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你听说过，我们这里有个流传很久的童话故事叫《皇帝的新衣》吗？”
周道法一边忙活一边饶有兴致地问道，他正对着光屏手指运转如飞，将齐芝萍此行获得的真真假假的情报汇总成报告发给魏将军。
齐芝萍慢慢抚摸过那团粗糙的空气，开始摸索什么。
“没听说过，所以说的是什么？”
“……骗子告诉皇帝，只有愚蠢和不称职的人才看不见这种华丽的布料，大臣和皇帝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蠢人或者德不配位。
于是皇帝穿着这身‘隐形’的新装举行了一次游行大典，他第一次靠他的新衣获得如此多的赞誉，因为没有人敢承认自己看不见这件衣服。
直到人群里的一个小孩子叫道‘可是他什么衣服都没穿呀！’”
齐芝萍漫不经心地哼笑道：
“所以我们谁是皇帝？”
周道法敲下最后一个“发送”，把椅子转过来，看着齐芝萍托着一团空气上下忙活的样子，懒懒散散地说：
“不，我们现在的样子活像那两个骗子——
没准那两个骗子演技那么好就是因为他们织的是一件隐形衣。”
齐芝萍似乎摸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她抠了一抠，右手食指的指尖突然消失了，手里凭口浮现出一点彩虹般的反光。
她瞧了一眼，得意地向周道法扬了扬眉，将这件隐形的“新衣”缓缓撕开：
“骗子给皇帝做隐形衣的概率，和这是骗子给我下的饵的概率差不多吧，也就是骗子肯定会血本无归的程度。”
被撕下来的一瞬间，那件“隐形衣”好像瞬间失去了神奇的魔力，变成了平平无奇的一张符纸，而静静绽放在齐芝萍手心里的，是那颗色如朝霞、璀璨夺目、曾有过一面之缘的——
粉钻！
周道法霎时间屏住了呼吸，平平无奇的屋子被这钻石的光芒一晃，摇身变成了金碧辉煌的宫殿，简直像是将“蓬荜生辉”具象化出来一般。好一段时间过去，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好家伙！这恐怕真得是皇帝的钻石！”
******
早晨的闲适中，文雅沉着的AI女声回荡在宿舍里。
“光明之海钻石
原名：The Darya-i-Noo
重约182克拉，切工为玫瑰花形，大灾变前由前英国（现第二序列地下城西部）佳士得拍卖行最后一次估价，约合当时的160亿美金（大灾变前全球通用货币），现存最后一次拍卖记录疑似为22世纪末第一序列城首府的一次私人拍卖，成交金额或条件不明。
光明之海钻石产地为 ‘钻石矿区的传奇’戈尔康达，位于古印度南部，该矿区于20世纪封矿，大灾变时戈尔康达因地基过于脆弱而彻底陷落，遗址距最近的193621号地下城-卫星城15约800km。
‘光明之海’发现于17世纪初，距今已有六个世纪。其原石重达787克拉，古印度南部的王公米尔基摩拉将磨制成世界上最大的粉色钻石‘Diamanta Grande Table’。
该钻石作为贡品进贡给了当时古印度北部的统治者莫卧儿皇帝——沙-贾汗（大灾变前世界著名建筑泰姬陵的修建者）。
根据古法国（现第二序列地下城西南部），17世纪的珠宝商和旅行家让-巴普蒂斯特-塔韦尼埃记录，他曾在17世纪游历印度时进入过莫卧儿王朝的宫廷，亲眼见证该钻石切割出了‘Darya-i-Noo’光明之海和‘Noor-ul-Ain’光明之眼，这两块世纪著名的姊妹粉钻。
‘Diamanta Grande Table’在此之后没有其他记载，现已失落。
