一个小球,等这件事情做好了,什么荣华富贵没有呢?”

    那人用略带油腻的语气说着,而那女人却很享受这种语气,只是娇俏地说着“死鬼,这次你可没有一下子把事情办好呢!”

    “谁知道呢,不知道哪来个公子哥,救了那两人,真是晦气。”男人说完这话,被女人捂住了嘴。

    “这话你也只能在我这说,出来可要把嘴关严实了,”女人的语气紧张了起来,“那既然这样,主家还会给钱吗?”

    “估计是不会了,”听着外面的动静,只听那凳子也被打翻了,就连书架上的书也被打翻了几本,随着小洞朝外面看去,熟悉的衣服布料出现在眼前,李希芸轻轻地推了推面前的书架子,只见那书架便推了好几步。

    只见洞外的人没有再做动作,但下一秒,男人率先说出了一句,“等这票干完,我把你赎出去,不受那病丫头的气,不就是偷了她个金首饰吗?”

    “出来之后爷给你买的更多!”

    李希芸听着外面的声响,而这时候,她将球拿在了手里,也确定了一个信息,这个丫头是家里的,并且还是自己家大姐屋子里的,听声音便是一个不安分的人。

    而至于那男人,听着更是不像家中的仆人,家中的几个仆人,她也是全认得的,一个是跟着自己便宜老爹的张之,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自小就跟着他爹,做事一丝不苟,而另外几个,便是家里挑水的阿福,阿福不会说话,而另外另个更不会在家里住着,那么只有一个事,那就是这个人是从外面来的...

    家中的丫鬟私会外男?给这演给这呢?

    李希芸虽说是能够接受的,但这般行径,她是瞧不上的。

    李希芸心里虽说紧张,可更多的却是在想如何一下子将这两人抓起来呢?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再次行动呢?”女人说完便依偎在男人的怀里。

    男人似乎思考了很久,明天晚上?我们书信为准,“这次做完之后,我们就可以脱离奴籍了。”

    男人说完,深呼了一口气,“我也不用再在那为那王家做事情了。”

    “王家那么有钱,又是京中大户,更何况人家家主那么重视你,你为什么要走,说不定还会让你当个大掌柜呢!”女人娇羞了一脸,仿佛男人下一秒就能把她捧到天上一般。

    “王家?”男人冷哼,“你可不知道,他们家里的腌臜事才多呢,前些日子,王家的公子看上了一个女子,便把那女人迷晕,后来女人死了,你猜是怎么一回事?”

    “被王公子杀了?”女人惊呼,像是受了什么了不得的刺激。

    “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一回事,后来女的被王家夫人收到了家里,说一定会给她一个名分的,是难产死的。”

    “这么说,他家可是在脱罪啊!”女人一惊一乍的样子。

    “我的小祖宗,可别叫了,这里始终不是个安全的地方,这样吧,下次我找地方,书信来往,门口的大桐树下面。”男人平复了心情,抱着那人不撒手。

    “王家将那件事压了下去,就是害怕王公子因为这件事情没人家敢把姑娘送去他家。”那人说的轻描淡写,“这李家尚书也没比王家好过到哪里啊!半天了,我还没找到宝贝。”

    “你可不知道吧,老夫人可是藏了不少好东西呢,再说了,你说的那么详细是怕我不知道吗?”女人说完,两人便能站了起来,李希芸透着小洞发现了两人穿的衣服一模一样,而家里仆人的衣服一般都是一人一套,都是两人定的,男女身形本就不一样,那么那男子的衣服又是谁做的呢?

    而李希芸脑海里想到的第一个人那边是王家的裁缝,京城中的仆人衣服都是他定制的,那里肯定有款式,而屋内的男人也一定是和那人又关系的...

    李希芸钻在里面,斜着眼看着外面,两人像是没有看见这个洞窟隆一般,只是停了一会。

    “那就这样办,晚上我送你出去!”而刚刚李希芸还是不确定女人的身份,而当那人说出了那个熟悉的名字,李希芸突然想起了前些日子的事情。

    那女人是凌云,而另一个的身份更加确定,那便是王家的家仆,并且职位还不小。

    至于叫什么名字,李希芸自始至终没有听见男人说。

    反倒是那个叫凌云一直在暴露信息,可见这男人并不可靠,说话做事也不够谨慎。

    停顿了半刻钟,李希芸才先试探性敲击了墙门,得到了一个肯定的回答,李希芸才说了出来。

    久违的空气沿着鼻腔,她深深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只觉得身体无力。

    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手里的铃铛还握着,她可不打算暴露自己,不过借此机会,她还是要敲打一下院子里的人。

    李希芸将珠子藏进了自己的枕头下的月光宝盒,这个盒子是自己命名的,其实便只是简单地首饰盒子,可现如今这么好的机会,她不利用一把,还真对不起李希芸本人的身份。

    傍晚戌事过后,李希芸先是将自己的狼毫藏了起来,纠集了几个祖母院子里的丫鬟婆子,朝着外面走起来,本来沉寂的院子却又一次地亮堂了起来,就连李泽都被吵了起来。

    李希芸哭着花脸,看到自己的父亲赶来,便一把抱住了父亲,“父亲,女儿委屈啊!”

