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丞相府的小厮抬着一个黑色的棺木,急冲冲的向外行去。

    “呸!老子这时什么运气,居然大半夜的抬着棺材,真是晦气。”其中一个小厮啐了一口,厌恶的看了一眼抬着的东西。

    他此言一出,大家伙儿都心有戚戚,谁说不是呢,谁能想到丞相这么无情,说是随便找个地方,就真的随便,好歹这老管家也跟了他这么多年。

    还不等天亮就要抬出去埋了,真是...

    陈丞相实际上这么快速的处理朱文也是怕他知道的太多,有什么留下的遗言或者东西什么的,尽快处理了,就是不想让人发现什么。

    另一个说道:“好了,别再抱怨了,咱们还是快些吧。”

    大家都不敢大声的说,只敢在心里想,几人快步的除了丞相府的后门,往郊外行去。

    这些小厮的话语动作均被藏匿在一边的星月楼的人看的一清二楚,领头的暮林抬手按了按,示意手下继续蛰伏着,等着这群人出城,在跟上。

    这些小厮哪里干的上暮林等高手,紧赶慢赶的出了城,这几个小厮找了隐秘的树林,把棺木放在一旁就开始挖,等全都埋好已经是后半夜了,这几名小厮累的够呛,抱怨着都纷纷离开了。

    暮林见着人彻底都走了,带着人上前,把刚刚埋好的棺木有挖了出来,打开棺木把里面的人扛出来,棺材又放了回去,一行人弄好了扛着人非快的离开了这里。

    朱文是被一瓢冷水浇醒的,他睁眼后,来不及打量四周的环境,却发现自己没死。

    怎么回事,自己明明病的卧床不起,难以动弹,最后咽气死了,怎么又醒了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错,这朱文根本就没死,他之所以感觉生病死去都是因为暮林给他服了药,这药还是之前他在自家姑娘那里拿的,这要遇水无色无味,朱文是一点察觉也没有。

    这药物的药效稀奇,痕迹肯定是有一些的,但是一般的大夫肯定是看不出来,怎么也要太医院德高望重的老太医兴许能看出来,这样就是丞相府请的那几个大夫,肯定是什么也看不出。

    丞相府的管家怎么可能请的动宫里的太医,在得宠也不可能。

    暮林将人弄出来之后,给喂了解药,朱文在次醒来,当然就死而复生了。

    发现自己没有死的朱文欣喜若狂,她随即观察了一圈周围,却发现自己在一处冰冷的地下室中。

    墙壁,地面,都是打磨光滑的青石铺就,在昏黄的烛光中闪着微微的冷光,他感觉自己好像有不是活着了,这怎么看着邮箱是阴曹地府呢?

    直到看清着石室里面站着数十名黑衣人,这才感觉自己是真的或者,不是在阴曹地府。

    领头的黑衣人正玲玲的看着他。

    朱文能当上丞相府的管家,还一当这么多年,而且还是陈丞相的心腹,他当人也不是什么愚蠢的人,她心中一想,就明白了,自己这时得罪什么人了,或者说是,丞相的...

    “你们是谁的人?”他环视一圈,视线最后落在为首的男子身上:“我的死是你们动的手脚?”

    他脸色有些冷,说的是问句,但是确实笃定的语气。

    暮林没有打理他,直接把之前姑娘送回将军府给老将军的信扔给了他,“说说看,这是什么?”

    “既然进了这里,你就不要想着设么没用的了,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否则,人死也是需要很长时间的,方法也有很多的,你想要试试吗?”

    暮林慢声慢调的说着,让人听着毛骨悚然,也知道他说的话真实性,不用怀疑。

    这是一个见惯了生死的人,不拿人命当回事。

    朱文信狠狠地一颤,垂目看向地面上的信笺。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张信笺落款的地方竟然是“蓬莱之主”。

    朱文大惊失色,“这,这信笺,怎么会,你怎么会有?”