光明之海被琢磨成高玫瑰花形，镶嵌在沙-贾汗的王座上。光明之眼归于国库。
后在沙-贾汗之子奥朗则布篡位成功后落于其手。
奥朗则布死后，莫卧儿帝国逐渐解体，公元1739年，古波斯国王纳狄尔沙赫大军攻入莫卧儿帝国首都德里，第二年两颗钻石被当做战利品运回波斯，珍藏于波斯（前伊朗，现第二序列城远东部）宫廷，光明之海被重新磨制为182克拉。
在两个世纪后，1958年，前伊朗末代皇帝巴列维结婚时，这颗世界名钻“光明之海”才又出现在世人面前。
婚礼上，光明之海镶嵌于巴列维的权杖之上，光明之眼则位于皇后法拉赫的皇冠中央。
然而好景不长，巴列维的统治被伊|斯|兰革命推翻，皇室在流亡路上遗失了光明之海，光明之眼则被作为前伊朗国家货币的储备资产，现疑似存放于第二序列城远东部宝库中……”
“你查这么多有什么用，还不是不给我镶到魔杖上！哼！”
齐芝萍躺在地上抛钻石玩儿，旁边放着她昨晚加班加点赶制出来的魔杖，金丝做杖芯，梧桐木做杖身，杖身上雕出魔纹，以朱砂点金箔描色绘制，魔杖顶端手工绕线固定了一枚黄水晶。
她坚持说魔纹是凤凰，但周道法怎么看都像一只红色胖鸡。
周道法放下了自己运行一整夜的爬虫程序，让它自行检索，转身瞅着上下翻飞的钻石，心脏愣是跟着上上下下，一刻不得消停。
“唉！我是想让你知道这颗‘光明之海’有多打眼！无论如何你都别想用她做你这根魔杖的主石，神兵利器能以一当十，你能挡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
齐芝萍猛然翻身盯着他磨牙：
“你敢说魏正波的亲兵来取证据的时候，你没想把这颗钻石上交给他？”
周道法眼神飘忽了一下，理直气壮地说：
“那怎么可能？虽然这钻石确实像诱饵，但是你小瞧我了不是，我怎么可能放走到嘴的肥肉！”
“滴滴，已捕捉到最新讯息。”AI女声打断了对话。
齐芝萍一个鹞子翻身爬起来，直奔光屏：
“貂蝉，你找到光明之海前主人的信息了！？”
周道法颇感兴趣地凑上来：
“这个人物形象3D自动生成、配比抓取程序效率还可以嘛，比我预计的快多了……”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和齐芝平一起震惊地翻看起‘貂蝉’抓取到的信息——并不是小程序效率比预计得高，而是这真的是刚刚放出照片的新闻，第一时间被‘貂蝉’捕捉了：
《蛇蝎女因爱生恨，一家人殒命雌黄》
永日社报道：昨日晚10:23,第一序列地下城首府东区松柏居民区治安局接到电话称，邻居家疑似发生家庭暴力案件，该辖区治安警立即前往查看，破门而入后发现该户一家六口均已中毒身亡，现场极为惨烈。
经现场检查，六名死者为亲属关系，包括：夫妻并其子三人，丈夫的父母二人、以及妻子的养母，血检显示均系坤化物中毒死亡。
现场搜查过程中，在餐桌上的汤水中发现了高浓度的三硫化二坤，与死者血检结果相符，并在妻子佘某（证件照）的购物袋中发现了被掰断的雌黄（主要成分即为三硫化二坤，剧毒）。
多方搜证，本次灭门惨案由情感纠纷所致……
本报记者王洋快讯。”
周道法扭头问齐芝萍：
“你当时在南洋龙晶店见到的就是佘某吗？”
齐芝萍愣愣地点了个头。
******
第一序列地下城首府，东区治安局里，烟雾缭绕。
“小明，你对这案子怎么看？”
刑警队队长刘楚明双眼无神嚼着提神胶囊，厌恶地挥了挥飘到她面前的电子烟雾，她冷笑了一声：
“这破换气机还能不能好了！哼，局长您这话可真有意思，我怎么看？是我敢怎么看吧！”
她放下了架在桌子上的二郎腿，倾身向前，眼皮微微耷拉着：
“难道你我还真信了小报上说的，佘从妍是个‘戏子无情，婊|子无义’的典型人物？
