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银钱发愁
“盼儿姐开茶楼的话，”引章也跟着站起来，从袖袋中掏出一张飞钱递给盼儿道：“开茶楼需要本钱，我这里有周舍赔给我的钱，盼儿姐先拿去吧。”
“不行。”盼儿推辞道，“这钱是周舍赔给你的，你先留着，我在钱塘还藏了一些钱，在我茶舍灶房的南墙根下面挖了个洞，里面有两个巷子，旭郎你派个信任的人帮我去取回来可以吗？”
欧阳旭点头，“开茶楼的钱你们不用担心，我来解决就可以。”
在东京欧阳旭有自己的人脉关系，开茶楼的银钱周转的出来，而她们几个女子，人在异地，钱财是傍身的东西，轻易动不得。
谁知引章却很强硬，将飞钱塞进盼儿手里不许她拒绝：“盼儿姐，我这段时间都住在欧阳姐夫家里，还要欧阳姐夫替我脱籍，已经够麻烦了。再说，欧阳姐夫说的茶楼肯定不会亏钱，就当做是我投进去的钱，以后咱们赚到钱了，我也能分点好处。”
“是啊盼儿，你就先收下吧，能凑多少咱们先凑，也不知道在东京开茶楼需要多少钱。”三娘说道，“我身上没有钱，只有一把子力气，还有些做果子的手艺，以后盼儿是茶楼掌柜，引章呢是茶楼的东家，我就在茶楼当个厨娘，替你们跑腿干活。”
“这我得先打断你们了。”欧阳旭插话，打断讨论道，“三娘做果子，引章做东家都没问题，但是盼儿不能是掌柜的。”
三人闻言齐齐望向欧阳旭，十分不解，引章问道：“为什么盼儿姐不能当掌柜呢？是欧阳姐夫不想盼儿姐抛头露面么？”
盼儿也是这样认为的，虽然有些失望，但她也能明白欧阳旭不喜欢她抛头露面做生意的想法，没有反驳。
这三个姑娘，把他当成什么老古董了，欧阳旭无奈道：“我并不是不喜欢盼儿抛头露面做生意，而是东京茶楼的水很深，就算是我也不能时时事事都关注，万一我不在的时候你们遇到急事，又或是遇到地头蛇看你们三个女子好欺负，怎么办？”
三娘：“欧阳，你不用担心，如果有人看到我们是女人就要欺负我们，我三娘可不答应。”
从前在钱塘就有找盼儿茶铺麻烦的人，都被三娘打回去了，这点上三娘很有信心。
但东京不是钱塘，以前的经验可能不适用，盼儿无条件相信欧阳旭的判断，问道：“旭郎，你是如何想的？”
“我的想法是掌柜的人选就从我家中选一个靠谱的，专门在一楼收钱迎客，盼儿就在二楼，专门理出一间屋子，管理账务研究茶水，你们三个要是累了，也可以去那屋子里休息，这样安排你们觉得如何？”
欧阳旭说的极有道理，盼儿自觉没有在东京做过生意，不明白东京茶楼的规矩，她们虽然不怕麻烦，三娘也不是好欺负的，可天子脚下，说不清哪个不起眼的人物就是当官的亲戚之类，茶楼损失问题事小，平白给旭郎惹了麻烦就事大了。
于是答应了下来，四人商定，由欧阳旭从府内选出靠谱可用的人物，当做茶楼名义上的掌柜，盼儿负责管理账务开发引子茶水，三娘处理厨房内的事情，引章时不时来茶楼内弹奏几曲当做茶楼的特色。
说干就干，第二天一早，盼儿就出了门带着小曾哥前去东京的大街小巷调查适合开店的地方。
原本城内有茶汤巷，是专门开茶馆的地方，盼儿仔细考察后却觉得不合适。
茶汤巷里头茶馆太多，各家都有各家的特色还有固定的客户群，她们新开的茶楼很容易受到排挤，不容易做出头。
更重要的是茶汤巷也没有符合欧阳旭要求的店铺了，没有两层楼的铺子可以租售的。
倒是马行街，行人众多，小曾哥说这里是马贩的聚集地，喝茶只将就快，不讲究雅致，正中盼儿下怀。
