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疾的药
第二章 头疾的药
最近几日，许绥绥一直在养伤，顺便治疗头疾。虽然天天吃药，泡药浴，但是平心而言也没有什么多大的用处。
倒是碰到了好几次静心，他都是客客气气。闭口不谈那日的事，美曰其名说是为了照顾她的名声，把许绥绥气的够呛。
这日，许绥绥正在泡花浴，去去最近身上的药味。
雾气氤氲中，她百无聊赖的趴在浴桶边上，看着红桃撒花瓣。用手轻轻点了点水面，“红桃，我想变成真身玩水。”
红桃把花瓣放下，看着许绥绥：“小姐，你上次和和尚一起出去，没把奴婢吓死。”
接着又语重心长道：“家主出门前特地嘱咐我一定要看好你，不要让你暴露身份。被人发现会被当成妖怪的。”
许绥绥掀了掀眼皮：“我们本来就是妖怪啊。”
一句话把红桃成功噎死。一柱香后，红桃默默的在门口看起了门，内室一直红色狐狸在屋里跳来跳去的玩水。
到了晚饭时间，西厢房的走廊再次响起了铃铛声。许绥绥拿着红桃做的糕点去西厢房找静空。走到门口，象征性礼貌地敲了敲门。
“施主请进”
静心正跪在拜垫上，右手敲木鱼，左手盘着上次她抱着睡了一晚上的佛珠
许绥绥勾了勾嘴唇，走近就听见“施主，这已经是你第三十六次到贫僧厢房了。”
听着静心无可奈何却又不能怎么样的语气，许绥绥莫名有点想笑。
她大摇大摆地坐在桌子旁边，将糕点放在桌面，给自己倒了杯茶润润嗓子。
抬起明艳的眸子，得意的对他说道：“今日不一样！除了蝴蝶酥，萝卜糕，红豆糕，还有我亲手写的情书。”
说着便打开攒盒盖子，拿出一张纸展开，郑重地交到和尚手上。
然后朗声说道：“全文五十个字，没有一句情，却道尽了相思……”
“施主打住”静心皱着眉“通读下来，有十个错别字。”说完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许绥绥黑了脸，侧过身并不看他。静空见状立马向她道歉。
许绥绥敏锐察觉到他的歉意，双眸洁白的皮肤上，眼泪一颗一颗落下。
她用手捂住双眼，偷偷拿余光去瞟他，发现他的不知所措，马上哭的更凶。
“对不起，小施主，贫僧一时口快，都是无心之言。还望施主莫要记挂心上。”
许绥绥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纸条直接吃了下去。
静心见到许绥绥打算吞下去，他眸光一颤，捏住她的下巴，食指伸进去勾出那个湿润的纸条。
许绥绥趁他不注意，舌尖舔了舔他粗粝的手指。看他愣了愣，习惯性地又舔了舔。
静空猛然抽出手，阿弥陀佛，“小施主抱歉。”他手指攥成拳头，缩起来食指，耳朵已经红了，但是还是想要劝说她。
许绥绥见惯了他一脸正经的模样，也懒得听他说大道理。
眼睛一闭，泪水再次湿润了眼眶。静心没有和姑娘打过交道，更没有哄过别人的经验。
只凭着本能将手放在她的背后轻拍，许绥绥十分自然的落入他的怀抱，双手勾住少年精瘦的腰。
静空显得十分不自然，倒也不敢随意推开她，但是脸一下子涨的通红。
许绥绥还在哭，静心双手举起来不敢碰她。
……
一炷香后，抱够了和尚，许绥绥就松了手。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坐着，一时无言。
到底是许绥绥禁不起沉默，带着哭腔开始卖惨：“你何至于羞辱我。”
静心看着眼前的姑娘也觉得自己做的十分过分。许绥绥趁热打铁，赶忙道：“你不得赔礼道歉吗？你的佛珠真好看！”他愣了愣，但还是取下佛珠递给她。
“檀木念珠助眠，对小施主头疾也有好处。”不知道是说给佛祖听的，还是他自己听的。
许绥绥灿然一笑，十分狗腿地把佛珠戴到了手上。
她看上的东西必须属于她！
“谢谢小师傅送我开过光的定情信物，前几日的救命之恩应该以身相许，怕是不够讨小师傅的喜。也无碍，左右我再努把力就是了，日后一天一封情书。小师傅觉得可好？”
“我觉得甚好，不叨扰小师傅坐禅了。”说着便笑着退出了厢房。
来不及回话的静空看着她的红衣背影，看着这个第一个打破他的生活，闯入他世界的小施主。
