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大厅内，死一般寂静，除了几声粗粗的喘息声，仿佛掉一根针，都会被听见。
武诚志缓过来了，弯腰扶起自己的椅子，缓缓坐下：“一千万的事，我真不知道！汪启居然还真……真敢黑了一千万！我也是被他利用！”
他转头对梅晓雪说：“但是凶手的事……可要慎重啊！这可不能乱说！”
陈忠华呆呆地跟着点头：“是啊！大家都是普通人！虽然有矛盾……但是谁会杀人啊……”
老赵也沉闷地开口：“唉，等警察来吧！这些事，咱们哪能弄明白……都交给警察就得了！”
梅晓雪清亮的眼神，比眼神更清冷的，是如同冲破冰层的幽泉一般的声音。
“刚才我反复问，是不是有人，后来单独见过汪启，没有人承认，那就是说，最后那个敲门进房间，与汪启说话的人，嫌疑最大。”
“从动机来说，大家都有可疑。”
她目光逐一转过去。
“朱老师和陈大哥，被汪启骗了钱，很有可能一时冲动杀了他……”
朱远和陈忠华，都木然抬起头，呆呆看着她，面无表情。
“赵大叔、赵大婶，儿子被汪启害死，还欠了债，也很有可能动手……”
老赵夫妇也抬起满是皱纹黢黑的脸，望过来，眼中没有悲喜。
“刘迪和陆燕语，本来也是受害者家属，再加上来此目的不纯，说不定被汪启知道了，失手杀他也有可能……”
刘迪和陆燕语仓皇地抬起头来，眼神混乱迷茫。
梅晓雪转向武诚志，武诚志大声摇头：“我总没有动机吧！”
“怎么没有？你自己说上次没有投也没有亏，谁能证明？再说汪启对你态度那样恶劣，说不定你积怨已久，好不容易逮到机会……”
武诚志苦笑，耸耸肩，一副太荒唐了的表情。
梅晓雪目光转向周博，周博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是真没有动机！这么多年我才刚联系上他，完全没有恩怨！”
梅晓雪冷冷说：“如果是你和我，那动机，只有可能跟张桐桐有关。”
她不理周博的抗议，转过头对大家说：“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山下的路被堵了，我们没有手机，没有网络，无法与外界联系。最快，明天送货上山的商家会发现路塌了，会联系市政道路。但是道路通车，还不知道需要多大工程，需要多长时间。”
“路通之后，我们与外界有了联系，才能报警。所以，这段时间，大家保护好自己，等到警察来，一定很快真相大白！”
梅晓雪又转头，跟周博，轻声说：“这跟五年前不同，我们这么快就发现了疑点，凶手一定跑不掉！”
周博愕然地回望她，那双黑洞洞如同深井一般的寒凉的眸子。
这一番话说完，仿佛在梅晓雪和众人之间，落下了一道看不见的屏障，这一回，在众人不知道是恐惧还是厌恶的目光中，梅晓雪第一个离开了餐厅座位，先回了自己的房间。
梅晓雪回到房间，拿出自己的小本本，仔细梳理了记忆中所有事情的前后顺序。
唯一的问题是，她此刻才痛恨自己，没有养成周博那样戴手表的习惯，这没了手机，就基本失去了时间的概念。
4月20日下午三点左右，梅和周来到民宿。
当时民宿有老赵夫妻，武诚志，汪启，刘迪、陆燕语
四点左右，陈忠华到达民宿，与汪启有小冲突。
期间周梅与陈聊天，主要说张桐桐和凤头鹮的事，陈表达轻生想法。
六点左右，开始晚餐。
朱远到达民宿，与汪启再度言语冲突。
七点半左右，晚餐结束。
