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逼得极紧，一时之间，竟将慕斯年镇住了。
“首先，说赐婚的事，世子非我父母兄长，也非天潢贵胄，我想并没有资格过问我的婚事！”
“当然！”她睨一眼慕斯年，“如果世子是我的情郎，那自然另说。”
“可惜，你不是，不是吗？”
慕斯年张了张嘴，想反驳。
沈知栩不给他插嘴的机会，继续说，“国公府门第高，不是什么人都能攀得上的。”
言下之意，慕斯年不配。
果然，慕斯年脸色青了又紫，却还是强忍着没有发怒。
“是吗？”他低了低眉眼，忽而抬起手，拽着她的胳膊，她头一吭，本以为会撞到冷硬的墙壁，没想到跌入的却是一个柔软的掌心。
他用手掌托着她的后脑勺，以近乎强硬的态度俯下身，与她平视。
“配不配的上，我说了算！”
身后的墙壁咯得她肩胛骨生疼，她难受地闷哼出声，却被慕斯年箍得更紧。
“答应我，暂时不要用这道圣旨。”他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蛊惑，低沉的，嘶哑的，带着微的性感。
沈知栩咬着唇，迫使自己清醒，反复提醒自己不要被眼前人表现出来的温良假象欺骗。
突然，她开始不再抗拒，双肩一舒，懒懒地倚墙靠着，一双眼睛随意地眯着，眼尾轻挑。
慕斯年感到奇怪，顿了顿，还是松开手，退后几步，与她拉开一段距离，眼睛却仍然牢牢地钉在她身上。
沈知栩没有露出半分不适，反而弯起唇角，慵懒地笑了笑。
散漫地低笑从沈知栩嘴角溢出，仿佛裹了层云彩，让人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慕斯年失了神。
“好啊。”她轻飘飘地答应。
慕斯年没想到沈知栩这么容易就答应了他，嘴角微扬，有些小得意。
却听沈知栩下一句道，“既然我答应了你一个请求，你也答应我一个呗！”
“啊？”慕斯年没反应过来。
“不要再与太子亲近，不再见公主殿下。”沈知栩直起腰，一字一顿地说。
慕斯年脸色有些难看，下一瞬，突然明白过来什么，他抿唇笑出声，“这是吃醋了？”
沈知栩不置可否，将问题抛回给他，“答应吗？”
她料定他不会答应。
果然，他眉心一蹙，淡道，“不行。”
他停顿一秒，抬眼看沈知栩，“但不再与公主有超乎君臣的交往，我可以答应。”
超乎君臣，这可不是一个好定义的边界线，沈知栩低头，鬓间发丝随风而起，“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能答应了。”
她的拒绝，即便事先已经有过预料，慕斯年仍觉有什么东西沉甸甸砸在他心上。
他深吸口气，喉结滚动一下，那句一直未说出的话就这样吐出，“我喜欢你。”
声音很轻，轻到沈知栩几乎没有听清。
就在她疑惑慕斯年在那儿说什么时，慕斯年扬起下巴，眸间的碎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喜欢你。
这三个字像一汩清泉，突然流入她的心脏，她心中有一条溪流，已然结冰，但因为这一汩清泉注入的原因，有什么东西正在融化。
看着沈知栩眼底的挣扎，慕斯年知道她动容了，眼底一抹狡黠的笑划过，他自信地抱臂而立，气度从容。
然而，就是慕斯年的这番姿态让沈知栩突然清醒过来，她看着慕斯年，眼底一抹痛色划过。
“我生辰那天你在哪儿？”
慕斯年没想到沈知栩会问这个，正想解释是太子突然有事叫他过去商讨，就听见沈知栩说。
“你和公主在一起。”
“那日，我和公主起了冲突，我受伤了，你在哪里？”
“你在陪公主。”
“在太守府，我和公主同时被人凌辱，你在哪里？”
“你明明看见了，却等到公主受到伤害时才出手相救。”
“疫村……”
谈及这段经历，沈知栩顿了顿，有些哽咽，“你同样没有选择我。”
“我有的时候，宁愿你是真心的喜欢公主殿下，总好过……”
一滴泪毫无征兆地滑落，“对不起，我给不了你功名利禄。”
如果你想要的是这些，那注定与我背道而驰，我要保护我的家人。
这滴泪划尽了沈知栩对慕斯年所有的爱恋，但它悄然落地的一刹那，沈知栩觉得浑身都轻松不少。
这一句句，不仅击在沈知栩心上，慕斯年同样恍然，他从不知道，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竟不知不觉间给她带来了那么多伤害。
