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堂对峙
大殿上，老妇人的声音刚刚落了地，那人穿着一身破布短袖衣，头上缠着破布当头绳，脸上的褶皱松松垮垮的，而脸上，一侧的疤痕历历在目。不禁叫人打了个冷战。
“你就是王家老夫人？你家好狠的心，为何要打死我的孩子？”老夫人原来是想要了解实情，却没有想到这人尽然是这般，老妇人坐在地上，一边撒泼打滚着，一边抓着头发，仿佛一个疯妇。
说着，头还不停的撞击着地面，“老夫人，你要为我家女儿讨公道啊！”
一边的孟妈妈便要上去掌那人的嘴。
门外，一声母亲，随之而来，大殿上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是李泽刚刚回家，眼神扫落在趴在地上的老妇人，眉头更是锁的紧，“母亲，这是？”
李泽虽然是刚刚到了，但看着位上一脸严肃的老夫人，也猜到了个七七八八，也收起了和善的笑容。
老夫人看着一边的李泽，没有说话，只是示意着，孟妈妈朝着李泽身边走去。
李泽听着皱起了眉头，但好似还是不理解一般，看着面前的老妇人，“这事不应该是去公堂上告的吗？”
“这是人证，死的不是凌云，”老夫人坐在正堂上，一手紧紧的扣着椅子，“是王家的洛云的母亲，现如今来府上了。”
老夫人这么一说，李泽不明白也应该了解大概了，他先看着地上的老妇人，又看着不远处的老母亲，“孟妈妈，给老太太赐座，这些事情好讲的。”
李泽这话说出来，那老夫人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那不行，你得帮我！谁知道你们这些大户人家肚子里都藏着什么啊！”
“住嘴！”孟妈妈看着地上的老妇人，一个巴掌便扇在了她的脸上，顿时，那人脸上便出现了一个巴掌的红印子。
“孟妈妈，罢了，先听她讲讲看。”老夫人倒也没有计较太多，毕竟这脏水就是想要她跳脚的，若真的如他们那般，怕是最后多少会失去什么。
说不定，以后还会被抓住把柄，老夫人叫孟妈妈推至了一旁，“还请讲明白。”
李泽听自家母亲说的这话也觉得该听听那人的话，孟妈妈便站在一边，也不为所动。
母子两同时看向了地上的老妇人，老妇人倒也没有表现出畏惧的表情，只是又磕了几个头，一双眼睛看着一旁的李泽，“还请李尚书为小女提报伸冤！”
李泽恢复了平静的神色，只是淡漠的看了眼地上的人，“如此，伸冤或许不大行，但我可以帮你上一封报信。”
老妇人听到这话时，显然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当真，我就说，王家不骗人的。”
李希芸在柱子后看着，小小的身体趴在那后面，而她本应该同李茵囡几个人一同回到内院里，可她着实是有些不信任他那老父亲。
也是想要看一看真相，毕竟在几日前，她前言见到了一个女子从马车上滚了下来，而那马厩与前些日子去白家的一辆车高度相似——那便是王家公子的车。
便找了个借口去上厕所，实则留在了原地，花瓶影着她，若没有人仔细看，怕是都看不见她的。
可见，王家连个像样的借口都没有编，可李泽真的会帮老妇人吗？
老妇人匍匐在地上，一边磕头，嘴里的话断断续续，“还请李大人帮小女伸冤。”
李泽看着老妇人，也并没有打算把今天的事情翻篇，毕竟他可是有名的现世报，何为现世报呢？大约摸就是李泽从不隔夜仇吧。
老妇人抬起了头，看着李泽，嘴巴微微颤抖的问了句，“那老爷要多少银子呢？老妇人还有...”