欧阳支持盼儿开茶楼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就是消息。
茶楼、酒楼、妓院里面是最容易打听到各路消息的地方，马贩子南来北往，落脚在茶楼休息的时候说不准就会说出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信息呢？
正巧马行街上也有两层楼的沿街商铺出售，见盼儿有意，小曾哥立刻找了庄宅行人过来开了门锁看铺子。
铺子有两层，也不知前任租客是做什么的，内部乱糟糟灰扑扑的，推开门，一阵灰尘扑面袭来，盼儿冷不防被呛得咳嗽了两声，赶忙挥了挥袖子，挡住面前扬起的灰尘。
好容易灰尘散去，盼儿依旧掩住口鼻，仔仔细细、来来回回的打量着铺子里布局。
铺子虽然脏乱，但地方宽敞，一楼可以放下十张八仙桌，还有剩余的空间可以布置说书台子，跟掌柜的位置。
二楼稍小一些，如雅舍要精致宽敞，只能做出五间，还得空出点地方做盼儿自己的休息室。
走了两圈，盼儿脑中盘算这样的结构要如何布置才能更好的利用空间，看了这么久，只有这间铺子是最符合要求的。
虽仍美中不足，但这样沿街的铺子也很难得了，可想要定下来，再一细问才知道对方只卖不租，并且一开口就是三千贯。
三千贯，价格太高了，盼儿决定不下来，只得先与庄宅行人告辞，需要回家与家人商量。
行人也没有异议，毕竟是三千贯，要是这么个小娘子随随便便就拿出来，他才奇怪呢。
与行人告辞，盼儿忙了大半日也累了，午膳都没顾得上用，饿的头晕烟花，小曾哥连忙架好马车载着盼儿往家赶。
“赵娘子，可要先找摊子吃点东西？”
小曾哥看盼儿脸色不好，一边驾车一边担心的像车厢询问。
盼儿半躺在车厢里，饿了大半天是有些难受，但家不远，她着急要跟欧阳商量铺子的事，不想在外头耽误，拒绝道：“直接回去吧。”
“是。”
盼儿一回到家，就想先去书房找欧阳旭谈谈，可欧阳旭今日约了杜长风去汴京书院观书，用完午膳就出门去了，此刻并不在家中，便先回正房，与引章跟三娘商议。
“三千贯？”听到铺子的价格，引章惊呼出声。
“是的，对方只售不租，我也是拿不定主意了。”盼儿吃了点三娘留下的果子，捂着额，十分头疼。
“你有没有再去别的地方看看？说不定是人家故意开高了价格呢？”三娘听到这么多的钱不敢置信，三千贯啊，在钱塘能买十几间的铺子了。
“东京城内我快跑了一圈了，要不铺子太小，没有二楼，要不就是偏僻，没两个人的，只有这马行街上，没有茶水铺子，还有符合欧阳要求的铺子。”
“咱们先凑凑钱吧。”引章道，“能凑多少是多少，到时候还还价格，总不能他说多少就是多少。”
“说的没错。”盼儿吃了点东西，缓过劲，从红木柜子里拖出一只木箱，打开，里头是引章的飞钱，还有一些一贯一贯的铜钱，数数，“引章这里有三百贯，旭郎昨天给了我两百贯，这里有五百贯。”
“五百贯。”三娘凑过去一同清点，“这还差两千多贯呢？”
“我钱塘还留了一些财产，有地契房契金银锭，以后估计也不会再回去了，不如都变卖了也能凑到五六百贯，我昨日已经拜托欧阳派人回去取了，还有我存给引章的嫁妆也一并带回来。”盼儿想了想，加上她在钱塘全部的财产，距离三千贯差的还有些远。
引章急忙道：“我的嫁妆钱不要紧，盼儿姐咱们先凑钱盘铺子，那些都卖了换成银钱才好。”
盼儿揉了揉引章的发髻：“不行，你的嫁妆还有你姐姐留给你的东西，怎么能卖呢？”
三娘：“你们两先别急着卖什么，等欧阳回来，咱们没办法，欧阳会有的。”