他上前想搂住她，却被沈知栩一把躲过。
“你相信我，”想起李寅跟他许诺的一切，“你和天下，我一样都不会辜负。”
“既然如此，我和世子就不是一路人。”
沈知栩欠了欠身，她柔美的眼睛里此刻盛满的都是哀伤。
慕斯年心一痛，手已经先一步抚上沈知栩的面庞。
沈知栩卷翘的睫毛下，一双眼珠子明亮的闪动着。
突然，她扬唇一笑，手肘用尽全力往慕斯年小腹一撞，慕斯年俯下腰，捂着小腹，额上冷汗岑岑。
沈知栩趁机绕过他，扬起裙摆，就要扬长离去。
但慕斯年显然没打算就这样放她走，沈知栩回身，看了一眼自己被他拽住的一截衣袖，手臂使劲一甩，顺着一个旋身，将外衫丢下，她拎着裙摆，头也不回地小跑着离去，直到跑到大街上，才停下来。
“郡主今天那么着急，干什么呢？”芷若一边为沈知栩篦发，一边问她。
沈知栩盯着镜中的自己，眉目如画，眉尾不似寻常女子婉约柔美，多了几分锋利，偏生眼睛却生得极为柔媚，仿佛可以夺人心魄。
她想起说书人说的话。
这是秘术，我偶然之下才得以知晓。但这种秘术……
说书人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还要看使用之人心正不正，若是心术不正，恐怕后患无穷，因此也被列为禁术。
我当时实在是太巧了，刚好偷听到。
使用秘术的人现在怎样了？沈知栩问。
说书人，死了，我当时亲眼看见的。
沈知栩不清楚当时自己听见这话是什么滋味，她一直以为是自己足够幸运，才会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但她是通过梦境回忆前世。
梦境又只是前世的冰山一角，但说书人的说法是使用秘术之人是保留所有记忆，直接回到前世的某个节点，又和自己的情况不同，她疑惑起来。
只希望这些梦背后，是干净的。
沈知栩想。
沈知栩意识到慕斯年开始上心是在他锲而不舍，连续十天在国公府吃了闭门羹后。
她心里有些发涩，却仍然没有改变过内心的想法，她给过他太多次机会。
秋闱狩猎如期而至。
因着大郢民风开放，所以女儿家大多也会学习骑射，来参加狩猎的贵女们早早就开始准备骑装，为着就是在狩猎上大放异彩，皇上、皇后娘娘一开心，可以为自己指一门好亲事，实在不行，往后说亲议婚，也有好说头。
来参加狩猎的大多是青年男女，沈知栩和女眷一起，住在西营，倒是沈知书虽然人在东营，却时不时地往西营跑。
“你倒不必如此担心我，”沈知栩有些无奈，“你应该多去结交一些同僚。”
道理是这样，但沈知书不是喜欢拐弯抹角的人，他向来直来直去，看不得那些文官说话绵里藏针，一句话翻成两句听，与他们说不到一起，自然只能来找沈知栩了。
“他，没来烦你吧。”沈知书压低了声音，凑到沈知栩耳边。
沈知栩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反应过来。
说来奇怪，在府中时，慕斯年隔三差五地就来找她，这几天，这么好的机会，他竟然没来。
沈知栩摇摇头。
沈知书如释重负地一口气呼出。
她看了眼湛蓝的天空，几缕白云悠闲地飘着，心情也跟着惬意起来。
按照阿姊的想法，寻一个如意郎君，与他琴瑟和鸣，后半生好像也不错。
正当她陷入对未来的美好幻想中时，沈知书大大咧咧的嗓音响起，直冲云霄，生怕有人听不见似的。
“怀瑾！”
谢怀瑾，沈知栩立刻回过身。
谢怀瑾和慕斯年并列走来，明明是两个人，沈知书却只叫一个人名字，沈知栩有些尴尬起来。
但以她和慕斯年现在的状况，自己这样凑上去，好像也不是事。
“阿栩。”谢怀瑾恰如时机地开口，刚好为沈知栩解围。
沈知书暧昧地一笑，连对慕斯年的态度都和蔼起来，“世子，我有事情想与世子商量，世子随我移步一下，可好？”
想为沈知栩和谢怀瑾制造独处机会的心意溢于言表。
慕斯年脸色铁青，但他与沈知栩的关系已经降到冰点，若再与沈知书关系不好。
好吧，他承认，沈知书很讨厌他。
他还在犹豫之中，沈知书却不管，拽着他的胳膊，将他强硬地往旁边托。
慕斯年不好得罪他，只能半推半就地任由他去。
“阿栩。”谢怀瑾低垂着眼帘，声音是醉人的温柔，“本来想着找机会登门拜访一下，但是……”
但是还没说完，谢怀瑾脸色开始匪夷所思地发红，沈知栩那一刻不知在想什么，手下意识就扶上了他的额头。
她神色温柔而专注，远远看着，男俊女俏，真像一对璧人。
沈知书很满意，看着这一幕连连点头，慕斯年盯着他俩，一字不言，但他紧绷着的唇角却将他这一刻的情绪暴露无遗。