李泽轻笑，他可不是管这些的官员，但听到这里，他还是表面平淡的说道，“不过，你今日这样闯入我家，也不能算了。”
李泽说完，看向老妇人的眼神变的犀利了起来，“这件事情自然有官员来解决，你也不必这样，不过，你为何就认定是我家杀了你的女儿？”
“不不！”老妇人听到这话身体明显的颤抖了起来，眼神在一瞬间失了颜色，她抬起了头，“王家的管事的说，是她来你家偷了首饰，被乱棍打死的。”
妇人低下了头，汗水沿着发丝滴落在了地上，脸上更是煞白，也不知道这是谁的母亲，这么大的岁数了，还要在这高堂上卖弄人情。
老妇人猛的抬起了头，“我家女儿生性是好的，怎么会偷你家的东西，定然是，定然是诬陷！”那人说着，嘴里还在呢喃着。
李泽轻声啧了一声，“可，她家女使怎么回来我家呢？”
“老妇人，你可莫要说谎啊！”孟妈妈在一旁听了半天，趁着了两人没有说话的空隙才说了出去，“你说你家姑娘来我们家偷盗，被打死了可有凭证，你合着整个上下府，谁人不知道我家老夫人的好脾气，前些日子，那凌云在我家偷了先帝御赐的金簪，我家老夫人都未曾责怪，如今到来这里泼脏水了！”
李希芸看着孟妈妈还想抽巴掌，若不是李泽拦了住，怕是又要挨上一巴掌了。
或是刚刚挨巴掌挨的狠了些，如今看到孟妈妈，老妇人明显的颤抖了一下。
“那也就是，尸体是从王家抬出来的？”李泽看着地上的老妇人，“你可知，污蔑朝廷命官是什么罪？”
“民妇不知...”那人的语气逐渐的软了下来，身体只是佝偻着。
“污蔑朝廷命官，那可是杀头的死罪，即使板上钉钉，那也是死罪易免，活罪难逃！”李泽的语气全然没了平日里的温雅，但说起来也是，轮谁被扣上杀人灭口的罪名都会暴跳如雷的吧？
“不，我家女子就是王家管家从你家发现的，”那人眼神飘忽不盯着，仿佛一个一个豌豆射手，四处散发着不够忧虑的种子。
“而且，你家的小...”老妇人说道一半，又是想到了什么，便住了嘴。
“这尸体怕不是在王家家里发现的吧？”李希芸从柱子后面绕了出来，李泽看见李希芸的一瞬间，还是慌了神。
“你这孩子，怎么出来了？”李泽看了看趴在地上的老妇人，又看着不远处站着的李希芸，“快去后屋！”
李泽满脸的警惕之色，可李希芸可不怕这些，她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无厘头，“是在天桥上，他们本想将尸体抛尸在道路上，而尸体究竟是如何到了你的手上呢？”
老夫人将手里的扶手握得更紧，但又松了下来，“丫头，你是知道了什么吗？”
“你个小丫头，胡说什么，没见你家大人还没开口吗？”那老婆子像是没有提前了了解李希芸现在在家里的地位一样，便死死的盯着李希芸。
而李泽看了地上的老妇人，又看了看李希芸，却什么都没有说。
老妇人一时间的愣神，然后又恢复了下来，“杀人凶手！”
李泽看着地上的老妇人，显然不知道她会这么说，可现在再说让李希芸走的话，显然会让其余人多想，李泽只是低着眉，死死地看着面前的老婆子，他是恨这个女儿，可也不至于如此。
而李希芸这不慌不忙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纸条子，“这里都是证据。”
“这是什么？”老妇人警惕的看着李希芸。
“你可以看看。”李希芸将纸递了过去，“这里有事情的真相！”
李泽看着李希芸，脸上充斥一脸惊悚，他眼里，李希芸到底还是一个孩子，只是叹了口气。
而那老妇人却在拿到纸条的瞬间，将纸条吞进了肚子里。
而这就是李希芸想要的结果，于是莞尔一笑，“老奶奶，你吃的是十两银子的票，证据在另一个纸条上面。”
那老妇人显然没有想到，李希芸会这么玩，连忙把嘴里头的纸屑吐了出来。
只是一旁的李泽脸色黑的跟猪肝一般。
李希芸并没有理会过多，只是继续说着。
“那女子身上粘着那里一种独特的泥土，而且她头上带着的是最新款式的簪样，怎么算也不会是一个仆人。”
而至于老妇人的身份就不得而知，对于刚刚她在堂上的侃侃而谈，能够知道，其实，妇人也并非那洛云的亲生母亲，洛云是王府为王景浩新纳的小妾，年龄不会超过十五，而老妇人却年过半百，且不说生不生育的事情，就拿如今简陋的生育条件，那老妇人该有多么厚实的身体条件才能生的出来呢？
更何况，老妇人的身体状况也并不是特别好...