佘从妍的养母佘嫚是个老鸨，因为能给手底下的女儿们找个好归宿而颇有名气，她和佘从妍的丈夫陈新舟私下签订了佘从妍不知道的‘租用协议’，内容包括承诺让佘从妍配合生孩子、规定佘从妍卖身所得分成，且圈定了该项服务的服务时间。
事发前一天，佘从妍从佘嫚处秘密接了一个‘大单’，却不巧被陈新舟发现，陈新舟勃然大怒，带着孩子离开，回到位于首府的父母家。
佘从妍次日清晨解决和事主晏子明的纠纷后订了前往首府的车票，又顺路来到矿区广场购物，根据当地治安警提供的信息，佘从妍拿到的雌黄来自于当地另一宗民事纠纷案件。
该案件中受害店铺南洋龙晶店的背叛者曾多次与佘从妍达成珍贵宝石的倒卖交易，此次背叛者奉另一家店主之命栽赃自家店主混卖剧毒矿物，被当场揭发。
但是他声称自己并未向佘从妍提供雌黄，而事实上各项证据确凿，佘从妍手里的雌黄与赃物雌黄同属一块，而雌黄上除了他、栽赃店主和佘从妍的微小痕迹，并没有其他人的任何DNA信息。
佘从妍拿到雌黄后先前往晏子明的住所，以讨要赔偿为由进入室内，留下燃烧的雌黄，致使晏子明昏迷至今，未脱离生命危险。
接着她前往首府，来到公公婆婆的住所，并联系了养母佘嫚一同前往说服，试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佘嫚和陈新舟的‘租用’协议业已到期，因此她遭到了各种意义上的拒绝和打击，她无法接受自己如今的境地而选择和所有人同归于尽，甚至亲手毒死了她的亲生儿子，年仅七岁的陈曜周！”
刘楚明象征性地鼓了鼓掌，微微起身，贴在局长的耳旁说：
“所有环节天衣无缝，任谁看了不说一句‘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但唯一无法解释的，是她在警员赶到还未咽气时留下的遗言——
‘钻石’！”
周道法一边忙活一边饶有兴致地问道，他正对着光屏手指运转如飞，将齐芝萍此行获得的真真假假的情报汇总成报告发给魏将军。
齐芝萍慢慢抚摸过那团粗糙的空气，开始摸索什么。
“没听说过，所以说的是什么？”
“……骗子告诉皇帝，只有愚蠢和不称职的人才看不见这种华丽的布料，大臣和皇帝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蠢人或者德不配位。
于是皇帝穿着这身‘隐形’的新装举行了一次游行大典，他第一次靠他的新衣获得如此多的赞誉，因为没有人敢承认自己看不见这件衣服。
直到人群里的一个小孩子叫道‘可是他什么衣服都没穿呀！’”
齐芝萍漫不经心地哼笑道：
“所以我们谁是皇帝？”
周道法敲下最后一个“发送”，把椅子转过来，看着齐芝萍托着一团空气上下忙活的样子，懒懒散散地说：
“不，我们现在的样子活像那两个骗子——
没准那两个骗子演技那么好就是因为他们织的是一件隐形衣。”
齐芝萍似乎摸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她抠了一抠，右手食指的指尖突然消失了，手里凭口浮现出一点彩虹般的反光。
她瞧了一眼，得意地向周道法扬了扬眉，将这件隐形的“新衣”缓缓撕开：
“骗子给皇帝做隐形衣的概率，和这是骗子给我下的饵的概率差不多吧，也就是骗子肯定会血本无归的程度。”
被撕下来的一瞬间，那件“隐形衣”好像瞬间失去了神奇的魔力，变成了平平无奇的一张符纸，而静静绽放在齐芝萍手心里的，是那颗色如朝霞、璀璨夺目、曾有过一面之缘的——
粉钻！