他轻轻地抿了抿嘴角，眸子里的墨色愈发纯黑和沉静。
远处午时的钟声传来，打乱了静心本就杂乱无比的心跳。
突然就想起自己刚刚在小施主脸上浅浅红印和细腻光滑的手感。
静心抬头看了看佛祖，闭了闭眼睛，双手合十“罪过罪过。”
自打那日后，许绥绥买通了一个小和尚，让他给静心送情书，每天忙的乐不此疲。
这日，安乐公主提着绿豆汤去找许绥绥。
“你近来都忙些什么，尽日看不到人”安乐淡声问道。
许绥绥小口小口地喝着绿豆汤，“没干什么，就治治头疾，喝药泡药。”
“可有效果？”
“好多了，头疼的次数少了许多。”
安乐公主闻言看了眼她，“也不知道我那个便宜哥哥怎么想的，说是考虑几日，到现在还没个回应，这破寺庙我是一天不想待下去。”
许绥绥一双灵动的眼睛里，上下打量着她。眼睫毛地眨动着，目光里带着探究。
打量着好友神态，她猜上次的刺杀事件安乐公主和大皇子是没有参与的。
当今皇帝唐太宗一共有四个儿子，大皇子陆子舟如今是太子，为人正直。她有八成肯定不是他安排的刺杀。
二皇子陆子衍，无心朝政，早早做了个闲散王爷。概率也不打。
三皇子陆子昂在边关带兵打战，保护国土。但是手握兵权，嫌疑最大。
四皇子，也就是静心八岁母族衰落，其母亲死后便被送到了寺庙，常伴青灯。
朝廷上的事，许绥绥也不清楚。虽然自家舅舅在朝廷当官当到了丞相，她也从来没有过问过。
但是她仔细想了想，现在她有了静心。嗯，她的静心，她得好好谋划谋划未来了。
若是他当了皇帝，会不会也有后宫佳丽三千。如果生了一窝小狐狸，他会不会知道自己是狐狸，会不会觉得她是妖怪，就不要她了？许绥绥第一次发起了愁。
安乐看着她眉毛微蹙，到最后愁成了了“川”字。拍了拍许绥绥肩膀，“你在想什么？”
“你说女子日后嫁的夫君有许多小妾怎么办？应付的过来吗？”
“自古以来，那个男人不是妻妾成群。你嫁给我皇兄，我皇兄肯定待你极好。”
“公主别开玩笑了。”许绥绥垂下了眼睛。
“我哪里有说笑，都是事实，我皇兄对你那个殷情劲儿。”安乐笑道。
许绥绥沉默的听着，想着该怎么给她的好友表示自己看上了她的四哥。但是想到她对静心的态度，想来是不喜的，许绥绥还是忍住闭嘴了。
算了，等她和静心的感情稳定了再说不迟。
申时，西厢房走道，许绥绥再次拎着食盒去找静心。猝不及防间，头疼难忍，手中食盒滑失力摔在了地上。
室内静心听到声响立马出来了，看到许绥绥倒在地上的样子，不禁心跳加快。
就在静心手扶到她的许绥绥的手肘时，她感觉到顷刻间神清气爽，胸口的沉闷感一扫而空。
好家伙，感情她头疾的药是这个小和尚。完了，更喜欢了。
静心看着小姑娘一瞬间变脸，黑了黑脸。忍着把她摔下去的冲动，将人扶着坐下。
“施主以后莫要开这样的玩笑。”
“我没有，刚刚我头疾犯了，你碰到我我就不疼了。”说着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静心听着她直白大胆的话再次闹了个红脸，但是倒也没有再说了。
许绥绥猜他肯定不信，倒也没有解释。心里默默盘算着下次头疾的时候，再碰碰他试试。
“你打算几时启程？”许绥绥打量着他的神色。
“过几日便回。”
“我还以为你不回去，打算来劝你。”
“皇命难违，也不过是换个地方修行罢了。小施主不必操心，贫僧的是自己会处理。”
“你不想要争夺皇位吗？”
“小施主，慎言。”
许绥绥撇了撇嘴，白了他一眼。愤愤道：“你还没进宫，就有人害你。你觉得那些暗卫能护的了几时？”
“这是贫僧的事，无需小施主操心。”
许绥绥一脸幽怨地看着他，静心并不正眼看她，眼神在地上徘徊。
许绥绥倔强地补充，“日后你我夫妻同体，自是应当为你操心。”
静心闻言略显慌乱，分明已经开始手足无措，却仍然强装镇定。
可惜许绥绥什么也看不出来，自顾自埋怨道：“小师傅，当真是无情，虐我心，肝，脾子。”
静心看着她的五官飞扬，忍不住勾了勾嘴唇。他发现小施主当真是有趣至极。
许绥绥走后没多久，有道主持走进来，语重心长道：“静心此去一别，不知何时再会。”慈祥地拍拍静心肩膀，“切记勿躁，日后多温习《心经》”
静心低下头应声道：“师父，徒儿明白，日后师父多加保重。”
