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伴随着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声，齐芝萍手下的魔纹刻印终于收尾了最后一笔，蘸了盐水的普通刻刀抵不过魔能侵蚀的消耗，在离开一寸见方的木甲片后轰然崩解，化为一缕金属细沙。
齐芝萍长舒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微微发麻的手指，抬头欣赏着面前的屏风，顺手将木甲片向外递了出去。
早已等待多时的壮汉激动地双手接过了这块小小的木牌，旋即高高举起，向摄像机和看台观众展示。
四周的投影大屏第一时间捕捉了木牌的画面，迅速将其放大后向观众们展示。
“齐芝萍！齐芝萍！齐芝萍！”
红衣服的队伍有节奏地欢呼起来。
“嘁——”
蓝衣服的队伍发出阵阵嘘声。
何毕生赶忙抢过了话语权，操起话筒喊道：“好的，现在我们看到，齐教授也完成了魔纹的绘制！耗时六分三十一秒，相比于姒专家的一分五十八秒，已失先手优势！不得不说，在绘制上，纸笔的速度远胜于刻刀——接下来请看防护效果！”
一队白手套黑西装的男子礼仪队迅速上场搬走了碍事的屏风，先前在场上表演的两个身形相仿的壮汉分别胸贴黄符、胸挂木甲牌站到了齐芝萍和姒的面前，而另外两人则拉开了对战架势，摆出了拳击的预备姿势。
“首先是徒手攻击情况——”
显然黄符和木甲的位置及大小也有讲究，木甲片的大小基本与黄符一致，而二者都正正位于壮汉胸腹之间，大致是个人体正中心的位置。
而另外二人出手亦是有分寸，均从符咒魔纹处开始下手，落拳点有序地向身周各处扩散，每打一拳还要大喝一声，以示自己用了力的。
只见那朱砂黄符，咒文凌乱，却偏护得草纸柔韧异常，重拳之下完好如故，迎风一抖便连褶皱都不留一丝，仍是平平整整。而其护身效果更是上佳，被黄符贴着那人挨了从头到脚一顿好揍，仍是面色如常，半分不见痛苦，落拳点也是肤质如常，半点不见青肿淤血。
姒按下自己满心的得意，自谦道：“哎呀，要是他们平日供奉不怠，效果应该更好的。”
再看那木片刀痕，深浅有度，正正垂挂于前，不显神异，然而一拳袭来，挥拳者却好似打在了一层看不见的防护罩上，刚刚触及牌面便被弹了回去，连带着他自己都后退了好几步。
观众席上蓝衣队伍哗声大起，直指对方作弊，打拳都装模作样。
充当打手那人连连解释，又气沉丹田，狠狠一记重拳挥出：“呀哈！”
拳风破空的声音在上佳的收音设备捕捉下遍传全场，人人都知这一拳定是出了全力——可那带着木甲牌的壮汉仍是不动如山，倒是那打人的壮汉犹如一拳锤在铜墙铁壁之上，痛呼一声连连后退，一张方脸涨得紫红。
同样按着落拳点的要求一一打过，带着木甲牌那人不见怎么的，打人那位先受不住了，泪眼朦胧气喘吁吁，打一下歇一阵，不时还要抱着拳头揉一揉，倒像是挨了一通胖揍的人是他一般。
齐芝萍腹中暗笑：“我特意复刻了回震法阵叠在防护阵文下面，打人的那位仁兄可吃了大亏，下手越重自己的手越痛，一会下了场怕不是要去看骨科了。”
但她得了周道法叮嘱，将“多说多错、不说不错”的精神纲领贯彻始终，始终挂着微笑默默看着，并不回应观众和主持人惊叹疑惑，倒很显出几分高深莫测的气度。
眼见场子就要在齐芝萍闭口不答的风范中冷下去，何毕生赶忙出来挽救，安排下一个流程的人跟上节奏：“下面是兵器攻击情况，上冷兵器——”