“嗯。”盼儿叹了口气，一家铺子就要三千贯，买下来还得装饰购买器具，雇人等等，到底需要多少钱想都不敢想，东京虽然好也很残酷，若是没有欧阳，她们三个在东京，只怕都活不下去。
欧阳旭直到天黑了才跟杜长风告别，回到家。
家里气氛似乎有些怪异，三娘引章盼儿坐在餐桌前都没动筷子，满腹心事，等着他回来一同用晚膳。
欧阳旭先净了手，换了衣裳，步入正厅，看到三个姑娘面色都有些凝重，脚步微顿，走去盼儿身边的空位，落座问道：“这是怎么了？”
“我今天去看过铺子了，最合适的那个只售不租要三千贯，太贵了些。”盼儿伸手从丫头端着的托盘上取下一小碗米饭，放到欧阳旭面前。
欧阳旭接过碗，道了声谢，继续问道：“三千贯？你看的是哪里的铺子？”
“马行街，我看了一圈，只有马行街上没有茶馆，来往的是走南闯北的马贩子，还有普通的游人，又有这么两层的沿街铺子。”
“马行街繁华，又靠近皇城，沿街的两层铺子三千贯倒也差不多。”欧阳旭思索一会儿，执起筷子，准备吃点东西，却见三个姑娘更加闷闷不乐的，准备夹菜的手又缩了回来，“这是怎么了？”
“我们凑了凑钱，全加上只能凑到一千贯，距离三千贯还差得远呢。”盼儿闷声道。
“钱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三人依然忧心忡忡，盼儿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粒，一副没什么胃口的样子。
欧阳旭心疼了，他不喜欢看到盼儿不开心的样子，直接起身卷起袖子，为三人布好菜，“都饿了吧？别想铺子的事情，先吃饭吧。”
盼儿三娘引章谢过欧阳旭，一口口用着，食不知味。
“盼儿姐开茶楼的话，”引章也跟着站起来，从袖袋中掏出一张飞钱递给盼儿道：“开茶楼需要本钱，我这里有周舍赔给我的钱，盼儿姐先拿去吧。”
“不行。”盼儿推辞道，“这钱是周舍赔给你的，你先留着，我在钱塘还藏了一些钱，在我茶舍灶房的南墙根下面挖了个洞，里面有两个巷子，旭郎你派个信任的人帮我去取回来可以吗？”
欧阳旭点头，“开茶楼的钱你们不用担心，我来解决就可以。”
在东京欧阳旭有自己的人脉关系，开茶楼的银钱周转的出来，而她们几个女子，人在异地，钱财是傍身的东西，轻易动不得。
谁知引章却很强硬，将飞钱塞进盼儿手里不许她拒绝：“盼儿姐，我这段时间都住在欧阳姐夫家里，还要欧阳姐夫替我脱籍，已经够麻烦了。再说，欧阳姐夫说的茶楼肯定不会亏钱，就当做是我投进去的钱，以后咱们赚到钱了，我也能分点好处。”
“是啊盼儿，你就先收下吧，能凑多少咱们先凑，也不知道在东京开茶楼需要多少钱。”三娘说道，“我身上没有钱，只有一把子力气，还有些做果子的手艺，以后盼儿是茶楼掌柜，引章呢是茶楼的东家，我就在茶楼当个厨娘，替你们跑腿干活。”
“这我得先打断你们了。”欧阳旭插话，打断讨论道，“三娘做果子，引章做东家都没问题，但是盼儿不能是掌柜的。”
三人闻言齐齐望向欧阳旭，十分不解，引章问道：“为什么盼儿姐不能当掌柜呢？是欧阳姐夫不想盼儿姐抛头露面么？”
盼儿也是这样认为的，虽然有些失望，但她也能明白欧阳旭不喜欢她抛头露面做生意的想法，没有反驳。
这三个姑娘，把他当成什么老古董了，欧阳旭无奈道：“我并不是不喜欢盼儿抛头露面做生意，而是东京茶楼的水很深，就算是我也不能时时事事都关注，万一我不在的时候你们遇到急事，又或是遇到地头蛇看你们三个女子好欺负，怎么办？”