    “我手里有,自然是有在我这里的道理,这你不用管,问你什么,你说什么就是。”

    “别的无需你多嘴。”

    实际上朱文也发现了这是一封伪造的信笺,但是不管是真还是伪造的,这里面的内容完全是真的啊,印章也是。

    见了这封信笺,暮林等人的来意昭然若揭。

    朱文作为丞相的心腹管家虽然参与的丞相的一些事情,但是陈丞相不可能一点都不防他有变,所以,有些事情他知道的也不是全部。

    但不管是不是全部,他也知道,这回是不能善了了。

    朱文在装哑巴,死活不吱声。

    暮林却是冷笑一声,“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说完又一想,不对:“不对啊,你是见过棺材的,怎么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境况呢。”

    说完也不等朱文有反应,拉着他就去了另一间石室去了。

    这是个刑审室,各种刑具应有尽有,一一被挂在黑色的墙面上,阴森森的。

    有的刑具半旧不新的,有些细缝里面还藏着暗红色的血,显然是曾被多次使用过。

    朱文被拉到这件石室的时候见看见了这一墙的刑具,立即激灵灵的打了个哆嗦。

    “来人。”

    暮林也不看地上的朱文,向着墙面点了点,立即有手下的人利落的应声,抬手就把朱文架了起来,绑在一旁的木架子上,取了墙上的长鞭,这长鞭还带着倒刺,拿着的人又把鞭子放进了装着辣椒水的盆子里过了一遍。

    “啊啊啊...”

    一声破空声响起,凄厉的惨呼也跟着骤起。

    朱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一鞭子抽的什么都什么都忘了,刚刚听闻说见过棺材的事情,也打断了思绪。

    朱文咬这牙,但是痛呼声还是不断,眼见着昏了过去,又被一桶带着盐巴的水浇醒,他的身躯不自主的抽搐着,他声音气弱的开口道:“你们到底是谁的人?”

    这些黑衣人明显训练有素,一双双眼眸异常沉静,不见半分情绪波澜,也没人回答他的问题。

    最后在行刑的暗卫拿着一块烧红的烙铁过来的时候,朱文是在也管不了其他的了,只能惊呼道:“我说,我说,什么都说...”

    他确信只要他不开口,这群人能让他把这间刑室的刑具挨个试一遍。

    朱文终于明白,何为生不能,死不能死了,这种求死不能的让他痛苦流涕,“我都说,饶了我吧!”

    “那就好,省的我的兄弟浪费时间了。”

    暮林点了点头,世界上能扛住大刑伺候的人好真不多,除非是特意受过训练的人,就像他们一样,但是他们也是在被抓的第一时间就已经自我了断了,断不会让敌人得到有用的信息。

    暮林吩咐手下给朱文来了一桶清水,叫他清醒清醒。

    “只要你说的有用,有没什么隐瞒的话,我就...我就给你个好死,如若不然...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你知道吗?”

    暮林看着朱文,冷声的开口道。

    “我会的,我都说。”一桶清水浇下来,朱文感觉好了很多,他此刻只祈祷快些死,什么也不想了。

    “那开始吧!就从这个口气大到没边的蓬莱之主,开始。”

    “他是什么人,和你家丞相又是什么关系,一一道来。”

    “这蓬莱之主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是我知道他是丞相在外面势力的领头,叫什么蓝影的。”

    朱文想了想,从头说了起来。

    “多年前我家丞相将我唤到跟前,让我乔装打扮去送一封信。”

    当初朱文还是个年轻人,乔装过后骑马快速的出了城,到了一个别庄,送了信,今日见到的信就是那时候那里的主人给的回信。

    朱文当时没什么感觉,因为那时候他还不是丞相府的管家,是候来通过这件事丞相才让他上位的。

    当了管家之后,他有去过一次,就感觉到那个别庄的氛围,以及哪里的人,都让他生出一种胆怯来。

    朱文不清楚那个蓬莱之主到底是什么人,她也不想参合,在他这个位置,直到的越多,死的越快。

    他抬眼看了看眼前的人,这不就是吗,心中很是苦涩。

    “你都什么时候去过,一共去过几次。”暮林盯着朱文,这种没接受过训练的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说没说全,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仔细听罢,他便直击最有价值的信息。

    既然都说了,继续隐瞒并没有什么必要,也就接着说了。

    “十三年前,和十六年前,最近丞相也送过信,但是没让我去,都是派别人过去的。”

    暮林闻言若有所思,这么久,这蓝影是最近几年才出现的,那朱文说的是不是这个蓝影呢,得给姑娘送信,看看姑娘有什么想法。

    “你送信的庄子在什么地方?”

    朱文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了,是问什么说什么,“这个庄子很僻静,从城西出城,走大约十里路,有一个大树,树后面有一个岔口,拐进左边的道,然后...”

    朱文说了七扭八拐,末了,他有补充道“那个庄子很大,里面有很多的人,我每次去都是有人带我去到一个地方,沿途见到的人都是会武的,而且看管很是严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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