周道法霎时间屏住了呼吸，平平无奇的屋子被这钻石的光芒一晃，摇身变成了金碧辉煌的宫殿，简直像是将“蓬荜生辉”具象化出来一般。好一段时间过去，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好家伙！这恐怕真得是皇帝的钻石！”
******
早晨的闲适中，文雅沉着的AI女声回荡在宿舍里。
“光明之海钻石
原名：The Darya-i-Noo
重约182克拉，切工为玫瑰花形，大灾变前由前英国（现第二序列地下城西部）佳士得拍卖行最后一次估价，约合当时的160亿美金（大灾变前全球通用货币），现存最后一次拍卖记录疑似为22世纪末第一序列城首府的一次私人拍卖，成交金额或条件不明。
光明之海钻石产地为 ‘钻石矿区的传奇’戈尔康达，位于古印度南部，该矿区于20世纪封矿，大灾变时戈尔康达因地基过于脆弱而彻底陷落，遗址距最近的193621号地下城-卫星城15约800km。
‘光明之海’发现于17世纪初，距今已有六个世纪。其原石重达787克拉，古印度南部的王公米尔基摩拉将磨制成世界上最大的粉色钻石‘Diamanta Grande Table’。
该钻石作为贡品进贡给了当时古印度北部的统治者莫卧儿皇帝——沙-贾汗（大灾变前世界著名建筑泰姬陵的修建者）。
根据古法国（现第二序列地下城西南部），17世纪的珠宝商和旅行家让-巴普蒂斯特-塔韦尼埃记录，他曾在17世纪游历印度时进入过莫卧儿王朝的宫廷，亲眼见证该钻石切割出了‘Darya-i-Noo’光明之海和‘Noor-ul-Ain’光明之眼，这两块世纪著名的姊妹粉钻。
‘Diamanta Grande Table’在此之后没有其他记载，现已失落。
光明之海被琢磨成高玫瑰花形，镶嵌在沙-贾汗的王座上。光明之眼归于国库。
后在沙-贾汗之子奥朗则布篡位成功后落于其手。
奥朗则布死后，莫卧儿帝国逐渐解体，公元1739年，古波斯国王纳狄尔沙赫大军攻入莫卧儿帝国首都德里，第二年两颗钻石被当做战利品运回波斯，珍藏于波斯（前伊朗，现第二序列城远东部）宫廷，光明之海被重新磨制为182克拉。
在两个世纪后，1958年，前伊朗末代皇帝巴列维结婚时，这颗世界名钻“光明之海”才又出现在世人面前。
婚礼上，光明之海镶嵌于巴列维的权杖之上，光明之眼则位于皇后法拉赫的皇冠中央。
然而好景不长，巴列维的统治被伊|斯|兰革命推翻，皇室在流亡路上遗失了光明之海，光明之眼则被作为前伊朗国家货币的储备资产，现疑似存放于第二序列城远东部宝库中……”
“你查这么多有什么用，还不是不给我镶到魔杖上！哼！”
齐芝萍躺在地上抛钻石玩儿，旁边放着她昨晚加班加点赶制出来的魔杖，金丝做杖芯，梧桐木做杖身，杖身上雕出魔纹，以朱砂点金箔描色绘制，魔杖顶端手工绕线固定了一枚黄水晶。
她坚持说魔纹是凤凰，但周道法怎么看都像一只红色胖鸡。
周道法放下了自己运行一整夜的爬虫程序，让它自行检索，转身瞅着上下翻飞的钻石，心脏愣是跟着上上下下，一刻不得消停。
“唉！我是想让你知道这颗‘光明之海’有多打眼！无论如何你都别想用她做你这根魔杖的主石，神兵利器能以一当十，你能挡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
齐芝萍猛然翻身盯着他磨牙：
“你敢说魏正波的亲兵来取证据的时候，你没想把这颗钻石上交给他？”
周道法眼神飘忽了一下，理直气壮地说：
“那怎么可能？虽然这钻石确实像诱饵，但是你小瞧我了不是，我怎么可能放走到嘴的肥肉！”
“滴滴，已捕捉到最新讯息。”AI女声打断了对话。
齐芝萍一个鹞子翻身爬起来，直奔光屏：
“貂蝉，你找到光明之海前主人的信息了！？”
周道法颇感兴趣地凑上来：