三娘：“欧阳，你不用担心，如果有人看到我们是女人就要欺负我们，我三娘可不答应。”
从前在钱塘就有找盼儿茶铺麻烦的人，都被三娘打回去了，这点上三娘很有信心。
但东京不是钱塘，以前的经验可能不适用，盼儿无条件相信欧阳旭的判断，问道：“旭郎，你是如何想的？”
“我的想法是掌柜的人选就从我家中选一个靠谱的，专门在一楼收钱迎客，盼儿就在二楼，专门理出一间屋子，管理账务研究茶水，你们三个要是累了，也可以去那屋子里休息，这样安排你们觉得如何？”
欧阳旭说的极有道理，盼儿自觉没有在东京做过生意，不明白东京茶楼的规矩，她们虽然不怕麻烦，三娘也不是好欺负的，可天子脚下，说不清哪个不起眼的人物就是当官的亲戚之类，茶楼损失问题事小，平白给旭郎惹了麻烦就事大了。
于是答应了下来，四人商定，由欧阳旭从府内选出靠谱可用的人物，当做茶楼名义上的掌柜，盼儿负责管理账务开发引子茶水，三娘处理厨房内的事情，引章时不时来茶楼内弹奏几曲当做茶楼的特色。
说干就干，第二天一早，盼儿就出了门带着小曾哥前去东京的大街小巷调查适合开店的地方。
原本城内有茶汤巷，是专门开茶馆的地方，盼儿仔细考察后却觉得不合适。
茶汤巷里头茶馆太多，各家都有各家的特色还有固定的客户群，她们新开的茶楼很容易受到排挤，不容易做出头。
更重要的是茶汤巷也没有符合欧阳旭要求的店铺了，没有两层楼的铺子可以租售的。
倒是马行街，行人众多，小曾哥说这里是马贩的聚集地，喝茶只将就快，不讲究雅致，正中盼儿下怀。
欧阳支持盼儿开茶楼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就是消息。
茶楼、酒楼、妓院里面是最容易打听到各路消息的地方，马贩子南来北往，落脚在茶楼休息的时候说不准就会说出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信息呢？
正巧马行街上也有两层楼的沿街商铺出售，见盼儿有意，小曾哥立刻找了庄宅行人过来开了门锁看铺子。
铺子有两层，也不知前任租客是做什么的，内部乱糟糟灰扑扑的，推开门，一阵灰尘扑面袭来，盼儿冷不防被呛得咳嗽了两声，赶忙挥了挥袖子，挡住面前扬起的灰尘。
好容易灰尘散去，盼儿依旧掩住口鼻，仔仔细细、来来回回的打量着铺子里布局。
铺子虽然脏乱，但地方宽敞，一楼可以放下十张八仙桌，还有剩余的空间可以布置说书台子，跟掌柜的位置。
二楼稍小一些，如雅舍要精致宽敞，只能做出五间，还得空出点地方做盼儿自己的休息室。
走了两圈，盼儿脑中盘算这样的结构要如何布置才能更好的利用空间，看了这么久，只有这间铺子是最符合要求的。
虽仍美中不足，但这样沿街的铺子也很难得了，可想要定下来，再一细问才知道对方只卖不租，并且一开口就是三千贯。
三千贯，价格太高了，盼儿决定不下来，只得先与庄宅行人告辞，需要回家与家人商量。
行人也没有异议，毕竟是三千贯，要是这么个小娘子随随便便就拿出来，他才奇怪呢。
与行人告辞，盼儿忙了大半日也累了，午膳都没顾得上用，饿的头晕烟花，小曾哥连忙架好马车载着盼儿往家赶。
“赵娘子，可要先找摊子吃点东西？”
小曾哥看盼儿脸色不好，一边驾车一边担心的像车厢询问。
盼儿半躺在车厢里，饿了大半天是有些难受，但家不远，她着急要跟欧阳商量铺子的事，不想在外头耽误，拒绝道：“直接回去吧。”
“是。”
