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上了好几样边塞军营才有的食品。
赵宁有意无意观察着公子姑娘们的表情，不知在看些什么。
沈敬予见到边塞的菜品一愣，很快又扬起笑，拿起筷子夹着吃了下去。
入口极其生硬难嚼，还带着苦味，一点不好吃。
可沈敬予吃的有模有样，脸上表情还带着笑。
谢臣昭和苏晴从小习武爱往军营跑，早习惯了这种食物。
程漾看着食物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母亲和程棋，不知他们过的如何，她百感交集的用筷子夹了一块肉入了口。
军营伙食其实算不上多差，是很好的了，但因为常驻扎在边塞，他们的食物都是以管饱的粗粮和没有味道烤熟的肉类作为主食食用。
她又拿着一些粗粮吃了吃，虽然觉得苦涩无味还难嚼，但是一想到她的父亲母亲和程棋吃了好多年的这个，哪怕再难吃、再难嚼，程漾还是给咽了下去，她这点苦又算什么呢。
下面一些公子姑娘显然没有吃过这种东西，锦衣玉食的养着，吃到的第一口都是皱眉，又的甚至已经给吐掉了。
赵宁看着他们的表情都在意料之中，唯独看几位吃的下去的人眼里露出几分赏识。
“公主，张某不知为何今日您的寿宴上会出现军营的东西？”，一个青年男子站起了身，以正人君子的口吻朝着赵宁开口。
赵宁一顿，眼神有些犀利的看向那位开口的世家公子。
“有何不妥？”
“回公主殿下的话，张某觉得您的寿宴该是美酒美食才得已配得上您，而并非这难以下咽的粗粮。”
程漾听到这话一愣，难以下咽的粗粮吗？
可是那些为了守护百姓安乐的人只有这些粗粮吃。
想着，程漾不禁握紧了手中的筷子。
“诸位也是这么认为的？”，赵宁不再看他，而是扫视了一圈下面衣冠楚楚坐着的公子姑娘们。
许是因为有人打响了第一炮，就又有人站起身来。
“回公主殿下的话，小女也是这么认为的，这些粗粮怎能配上如此矜贵的您？”
赵宁看向开口的那位姑娘，眼底闪过一丝不容察觉的不悦。
“李某也是这么认为的，这东西确实有些上不了台面了。”
···
以为赵宁不讲话了就是默认了就有许多人站起身来开始所谓的维护。
程漾听着这些话，只觉得胸口处有些缓不过来气，都这么认为吗？世家公子、大家闺秀的书难道都念到狗肚子里了吗？
又察觉到了公主的异样，程漾心里不觉想赌上一把。
对面的谢臣昭看出来了程漾的不对劲，皱了皱眉，总觉得程漾要持反对票了。
程漾抬眸，心里默默为自己赌上一把，扭头看着那些自认为自己讲的没有错的人，双眸微动，平和的语气中略带激动：“诸位都是汴京城有头有脸的世家公子、大家闺秀，难道都这么认为吗？”
程漾话语一出，所有的目光都集结到了她的身上。
赵宁看向程漾单薄的身影，目光在她身上停下，也不开口打断程漾。
见程国公府的嫡女讲话了，大家一瞬间有些诧异，他们都以为程漾也会赞同。
“不知程姑娘此言何意？”，沈敬予好似知道程漾的意思，故意接了程漾的话茬。
程漾咽了咽口水，语气平静：“诸位应该都有所耳闻，小女的爹爹与母亲带着家弟一同上了战场，好多年未曾归家，所以小女想以边疆镇守家国将军家眷的名义斗胆向诸位讨要个说法。”
闻言赵宁的目光中增添了几分欣赏。
程漾余光瞥到公主的神色，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诸位口中难以下咽的粗粮乃是镇守边疆、守护老百姓、为我们出生入死给了我们平安生活的将士所吃的东西！”