最近几日，许绥绥一直在养伤，顺便治疗头疾。虽然天天吃药，泡药浴，但是平心而言也没有什么多大的用处。
倒是碰到了好几次静心，他都是客客气气。闭口不谈那日的事，美曰其名说是为了照顾她的名声，把许绥绥气的够呛。
这日，许绥绥正在泡花浴，去去最近身上的药味。
雾气氤氲中，她百无聊赖的趴在浴桶边上，看着红桃撒花瓣。用手轻轻点了点水面，“红桃，我想变成真身玩水。”
红桃把花瓣放下，看着许绥绥：“小姐，你上次和和尚一起出去，没把奴婢吓死。”
接着又语重心长道：“家主出门前特地嘱咐我一定要看好你，不要让你暴露身份。被人发现会被当成妖怪的。”
许绥绥掀了掀眼皮：“我们本来就是妖怪啊。”
一句话把红桃成功噎死。一柱香后，红桃默默的在门口看起了门，内室一直红色狐狸在屋里跳来跳去的玩水。
到了晚饭时间，西厢房的走廊再次响起了铃铛声。许绥绥拿着红桃做的糕点去西厢房找静空。走到门口，象征性礼貌地敲了敲门。
“施主请进”
静心正跪在拜垫上，右手敲木鱼，左手盘着上次她抱着睡了一晚上的佛珠
许绥绥勾了勾嘴唇，走近就听见“施主，这已经是你第三十六次到贫僧厢房了。”
听着静心无可奈何却又不能怎么样的语气，许绥绥莫名有点想笑。
她大摇大摆地坐在桌子旁边，将糕点放在桌面，给自己倒了杯茶润润嗓子。
抬起明艳的眸子，得意的对他说道：“今日不一样！除了蝴蝶酥，萝卜糕，红豆糕，还有我亲手写的情书。”
说着便打开攒盒盖子，拿出一张纸展开，郑重地交到和尚手上。
然后朗声说道：“全文五十个字，没有一句情，却道尽了相思……”
“施主打住”静心皱着眉“通读下来，有十个错别字。”说完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许绥绥黑了脸，侧过身并不看他。静空见状立马向她道歉。
许绥绥敏锐察觉到他的歉意，双眸洁白的皮肤上，眼泪一颗一颗落下。
她用手捂住双眼，偷偷拿余光去瞟他，发现他的不知所措，马上哭的更凶。
“对不起，小施主，贫僧一时口快，都是无心之言。还望施主莫要记挂心上。”
许绥绥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纸条直接吃了下去。
静心见到许绥绥打算吞下去，他眸光一颤，捏住她的下巴，食指伸进去勾出那个湿润的纸条。
许绥绥趁他不注意，舌尖舔了舔他粗粝的手指。看他愣了愣，习惯性地又舔了舔。
静空猛然抽出手，阿弥陀佛，“小施主抱歉。”他手指攥成拳头，缩起来食指，耳朵已经红了，但是还是想要劝说她。
许绥绥见惯了他一脸正经的模样，也懒得听他说大道理。
眼睛一闭，泪水再次湿润了眼眶。静心没有和姑娘打过交道，更没有哄过别人的经验。
只凭着本能将手放在她的背后轻拍，许绥绥十分自然的落入他的怀抱，双手勾住少年精瘦的腰。
静空显得十分不自然，倒也不敢随意推开她，但是脸一下子涨的通红。
许绥绥还在哭，静心双手举起来不敢碰她。
……
一炷香后，抱够了和尚，许绥绥就松了手。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坐着，一时无言。
到底是许绥绥禁不起沉默，带着哭腔开始卖惨：“你何至于羞辱我。”
静心看着眼前的姑娘也觉得自己做的十分过分。许绥绥趁热打铁，赶忙道：“你不得赔礼道歉吗？你的佛珠真好看！”他愣了愣，但还是取下佛珠递给她。
“檀木念珠助眠，对小施主头疾也有好处。”不知道是说给佛祖听的，还是他自己听的。
许绥绥灿然一笑，十分狗腿地把佛珠戴到了手上。
她看上的东西必须属于她！
“谢谢小师傅送我开过光的定情信物，前几日的救命之恩应该以身相许，怕是不够讨小师傅的喜。也无碍，左右我再努把力就是了，日后一天一封情书。小师傅觉得可好？”
“我觉得甚好，不叨扰小师傅坐禅了。”说着便笑着退出了厢房。
来不及回话的静空看着她的红衣背影，看着这个第一个打破他的生活，闯入他世界的小施主。
他轻轻地抿了抿嘴角，眸子里的墨色愈发纯黑和沉静。
远处午时的钟声传来，打乱了静心本就杂乱无比的心跳。