礼乐声再次叽里呱啦地奏响，一队养眼的俊男靓女抬着两个深得古风的兵器架赶来了，枣红色的木架上罗列着刀枪斧钺十八般兵器——天知道他们从哪里收集得来的，居然还凑齐了两套！
这便需要贴着黄符挂着木甲的两人有一点勇气了。
好在这些兵器大都没有开刃，挥舞它们的也是两个娇娇柔柔的美少女，毕竟这评比到底还是娱乐表演的性质多占一点。
却看美人娇喝，手执利器，剑挑黄纸，刀劈薄木，锋芒尽向着符咒所护之地而去，步步招招惊险万分，似乎眼睛一眨再睁的功夫便要上演一出血染广场的人间惨剧。
两位壮汉双目炯炯，半分不退，任由那刀光剑影加之于身，一派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侠士风流。
“好！好！好——”
观众席上爆发出一阵鼓掌喝彩，倒真些分不清是送给两位壮士还是送给两位专家了。
这一厢竟是齐芝萍略逊一筹了！
皆因那位贴黄符的壮士周身齐整，但那位挂木牌的仁兄却在迎面一斧头砍来时见了血。
好在两位美少女毕竟力气不大，加上魔纹阵法防护效果着实不赖，只在他的胸口留下了一道浅浅血痕。
齐芝萍收敛了笑意，却依旧谨守周道法的叮嘱默默不言——其实她很想说自己这边的兵器刃口明显比那边薄了三分来着。
偏巧，动刀兵的镜头给的是远景，并没有兵器的特写。
蓝衣的队伍比自己得了胜利还高兴地高声欢呼起来，红衣的队伍比自家打了败仗还颓丧地唉声叹气起来。
“热|兵|器来了——”
群众们热情地帮着何毕生一道cue流程。
这却不能再让真人站那当靶子了。
两位壮汉各自向齐芝萍和姒鞠了一躬，小心翼翼地取下身上的纸符木牌，分别放在了刚刚送上来的智能枪靶的收纳盒里。
为了便于展示，收纳盒的盒盖被换成了一块透明塑料壳，清清楚楚地露出了平整坚|挺的黄符和刚被砍劈了一个角的木甲牌。
“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红衣的队伍气愤地叫喊起来。
何毕生连忙站出来代替众人问话，以免这群愤怒的观众继续往裁判席和领导席扔垃圾：“齐专家，您这块牌子都坏了，要不要换一个啊？”
齐芝萍自信地摇摇头，本想补充一句“刻了魔纹的地方没裂就不影响”，一扭脸看见首排的晏清正对自己比划着“加油”的手势，又想起了周道法的嘱咐，生生把话又咽了下去。
何毕生想想她真再花六七分钟刻牌子，组委会这边可没什么安排表演队伍能填上冷场时间，索性也不顺着民意鼓动换牌，反而舌灿莲花道：“齐教授对她的研究有着十二万分的信心，即便是残了一块的魔纹也能抵挡枪炮的轰击！好，接下来就让我们拭目以待！”
“跟我一起来，倒计时五秒！五、四、三、二、一——开火！”
两个身着忠自军军装的士兵走上前来，对准枪靶分别使用了手|枪、突击步|枪和轻机枪进行了攻击，熟练的动作和精准的操作再次赢得了一片叫好声。
智能枪靶本就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据说与军用轻骨骼的用料基本一致，加上由于地下城的特殊环境，几乎所有武器设计时都考虑了威力限制，以便造成杀伤的同时防止地下城坍塌损毁。
故而智能枪靶坚强地承受住了一切攻击，并将承伤数据和预估伤害准确地上传到了裁判席的大屏幕上。
热武器的承伤数据基本持平，且与预估伤害的数值相比，双方的防护效果都展现出聊胜于无的情况。
非要比较的话，使用黄符的枪靶承伤数据倒是比使用木牌的枪靶低了那么零点零零一八，与其说是防护效果好，还不如说是正常误差应该舍去。