若不是生母，那便更加假意了。
李希芸也是实在听不下去了，而这件事情其实就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如果没有猜错，那位叫洛云的女子，头颅正是在南城的河道里。”
“洛云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早就如同亲生女儿了...”那老妇人看着李希芸，倒也没有那么害怕了，大概因为，她觉得李希芸只是一个小孩子吧？
“我没说你说谎，而是道听途说，便判定了所谓的事实，”李希芸转过身，“父亲，若是不相信，大可去那人身上翻找一番，定然会有一张契据能够表明那女子的身份。”
那女子是烟花柳巷，卖出买进都有据可依。
“而你，不是她的亲生母亲，为何四处散播不实谣言？”李希芸看着地上的老妇人，只是又冷冷的开口道，“你无凭无据，栽赃嫁祸，你觉得你背后之人能够保你在衙门里你身上顶着的东西吗？”
“还有，你的真实名字是张婆子，是个人牙子，住在马家湾，家中有一子，是王家的掌柜，对吧？”李希芸一口气说完，心里暗暗庆幸，或许对于看过的东西，她还是记得一清二楚的，虽说她是照着原文中，李茵囡的话说了出来，可也算伸张正义了。
老妇人听完，直接趴在了地上，就连一旁的李泽都有些瞠目结舌，几人似乎都没有想过李希芸会这么说。
而李泽则紧紧的皱着眉头，“我朝如今禁止买卖人口，你这是明知故犯？”
张婆子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地面，“老婆子是奉王...家王家老夫人，她说事成之后，会给我儿寻一门好亲事，升位。”
这话落了下来，周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这不光是李泽不再说话了，就连座上的老夫人都坐不住了，她死死的盯着下面的人，“原来如此...”
“而凌云才是你亲生的女儿吧？”李希芸看着不远处的老妇人，慢悠悠的走到了她的面前，“而你的另一个身份，是张家的姑娘，同苏家的老爷所生的外生子？而你呢，因为这件事，所以将凌云抛给了外人？”
李泽显然没有想到李希芸会知道的这么多，甚至没有拦住便已经被脱口而出。
李希芸倒不怕她来掐自己，只是她想要那人知道，王家既然能够杀了洛云，那便能够杀了凌云，而至于李希芸自己的私心，大概，她就想知道凌云当天究竟看到了什么...
凌云是在两人落水后才被调到了另一处地方的，而她原来是侍奉大小姐李茵囡的，其中的原因，李希芸很想知道，这是属于一个读者对于剧情的执着。
可她不知道，这是老妇人的软肋，而人的软肋一旦被抓住，就是兔子，她也会咬人的。
地上的老妇人却像是猛得抽起了疯，一把掐在了李希芸的脖子上，无力的窒息感蔓延开来，周围慌乱了起来，李希芸那不值钱的老爹再看见这一刻也彻底疯了，四周的人连忙将老妇人摁了下去，可那老妇人像是落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狠狠地抓住了老妇人的手。
一时间，李希芸只觉得眼前一黑。
*
再次睁眼，已经到了后院，老夫人还正在抚摸着李希芸的脸颊，两人四目相对，李希芸还想说些什么，但又生硬的憋了回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而阿言则规矩的站在一旁，老夫人摸着李希芸的脸颊，“身上可无大碍？”
李希芸摇了摇头，“没有，茵囡姐姐呢？”
李希芸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紧紧的抓住了老夫人的手，然后慢慢的放了下去。
老夫人深深的叹了口气，“若按照那老妇人的话来讲，凌云现在怕是就在...”