周梅与朱聊天，引出一千万事情，朱也表达了轻生以及抑郁症。
梅回房间。
十一点左右再度与朱聊天，还是张桐桐和凤头鹮的事。
半夜一点左右，朱与汪肢体冲突。
然后，近乎群殴。
打雷下雨停电。
二点左右，再度与朱陈聊天。
二点四十左右，与武聊天，知道汪有轻生意向且躁郁症。
4月21日，早餐八点。
八点半左右汪启下楼。
九点左右，汪周聊天，梅加入。
十点左右，梅出门，遇上周，遇上武陈。
与陆、赵在厨房。
十二点左右，午餐。
发现汪遗书。
搜寻、寻找手机、下山等等，约3个半小时。
五点半左右，晚餐。
六点左右回房间。
4月22日，早上七点半，发现尸体。
九点半，出现录音笔
十一点半，午餐，公布录音笔。
梅晓雪仔细回忆着自己记得的一些细节，在上面勾勾画画，记录着重点。
梅晓雪思考了一下，看了看外边的天气。
阴天，但雨停了，看来天气预报真准。
她决定出去走走。
先在民宿外面走了一圈。
梅晓雪记得，陆燕语声称，在厨房窗外看到过穿红色雨衣的汪启，陈忠华说，在自己卧室窗口看到过，而且是往出口方向走去。
她绕了一圈，仔细观察和查看了房间的分布，窗口的朝向，以及与出口的位置关系。
然后，又绕回来，走到厨房的东侧窗口。
厨房位于一楼东段，是朝北的，东侧有一个小窗，正对着远处的出口。
“晓雪，你在这干嘛呢？”陆燕雨从开着的东窗，探头问。
“你在厨房干嘛呢？”梅晓雪反问她。
陆燕语轻快地笑了：“我来给赵大婶帮忙！包这么多人的饺子，也太累了！”
梅晓雪也笑了，这个姑娘真不错，又善良又勤快。
“你就是在这个窗口看见汪启的吗？”
“对，我当时在择菜，抬头正好看见，”陆燕语轻快地跳起来，“等我！”
不一会儿，陆燕语就跑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刘迪。
“来，我告诉你在哪……”陆燕语牵着梅晓雪往前走，边走边说，“晓雪，我跟刘迪真不是凶手！”
刘迪在后面无奈地说：“是啊，我们就是来找证据的，没必要杀了他……”
梅晓雪点点头：“嗯，我也觉得可能性不大，不过当时那个场合，侦探都会那么说！”
陆燕语咯咯笑了：“当时你还真像侦探！大家的脸色啊，都变得好难看啊！哈哈！”她轻快地说，“我和刘迪肯定会帮你的，大侦探也需要华生呀！哈哈！”
梅晓雪看着她，情不自禁也笑了起来。
这才是明媚欢快、真挚又坦诚的女学生。
“就是这附近，我很肯定！”陆燕语指了指周围。
这周围是一片灌木，半高不高地，枝子四处支楞着。
梅晓雪半弯着腰，拨开茂密杂乱的树枝。
“你要找什么呀？”陆燕语好奇地问。
“我也不知道，”梅晓雪坦诚地说，“但是侦探，总得看看现场吧？”
这一句又把陆燕语逗笑了，刘迪接过话来：“那咱们一起看看吧！”
三个人散开，拨着树枝，踩着烂泥，逐步仔细的四处查看着。
“哎呀！”陆燕语忽然尖叫了一声。
“摔倒了？”刘迪马上关心地回应。
早就看出来了，刘迪肯定对陆燕语有点儿意思，不然不能陪着她来这胡闹。
梅晓雪也马上过去：“怎么了？”
陆燕语颤巍巍伸手指着前方的树枝。
在树枝接近根部，掩映在泥巴树叶里的枝子上，挂着一小片红色的碎片。
是一次性塑料雨衣的轻软薄片。
梅晓雪脸色严肃起来，拿出来从厨房顺出来的一次性保鲜袋，小心翼翼地摘下来，放进去。
刘迪一脸震惊：“他雨衣在这刮破了！看来他果然不是自杀，谁自杀穿个破雨衣啊！”
梅晓雪转过头，语气严肃：“不，他就不该穿雨衣！如果他是从房间里走到露台翻下去，他为什么要穿雨衣？”