何况齐芝萍的那块木牌子还缺了个角呢！
“那么现在的情况是，姒专家的符咒绘制速度更快胜一局，齐专家的魔纹面对徒手攻击的防护效果更好胜一局，姒专家的符咒面对冷兵器的防护效果更好胜一局，最后两位专家的产品对热|兵|器的防护效果看来应该是平……”
何毕生的话还没有说完，蓝衣队伍已经从观众席上纷纷暴起，扔来汗臭浸湿的衣服、饮用一空的营养液空管之类的东西，砸得他抱头鼠窜。
“黑幕！黑幕！黑幕——”
何毕生慌慌张张地暗自嘀咕，却忘了自己衣领上还别了一个小话筒没关：“就算是平局，姒也赢了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
红衣队伍也从观众席站起来了，同样甩来无数谩骂和垃圾。
“胡说！不公平！她们作弊！我们没输——”
眼看观众席的座位已经控制不住他们的洪荒之力，就要下场面对面地打起来。
魏正波的勤务兵脸都吓白了，万万没想到搞个娱乐活动也能闹出堪比炸营的声势，一面暗骂大赛组委会考虑不周，一面急吼吼从后台溜出去给魏正波报信。
晏清看了一眼身旁准备跟副将校尉几人一道从后台先溜为敬的晏子明，镇定自若地拿起了桌上的话筒，清了清嗓子：“大家不要急，第一场比赛还没有结束。”
话筒里的声音通过音响放大，在广场上迅速压制住了众人的喧哗之声，总算稍稍安抚住了还没红眼的那批人。
“众所周知，如今魔法，或者说仙术，已经在战场上得到广泛应用，专家制作的护身符，难道不该考虑到魔法攻击的防护效果吗？”
晏清略显稚嫩的声音众人耳旁回荡，有理有据地说服了观众们继续坐下观看。
齐芝萍却无法平息内心的震动：上场之前，晏清专门问过自己魔纹是不是对魔法攻击的防护效果更好！
可是赛程上并没有写还有试验魔法攻击的防护效果这一项！
难道他竟无师自通了占卜术，竟能如先知般预料到了眼下这种情况吗？
齐芝萍长舒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微微发麻的手指，抬头欣赏着面前的屏风，顺手将木甲片向外递了出去。
早已等待多时的壮汉激动地双手接过了这块小小的木牌，旋即高高举起，向摄像机和看台观众展示。
四周的投影大屏第一时间捕捉了木牌的画面，迅速将其放大后向观众们展示。
“齐芝萍！齐芝萍！齐芝萍！”
红衣服的队伍有节奏地欢呼起来。
“嘁——”
蓝衣服的队伍发出阵阵嘘声。
何毕生赶忙抢过了话语权，操起话筒喊道：“好的，现在我们看到，齐教授也完成了魔纹的绘制！耗时六分三十一秒，相比于姒专家的一分五十八秒，已失先手优势！不得不说，在绘制上，纸笔的速度远胜于刻刀——接下来请看防护效果！”
一队白手套黑西装的男子礼仪队迅速上场搬走了碍事的屏风，先前在场上表演的两个身形相仿的壮汉分别胸贴黄符、胸挂木甲牌站到了齐芝萍和姒的面前，而另外两人则拉开了对战架势，摆出了拳击的预备姿势。
“首先是徒手攻击情况——”
显然黄符和木甲的位置及大小也有讲究，木甲片的大小基本与黄符一致，而二者都正正位于壮汉胸腹之间，大致是个人体正中心的位置。
而另外二人出手亦是有分寸，均从符咒魔纹处开始下手，落拳点有序地向身周各处扩散，每打一拳还要大喝一声，以示自己用了力的。
只见那朱砂黄符，咒文凌乱，却偏护得草纸柔韧异常，重拳之下完好如故，迎风一抖便连褶皱都不留一丝，仍是平平整整。而其护身效果更是上佳，被黄符贴着那人挨了从头到脚一顿好揍，仍是面色如常，半分不见痛苦，落拳点也是肤质如常，半点不见青肿淤血。