    李泽第一次被李希芸抱着哭,一时间有些心软,心疼中又带了些害怕地抱起了这个女儿,小心地问了句怎么回事。

    几个老婆子也顺嘴得很,“主君,家中出了贼人,将老夫人赠与的狼毫笔给弄丢了,这孩子找了一圈,最后就坐在地上一直哭,我们几个老婆子哪见过二小姐这么哭,便去问了,这一问才知道,是老夫人给的东西丢了。”

    说得老婆子是家里管花园的,叫是赖婆婆,嘴快得很,也是家里的老长辈,大家都敬她,她说的话,就连李希芸那便宜老爹都要相信两分。

    李泽听着这话,眉头瞬间能够夹死一只苍蝇一般地扫了一圈,“今日,是谁打扫二小姐的房间,胆子这么如此之大?”

    显然,李泽急了,哪能不急吗,那东西可是先帝御赐的,送人也没有事,可如果丢了,那可是一大罪名。

    果不其然,当夜李泽就将家中的仆人都纠集在了一起,凌云几人站在左边,只见那人高抬着头,但看到李泽的时候便又低垂下来头。

    几人自然还是害怕李泽的,老太太听着动静也赶来过来,看着自己的傻儿子只是傻傻地站在那里,什么事都不问。

    老太太已经那一众的姐妹便也跟着过来了。

    院子的周围被喂了明火,本来这个时候,几人是要休息的,可被这件事情一闹,都睡不成觉了。

    而下一秒,李泽转头便看见了自家母亲带的一众人,自知自己屋里解决,便顺坡下驴地将老母亲拉了过来。

    而这时的一切的气场都变了起来,凌云跪了下来,一脸紧张地看着面前的人,几个刚刚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人也随着跪了下来。

    老夫人上来也没有说狠话,也没有是偷,只是说丢了一支笔,就连是御赐的这个词都没有说,那几个人便害怕地跪了下去。

    第一个想要说话的便是凌云,可下一秒,一边的孟妈妈直接上手啪的一声,凌云被扇的趴在了地上,捂着脸,周围灯火萦绕,“老夫人问你话了吗?这么急着承认错处?”

    凌云捂着脸颊,一脸吃痛的模样,吓得其余的四个丫鬟低着头,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你们都是家里的老人了,也都是侍奉了有三四年了,家里的规矩是不明白吗?”老夫人坐在面前的椅子上,看着捂着脸的凌云。

    “家中你们砸坏了什么东西,我都未曾让你们赔偿,那月的月银断过?”说着老夫人站了起来,站在凌云的面前,“都起来吧!”

    “且不说,香云私下给你们的那些东西,但讲月银,我是没有少过的!”

    孟妈妈扶着老夫人站了起来,走到了凌云的一侧,孟妈妈先开的口,“凌云,你前些天的事情还记得吗?”

    凌云捂着有些发肿的脸,连忙将头低了下去,“老夫人,凌云记得,凌云感恩老夫人大恩大德,只可是这次不是凌云!”

    凌云低着头,心里却是另一番。

    李希芸她不仅单单能听到谢知繁的声音,凌云的声音,她也听得见了。

    只见凌云低着头,眼眶中不知是什么在发这里亮光,心里的话却是在怀疑是否是自己的小情人赵青又手脚不干净了。

    李希芸不再去想,那道声音便又消失不见了。

    而当李希芸看向祖母的时候,却又是一片寂静。

    而凌云心里所想的赵青是王景逸身边的人,说通俗一点便是赵青的替死鬼,虽说后来没死成,但也被王景逸抓住了把柄,以此要挟王景逸一直帮自己背锅。

    而世人却只知道王家的公子是个好人,纵容家中刁仆行凶,实际上,那些事情皆出自他王景逸之手。

    老夫人站了起来,手里握着的孟妈妈的手,深叹了口气,“这件事情,不许外传。”

    直到凌云答应了之后,老夫人才松了一口气,走到了李希芸面前,“丫头,今天的事情,你做得很好,但下次若是再遇见这种事,切记不要先声张。”

    老祖母这话是贴着李希芸说的,怕的就是她人听了去。

    遣散了众人后,李泽同老祖母一道,虽然也很想说李希芸,可看着一边的老母亲,李泽没有再说话。

    “此时万万不可轻传,”老夫人深呼了一口气,“这笔本书你父亲当年为先皇提了一笔好字御赐的,可现如今却丢了,说出去便是对先皇的大不敬,人言可畏,这笔还得继续找。”

    老夫人的神色更加深了些,一边的李希芸哪知道会有这种结果,便将头低低的埋了下去,不敢与老太太对视,一副抽泣的模样,像是李泽又说了什么重话叫她害怕了一般。

    “你在朝为官十年整了,这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你尽也会这么处理,若是这些人都忠于你还好,若是有一个逆反之心的人,后果便大了。”老夫人扶着一边的孟妈妈,停顿了片刻。

    “母亲教育的是,儿子谨记,还请母亲放心,家里的事情这不是还有香云吗?”李泽是很会说话的,他微微抬着头,看着老母亲,却没有听懂其中的含义。

    老夫人摆了摆手,“算了,这件事情,明天再商议,今天我困了。”

    老夫人扶着头,面色也慢慢地缓和了下来,“若事事都要这样,那你能做什么?”

    说着,孟妈妈便掺着老夫人往后院走,留着李泽一脸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李希芸则早早地就跟在了祖母的身后,她才不会当那个傻子,留下来叫她那便宜父亲数道。

    路上,老祖母说了一句话,叫李希芸不禁害怕了起来,李希芸战战兢兢的一句话没说,只是到了自己屋子门口,老祖母摸着自己的脑袋瓜子。

    “好孩子,今天这事情,你便忘了吧,那笔丢不了的!”

    李希芸一惊,老祖母怎么会知道笔不会丢呢?难道是已经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事情了吗?

    “就算丢了,也无妨,”老夫人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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