刘迪和陆燕语张大了嘴巴。
是啊。
为什么要穿雨衣？
三个人绕回民宿正门，进了门一看，周博正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拿着抹布擦裤子和鞋上的泥。
陆燕语先笑了：“你怎么搞得？”
周博一身的泥，上半身是泥点子，下半身则是被泥浆糊满了，连脸上头发上都是泥。
周博没笑，看到梅晓雪，站起来，伸出手，给他们展示手心里的东西。
那是一个黑色圆柱体，外表看上去是塑料质感，一端还带着一点儿线头，线头是彩色的。
刘迪和陆燕语都是一脸懵，不知道这是个啥玩意。
只有梅晓雪惊呼：“□□？”
周博扫了她一眼：“没想到你会认得。你可能说对了，塌方真是人为的。”
原来，周博又独自去了一次道路塌方的地方，经过寻找，找到了这个小玩意。
□□，火药，可以制成□□，如果放置位置合适，再配合大雨，就会造成上层岩石的塌方，从而埋没道路。
“还有电话线，”周博补充道，他伸手指了指墙壁接近顶棚的高处，有一个看上去与四周墙壁浑然一体的装饰物，“我出去之前检查过。”
刘迪端了个凳子爬上去，轻轻一扣，那个装饰盖打开，里面是各种线：“看来是改造时留下的！”
有一根，已经被剪断了。
“所以，道路塌方是人为的，电话坏了是人为的，手机失踪是人为的，就剩下停电了。”
“电线这块我不懂，但是老武老陈去检查过电路，说没问题。”周博说，眼皮微微抖动了一下。
陆燕语奇怪：“那，凶手做这些事，到底想干什么？”
梅晓雪淡淡地问：“三个问题。第一，为什么遗书和尸体是先后发现的；第二，为什么要让这里变成暴风雪山庄；第三，为什么要让尸体穿上红色雨衣。”
陆燕语懵懂地眨眨眼睛。
为什么呢？
武诚志缓过来了，弯腰扶起自己的椅子，缓缓坐下：“一千万的事，我真不知道！汪启居然还真……真敢黑了一千万！我也是被他利用！”
他转头对梅晓雪说：“但是凶手的事……可要慎重啊！这可不能乱说！”
陈忠华呆呆地跟着点头：“是啊！大家都是普通人！虽然有矛盾……但是谁会杀人啊……”
老赵也沉闷地开口：“唉，等警察来吧！这些事，咱们哪能弄明白……都交给警察就得了！”
梅晓雪清亮的眼神，比眼神更清冷的，是如同冲破冰层的幽泉一般的声音。
“刚才我反复问，是不是有人，后来单独见过汪启，没有人承认，那就是说，最后那个敲门进房间，与汪启说话的人，嫌疑最大。”
“从动机来说，大家都有可疑。”
她目光逐一转过去。
“朱老师和陈大哥，被汪启骗了钱，很有可能一时冲动杀了他……”
朱远和陈忠华，都木然抬起头，呆呆看着她，面无表情。
“赵大叔、赵大婶，儿子被汪启害死，还欠了债，也很有可能动手……”
老赵夫妇也抬起满是皱纹黢黑的脸，望过来，眼中没有悲喜。
“刘迪和陆燕语，本来也是受害者家属，再加上来此目的不纯，说不定被汪启知道了，失手杀他也有可能……”
刘迪和陆燕语仓皇地抬起头来，眼神混乱迷茫。
梅晓雪转向武诚志，武诚志大声摇头：“我总没有动机吧！”
“怎么没有？你自己说上次没有投也没有亏，谁能证明？再说汪启对你态度那样恶劣，说不定你积怨已久，好不容易逮到机会……”
武诚志苦笑，耸耸肩，一副太荒唐了的表情。
梅晓雪目光转向周博，周博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是真没有动机！这么多年我才刚联系上他，完全没有恩怨！”
