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空旷的的土地上,没了人们的干扰杂草肆虐的生长着,似乎在宣示这是它们的地盘;

    那棵早已枯死树上停满了乌鸦,它们并未像其它乌鸦一样不停的叫唤,时不时向那荒废已的古楼久望去,似乎在等待着一场精彩的表演;

    夕阳从世界的一边落下帷幕,去照亮另一半等待光明前的黎明。橘红色的天边也将被黑暗吞没,活像一幅令人感到凄凉的绝美油画,这副画引人注目的是一位在古楼上翩翩起舞的少女,她是为谁而舞?是这荒凉的土地,还是那每夜观赏舞蹈的乌鸦?或许都是,或许都不是;

    “听说郊区那荒废的古楼上有位姑娘每夜都在那儿跳舞”一个在路边吃面的老汉和他的工友在讨论一直在这个地区流传着的传谣,不知是真是假;

    “你可拉倒吧,那哪是什么姑娘,分明是那栋古楼里的尘魂”,一老汉向刚刚说话那人挥了挥手“不懂别乱说,还小姑娘,土狗”;

    “那这么没有领魂者去管管?”;

    “以前有一个,但是个初学者,能力弱,加上那尘魂执念深,跑的时候别提有多狼狈,之后就更没人管了,说这茬干嘛?我还要回家喂狗饭,走了,你买单”,那人说完就起身回家了;

    “没意思,才没说两句就走。”那老汉买完单也回了家;

    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小男孩刚刚在一旁把他们的话听的一清二楚,转身就问路人郊区古楼往哪走,路人把地址说了以后问他打听这干嘛,并且好心给予忠告哪里很危险,不适合小孩子去哪里玩;

    “去你妈的,老子再过一个月就16岁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可是要成为一段领魂者的人”,男孩对路人大哄到,双手抱在胸前,趾高气昂的看着路人,别提有多“威武”;

    “就你还一段领魂者?我看一段养猪者还差不多,小屁孩”路人对男孩翻了一个白眼,不等男孩怼就走了,男孩在路人的后面竖起中指“你大爷,等着瞧吧,嘁。”他撇了撇嘴,朝着路人说的方向走了去,觉得自己英勇极了;

    夜幕在不知不觉降临了,那颗枯死的树稍再一次聚满了乌鸦,它们在这里守候了多久了呢,男孩望着树想起着这个无光紧要的问题;

    乌鸦们默不作声,只是看着眼前的古楼,男孩感到奇怪,古楼有什么?他并未看到老汉说的在楼顶跳舞的女孩,难道是假的?男孩这样想,感觉自己被耍了,“艹”男孩生气踢了脚边的石子;

    男孩正要离开,乌鸦们突然大叫起来 ,男孩吓了一跳,他疑惑不解的看着四周的一切,不知是哪儿了的雾气把把男孩和古楼包围起来,一股不按的情绪涌上心头,心情变得很急躁,男孩慌了,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必须要逃离这里!这是男孩仅存的一丝理智;

    “嘎吱~”古楼发出奇怪的声响,寻声望去,古楼上竟正有跳舞的女孩,男孩不可置信的望着一切,刚才还在叫唤乌鸦也变得无比安静,都齐刷刷的盯着女孩,似乎在欣赏女孩曼妙的舞姿;

    雾气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去了,皎洁的月光下,女孩的一举一动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没有伴奏,没有观众,但女孩却犹如胜券在握舞女,好似跳完这支舞她就是望众瞩目的演绎之星,所以人都为沉迷在她舞蹈中;

    女孩动作优美、揉雅,似出水芙蓉,在月光的映照下,舞蹈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那鸾回凤翥的舞姿活似幻化人形的白天鹅;

    男孩被尘魂深深吸引,身体好像被人定格在那里,不等动弹。慢慢的,男孩感觉身体越来越沉,意识逐渐模糊,倒在地上,他想要继续看,努力保持意识清醒,但还是睡了下去;

    女孩依旧跳着舞,她的身边似乎有什么在闪烁,好像是线,那十几根红细线慢慢显现,缠绕在女孩身体关节处,像极了那美轮美奂提线木偶,被缠绕的地方随着舞步的跳动渗出鲜红的血液,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这是光明前的黑暗,黎明最黑暗的时光,那耀眼的光芒终将普照这块荒凉的土地;

    山边泛起那让人安心的橘色,宣示着光明的到来。古楼似乎更适合黑暗,阳光下的它显得它十分破败凄凉,黑夜中的它却像这片土地的主人,让人望而生畏,告示别人这里是它的地盘;

    一曲舞毕,明天那个女孩还会重复她的表演吗?她在无数黑夜重复了多少次没人知道,也没人知道她是为谁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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