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哗啦。”
绣着简单岩纹的抽绳小布袋被一只柔软的手往上抛了一下，里面发出一连串的轻响。多么让人愉悦，那是金钱动人的吟唱。
萧暮抱着乐坊主阿婆友情赞助的琵琶，在店门口普通来了一把路演，引了不少喜好热闹的和对琵琶感兴趣的人来。既然来围观琵琶表演了，那顺路进乐坊逛一会也是理所当然的吧？那对琵琶有兴趣的人，顺手买点琵琶的配件，或者带家里孩子来定个琵琶老师，都是顺理成章的吧？
我只是给他们提供一个了解这里的契机而已，这可是兼职卖课时得出来的经验。
女孩提起钱袋在空中晃了晃，快乐地听着摩拉相撞的声音。不管身处何方，兜里有钱心里不慌，金钱的声音真是世间最令人快乐的声响。萧暮从小不怎么缺钱，但在举目无亲的异世界，能有一笔可以支撑自己独立活下去的钱财是她安全感的来源。
“今晚的住宿问题解决了！哪怕没有香菱宝贝的接济，这些金币也够我找个小旅馆住上两天。”
想到这，萧暮突然陷入沉思：我没记错的话，提瓦特的金钱是摩拉，来自岩王帝君的血肉，因摩拉克斯而得名。所以我现在正揣着先生他老人家的离体失活血肉到处溜达？那可以等量代换成尸体吗？（小声）
听起来好像有点克。
她从钱袋里捻起一枚摩拉放于掌心，欣赏着上面灿金色的光泽。
要咬一口吗？我记得黄金是软的，这摩拉长得跟黄金差不多，不知道咬上去什么口感？等等，这是那位先生的血肉。也就是说如果我咬摩拉，就相当于在咬先生的血肉？
更克了朋友们。
盯着这枚漂亮的金币看了一会，萧暮还是把它放了回去：哪怕要咬也得先把这个用洗涤剂洗上个三遍五遍。钱币这东西经万民手，都知道有多脏……我记得五帝钱好像也是要用经万民手的五位盛世帝王出版的大钱编的？可惜摩拉身上没有孔，擅自打个洞出来感觉还有点不敬仙师。
这个先延后再议。萧暮环顾四周：刚才在人群里有一双似曾相识的眼睛。非金非铁非玉，但一看到就会下意识反应出某个固若金汤天动万象欲买桂花同载酒这些已经刻在DNA里的留守大爷。
来提瓦特怎么能不见见我最靠谱的大爹！
【你给我的安全感远不及他的万分之一.jpg】
有熙熙攘攘的璃月港，还有金毛的旅行者空，也不知道现在剧情进展到哪了。不过不管再怎么进展，钟离先生都是尘世七执政中最古老的魔神。所以……
“如果我能从钟离先生的肚子里掏出他千年的见闻，算不算在你们所需要的信息里？”
要是算的话我就直接去找他聊天抄近路回家了！
女声打了个哈欠：“不算啊。打个比方，你刚才路过的说书人口中的故事算一份信息，但前提是要由你亲自听完。而且这种信息算在文学作品中，我们主要所需的信息是自然环境与人文历史。比方说这座城市建立和发展的过程？”
女孩哽住了：“我上哪见证璃月的建立去啊……我一个普通人哪能活那么久？再说时间也对不上啊。”
萧暮能在同届高考完一群抑郁症躁郁症中做到唯一一个啥心理疾病没有顶多有点胃病的小孩，靠的就是看开。她向来很擅长自我调节。知道不能作弊超车后，她选择把注意力转移到眼前的街市上来。
“就当旅游啦，异世界风土人情可不是谁都能看的，多长一分见闻也是好的。”女孩早就换回了那身卫衣长裤。她背着单肩包，在街上伸了个懒腰。然后抬头就看见前方小摊上有个长身玉立的大美人正在挑耳饰。
美人身量高挑，长腿纤腰比例无一不完美。他身着一领棕黑滚银白岩纹的中式改良外套，此刻身体微微前倾，似是在专注地盯着小摊木架上悬挂着的耳饰。而又因着他上身微微前倾，身后那条优美饱满的曲线随着微风拂过，被勾勒得更加明显。
他的鬓边落下一缕乌发，发梢染了琥珀一样的棕黄。他身后坠着一条细长的发辫，发绳上点缀着金黄的矿石。而再往下，在那抹纤腰偏下的地方，那圆润的弧度之上，安静地躺着一颗间或闪过金芒的宝石……是这样的，我没有想看那里，我只是在看神之眼。
萧暮“啪”地一下把自己的眼睛捂住了：盯着那里看太冒犯了啊！！！
这可是真人啊！！！
这时，她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轻笑，像是微雨白日中屋檐下安然而立的青瓷。雨的清冷与瓷的古韵，还有那仿佛历经悠悠千载的氤氲时光与千帆过尽的平和淡雅尽数融合在一起。而且声线要命的耳熟，几乎要让她以为那人下一秒就要脱口而出一句“固若金汤”。
