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谷洞府,她坐立难安,一会儿走过来走过去的。只见洞府内一张寒冰床,一条细绳横亘在其中。一张琉璃书桌椅,桌面堆积着书卷,还有些许剑器,摆放整齐,干净整洁。

    须臾,五谷子匆匆而来,大声喘着气。

    “阿药,你这么火急火燎的让我赶过来,到底什么事?”

    “五谷子,你来了真是太好了。”见他赶来,便立即冲了上去。“我就是觉得,昨天见到的那个帮工真的很可疑。他也不说他是谁,叫什么名字。明明他会说话,可就是不说。”

    “说到这个,我其实……也觉得很可疑。”

    “是吧?你也觉得吧?”凑近他,冲其眨眨眼。“那我们就一起观察观察吧?”

    “也好。”五谷子应声。

    “但不可以打草惊蛇,不要惊动我父母。”

    “那是肯定的。”

    于是,他俩就分别暗中观察。

    破渊打扫庭院,她便躲在庭院后檐,探出脑袋偷偷观之。破渊用余光瞟了一眼,稍作笑意。而毫不在意,故作没看见,继续打扫。

    破渊在灶房内忙活,五谷子推门而入,笑意满满。

    “那个…伙计。我帮你吧。”拿过盆择菜。

    “不必。”破渊一把夺过菜盆,自个儿择菜。

    五谷子钻进灶火前,坐在灶火前的板凳上,拾起地上柴堆里的柴火,就往灶火里塞。

    “我来帮你烧火。”于是,他打一响指,一束天青焰火于他手指间,他袖手一挥,那天青焰火引入灶火中,熊熊焰火燃起,一缕缕炊烟升起。

    那烟直熏入他鼻翼,他接连呛鼻,咳嗽声连绵不断。终于忍受不住的他,捂着鼻翼,起身逃离此地。

    破渊见此,一抹笑意,耸一耸肩,一作无奈之举,而后继续忙活起来。

    晌午时分,炎炎烈日下,破渊背朝烈日,正一个劲儿地劈柴,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看你都劈了一个多时辰了,这劈柴挺累的,我来帮你吧。”闻声,一只手夺过他手里的斧头,一把推开他。“我来我来。”拧起一块柴火劈了下去。

    看清那人就是昙药时,语出一句,“不必。”便夺过斧头,继续劈柴。

    “喂?你怎么这样?”昙药气不打一出来。

    “……”他默不作声,继续劈柴。

    “又不说话了!你哑了吗?”

    “劈柴这种小事,本就应是我们帮工应该做的,怎敢劳烦。”

    “算你识相。”她愤愤回身离去。

    临近黄昏,晚霞映入天边,烈日已半露天山。夜幕已渐渐降临,微微寒风掠过,钻入她衣间,透过全身,微凉。

    他提着竹篮,迎着微凉寒风,沿着小路而行。

    顷而,五谷子提着个竹篮,火急火燎地赶来,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嘿,伙计。你是不是也要去摘菜?”

    “……”犹豫片刻,还是应了一声,“是。”

    “好巧哦,我也是,一起呗?”不等他同意,便勾起他的肩膀,边行边催促他速行。

    “……”他默不作声,只得跟着他同行。

    夜幕临下,天边漆黑一片,而屋外灯火通明,一盏盏烛光汇聚,如一颗颗夜明珠,光辉明耀。

    灶房内,破渊不断地忙活着,忙得不可开交。昙药推门,探出脑袋,笑意迎来。

    “我进来了啊?”

    “……”他默不作声、专心致志地做菜。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踏入,凑上去,坐在灶火前的板凳上,看火。“我帮你看火吧?”

    少顷,她起身,凑过去,默默无闻地帮忙做菜。

    “你们盯了我一天了,查出什么来了吗?”半晌,他终于开口了。

    昙药愣了一下,有些心虚,瞳孔不断转动。“没有啊。”

    “那你还盯着我。”貌似有些气愤,夺过她手里的菜叶,并给她轰了出去,顺手关门。

    “喂。喂。”使劲的敲门,“开门啊你。喂。”敲半天无果,她只得靠在门上,顺势蹲了下去。“真是个怪人。”

    “哎?阿药,你怎么在这?”五谷子闻声而来。

    “被轰出来了呗。怪人一个。”撇撇身后房门。

    “怎么样?”也蹲了下来。见她摇摇头,他抬头目视前方。些许草木簌簌,纷纷飘扬。

    “我们好像误会他了,看他样子,应该不是赤云谷的人。”

    “不到最后,不要轻易下结论。”

    “倒也是。”一拍大腿撑起身,离去。“那就继续查吧。”

    “哎。五谷子,你等等我呀。”起身跟了上去。

    午夜时分,夜深人静的时候,星汉灿烂,扑朔迷离。

    “父尊,我觉得那个人真的有问题。真的很可疑。父尊。”不曲殿内传来昙药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那你们查出什么来了吗?”屋内,行不曲平静而祥和的声音。

    “倒是没有。”五谷子补充一句。

    “但是……”昙药还想说什么,却被其打断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你们这不是还没有查出来吗?”平静且冷静,“没有查出来,就胡乱猜忌别人,是不对的。昙药,五谷子,你们明白吗?”

    “我们并不是猜忌,而只是猜测。猜测懂吗,父尊?”昙药激动万分。

    “就是。”五谷子附和。

    “反正无论如何,我都是信任他的。我相信他。”回过身背对着他们,背着手,笔直的身躯,心事重重的样子。

    “父尊不信我们,我们就去查个明白。”昙药和五谷子悻悻回身欲走。

    “回来。”回身面对着他们,“我允许你们走了吗?怎么这么无礼?”

    “父尊。”

    “王尊。”

    “您还有何事吩咐?”他俩回身。

    “我告诉你们,如因你们的调查,而影响到了他。那么,我绝不会姑息你们任何人。”睫羽凝作水珠。

    言之,俩脸震撼,面面相觑。他们一定想不到,行不曲会如此偏袒他。

    “还有。昙药,你为了练习御剑之术,而去偷知母的算板,属实不对。你还不快拿去还给她。”对昙药失望的神情。

    “哦。”低下头不敢面对他,惭愧地搓着手。偷偷瞟了他一眼,又心虚地伏头,不敢看他。

    “好了,你们去吧。”推手示意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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