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从布鲁斯被救出来已经两天了，这两天里他始终都是低温昏迷，浑身直冒冷汗。而哈弗里斯也消失了整整两天，只拿着一个不大的背包在都是蝙蝠的洞穴里没了踪迹。
“这样不行，要不然咱们去找医生，要不然就下去找哈弗，不能这么拖着了。”托马斯这两天也没有去公司，而是在家陪着妻儿，但是布鲁斯的状态实在算不上好。”
“托马斯，你要相信阿漓，她给我们解决过多少次这样的问题了，她说了请医生没用就不会骗咱们的。”玛莎握着孩子的手小声训斥丈夫。
“我知道她很专业也很衷心，但是布鲁斯都什么样子了，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托马斯急的在卧室里来回踱步，急躁和担心占据了他的全部理智，孩子像是随时可能断气一样躺在床上，而可能救他命的人还没个影呢，他怎么可能放心。
玛莎自然是着急，她不知道如果失去了儿子自己会不会疯，但是她和哈弗里斯当了十多年的主仆，她从来没有失信过，所以玛莎把所有希望都压在了她身上。
敲门声响起，阿福打开了门：“老爷，夫人。阿漓回来了。”
她全身都是腥臭的血液和泥土，唯一的背包破破烂烂，看起来像是在灾区呆了一个月的难民。
“夫人，老爷。”嘶哑的声音也证明了他这两天的地下经历一定不轻松：“我先清理一下，然后去看少爷。”
在得到了略带催促意义的肯定答复后，哈弗里斯直奔卧室而去。她也不想带着这一身的腥臭味了，还有身上的伤口要处理。
五分钟时间迅速的清洗好全身，又花了五分钟清理包扎伤口，收集血液。
麒麟血有一定的驱邪避煞效果，对于被煞气冲撞的小孩子来说足够了。
哈弗里斯迅速下楼，她知道这个时候他们两个估计都已经急的要直接叫医生了。
“夫人，每次滴一滴在少爷额头，半小时一次持续三次，体温上升以后把剩下的喂下去就可以了。下面我还没处理完，阿福会给你们准备食物，一定要吃。”她拉开门，把小瓶递了过去，在玛莎担忧的眼神里叫来了阿福。
“阿福，我还要下去一趟，你给夫人和老爷准备午饭，少爷的也提前准备好。”
下面的东西还没解决完，她这次上来也只是为了把布鲁斯的问题解决而已，必须快速下去把东西解决了才行。
虽然地下的东西绝对算不上善意，但是在地下潜行战斗确实让她感到了熟悉和安定，长时间的管家生活让她身手退化了不少，毕竟地面可没有人能和她对练——除非这人不想活了。
但是下面这个东西确实是个很好的陪练，让她整个人都活起来了。
哈弗里斯在地下呆了一个星期，等她上来的时候布鲁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虽然他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但是对于蝙蝠这种生物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然是个不可磨灭的恐怖印象。
对此大家也都是放平心态，谁还没有个害怕的东西了。
但是在这件事过后布鲁斯就变得特别粘人，这个人单指哈弗里斯。
他知道是哈弗里斯救了自己，两次。他甚至每天都要问她是不是自己的守护神，然后每次都会得到她否定的回答。
“我负责保护夫人。”她是这么回答的。
这也是她现在坐在了玛莎自己的卧室被单独交来谈话的原因。
“阿漓，我知道你保护我是因为我们的关系和南森的命令，但是阿漓，我把我们认识这么多年的友情看的比家族命令重，我知道你并不在乎家族会怎么做，你现在还在帮我只是因为我。”
玛莎伸出手握住了哈弗里斯的双手，慢慢抚摸着她那奇长的手指。
“我和托马斯以前总是认为我们有你，有阿福就足够了，但是这次布鲁斯的事情到现在还让我不停做噩梦。”
细微的呼吸声传来，她瞬间辨认出这是布鲁斯，她没有选择告诉玛莎她话里的主角正在偷听墙角。
“所以阿漓，我希望你能去保护布鲁斯直到他长大。我知道这个做法很自私也很过分，但是……”玛莎的语气逐渐变得激动哽咽。
“好。”突如其来的回答让玛莎登时愣住。
“我会照看他直至成年。”一个承诺。
玛莎了解她，如果哈弗里斯能够认真给出一个承诺，那么她就一定会办到。
“谢谢你，谢谢……阿漓。”
“夫人，你应该去检查少爷睡觉，然后去洗澡睡觉。”
玛莎用手帕擦了擦湿润的眼睛：“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就不能让我抒情一会吗？”
哈弗里斯没有回答。
她不知道玛莎为什么要哭，也不知道玛莎认为她们的情谊胜过命令的原因，她前世的百年时间一直在服从命令，命令难道不比所谓情谊重要吗？但是她还是答应了。正如玛莎所说，她不在意那个家族给出的命令，又不是自家族长的命令她干嘛非要遵守。