她看着这些穿的光鲜亮丽的公子姑娘们，眸子里带着少有的情绪：“诸位可以不吃，但不能因为自己身份尊贵就说将士们饱肚子的东西难以下咽，更不能说粗粮上不了台面。如若不是这些粗粮、不是拼命镇守边疆的将士们，又怎来的我们的锦衣玉食荣华富贵？”
“也正是因为诸位都是贵族公子姑娘们，所以更应该明白这一点，更要树立对的观点，不能为了阿谀奉承和自己所谓的对就去否认你们没有吃过的苦！你们这样要是被他们听到了该有多寒心？小女虽是一介女流之辈，但小女很明白他们是英雄，他们吃的食物也更是至高无上的荣誉！”，程漾眼里染上一层薄薄的水雾，眼里还带着怒气，身体不适但依旧大声呵斥道。
这一番话，让刚刚站起来讲话的世家公子、大家闺秀都一时语塞，觉得自己刚刚的发言确实有误。
而没有站起身来的公子姑娘们都觉得程漾讲的好，本还觉得粗粮难以下咽不该出现在这宴席之上的人都倒戈了。
谢臣昭看向程漾的眼神很是复杂，他懂她。
谢臣昭自己也老爱往军营跑，父亲更是镇北侯，他太明白这种感觉了，明白程漾话语里的难过，也懂她的言外之意。
他敛眸，脸色微沉，多了些少许的正经：“程小娘子说的对。”
他顿了顿。
“谢某自幼时便爱往军营跑，自知军营将士们的苦难，他们为了家国安康不惜舍小家保大家，他们很多人很多年和家里人见不到一面，有些人甚至上了战场就再也没有下来过，谢某不知在场的诸位又能做到几分？”
他又顿了顿，话锋一转，语气里带着嘲讽：“你们其实都不及边疆的将士们，因为你们此刻正用所谓的道理来诋毁自己吃不下的粗粮。”
见状，那几个站起来的人有些羞愧。
程漾讲那些话的时候只觉得如鲠在喉，像是被什么掐住了嗓子很痛连咽的口水都是干涩的，在听到谢臣昭带头站在自己这一边时，程漾又觉得刚刚如鲠在喉的感觉好了些，多少还是带了些情绪。
苏晴听着谢臣昭的话痴痴的看向谢臣昭，如若不是不让她惹事，苏晴定会站起来讨伐他们。
沈敬予眼里带上几丝笑意，视线在程漾和谢臣昭身上来回打转，他们俩的家庭背景说了这种话也无伤大雅，就算说错，赵宁也不能怪罪下来的。
“说得好，本官倒是觉得粗粮是最能上台面的食物了。”
说罢，沈敬予用筷子夹起大饼放到嘴里嚼，无声的支持他们的话。
在场除了公主赵宁外，很有权有势的三个人全开口了，公子姑娘们自然会潜意识里倒戈，纷纷学着沈敬予吃桌面上的粗粮。
“是张某格局小了。”
“小女也不该说这种话。”
“李某的话语不当，是李某见识不够。”
···
那些站起来的人又开始谴责自己。
赵宁颇为赞赏的看着程漾，她眼里流露出的欣赏难以掩盖。
女子本该如此。
“程姑娘不愧是程国公府的嫡女。”，赵宁脸上扬起一抹笑，举起酒杯对着程漾，声音中也夹杂着难以掩盖的欣赏。
程漾闻言，抬起右手抹去脸颊余留的眼泪，看向赵宁。
见状，朝着主位的赵宁举起酒杯：“公主谬赞了，小女也只是实话实说。”
说罢，赵宁大方一笑，一饮而尽手中的酒。
程漾脸上挂着浅笑，因为赵宁喝完了，自己留着一点也不好，程漾便跟着一饮而尽。
她不傻，再不满也不会把自己意见表露出来，这次察言观色才说了这番话，赌的就是公主的钦佩，能让自己快速在这其中立足，也好让公主记住自己。
谢臣昭看着程漾一饮而尽，不可察觉的皱了皱眉。
程漾身子不好，这种天喝酒虽然可以暖身子，但这酒很烈，程漾估计受不了。
果然不出所料，程漾刚饮下这杯烈酒脸上的神色看着就不对劲了，紧接着她捂着嘴咳嗽了几下，脖子越来越红，这抹显眼的红迅速爬上了她的耳朵，兴许是程漾擦了粉的原因，脸上气色一点看不出来奇怪。