“这个人物形象3D自动生成、配比抓取程序效率还可以嘛，比我预计的快多了……”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和齐芝平一起震惊地翻看起‘貂蝉’抓取到的信息——并不是小程序效率比预计得高，而是这真的是刚刚放出照片的新闻，第一时间被‘貂蝉’捕捉了：
《蛇蝎女因爱生恨，一家人殒命雌黄》
永日社报道：昨日晚10:23,第一序列地下城首府东区松柏居民区治安局接到电话称，邻居家疑似发生家庭暴力案件，该辖区治安警立即前往查看，破门而入后发现该户一家六口均已中毒身亡，现场极为惨烈。
经现场检查，六名死者为亲属关系，包括：夫妻并其子三人，丈夫的父母二人、以及妻子的养母，血检显示均系坤化物中毒死亡。
现场搜查过程中，在餐桌上的汤水中发现了高浓度的三硫化二坤，与死者血检结果相符，并在妻子佘某（证件照）的购物袋中发现了被掰断的雌黄（主要成分即为三硫化二坤，剧毒）。
多方搜证，本次灭门惨案由情感纠纷所致……
本报记者王洋快讯。”
周道法扭头问齐芝萍：
“你当时在南洋龙晶店见到的就是佘某吗？”
齐芝萍愣愣地点了个头。
******
第一序列地下城首府，东区治安局里，烟雾缭绕。
“小明，你对这案子怎么看？”
刑警队队长刘楚明双眼无神嚼着提神胶囊，厌恶地挥了挥飘到她面前的电子烟雾，她冷笑了一声：
“这破换气机还能不能好了！哼，局长您这话可真有意思，我怎么看？是我敢怎么看吧！”
她放下了架在桌子上的二郎腿，倾身向前，眼皮微微耷拉着：
“难道你我还真信了小报上说的，佘从妍是个‘戏子无情，婊|子无义’的典型人物？
佘从妍的养母佘嫚是个老鸨，因为能给手底下的女儿们找个好归宿而颇有名气，她和佘从妍的丈夫陈新舟私下签订了佘从妍不知道的‘租用协议’，内容包括承诺让佘从妍配合生孩子、规定佘从妍卖身所得分成，且圈定了该项服务的服务时间。
事发前一天，佘从妍从佘嫚处秘密接了一个‘大单’，却不巧被陈新舟发现，陈新舟勃然大怒，带着孩子离开，回到位于首府的父母家。
佘从妍次日清晨解决和事主晏子明的纠纷后订了前往首府的车票，又顺路来到矿区广场购物，根据当地治安警提供的信息，佘从妍拿到的雌黄来自于当地另一宗民事纠纷案件。
该案件中受害店铺南洋龙晶店的背叛者曾多次与佘从妍达成珍贵宝石的倒卖交易，此次背叛者奉另一家店主之命栽赃自家店主混卖剧毒矿物，被当场揭发。
但是他声称自己并未向佘从妍提供雌黄，而事实上各项证据确凿，佘从妍手里的雌黄与赃物雌黄同属一块，而雌黄上除了他、栽赃店主和佘从妍的微小痕迹，并没有其他人的任何DNA信息。
佘从妍拿到雌黄后先前往晏子明的住所，以讨要赔偿为由进入室内，留下燃烧的雌黄，致使晏子明昏迷至今，未脱离生命危险。
接着她前往首府，来到公公婆婆的住所，并联系了养母佘嫚一同前往说服，试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佘嫚和陈新舟的‘租用’协议业已到期，因此她遭到了各种意义上的拒绝和打击，她无法接受自己如今的境地而选择和所有人同归于尽，甚至亲手毒死了她的亲生儿子，年仅七岁的陈曜周！”
刘楚明象征性地鼓了鼓掌，微微起身，贴在局长的耳旁说：
“所有环节天衣无缝，任谁看了不说一句‘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但唯一无法解释的，是她在警员赶到还未咽气时留下的遗言——
‘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