梅晓雪冷冷说：“如果是你和我，那动机，只有可能跟张桐桐有关。”
她不理周博的抗议，转过头对大家说：“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山下的路被堵了，我们没有手机，没有网络，无法与外界联系。最快，明天送货上山的商家会发现路塌了，会联系市政道路。但是道路通车，还不知道需要多大工程，需要多长时间。”
“路通之后，我们与外界有了联系，才能报警。所以，这段时间，大家保护好自己，等到警察来，一定很快真相大白！”
梅晓雪又转头，跟周博，轻声说：“这跟五年前不同，我们这么快就发现了疑点，凶手一定跑不掉！”
周博愕然地回望她，那双黑洞洞如同深井一般的寒凉的眸子。
这一番话说完，仿佛在梅晓雪和众人之间，落下了一道看不见的屏障，这一回，在众人不知道是恐惧还是厌恶的目光中，梅晓雪第一个离开了餐厅座位，先回了自己的房间。
梅晓雪回到房间，拿出自己的小本本，仔细梳理了记忆中所有事情的前后顺序。
唯一的问题是，她此刻才痛恨自己，没有养成周博那样戴手表的习惯，这没了手机，就基本失去了时间的概念。
4月20日下午三点左右，梅和周来到民宿。
当时民宿有老赵夫妻，武诚志，汪启，刘迪、陆燕语
四点左右，陈忠华到达民宿，与汪启有小冲突。
期间周梅与陈聊天，主要说张桐桐和凤头鹮的事，陈表达轻生想法。
六点左右，开始晚餐。
朱远到达民宿，与汪启再度言语冲突。
七点半左右，晚餐结束。
周梅与朱聊天，引出一千万事情，朱也表达了轻生以及抑郁症。
梅回房间。
十一点左右再度与朱聊天，还是张桐桐和凤头鹮的事。
半夜一点左右，朱与汪肢体冲突。
然后，近乎群殴。
打雷下雨停电。
二点左右，再度与朱陈聊天。
二点四十左右，与武聊天，知道汪有轻生意向且躁郁症。
4月21日，早餐八点。
八点半左右汪启下楼。
九点左右，汪周聊天，梅加入。
十点左右，梅出门，遇上周，遇上武陈。
与陆、赵在厨房。
十二点左右，午餐。
发现汪遗书。
搜寻、寻找手机、下山等等，约3个半小时。
五点半左右，晚餐。
六点左右回房间。
4月22日，早上七点半，发现尸体。
九点半，出现录音笔
十一点半，午餐，公布录音笔。
梅晓雪仔细回忆着自己记得的一些细节，在上面勾勾画画，记录着重点。
梅晓雪思考了一下，看了看外边的天气。
阴天，但雨停了，看来天气预报真准。
她决定出去走走。
先在民宿外面走了一圈。
梅晓雪记得，陆燕语声称，在厨房窗外看到过穿红色雨衣的汪启，陈忠华说，在自己卧室窗口看到过，而且是往出口方向走去。
她绕了一圈，仔细观察和查看了房间的分布，窗口的朝向，以及与出口的位置关系。
然后，又绕回来，走到厨房的东侧窗口。
厨房位于一楼东段，是朝北的，东侧有一个小窗，正对着远处的出口。
“晓雪，你在这干嘛呢？”陆燕雨从开着的东窗，探头问。
“你在厨房干嘛呢？”梅晓雪反问她。
陆燕语轻快地笑了：“我来给赵大婶帮忙！包这么多人的饺子，也太累了！”
梅晓雪也笑了，这个姑娘真不错，又善良又勤快。
“你就是在这个窗口看见汪启的吗？”
“对，我当时在择菜，抬头正好看见，”陆燕语轻快地跳起来，“等我！”
不一会儿，陆燕语就跑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刘迪。
“来，我告诉你在哪……”陆燕语牵着梅晓雪往前走，边走边说，“晓雪，我跟刘迪真不是凶手！”