而此时，那对盈着琥珀金的眸子一转，带着嫣红的眼尾，似是正要看过来。
女孩颤巍巍地垂下头，试图转身离开就当无事发生。萧暮几乎能想象到大爹转过眼看到有个小毛贼窥伺他□□时的表情了：啊啊啊我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平时带着大爹跑图时还没盯够吗！！！
“姑娘，前面那位挎着单肩包的姑娘？还请留步。”
萧暮身体一僵：完蛋，被抓个正着！
问题不大，不要心虚，你只是在看神之眼。及时道歉，大爹现在的脾气还是很不错的，应该也许或者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
钟离有些好笑地看着不远处那个异世来客。被他唤住后，那个已经转过身的小姑娘肉眼可见的身体一僵。
是心虚？
我的语气应该没有很凶吧？修身养性多年的祂摸着光洁的下巴，有些不太确定。
思索间，那个女孩仿佛已经调整好心态，重新转了回来。她挂起了温和的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反应得还挺快，可惜伪装功夫还不到家。扫一眼女孩眼中掩不住的惊慌，钟离体贴地避过了之前那个叫住她的契机，换了个话题。
“敝人往生堂客卿，钟离。”男人温和地看向萧暮，“不必紧张，只是见姑娘颇合我的眼缘，想请姑娘帮个小忙而已。”
萧暮可不觉得身为强大武神的摩拉克斯没有发现自己的小动作。但哪怕被冒犯了，先生还是轻飘飘地放过了我！守护全天下最好的爹咪！
钟离先生似乎很重视礼节，所以他现在走到了自己面前，而且目光直视着我。被这样一个大美人盯着我怎么舍得说出拒绝的话啊！萧暮小心翼翼地抬眼，撞上了那位温文尔雅的先生投过来的眸光。
灯下美人，眼底流金，玉碗盛来琥珀光。
救命，有被美色煞到。
萧暮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但凡我有足够的摩拉，我也想为眼前这个大美人一掷千金啊！但她捏捏兜里零零碎碎刚到手的几个摩拉，女孩的大脑清醒了一瞬：醒醒你没有钱！
但那是钟离啊！
贫穷还不够使人清醒吗？！
但那是钟离啊！！
你想想你帝君复刻时扔进去的三个648啊！那是你一个多月的工资啊！！！
可是，那是钟离啊。
那可是璃月的守护神，岩之神摩拉克斯，无所不能的石头老婆，璃月男德班班长，穿得最多但最涩，让无数人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四见定衷心的钟离先生啊！
女孩深吸一口气，隐约回忆起了当年怒砸三个648，老婆专武带回家的惨痛历史。问题不大，千金散尽还复来。我今天晚上不就赚了一笔外快吗？摩拉常有而钟离不常有，为大爹砸钱又怎么能说是砸钱呢？那是献给岩王帝君的供奉！
“…姑娘，姑娘？”
萧暮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先生您叫我？”
男子无奈地轻笑了一声，如羽毛般轻轻扫过耳畔：“那么，姑娘可愿与我交个朋友？”
卧槽钟离要和我交朋友！女孩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不过她马上把兴奋按了下去，强行绷出礼貌：“那是我的荣幸。”
——
“在下想挑个耳饰，不知姑娘有什么建议？”
回到那个小摊前，美人两弯眉微微蹙起，一双琥珀瞳在摊位檀木架上随风轻晃的耳饰之间来回打转。似是用朱砂勾勒出的眼尾微微下撇，惹人怜爱。
至少本命璃月和风男的萧暮是遭不住这等美颜暴击。她抬步上前，也看起了架子上的耳饰。
少顷，她偏头问道：“先生是想要个什么样的耳饰？”
往生堂行葬仪之礼，没去殡仪馆打过工的萧暮无从得知这其中的门道。虽然在礼仪方面，钟离先生无须我一个外行人多嘴……毕竟这些东西都是由他创立并见证着一点点演化而成的。但我现在只是和他第一次见面，我是个外地游客，而且只知道他叫钟离。什么往生堂是干啥的啊岩王帝君啊我都不知道。
男人抬眸看了她一眼，萧暮隐隐从中看出了一股“我就看着你演”的感觉。
错觉吗？
萧暮晃晃脑袋将诡异的感觉驱了出去：“礼仪方面我不太懂，不过我觉得这个很适合钟离先生。”
她指向了一枚白玉嵌金的龙形耳坠。