“你就是王家老夫人？你家好狠的心，为何要打死我的孩子？”老夫人原来是想要了解实情，却没有想到这人尽然是这般，老妇人坐在地上，一边撒泼打滚着，一边抓着头发，仿佛一个疯妇。
说着，头还不停的撞击着地面，“老夫人，你要为我家女儿讨公道啊！”
一边的孟妈妈便要上去掌那人的嘴。
门外，一声母亲，随之而来，大殿上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是李泽刚刚回家，眼神扫落在趴在地上的老妇人，眉头更是锁的紧，“母亲，这是？”
李泽虽然是刚刚到了，但看着位上一脸严肃的老夫人，也猜到了个七七八八，也收起了和善的笑容。
老夫人看着一边的李泽，没有说话，只是示意着，孟妈妈朝着李泽身边走去。
李泽听着皱起了眉头，但好似还是不理解一般，看着面前的老妇人，“这事不应该是去公堂上告的吗？”
“这是人证，死的不是凌云，”老夫人坐在正堂上，一手紧紧的扣着椅子，“是王家的洛云的母亲，现如今来府上了。”
老夫人这么一说，李泽不明白也应该了解大概了，他先看着地上的老妇人，又看着不远处的老母亲，“孟妈妈，给老太太赐座，这些事情好讲的。”
李泽这话说出来，那老夫人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那不行，你得帮我！谁知道你们这些大户人家肚子里都藏着什么啊！”
“住嘴！”孟妈妈看着地上的老妇人，一个巴掌便扇在了她的脸上，顿时，那人脸上便出现了一个巴掌的红印子。
“孟妈妈，罢了，先听她讲讲看。”老夫人倒也没有计较太多，毕竟这脏水就是想要她跳脚的，若真的如他们那般，怕是最后多少会失去什么。
说不定，以后还会被抓住把柄，老夫人叫孟妈妈推至了一旁，“还请讲明白。”
李泽听自家母亲说的这话也觉得该听听那人的话，孟妈妈便站在一边，也不为所动。
母子两同时看向了地上的老妇人，老妇人倒也没有表现出畏惧的表情，只是又磕了几个头，一双眼睛看着一旁的李泽，“还请李尚书为小女提报伸冤！”
李泽恢复了平静的神色，只是淡漠的看了眼地上的人，“如此，伸冤或许不大行，但我可以帮你上一封报信。”
老妇人听到这话时，显然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当真，我就说，王家不骗人的。”
李希芸在柱子后看着，小小的身体趴在那后面，而她本应该同李茵囡几个人一同回到内院里，可她着实是有些不信任他那老父亲。
也是想要看一看真相，毕竟在几日前，她前言见到了一个女子从马车上滚了下来，而那马厩与前些日子去白家的一辆车高度相似——那便是王家公子的车。
便找了个借口去上厕所，实则留在了原地，花瓶影着她，若没有人仔细看，怕是都看不见她的。
可见，王家连个像样的借口都没有编，可李泽真的会帮老妇人吗？
老妇人匍匐在地上，一边磕头，嘴里的话断断续续，“还请李大人帮小女伸冤。”
李泽看着老妇人，也并没有打算把今天的事情翻篇，毕竟他可是有名的现世报，何为现世报呢？大约摸就是李泽从不隔夜仇吧。
老妇人抬起了头，看着李泽，嘴巴微微颤抖的问了句，“那老爷要多少银子呢？老妇人还有...”