盼儿一回到家，就想先去书房找欧阳旭谈谈，可欧阳旭今日约了杜长风去汴京书院观书，用完午膳就出门去了，此刻并不在家中，便先回正房，与引章跟三娘商议。
“三千贯？”听到铺子的价格，引章惊呼出声。
“是的，对方只售不租，我也是拿不定主意了。”盼儿吃了点三娘留下的果子，捂着额，十分头疼。
“你有没有再去别的地方看看？说不定是人家故意开高了价格呢？”三娘听到这么多的钱不敢置信，三千贯啊，在钱塘能买十几间的铺子了。
“东京城内我快跑了一圈了，要不铺子太小，没有二楼，要不就是偏僻，没两个人的，只有这马行街上，没有茶水铺子，还有符合欧阳要求的铺子。”
“咱们先凑凑钱吧。”引章道，“能凑多少是多少，到时候还还价格，总不能他说多少就是多少。”
“说的没错。”盼儿吃了点东西，缓过劲，从红木柜子里拖出一只木箱，打开，里头是引章的飞钱，还有一些一贯一贯的铜钱，数数，“引章这里有三百贯，旭郎昨天给了我两百贯，这里有五百贯。”
“五百贯。”三娘凑过去一同清点，“这还差两千多贯呢？”
“我钱塘还留了一些财产，有地契房契金银锭，以后估计也不会再回去了，不如都变卖了也能凑到五六百贯，我昨日已经拜托欧阳派人回去取了，还有我存给引章的嫁妆也一并带回来。”盼儿想了想，加上她在钱塘全部的财产，距离三千贯差的还有些远。
引章急忙道：“我的嫁妆钱不要紧，盼儿姐咱们先凑钱盘铺子，那些都卖了换成银钱才好。”
盼儿揉了揉引章的发髻：“不行，你的嫁妆还有你姐姐留给你的东西，怎么能卖呢？”
三娘：“你们两先别急着卖什么，等欧阳回来，咱们没办法，欧阳会有的。”
“嗯。”盼儿叹了口气，一家铺子就要三千贯，买下来还得装饰购买器具，雇人等等，到底需要多少钱想都不敢想，东京虽然好也很残酷，若是没有欧阳，她们三个在东京，只怕都活不下去。
欧阳旭直到天黑了才跟杜长风告别，回到家。
家里气氛似乎有些怪异，三娘引章盼儿坐在餐桌前都没动筷子，满腹心事，等着他回来一同用晚膳。
欧阳旭先净了手，换了衣裳，步入正厅，看到三个姑娘面色都有些凝重，脚步微顿，走去盼儿身边的空位，落座问道：“这是怎么了？”
“我今天去看过铺子了，最合适的那个只售不租要三千贯，太贵了些。”盼儿伸手从丫头端着的托盘上取下一小碗米饭，放到欧阳旭面前。
欧阳旭接过碗，道了声谢，继续问道：“三千贯？你看的是哪里的铺子？”
“马行街，我看了一圈，只有马行街上没有茶馆，来往的是走南闯北的马贩子，还有普通的游人，又有这么两层的沿街铺子。”
“马行街繁华，又靠近皇城，沿街的两层铺子三千贯倒也差不多。”欧阳旭思索一会儿，执起筷子，准备吃点东西，却见三个姑娘更加闷闷不乐的，准备夹菜的手又缩了回来，“这是怎么了？”
“我们凑了凑钱，全加上只能凑到一千贯，距离三千贯还差得远呢。”盼儿闷声道。
“钱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三人依然忧心忡忡，盼儿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粒，一副没什么胃口的样子。
欧阳旭心疼了，他不喜欢看到盼儿不开心的样子，直接起身卷起袖子，为三人布好菜，“都饿了吧？别想铺子的事情，先吃饭吧。”
盼儿三娘引章谢过欧阳旭，一口口用着，食不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