绣着简单岩纹的抽绳小布袋被一只柔软的手往上抛了一下，里面发出一连串的轻响。多么让人愉悦，那是金钱动人的吟唱。
萧暮抱着乐坊主阿婆友情赞助的琵琶，在店门口普通来了一把路演，引了不少喜好热闹的和对琵琶感兴趣的人来。既然来围观琵琶表演了，那顺路进乐坊逛一会也是理所当然的吧？那对琵琶有兴趣的人，顺手买点琵琶的配件，或者带家里孩子来定个琵琶老师，都是顺理成章的吧？
我只是给他们提供一个了解这里的契机而已，这可是兼职卖课时得出来的经验。
女孩提起钱袋在空中晃了晃，快乐地听着摩拉相撞的声音。不管身处何方，兜里有钱心里不慌，金钱的声音真是世间最令人快乐的声响。萧暮从小不怎么缺钱，但在举目无亲的异世界，能有一笔可以支撑自己独立活下去的钱财是她安全感的来源。
“今晚的住宿问题解决了！哪怕没有香菱宝贝的接济，这些金币也够我找个小旅馆住上两天。”
想到这，萧暮突然陷入沉思：我没记错的话，提瓦特的金钱是摩拉，来自岩王帝君的血肉，因摩拉克斯而得名。所以我现在正揣着先生他老人家的离体失活血肉到处溜达？那可以等量代换成尸体吗？（小声）
听起来好像有点克。
她从钱袋里捻起一枚摩拉放于掌心，欣赏着上面灿金色的光泽。
要咬一口吗？我记得黄金是软的，这摩拉长得跟黄金差不多，不知道咬上去什么口感？等等，这是那位先生的血肉。也就是说如果我咬摩拉，就相当于在咬先生的血肉？
更克了朋友们。
盯着这枚漂亮的金币看了一会，萧暮还是把它放了回去：哪怕要咬也得先把这个用洗涤剂洗上个三遍五遍。钱币这东西经万民手，都知道有多脏……我记得五帝钱好像也是要用经万民手的五位盛世帝王出版的大钱编的？可惜摩拉身上没有孔，擅自打个洞出来感觉还有点不敬仙师。
这个先延后再议。萧暮环顾四周：刚才在人群里有一双似曾相识的眼睛。非金非铁非玉，但一看到就会下意识反应出某个固若金汤天动万象欲买桂花同载酒这些已经刻在DNA里的留守大爷。
来提瓦特怎么能不见见我最靠谱的大爹！
【你给我的安全感远不及他的万分之一.jpg】
有熙熙攘攘的璃月港，还有金毛的旅行者空，也不知道现在剧情进展到哪了。不过不管再怎么进展，钟离先生都是尘世七执政中最古老的魔神。所以……
“如果我能从钟离先生的肚子里掏出他千年的见闻，算不算在你们所需要的信息里？”
要是算的话我就直接去找他聊天抄近路回家了！
女声打了个哈欠：“不算啊。打个比方，你刚才路过的说书人口中的故事算一份信息，但前提是要由你亲自听完。而且这种信息算在文学作品中，我们主要所需的信息是自然环境与人文历史。比方说这座城市建立和发展的过程？”
女孩哽住了：“我上哪见证璃月的建立去啊……我一个普通人哪能活那么久？再说时间也对不上啊。”
萧暮能在同届高考完一群抑郁症躁郁症中做到唯一一个啥心理疾病没有顶多有点胃病的小孩，靠的就是看开。她向来很擅长自我调节。知道不能作弊超车后，她选择把注意力转移到眼前的街市上来。
“就当旅游啦，异世界风土人情可不是谁都能看的，多长一分见闻也是好的。”女孩早就换回了那身卫衣长裤。她背着单肩包，在街上伸了个懒腰。然后抬头就看见前方小摊上有个长身玉立的大美人正在挑耳饰。
美人身量高挑，长腿纤腰比例无一不完美。他身着一领棕黑滚银白岩纹的中式改良外套，此刻身体微微前倾，似是在专注地盯着小摊木架上悬挂着的耳饰。而又因着他上身微微前倾，身后那条优美饱满的曲线随着微风拂过，被勾勒得更加明显。
他的鬓边落下一缕乌发，发梢染了琥珀一样的棕黄。他身后坠着一条细长的发辫，发绳上点缀着金黄的矿石。而再往下，在那抹纤腰偏下的地方，那圆润的弧度之上，安静地躺着一颗间或闪过金芒的宝石……是这样的，我没有想看那里，我只是在看神之眼。
萧暮“啪”地一下把自己的眼睛捂住了：盯着那里看太冒犯了啊！！！
这可是真人啊！！！
这时，她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轻笑，像是微雨白日中屋檐下安然而立的青瓷。雨的清冷与瓷的古韵，还有那仿佛历经悠悠千载的氤氲时光与千帆过尽的平和淡雅尽数融合在一起。而且声线要命的耳熟，几乎要让她以为那人下一秒就要脱口而出一句“固若金汤”。
而此时，那对盈着琥珀金的眸子一转，带着嫣红的眼尾，似是正要看过来。