但是布鲁斯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像是看到了那吴邪和胖子的家伙和族长混在一起的样子。
族长命令过她，去寻找你爱的人。这也是她答应玛莎的原因，她隐约的预感到了他的将来，复杂而沉重。
她想要看懂这种情感。
*
*
最近哈弗里斯特别忙，托马斯·韦恩要竞选市长，所以自己的工作量就变得更大了，还要尽力的去掩盖自己身份不让自己太过招摇。
企鹅人小手段就没停过，她现在既要协助公司事宜和形象，还得给想办法保护他们一家的安全以防死在外面。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托马斯要求的一家三口单独出去看剧就像是脑子被人偷了一样的不可理喻。
虽然哈弗里斯赞同他想要在最后和妻儿共享快乐时光，但是不代表他毫无防备的带着一家去一个毫无安保的小影院这件事情是应该的。
这种行为就想是在博物馆门口在持枪保安的面前戴着头罩和黑袋子一样愚蠢。
然而托马斯就像是魔障了一样坚决要去，甚至给哈弗里斯指派了工作支开她，玛莎也跟着劝，说就这一次不会出问题的。
看着一家三口离开，哈弗里斯感到了一股惊心的凉意，她的预感一向很准。
“阿福，你知道他们电影结束的时间吗？”
“知道，需要我去接他们吗？”阿福立刻理解到了她的意思。
“对，我会先去公司把事情办完再赶回来，我感觉……很不好。”
阿福点了点头，说：“老爷太冲动了，你先去吧，我会接他们回来的。”
*
*
警局的电话打来，韦恩夫妇死在了一条小巷子里，枪杀。
哈弗里斯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了一地的鲜血。在灯光的照耀下，尸袋里的脸苍白又平静。
年幼的小少爷披着单子，发着抖瞪大眼睛看着她走到自己身边。
“阿漓……”
“我在，少爷。”
他像是突然惊醒了一样，扯着她的衣袖，埋在她怀里大哭，不断重复着他所看见的片段，一遍遍磕绊又嘶哑的重复着。
和警察协商完的阿福看到这一幕，不自觉地湿了眼眶。
哈弗里斯轻轻地拍着怀里哭泣的孩子，环视了一圈围观的警察，最后摆摆手示意阿福开车回家。
“阿漓，都怪我。”
后座上，已经平静了下来的布鲁斯小声的开口。
“不怪你，少爷，无论是蝙蝠还是活着，都不是你的错。”
“不，阿漓，是我的错。”
哈弗里斯没有再反驳，她从这孩子的眼睛里看到了他对自己的禁锢，她知道，这个孩子被缠了愧疚和自毁里，而她需要做的也只是帮助他成长。
想要走出来,需要自己对自己的饶恕和谅解。
“这样不行，要不然咱们去找医生，要不然就下去找哈弗，不能这么拖着了。”托马斯这两天也没有去公司，而是在家陪着妻儿，但是布鲁斯的状态实在算不上好。”
“托马斯，你要相信阿漓，她给我们解决过多少次这样的问题了，她说了请医生没用就不会骗咱们的。”玛莎握着孩子的手小声训斥丈夫。
“我知道她很专业也很衷心，但是布鲁斯都什么样子了，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托马斯急的在卧室里来回踱步，急躁和担心占据了他的全部理智，孩子像是随时可能断气一样躺在床上，而可能救他命的人还没个影呢，他怎么可能放心。
玛莎自然是着急，她不知道如果失去了儿子自己会不会疯，但是她和哈弗里斯当了十多年的主仆，她从来没有失信过，所以玛莎把所有希望都压在了她身上。
敲门声响起，阿福打开了门：“老爷，夫人。阿漓回来了。”
她全身都是腥臭的血液和泥土，唯一的背包破破烂烂，看起来像是在灾区呆了一个月的难民。
“夫人，老爷。”嘶哑的声音也证明了他这两天的地下经历一定不轻松：“我先清理一下，然后去看少爷。”
在得到了略带催促意义的肯定答复后，哈弗里斯直奔卧室而去。她也不想带着这一身的腥臭味了，还有身上的伤口要处理。
五分钟时间迅速的清洗好全身，又花了五分钟清理包扎伤口，收集血液。
麒麟血有一定的驱邪避煞效果，对于被煞气冲撞的小孩子来说足够了。
哈弗里斯迅速下楼，她知道这个时候他们两个估计都已经急的要直接叫医生了。
“夫人，每次滴一滴在少爷额头，半小时一次持续三次，体温上升以后把剩下的喂下去就可以了。下面我还没处理完，阿福会给你们准备食物，一定要吃。”她拉开门，把小瓶递了过去，在玛莎担忧的眼神里叫来了阿福。
“阿福，我还要下去一趟，你给夫人和老爷准备午饭，少爷的也提前准备好。”
下面的东西还没解决完，她这次上来也只是为了把布鲁斯的问题解决而已，必须快速下去把东西解决了才行。
虽然地下的东西绝对算不上善意，但是在地下潜行战斗确实让她感到了熟悉和安定，长时间的管家生活让她身手退化了不少，毕竟地面可没有人能和她对练——除非这人不想活了。
但是下面这个东西确实是个很好的陪练，让她整个人都活起来了。