李泽轻笑，他可不是管这些的官员，但听到这里，他还是表面平淡的说道，“不过，你今日这样闯入我家，也不能算了。”
李泽说完，看向老妇人的眼神变的犀利了起来，“这件事情自然有官员来解决，你也不必这样，不过，你为何就认定是我家杀了你的女儿？”
“不不！”老妇人听到这话身体明显的颤抖了起来，眼神在一瞬间失了颜色，她抬起了头，“王家的管事的说，是她来你家偷了首饰，被乱棍打死的。”
妇人低下了头，汗水沿着发丝滴落在了地上，脸上更是煞白，也不知道这是谁的母亲，这么大的岁数了，还要在这高堂上卖弄人情。
老妇人猛的抬起了头，“我家女儿生性是好的，怎么会偷你家的东西，定然是，定然是诬陷！”那人说着，嘴里还在呢喃着。
李泽轻声啧了一声，“可，她家女使怎么回来我家呢？”
“老妇人，你可莫要说谎啊！”孟妈妈在一旁听了半天，趁着了两人没有说话的空隙才说了出去，“你说你家姑娘来我们家偷盗，被打死了可有凭证，你合着整个上下府，谁人不知道我家老夫人的好脾气，前些日子，那凌云在我家偷了先帝御赐的金簪，我家老夫人都未曾责怪，如今到来这里泼脏水了！”
李希芸看着孟妈妈还想抽巴掌，若不是李泽拦了住，怕是又要挨上一巴掌了。
或是刚刚挨巴掌挨的狠了些，如今看到孟妈妈，老妇人明显的颤抖了一下。
“那也就是，尸体是从王家抬出来的？”李泽看着地上的老妇人，“你可知，污蔑朝廷命官是什么罪？”
“民妇不知...”那人的语气逐渐的软了下来，身体只是佝偻着。
“污蔑朝廷命官，那可是杀头的死罪，即使板上钉钉，那也是死罪易免，活罪难逃！”李泽的语气全然没了平日里的温雅，但说起来也是，轮谁被扣上杀人灭口的罪名都会暴跳如雷的吧？
“不，我家女子就是王家管家从你家发现的，”那人眼神飘忽不盯着，仿佛一个一个豌豆射手，四处散发着不够忧虑的种子。
“而且，你家的小...”老妇人说道一半，又是想到了什么，便住了嘴。
“这尸体怕不是在王家家里发现的吧？”李希芸从柱子后面绕了出来，李泽看见李希芸的一瞬间，还是慌了神。
“你这孩子，怎么出来了？”李泽看了看趴在地上的老妇人，又看着不远处站着的李希芸，“快去后屋！”
李泽满脸的警惕之色，可李希芸可不怕这些，她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无厘头，“是在天桥上，他们本想将尸体抛尸在道路上，而尸体究竟是如何到了你的手上呢？”
老夫人将手里的扶手握得更紧，但又松了下来，“丫头，你是知道了什么吗？”
“你个小丫头，胡说什么，没见你家大人还没开口吗？”那老婆子像是没有提前了了解李希芸现在在家里的地位一样，便死死的盯着李希芸。
而李泽看了地上的老妇人，又看了看李希芸，却什么都没有说。
老妇人一时间的愣神，然后又恢复了下来，“杀人凶手！”
李泽看着地上的老妇人，显然不知道她会这么说，可现在再说让李希芸走的话，显然会让其余人多想，李泽只是低着眉，死死地看着面前的老婆子，他是恨这个女儿，可也不至于如此。
而李希芸这不慌不忙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纸条子，“这里都是证据。”
“这是什么？”老妇人警惕的看着李希芸。
“你可以看看。”李希芸将纸递了过去，“这里有事情的真相！”
李泽看着李希芸，脸上充斥一脸惊悚，他眼里，李希芸到底还是一个孩子，只是叹了口气。
而那老妇人却在拿到纸条的瞬间，将纸条吞进了肚子里。
而这就是李希芸想要的结果，于是莞尔一笑，“老奶奶，你吃的是十两银子的票，证据在另一个纸条上面。”
那老妇人显然没有想到，李希芸会这么玩，连忙把嘴里头的纸屑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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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希芸并没有理会过多，只是继续说着。
“那女子身上粘着那里一种独特的泥土，而且她头上带着的是最新款式的簪样，怎么算也不会是一个仆人。”
而至于老妇人的身份就不得而知，对于刚刚她在堂上的侃侃而谈，能够知道，其实，妇人也并非那洛云的亲生母亲，洛云是王府为王景浩新纳的小妾，年龄不会超过十五，而老妇人却年过半百，且不说生不生育的事情，就拿如今简陋的生育条件，那老妇人该有多么厚实的身体条件才能生的出来呢？
更何况，老妇人的身体状况也并不是特别好...