沈敬予也察觉到了，他脸上神情依旧如常，带着不明所以的笑意悠闲的看了眼谢臣昭。
见到谢臣昭挂脸的担心，沈敬予更加确定心中所想。
赵宁见程漾的神色，挑了挑眉，效果看样子不错，这杯烈酒应该能让她身子暖上一天了。
“怎么了，小侯爷？”，见谢臣昭猴急的要有所行动，沈敬予才慢慢悠悠的叫了叫谢臣昭。
谢臣昭被叫的回了神，看向一侧的沈敬予，见他一直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觉得他应该是看出来了自己的心思。
蹙眉，不爽地开口：“别老盯着小爷。”
说完，谢臣昭还不屑地哼了一声，继而看向对面程漾，她拿起茶杯喝了好几口。
一向注重礼仪的沈敬予却一点不恼谢臣昭的话语，确切的说是从第一面见面开始，沈敬予压根儿没有计较过谢臣昭的话，至于原因嘛。
“本官觉得小侯爷长得俊俏，看两眼还不许了？”，沈敬予的话语懒洋洋的，听不出来真假。
听到这话，谢臣昭本来还有些担心程漾，现在他倒是有些担心自己了。
他震惊的看向沈敬予，兴许被他的话惊到了，声音都大了几分：“沈敬予你有病啊。”
沈敬予脸上依旧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知何时拿起扇子开始对着自己扇风，眼睛还是直勾勾看着谢臣昭。
惹得谢臣昭浑身起鸡皮疙瘩，咽了咽口水，不经意挪了挪位置，离沈敬予远一些。
见状，沈敬予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这才转变成了大笑，因为宴会有了舞女在面上跳舞奏乐，压根听不到沈敬予笑声。
“好了小侯爷，本官懒得逗你了。”，沈敬予边说边收起了扇子，扇头握在右手中，扇尾拿在左手里。
赵宁有意无意观察着公子姑娘们的表情，不知在看些什么。
沈敬予见到边塞的菜品一愣，很快又扬起笑，拿起筷子夹着吃了下去。
入口极其生硬难嚼，还带着苦味，一点不好吃。
可沈敬予吃的有模有样，脸上表情还带着笑。
谢臣昭和苏晴从小习武爱往军营跑，早习惯了这种食物。
程漾看着食物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母亲和程棋，不知他们过的如何，她百感交集的用筷子夹了一块肉入了口。
军营伙食其实算不上多差，是很好的了，但因为常驻扎在边塞，他们的食物都是以管饱的粗粮和没有味道烤熟的肉类作为主食食用。
她又拿着一些粗粮吃了吃，虽然觉得苦涩无味还难嚼，但是一想到她的父亲母亲和程棋吃了好多年的这个，哪怕再难吃、再难嚼，程漾还是给咽了下去，她这点苦又算什么呢。
下面一些公子姑娘显然没有吃过这种东西，锦衣玉食的养着，吃到的第一口都是皱眉，又的甚至已经给吐掉了。
赵宁看着他们的表情都在意料之中，唯独看几位吃的下去的人眼里露出几分赏识。
“公主，张某不知为何今日您的寿宴上会出现军营的东西？”，一个青年男子站起了身，以正人君子的口吻朝着赵宁开口。
赵宁一顿，眼神有些犀利的看向那位开口的世家公子。
“有何不妥？”
“回公主殿下的话，张某觉得您的寿宴该是美酒美食才得已配得上您，而并非这难以下咽的粗粮。”
程漾听到这话一愣，难以下咽的粗粮吗？
可是那些为了守护百姓安乐的人只有这些粗粮吃。
想着，程漾不禁握紧了手中的筷子。
“诸位也是这么认为的？”，赵宁不再看他，而是扫视了一圈下面衣冠楚楚坐着的公子姑娘们。
许是因为有人打响了第一炮，就又有人站起身来。