哈弗里斯在地下呆了一个星期，等她上来的时候布鲁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虽然他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但是对于蝙蝠这种生物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然是个不可磨灭的恐怖印象。
对此大家也都是放平心态，谁还没有个害怕的东西了。
但是在这件事过后布鲁斯就变得特别粘人，这个人单指哈弗里斯。
他知道是哈弗里斯救了自己，两次。他甚至每天都要问她是不是自己的守护神，然后每次都会得到她否定的回答。
“我负责保护夫人。”她是这么回答的。
这也是她现在坐在了玛莎自己的卧室被单独交来谈话的原因。
“阿漓，我知道你保护我是因为我们的关系和南森的命令，但是阿漓，我把我们认识这么多年的友情看的比家族命令重，我知道你并不在乎家族会怎么做，你现在还在帮我只是因为我。”
玛莎伸出手握住了哈弗里斯的双手，慢慢抚摸着她那奇长的手指。
“我和托马斯以前总是认为我们有你，有阿福就足够了，但是这次布鲁斯的事情到现在还让我不停做噩梦。”
细微的呼吸声传来，她瞬间辨认出这是布鲁斯，她没有选择告诉玛莎她话里的主角正在偷听墙角。
“所以阿漓，我希望你能去保护布鲁斯直到他长大。我知道这个做法很自私也很过分，但是……”玛莎的语气逐渐变得激动哽咽。
“好。”突如其来的回答让玛莎登时愣住。
“我会照看他直至成年。”一个承诺。
玛莎了解她，如果哈弗里斯能够认真给出一个承诺，那么她就一定会办到。
“谢谢你，谢谢……阿漓。”
“夫人，你应该去检查少爷睡觉，然后去洗澡睡觉。”
玛莎用手帕擦了擦湿润的眼睛：“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就不能让我抒情一会吗？”
哈弗里斯没有回答。
她不知道玛莎为什么要哭，也不知道玛莎认为她们的情谊胜过命令的原因，她前世的百年时间一直在服从命令，命令难道不比所谓情谊重要吗？但是她还是答应了。正如玛莎所说，她不在意那个家族给出的命令，又不是自家族长的命令她干嘛非要遵守。
但是布鲁斯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像是看到了那吴邪和胖子的家伙和族长混在一起的样子。
族长命令过她，去寻找你爱的人。这也是她答应玛莎的原因，她隐约的预感到了他的将来，复杂而沉重。
她想要看懂这种情感。
*
*
最近哈弗里斯特别忙，托马斯·韦恩要竞选市长，所以自己的工作量就变得更大了，还要尽力的去掩盖自己身份不让自己太过招摇。
企鹅人小手段就没停过，她现在既要协助公司事宜和形象，还得给想办法保护他们一家的安全以防死在外面。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托马斯要求的一家三口单独出去看剧就像是脑子被人偷了一样的不可理喻。
虽然哈弗里斯赞同他想要在最后和妻儿共享快乐时光，但是不代表他毫无防备的带着一家去一个毫无安保的小影院这件事情是应该的。
这种行为就想是在博物馆门口在持枪保安的面前戴着头罩和黑袋子一样愚蠢。
然而托马斯就像是魔障了一样坚决要去，甚至给哈弗里斯指派了工作支开她，玛莎也跟着劝，说就这一次不会出问题的。
看着一家三口离开，哈弗里斯感到了一股惊心的凉意，她的预感一向很准。
“阿福，你知道他们电影结束的时间吗？”
“知道，需要我去接他们吗？”阿福立刻理解到了她的意思。
“对，我会先去公司把事情办完再赶回来，我感觉……很不好。”
阿福点了点头，说：“老爷太冲动了，你先去吧，我会接他们回来的。”
*
*
警局的电话打来，韦恩夫妇死在了一条小巷子里，枪杀。
哈弗里斯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了一地的鲜血。在灯光的照耀下，尸袋里的脸苍白又平静。
年幼的小少爷披着单子，发着抖瞪大眼睛看着她走到自己身边。
“阿漓……”
“我在，少爷。”
他像是突然惊醒了一样，扯着她的衣袖，埋在她怀里大哭，不断重复着他所看见的片段，一遍遍磕绊又嘶哑的重复着。
和警察协商完的阿福看到这一幕，不自觉地湿了眼眶。
哈弗里斯轻轻地拍着怀里哭泣的孩子，环视了一圈围观的警察，最后摆摆手示意阿福开车回家。
“阿漓，都怪我。”
后座上，已经平静了下来的布鲁斯小声的开口。
“不怪你，少爷，无论是蝙蝠还是活着，都不是你的错。”
“不，阿漓，是我的错。”
哈弗里斯没有再反驳，她从这孩子的眼睛里看到了他对自己的禁锢，她知道，这个孩子被缠了愧疚和自毁里，而她需要做的也只是帮助他成长。
想要走出来,需要自己对自己的饶恕和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