姒按下自己满心的得意，自谦道：“哎呀，要是他们平日供奉不怠，效果应该更好的。”
再看那木片刀痕，深浅有度，正正垂挂于前，不显神异，然而一拳袭来，挥拳者却好似打在了一层看不见的防护罩上，刚刚触及牌面便被弹了回去，连带着他自己都后退了好几步。
观众席上蓝衣队伍哗声大起，直指对方作弊，打拳都装模作样。
充当打手那人连连解释，又气沉丹田，狠狠一记重拳挥出：“呀哈！”
拳风破空的声音在上佳的收音设备捕捉下遍传全场，人人都知这一拳定是出了全力——可那带着木甲牌的壮汉仍是不动如山，倒是那打人的壮汉犹如一拳锤在铜墙铁壁之上，痛呼一声连连后退，一张方脸涨得紫红。
同样按着落拳点的要求一一打过，带着木甲牌那人不见怎么的，打人那位先受不住了，泪眼朦胧气喘吁吁，打一下歇一阵，不时还要抱着拳头揉一揉，倒像是挨了一通胖揍的人是他一般。
齐芝萍腹中暗笑：“我特意复刻了回震法阵叠在防护阵文下面，打人的那位仁兄可吃了大亏，下手越重自己的手越痛，一会下了场怕不是要去看骨科了。”
但她得了周道法叮嘱，将“多说多错、不说不错”的精神纲领贯彻始终，始终挂着微笑默默看着，并不回应观众和主持人惊叹疑惑，倒很显出几分高深莫测的气度。
眼见场子就要在齐芝萍闭口不答的风范中冷下去，何毕生赶忙出来挽救，安排下一个流程的人跟上节奏：“下面是兵器攻击情况，上冷兵器——”
礼乐声再次叽里呱啦地奏响，一队养眼的俊男靓女抬着两个深得古风的兵器架赶来了，枣红色的木架上罗列着刀枪斧钺十八般兵器——天知道他们从哪里收集得来的，居然还凑齐了两套！
这便需要贴着黄符挂着木甲的两人有一点勇气了。
好在这些兵器大都没有开刃，挥舞它们的也是两个娇娇柔柔的美少女，毕竟这评比到底还是娱乐表演的性质多占一点。
却看美人娇喝，手执利器，剑挑黄纸，刀劈薄木，锋芒尽向着符咒所护之地而去，步步招招惊险万分，似乎眼睛一眨再睁的功夫便要上演一出血染广场的人间惨剧。
两位壮汉双目炯炯，半分不退，任由那刀光剑影加之于身，一派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侠士风流。
“好！好！好——”
观众席上爆发出一阵鼓掌喝彩，倒真些分不清是送给两位壮士还是送给两位专家了。
这一厢竟是齐芝萍略逊一筹了！
皆因那位贴黄符的壮士周身齐整，但那位挂木牌的仁兄却在迎面一斧头砍来时见了血。
好在两位美少女毕竟力气不大，加上魔纹阵法防护效果着实不赖，只在他的胸口留下了一道浅浅血痕。
齐芝萍收敛了笑意，却依旧谨守周道法的叮嘱默默不言——其实她很想说自己这边的兵器刃口明显比那边薄了三分来着。
偏巧，动刀兵的镜头给的是远景，并没有兵器的特写。
蓝衣的队伍比自己得了胜利还高兴地高声欢呼起来，红衣的队伍比自家打了败仗还颓丧地唉声叹气起来。
“热|兵|器来了——”
群众们热情地帮着何毕生一道cue流程。
这却不能再让真人站那当靶子了。
两位壮汉各自向齐芝萍和姒鞠了一躬，小心翼翼地取下身上的纸符木牌，分别放在了刚刚送上来的智能枪靶的收纳盒里。
为了便于展示，收纳盒的盒盖被换成了一块透明塑料壳，清清楚楚地露出了平整坚|挺的黄符和刚被砍劈了一个角的木甲牌。
“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红衣的队伍气愤地叫喊起来。