若不是生母，那便更加假意了。
李希芸也是实在听不下去了，而这件事情其实就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如果没有猜错，那位叫洛云的女子，头颅正是在南城的河道里。”
“洛云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早就如同亲生女儿了...”那老妇人看着李希芸，倒也没有那么害怕了，大概因为，她觉得李希芸只是一个小孩子吧？
“我没说你说谎，而是道听途说，便判定了所谓的事实，”李希芸转过身，“父亲，若是不相信，大可去那人身上翻找一番，定然会有一张契据能够表明那女子的身份。”
那女子是烟花柳巷，卖出买进都有据可依。
“而你，不是她的亲生母亲，为何四处散播不实谣言？”李希芸看着地上的老妇人，只是又冷冷的开口道，“你无凭无据，栽赃嫁祸，你觉得你背后之人能够保你在衙门里你身上顶着的东西吗？”
“还有，你的真实名字是张婆子，是个人牙子，住在马家湾，家中有一子，是王家的掌柜，对吧？”李希芸一口气说完，心里暗暗庆幸，或许对于看过的东西，她还是记得一清二楚的，虽说她是照着原文中，李茵囡的话说了出来，可也算伸张正义了。
老妇人听完，直接趴在了地上，就连一旁的李泽都有些瞠目结舌，几人似乎都没有想过李希芸会这么说。
而李泽则紧紧的皱着眉头，“我朝如今禁止买卖人口，你这是明知故犯？”
张婆子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地面，“老婆子是奉王...家王家老夫人，她说事成之后，会给我儿寻一门好亲事，升位。”
这话落了下来，周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这不光是李泽不再说话了，就连座上的老夫人都坐不住了，她死死的盯着下面的人，“原来如此...”
“而凌云才是你亲生的女儿吧？”李希芸看着不远处的老妇人，慢悠悠的走到了她的面前，“而你的另一个身份，是张家的姑娘，同苏家的老爷所生的外生子？而你呢，因为这件事，所以将凌云抛给了外人？”
李泽显然没有想到李希芸会知道的这么多，甚至没有拦住便已经被脱口而出。
李希芸倒不怕她来掐自己，只是她想要那人知道，王家既然能够杀了洛云，那便能够杀了凌云，而至于李希芸自己的私心，大概，她就想知道凌云当天究竟看到了什么...
凌云是在两人落水后才被调到了另一处地方的，而她原来是侍奉大小姐李茵囡的，其中的原因，李希芸很想知道，这是属于一个读者对于剧情的执着。
可她不知道，这是老妇人的软肋，而人的软肋一旦被抓住，就是兔子，她也会咬人的。
地上的老妇人却像是猛得抽起了疯，一把掐在了李希芸的脖子上，无力的窒息感蔓延开来，周围慌乱了起来，李希芸那不值钱的老爹再看见这一刻也彻底疯了，四周的人连忙将老妇人摁了下去，可那老妇人像是落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狠狠地抓住了老妇人的手。
一时间，李希芸只觉得眼前一黑。
*
再次睁眼，已经到了后院，老夫人还正在抚摸着李希芸的脸颊，两人四目相对，李希芸还想说些什么，但又生硬的憋了回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而阿言则规矩的站在一旁，老夫人摸着李希芸的脸颊，“身上可无大碍？”
李希芸摇了摇头，“没有，茵囡姐姐呢？”
李希芸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紧紧的抓住了老夫人的手，然后慢慢的放了下去。
老夫人深深的叹了口气，“若按照那老妇人的话来讲，凌云现在怕是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