“回公主殿下的话，小女也是这么认为的，这些粗粮怎能配上如此矜贵的您？”
赵宁看向开口的那位姑娘，眼底闪过一丝不容察觉的不悦。
“李某也是这么认为的，这东西确实有些上不了台面了。”
···
以为赵宁不讲话了就是默认了就有许多人站起身来开始所谓的维护。
程漾听着这些话，只觉得胸口处有些缓不过来气，都这么认为吗？世家公子、大家闺秀的书难道都念到狗肚子里了吗？
又察觉到了公主的异样，程漾心里不觉想赌上一把。
对面的谢臣昭看出来了程漾的不对劲，皱了皱眉，总觉得程漾要持反对票了。
程漾抬眸，心里默默为自己赌上一把，扭头看着那些自认为自己讲的没有错的人，双眸微动，平和的语气中略带激动：“诸位都是汴京城有头有脸的世家公子、大家闺秀，难道都这么认为吗？”
程漾话语一出，所有的目光都集结到了她的身上。
赵宁看向程漾单薄的身影，目光在她身上停下，也不开口打断程漾。
见程国公府的嫡女讲话了，大家一瞬间有些诧异，他们都以为程漾也会赞同。
“不知程姑娘此言何意？”，沈敬予好似知道程漾的意思，故意接了程漾的话茬。
程漾咽了咽口水，语气平静：“诸位应该都有所耳闻，小女的爹爹与母亲带着家弟一同上了战场，好多年未曾归家，所以小女想以边疆镇守家国将军家眷的名义斗胆向诸位讨要个说法。”
闻言赵宁的目光中增添了几分欣赏。
程漾余光瞥到公主的神色，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诸位口中难以下咽的粗粮乃是镇守边疆、守护老百姓、为我们出生入死给了我们平安生活的将士所吃的东西！”
她看着这些穿的光鲜亮丽的公子姑娘们，眸子里带着少有的情绪：“诸位可以不吃，但不能因为自己身份尊贵就说将士们饱肚子的东西难以下咽，更不能说粗粮上不了台面。如若不是这些粗粮、不是拼命镇守边疆的将士们，又怎来的我们的锦衣玉食荣华富贵？”
“也正是因为诸位都是贵族公子姑娘们，所以更应该明白这一点，更要树立对的观点，不能为了阿谀奉承和自己所谓的对就去否认你们没有吃过的苦！你们这样要是被他们听到了该有多寒心？小女虽是一介女流之辈，但小女很明白他们是英雄，他们吃的食物也更是至高无上的荣誉！”，程漾眼里染上一层薄薄的水雾，眼里还带着怒气，身体不适但依旧大声呵斥道。
这一番话，让刚刚站起来讲话的世家公子、大家闺秀都一时语塞，觉得自己刚刚的发言确实有误。
而没有站起身来的公子姑娘们都觉得程漾讲的好，本还觉得粗粮难以下咽不该出现在这宴席之上的人都倒戈了。
谢臣昭看向程漾的眼神很是复杂，他懂她。
谢臣昭自己也老爱往军营跑，父亲更是镇北侯，他太明白这种感觉了，明白程漾话语里的难过，也懂她的言外之意。
他敛眸，脸色微沉，多了些少许的正经：“程小娘子说的对。”
他顿了顿。
“谢某自幼时便爱往军营跑，自知军营将士们的苦难，他们为了家国安康不惜舍小家保大家，他们很多人很多年和家里人见不到一面，有些人甚至上了战场就再也没有下来过，谢某不知在场的诸位又能做到几分？”
他又顿了顿，话锋一转，语气里带着嘲讽：“你们其实都不及边疆的将士们，因为你们此刻正用所谓的道理来诋毁自己吃不下的粗粮。”
见状，那几个站起来的人有些羞愧。
程漾讲那些话的时候只觉得如鲠在喉，像是被什么掐住了嗓子很痛连咽的口水都是干涩的，在听到谢臣昭带头站在自己这一边时，程漾又觉得刚刚如鲠在喉的感觉好了些，多少还是带了些情绪。
苏晴听着谢臣昭的话痴痴的看向谢臣昭，如若不是不让她惹事，苏晴定会站起来讨伐他们。