突然就想起自己刚刚在小施主脸上浅浅红印和细腻光滑的手感。
静心抬头看了看佛祖，闭了闭眼睛，双手合十“罪过罪过。”
自打那日后，许绥绥买通了一个小和尚，让他给静心送情书，每天忙的乐不此疲。
这日，安乐公主提着绿豆汤去找许绥绥。
“你近来都忙些什么，尽日看不到人”安乐淡声问道。
许绥绥小口小口地喝着绿豆汤，“没干什么，就治治头疾，喝药泡药。”
“可有效果？”
“好多了，头疼的次数少了许多。”
安乐公主闻言看了眼她，“也不知道我那个便宜哥哥怎么想的，说是考虑几日，到现在还没个回应，这破寺庙我是一天不想待下去。”
许绥绥一双灵动的眼睛里，上下打量着她。眼睫毛地眨动着，目光里带着探究。
打量着好友神态，她猜上次的刺杀事件安乐公主和大皇子是没有参与的。
当今皇帝唐太宗一共有四个儿子，大皇子陆子舟如今是太子，为人正直。她有八成肯定不是他安排的刺杀。
二皇子陆子衍，无心朝政，早早做了个闲散王爷。概率也不打。
三皇子陆子昂在边关带兵打战，保护国土。但是手握兵权，嫌疑最大。
四皇子，也就是静心八岁母族衰落，其母亲死后便被送到了寺庙，常伴青灯。
朝廷上的事，许绥绥也不清楚。虽然自家舅舅在朝廷当官当到了丞相，她也从来没有过问过。
但是她仔细想了想，现在她有了静心。嗯，她的静心，她得好好谋划谋划未来了。
若是他当了皇帝，会不会也有后宫佳丽三千。如果生了一窝小狐狸，他会不会知道自己是狐狸，会不会觉得她是妖怪，就不要她了？许绥绥第一次发起了愁。
安乐看着她眉毛微蹙，到最后愁成了了“川”字。拍了拍许绥绥肩膀，“你在想什么？”
“你说女子日后嫁的夫君有许多小妾怎么办？应付的过来吗？”
“自古以来，那个男人不是妻妾成群。你嫁给我皇兄，我皇兄肯定待你极好。”
“公主别开玩笑了。”许绥绥垂下了眼睛。
“我哪里有说笑，都是事实，我皇兄对你那个殷情劲儿。”安乐笑道。
许绥绥沉默的听着，想着该怎么给她的好友表示自己看上了她的四哥。但是想到她对静心的态度，想来是不喜的，许绥绥还是忍住闭嘴了。
算了，等她和静心的感情稳定了再说不迟。
申时，西厢房走道，许绥绥再次拎着食盒去找静心。猝不及防间，头疼难忍，手中食盒滑失力摔在了地上。
室内静心听到声响立马出来了，看到许绥绥倒在地上的样子，不禁心跳加快。
就在静心手扶到她的许绥绥的手肘时，她感觉到顷刻间神清气爽，胸口的沉闷感一扫而空。
好家伙，感情她头疾的药是这个小和尚。完了，更喜欢了。
静心看着小姑娘一瞬间变脸，黑了黑脸。忍着把她摔下去的冲动，将人扶着坐下。
“施主以后莫要开这样的玩笑。”
“我没有，刚刚我头疾犯了，你碰到我我就不疼了。”说着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静心听着她直白大胆的话再次闹了个红脸，但是倒也没有再说了。
许绥绥猜他肯定不信，倒也没有解释。心里默默盘算着下次头疾的时候，再碰碰他试试。
“你打算几时启程？”许绥绥打量着他的神色。
“过几日便回。”
“我还以为你不回去，打算来劝你。”
“皇命难违，也不过是换个地方修行罢了。小施主不必操心，贫僧的是自己会处理。”
“你不想要争夺皇位吗？”
“小施主，慎言。”
许绥绥撇了撇嘴，白了他一眼。愤愤道：“你还没进宫，就有人害你。你觉得那些暗卫能护的了几时？”
“这是贫僧的事，无需小施主操心。”
许绥绥一脸幽怨地看着他，静心并不正眼看她，眼神在地上徘徊。
许绥绥倔强地补充，“日后你我夫妻同体，自是应当为你操心。”
静心闻言略显慌乱，分明已经开始手足无措，却仍然强装镇定。
可惜许绥绥什么也看不出来，自顾自埋怨道：“小师傅，当真是无情，虐我心，肝，脾子。”
静心看着她的五官飞扬，忍不住勾了勾嘴唇。他发现小施主当真是有趣至极。
许绥绥走后没多久，有道主持走进来，语重心长道：“静心此去一别，不知何时再会。”慈祥地拍拍静心肩膀，“切记勿躁，日后多温习《心经》”
静心低下头应声道：“师父，徒儿明白，日后师父多加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