女孩颤巍巍地垂下头，试图转身离开就当无事发生。萧暮几乎能想象到大爹转过眼看到有个小毛贼窥伺他□□时的表情了：啊啊啊我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平时带着大爹跑图时还没盯够吗！！！
“姑娘，前面那位挎着单肩包的姑娘？还请留步。”
萧暮身体一僵：完蛋，被抓个正着！
问题不大，不要心虚，你只是在看神之眼。及时道歉，大爹现在的脾气还是很不错的，应该也许或者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
钟离有些好笑地看着不远处那个异世来客。被他唤住后，那个已经转过身的小姑娘肉眼可见的身体一僵。
是心虚？
我的语气应该没有很凶吧？修身养性多年的祂摸着光洁的下巴，有些不太确定。
思索间，那个女孩仿佛已经调整好心态，重新转了回来。她挂起了温和的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反应得还挺快，可惜伪装功夫还不到家。扫一眼女孩眼中掩不住的惊慌，钟离体贴地避过了之前那个叫住她的契机，换了个话题。
“敝人往生堂客卿，钟离。”男人温和地看向萧暮，“不必紧张，只是见姑娘颇合我的眼缘，想请姑娘帮个小忙而已。”
萧暮可不觉得身为强大武神的摩拉克斯没有发现自己的小动作。但哪怕被冒犯了，先生还是轻飘飘地放过了我！守护全天下最好的爹咪！
钟离先生似乎很重视礼节，所以他现在走到了自己面前，而且目光直视着我。被这样一个大美人盯着我怎么舍得说出拒绝的话啊！萧暮小心翼翼地抬眼，撞上了那位温文尔雅的先生投过来的眸光。
灯下美人，眼底流金，玉碗盛来琥珀光。
救命，有被美色煞到。
萧暮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但凡我有足够的摩拉，我也想为眼前这个大美人一掷千金啊！但她捏捏兜里零零碎碎刚到手的几个摩拉，女孩的大脑清醒了一瞬：醒醒你没有钱！
但那是钟离啊！
贫穷还不够使人清醒吗？！
但那是钟离啊！！
你想想你帝君复刻时扔进去的三个648啊！那是你一个多月的工资啊！！！
可是，那是钟离啊。
那可是璃月的守护神，岩之神摩拉克斯，无所不能的石头老婆，璃月男德班班长，穿得最多但最涩，让无数人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四见定衷心的钟离先生啊！
女孩深吸一口气，隐约回忆起了当年怒砸三个648，老婆专武带回家的惨痛历史。问题不大，千金散尽还复来。我今天晚上不就赚了一笔外快吗？摩拉常有而钟离不常有，为大爹砸钱又怎么能说是砸钱呢？那是献给岩王帝君的供奉！
“…姑娘，姑娘？”
萧暮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先生您叫我？”
男子无奈地轻笑了一声，如羽毛般轻轻扫过耳畔：“那么，姑娘可愿与我交个朋友？”
卧槽钟离要和我交朋友！女孩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不过她马上把兴奋按了下去，强行绷出礼貌：“那是我的荣幸。”
——
“在下想挑个耳饰，不知姑娘有什么建议？”
回到那个小摊前，美人两弯眉微微蹙起，一双琥珀瞳在摊位檀木架上随风轻晃的耳饰之间来回打转。似是用朱砂勾勒出的眼尾微微下撇，惹人怜爱。
至少本命璃月和风男的萧暮是遭不住这等美颜暴击。她抬步上前，也看起了架子上的耳饰。
少顷，她偏头问道：“先生是想要个什么样的耳饰？”
往生堂行葬仪之礼，没去殡仪馆打过工的萧暮无从得知这其中的门道。虽然在礼仪方面，钟离先生无须我一个外行人多嘴……毕竟这些东西都是由他创立并见证着一点点演化而成的。但我现在只是和他第一次见面，我是个外地游客，而且只知道他叫钟离。什么往生堂是干啥的啊岩王帝君啊我都不知道。
男人抬眸看了她一眼，萧暮隐隐从中看出了一股“我就看着你演”的感觉。
错觉吗？
萧暮晃晃脑袋将诡异的感觉驱了出去：“礼仪方面我不太懂，不过我觉得这个很适合钟离先生。”
她指向了一枚白玉嵌金的龙形耳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