沈敬予眼里带上几丝笑意，视线在程漾和谢臣昭身上来回打转，他们俩的家庭背景说了这种话也无伤大雅，就算说错，赵宁也不能怪罪下来的。
“说得好，本官倒是觉得粗粮是最能上台面的食物了。”
说罢，沈敬予用筷子夹起大饼放到嘴里嚼，无声的支持他们的话。
在场除了公主赵宁外，很有权有势的三个人全开口了，公子姑娘们自然会潜意识里倒戈，纷纷学着沈敬予吃桌面上的粗粮。
“是张某格局小了。”
“小女也不该说这种话。”
“李某的话语不当，是李某见识不够。”
···
那些站起来的人又开始谴责自己。
赵宁颇为赞赏的看着程漾，她眼里流露出的欣赏难以掩盖。
女子本该如此。
“程姑娘不愧是程国公府的嫡女。”，赵宁脸上扬起一抹笑，举起酒杯对着程漾，声音中也夹杂着难以掩盖的欣赏。
程漾闻言，抬起右手抹去脸颊余留的眼泪，看向赵宁。
见状，朝着主位的赵宁举起酒杯：“公主谬赞了，小女也只是实话实说。”
说罢，赵宁大方一笑，一饮而尽手中的酒。
程漾脸上挂着浅笑，因为赵宁喝完了，自己留着一点也不好，程漾便跟着一饮而尽。
她不傻，再不满也不会把自己意见表露出来，这次察言观色才说了这番话，赌的就是公主的钦佩，能让自己快速在这其中立足，也好让公主记住自己。
谢臣昭看着程漾一饮而尽，不可察觉的皱了皱眉。
程漾身子不好，这种天喝酒虽然可以暖身子，但这酒很烈，程漾估计受不了。
果然不出所料，程漾刚饮下这杯烈酒脸上的神色看着就不对劲了，紧接着她捂着嘴咳嗽了几下，脖子越来越红，这抹显眼的红迅速爬上了她的耳朵，兴许是程漾擦了粉的原因，脸上气色一点看不出来奇怪。
沈敬予也察觉到了，他脸上神情依旧如常，带着不明所以的笑意悠闲的看了眼谢臣昭。
见到谢臣昭挂脸的担心，沈敬予更加确定心中所想。
赵宁见程漾的神色，挑了挑眉，效果看样子不错，这杯烈酒应该能让她身子暖上一天了。
“怎么了，小侯爷？”，见谢臣昭猴急的要有所行动，沈敬予才慢慢悠悠的叫了叫谢臣昭。
谢臣昭被叫的回了神，看向一侧的沈敬予，见他一直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觉得他应该是看出来了自己的心思。
蹙眉，不爽地开口：“别老盯着小爷。”
说完，谢臣昭还不屑地哼了一声，继而看向对面程漾，她拿起茶杯喝了好几口。
一向注重礼仪的沈敬予却一点不恼谢臣昭的话语，确切的说是从第一面见面开始，沈敬予压根儿没有计较过谢臣昭的话，至于原因嘛。
“本官觉得小侯爷长得俊俏，看两眼还不许了？”，沈敬予的话语懒洋洋的，听不出来真假。
听到这话，谢臣昭本来还有些担心程漾，现在他倒是有些担心自己了。
他震惊的看向沈敬予，兴许被他的话惊到了，声音都大了几分：“沈敬予你有病啊。”
沈敬予脸上依旧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知何时拿起扇子开始对着自己扇风，眼睛还是直勾勾看着谢臣昭。
惹得谢臣昭浑身起鸡皮疙瘩，咽了咽口水，不经意挪了挪位置，离沈敬予远一些。
见状，沈敬予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这才转变成了大笑，因为宴会有了舞女在面上跳舞奏乐，压根听不到沈敬予笑声。
“好了小侯爷，本官懒得逗你了。”，沈敬予边说边收起了扇子，扇头握在右手中，扇尾拿在左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