“首先，说赐婚的事，世子非我父母兄长，也非天潢贵胄，我想并没有资格过问我的婚事！”
“当然！”她睨一眼慕斯年，“如果世子是我的情郎，那自然另说。”
“可惜，你不是，不是吗？”
慕斯年张了张嘴，想反驳。
沈知栩不给他插嘴的机会，继续说，“国公府门第高，不是什么人都能攀得上的。”
言下之意，慕斯年不配。
果然，慕斯年脸色青了又紫，却还是强忍着没有发怒。
“是吗？”他低了低眉眼，忽而抬起手，拽着她的胳膊，她头一吭，本以为会撞到冷硬的墙壁，没想到跌入的却是一个柔软的掌心。
他用手掌托着她的后脑勺，以近乎强硬的态度俯下身，与她平视。
“配不配的上，我说了算！”
身后的墙壁咯得她肩胛骨生疼，她难受地闷哼出声，却被慕斯年箍得更紧。
“答应我，暂时不要用这道圣旨。”他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蛊惑，低沉的，嘶哑的，带着微的性感。
沈知栩咬着唇，迫使自己清醒，反复提醒自己不要被眼前人表现出来的温良假象欺骗。
突然，她开始不再抗拒，双肩一舒，懒懒地倚墙靠着，一双眼睛随意地眯着，眼尾轻挑。
慕斯年感到奇怪，顿了顿，还是松开手，退后几步，与她拉开一段距离，眼睛却仍然牢牢地钉在她身上。
沈知栩没有露出半分不适，反而弯起唇角，慵懒地笑了笑。
散漫地低笑从沈知栩嘴角溢出，仿佛裹了层云彩，让人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慕斯年失了神。
“好啊。”她轻飘飘地答应。
慕斯年没想到沈知栩这么容易就答应了他，嘴角微扬，有些小得意。
却听沈知栩下一句道，“既然我答应了你一个请求，你也答应我一个呗！”
“啊？”慕斯年没反应过来。
“不要再与太子亲近，不再见公主殿下。”沈知栩直起腰，一字一顿地说。
慕斯年脸色有些难看，下一瞬，突然明白过来什么，他抿唇笑出声，“这是吃醋了？”
沈知栩不置可否，将问题抛回给他，“答应吗？”
她料定他不会答应。
果然，他眉心一蹙，淡道，“不行。”
他停顿一秒，抬眼看沈知栩，“但不再与公主有超乎君臣的交往，我可以答应。”
超乎君臣，这可不是一个好定义的边界线，沈知栩低头，鬓间发丝随风而起，“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能答应了。”
她的拒绝，即便事先已经有过预料，慕斯年仍觉有什么东西沉甸甸砸在他心上。
他深吸口气，喉结滚动一下，那句一直未说出的话就这样吐出，“我喜欢你。”
声音很轻，轻到沈知栩几乎没有听清。
就在她疑惑慕斯年在那儿说什么时，慕斯年扬起下巴，眸间的碎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喜欢你。
这三个字像一汩清泉，突然流入她的心脏，她心中有一条溪流，已然结冰，但因为这一汩清泉注入的原因，有什么东西正在融化。
看着沈知栩眼底的挣扎，慕斯年知道她动容了，眼底一抹狡黠的笑划过，他自信地抱臂而立，气度从容。
然而，就是慕斯年的这番姿态让沈知栩突然清醒过来，她看着慕斯年，眼底一抹痛色划过。
“我生辰那天你在哪儿？”
慕斯年没想到沈知栩会问这个，正想解释是太子突然有事叫他过去商讨，就听见沈知栩说。
“你和公主在一起。”
“那日，我和公主起了冲突，我受伤了，你在哪里？”
“你在陪公主。”
“在太守府，我和公主同时被人凌辱，你在哪里？”
“你明明看见了，却等到公主受到伤害时才出手相救。”
“疫村……”
谈及这段经历，沈知栩顿了顿，有些哽咽，“你同样没有选择我。”
“我有的时候，宁愿你是真心的喜欢公主殿下，总好过……”
一滴泪毫无征兆地滑落，“对不起，我给不了你功名利禄。”
如果你想要的是这些，那注定与我背道而驰，我要保护我的家人。
这滴泪划尽了沈知栩对慕斯年所有的爱恋，但它悄然落地的一刹那，沈知栩觉得浑身都轻松不少。
这一句句，不仅击在沈知栩心上，慕斯年同样恍然，他从不知道，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竟不知不觉间给她带来了那么多伤害。
他上前想搂住她，却被沈知栩一把躲过。
“你相信我，”想起李寅跟他许诺的一切，“你和天下，我一样都不会辜负。”
“既然如此，我和世子就不是一路人。”