刘迪在后面无奈地说：“是啊，我们就是来找证据的，没必要杀了他……”
梅晓雪点点头：“嗯，我也觉得可能性不大，不过当时那个场合，侦探都会那么说！”
陆燕语咯咯笑了：“当时你还真像侦探！大家的脸色啊，都变得好难看啊！哈哈！”她轻快地说，“我和刘迪肯定会帮你的，大侦探也需要华生呀！哈哈！”
梅晓雪看着她，情不自禁也笑了起来。
这才是明媚欢快、真挚又坦诚的女学生。
“就是这附近，我很肯定！”陆燕语指了指周围。
这周围是一片灌木，半高不高地，枝子四处支楞着。
梅晓雪半弯着腰，拨开茂密杂乱的树枝。
“你要找什么呀？”陆燕语好奇地问。
“我也不知道，”梅晓雪坦诚地说，“但是侦探，总得看看现场吧？”
这一句又把陆燕语逗笑了，刘迪接过话来：“那咱们一起看看吧！”
三个人散开，拨着树枝，踩着烂泥，逐步仔细的四处查看着。
“哎呀！”陆燕语忽然尖叫了一声。
“摔倒了？”刘迪马上关心地回应。
早就看出来了，刘迪肯定对陆燕语有点儿意思，不然不能陪着她来这胡闹。
梅晓雪也马上过去：“怎么了？”
陆燕语颤巍巍伸手指着前方的树枝。
在树枝接近根部，掩映在泥巴树叶里的枝子上，挂着一小片红色的碎片。
是一次性塑料雨衣的轻软薄片。
梅晓雪脸色严肃起来，拿出来从厨房顺出来的一次性保鲜袋，小心翼翼地摘下来，放进去。
刘迪一脸震惊：“他雨衣在这刮破了！看来他果然不是自杀，谁自杀穿个破雨衣啊！”
梅晓雪转过头，语气严肃：“不，他就不该穿雨衣！如果他是从房间里走到露台翻下去，他为什么要穿雨衣？”
刘迪和陆燕语张大了嘴巴。
是啊。
为什么要穿雨衣？
三个人绕回民宿正门，进了门一看，周博正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拿着抹布擦裤子和鞋上的泥。
陆燕语先笑了：“你怎么搞得？”
周博一身的泥，上半身是泥点子，下半身则是被泥浆糊满了，连脸上头发上都是泥。
周博没笑，看到梅晓雪，站起来，伸出手，给他们展示手心里的东西。
那是一个黑色圆柱体，外表看上去是塑料质感，一端还带着一点儿线头，线头是彩色的。
刘迪和陆燕语都是一脸懵，不知道这是个啥玩意。
只有梅晓雪惊呼：“□□？”
周博扫了她一眼：“没想到你会认得。你可能说对了，塌方真是人为的。”
原来，周博又独自去了一次道路塌方的地方，经过寻找，找到了这个小玩意。
□□，火药，可以制成□□，如果放置位置合适，再配合大雨，就会造成上层岩石的塌方，从而埋没道路。
“还有电话线，”周博补充道，他伸手指了指墙壁接近顶棚的高处，有一个看上去与四周墙壁浑然一体的装饰物，“我出去之前检查过。”
刘迪端了个凳子爬上去，轻轻一扣，那个装饰盖打开，里面是各种线：“看来是改造时留下的！”
有一根，已经被剪断了。
“所以，道路塌方是人为的，电话坏了是人为的，手机失踪是人为的，就剩下停电了。”
“电线这块我不懂，但是老武老陈去检查过电路，说没问题。”周博说，眼皮微微抖动了一下。
陆燕语奇怪：“那，凶手做这些事，到底想干什么？”
梅晓雪淡淡地问：“三个问题。第一，为什么遗书和尸体是先后发现的；第二，为什么要让这里变成暴风雪山庄；第三，为什么要让尸体穿上红色雨衣。”
陆燕语懵懂地眨眨眼睛。
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