何毕生连忙站出来代替众人问话，以免这群愤怒的观众继续往裁判席和领导席扔垃圾：“齐专家，您这块牌子都坏了，要不要换一个啊？”
齐芝萍自信地摇摇头，本想补充一句“刻了魔纹的地方没裂就不影响”，一扭脸看见首排的晏清正对自己比划着“加油”的手势，又想起了周道法的嘱咐，生生把话又咽了下去。
何毕生想想她真再花六七分钟刻牌子，组委会这边可没什么安排表演队伍能填上冷场时间，索性也不顺着民意鼓动换牌，反而舌灿莲花道：“齐教授对她的研究有着十二万分的信心，即便是残了一块的魔纹也能抵挡枪炮的轰击！好，接下来就让我们拭目以待！”
“跟我一起来，倒计时五秒！五、四、三、二、一——开火！”
两个身着忠自军军装的士兵走上前来，对准枪靶分别使用了手|枪、突击步|枪和轻机枪进行了攻击，熟练的动作和精准的操作再次赢得了一片叫好声。
智能枪靶本就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据说与军用轻骨骼的用料基本一致，加上由于地下城的特殊环境，几乎所有武器设计时都考虑了威力限制，以便造成杀伤的同时防止地下城坍塌损毁。
故而智能枪靶坚强地承受住了一切攻击，并将承伤数据和预估伤害准确地上传到了裁判席的大屏幕上。
热武器的承伤数据基本持平，且与预估伤害的数值相比，双方的防护效果都展现出聊胜于无的情况。
非要比较的话，使用黄符的枪靶承伤数据倒是比使用木牌的枪靶低了那么零点零零一八，与其说是防护效果好，还不如说是正常误差应该舍去。
何况齐芝萍的那块木牌子还缺了个角呢！
“那么现在的情况是，姒专家的符咒绘制速度更快胜一局，齐专家的魔纹面对徒手攻击的防护效果更好胜一局，姒专家的符咒面对冷兵器的防护效果更好胜一局，最后两位专家的产品对热|兵|器的防护效果看来应该是平……”
何毕生的话还没有说完，蓝衣队伍已经从观众席上纷纷暴起，扔来汗臭浸湿的衣服、饮用一空的营养液空管之类的东西，砸得他抱头鼠窜。
“黑幕！黑幕！黑幕——”
何毕生慌慌张张地暗自嘀咕，却忘了自己衣领上还别了一个小话筒没关：“就算是平局，姒也赢了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
红衣队伍也从观众席站起来了，同样甩来无数谩骂和垃圾。
“胡说！不公平！她们作弊！我们没输——”
眼看观众席的座位已经控制不住他们的洪荒之力，就要下场面对面地打起来。
魏正波的勤务兵脸都吓白了，万万没想到搞个娱乐活动也能闹出堪比炸营的声势，一面暗骂大赛组委会考虑不周，一面急吼吼从后台溜出去给魏正波报信。
晏清看了一眼身旁准备跟副将校尉几人一道从后台先溜为敬的晏子明，镇定自若地拿起了桌上的话筒，清了清嗓子：“大家不要急，第一场比赛还没有结束。”
话筒里的声音通过音响放大，在广场上迅速压制住了众人的喧哗之声，总算稍稍安抚住了还没红眼的那批人。
“众所周知，如今魔法，或者说仙术，已经在战场上得到广泛应用，专家制作的护身符，难道不该考虑到魔法攻击的防护效果吗？”
晏清略显稚嫩的声音众人耳旁回荡，有理有据地说服了观众们继续坐下观看。
齐芝萍却无法平息内心的震动：上场之前，晏清专门问过自己魔纹是不是对魔法攻击的防护效果更好！
可是赛程上并没有写还有试验魔法攻击的防护效果这一项！
难道他竟无师自通了占卜术，竟能如先知般预料到了眼下这种情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