沈知栩欠了欠身，她柔美的眼睛里此刻盛满的都是哀伤。
慕斯年心一痛，手已经先一步抚上沈知栩的面庞。
沈知栩卷翘的睫毛下，一双眼珠子明亮的闪动着。
突然，她扬唇一笑，手肘用尽全力往慕斯年小腹一撞，慕斯年俯下腰，捂着小腹，额上冷汗岑岑。
沈知栩趁机绕过他，扬起裙摆，就要扬长离去。
但慕斯年显然没打算就这样放她走，沈知栩回身，看了一眼自己被他拽住的一截衣袖，手臂使劲一甩，顺着一个旋身，将外衫丢下，她拎着裙摆，头也不回地小跑着离去，直到跑到大街上，才停下来。
“郡主今天那么着急，干什么呢？”芷若一边为沈知栩篦发，一边问她。
沈知栩盯着镜中的自己，眉目如画，眉尾不似寻常女子婉约柔美，多了几分锋利，偏生眼睛却生得极为柔媚，仿佛可以夺人心魄。
她想起说书人说的话。
这是秘术，我偶然之下才得以知晓。但这种秘术……
说书人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还要看使用之人心正不正，若是心术不正，恐怕后患无穷，因此也被列为禁术。
我当时实在是太巧了，刚好偷听到。
使用秘术的人现在怎样了？沈知栩问。
说书人，死了，我当时亲眼看见的。
沈知栩不清楚当时自己听见这话是什么滋味，她一直以为是自己足够幸运，才会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但她是通过梦境回忆前世。
梦境又只是前世的冰山一角，但说书人的说法是使用秘术之人是保留所有记忆，直接回到前世的某个节点，又和自己的情况不同，她疑惑起来。
只希望这些梦背后，是干净的。
沈知栩想。
沈知栩意识到慕斯年开始上心是在他锲而不舍，连续十天在国公府吃了闭门羹后。
她心里有些发涩，却仍然没有改变过内心的想法，她给过他太多次机会。
秋闱狩猎如期而至。
因着大郢民风开放，所以女儿家大多也会学习骑射，来参加狩猎的贵女们早早就开始准备骑装，为着就是在狩猎上大放异彩，皇上、皇后娘娘一开心，可以为自己指一门好亲事，实在不行，往后说亲议婚，也有好说头。
来参加狩猎的大多是青年男女，沈知栩和女眷一起，住在西营，倒是沈知书虽然人在东营，却时不时地往西营跑。
“你倒不必如此担心我，”沈知栩有些无奈，“你应该多去结交一些同僚。”
道理是这样，但沈知书不是喜欢拐弯抹角的人，他向来直来直去，看不得那些文官说话绵里藏针，一句话翻成两句听，与他们说不到一起，自然只能来找沈知栩了。
“他，没来烦你吧。”沈知书压低了声音，凑到沈知栩耳边。
沈知栩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反应过来。
说来奇怪，在府中时，慕斯年隔三差五地就来找她，这几天，这么好的机会，他竟然没来。
沈知栩摇摇头。
沈知书如释重负地一口气呼出。
她看了眼湛蓝的天空，几缕白云悠闲地飘着，心情也跟着惬意起来。
按照阿姊的想法，寻一个如意郎君，与他琴瑟和鸣，后半生好像也不错。
正当她陷入对未来的美好幻想中时，沈知书大大咧咧的嗓音响起，直冲云霄，生怕有人听不见似的。
“怀瑾！”
谢怀瑾，沈知栩立刻回过身。
谢怀瑾和慕斯年并列走来，明明是两个人，沈知书却只叫一个人名字，沈知栩有些尴尬起来。
但以她和慕斯年现在的状况，自己这样凑上去，好像也不是事。
“阿栩。”谢怀瑾恰如时机地开口，刚好为沈知栩解围。
沈知书暧昧地一笑，连对慕斯年的态度都和蔼起来，“世子，我有事情想与世子商量，世子随我移步一下，可好？”
想为沈知栩和谢怀瑾制造独处机会的心意溢于言表。
慕斯年脸色铁青，但他与沈知栩的关系已经降到冰点，若再与沈知书关系不好。
好吧，他承认，沈知书很讨厌他。
他还在犹豫之中，沈知书却不管，拽着他的胳膊，将他强硬地往旁边托。
慕斯年不好得罪他，只能半推半就地任由他去。
“阿栩。”谢怀瑾低垂着眼帘，声音是醉人的温柔，“本来想着找机会登门拜访一下，但是……”
但是还没说完，谢怀瑾脸色开始匪夷所思地发红，沈知栩那一刻不知在想什么，手下意识就扶上了他的额头。
她神色温柔而专注，远远看着，男俊女俏，真像一对璧人。
沈知书很满意，看着这一幕连连点头，慕斯年盯着他俩，一字不言，但他紧绷着的唇角却将他这一刻的情绪暴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