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栀醒来以后,已经过去三天了。

    “小姐。”

    春条站在榻边,准备服侍温栀。

    “不用,春条。”温栀制止住了春条,询问“大哥可回来了?我睡的这几天又发生了什么事。”

    “大少爷回来了。”春条抬头看了一眼温栀,又讲头低下去,说“跟太子一起回来的那名女子是太子的好友,现如今住在宫里。”

    温栀点了点头说“更衣!我要去趟公主府。”

    公主府内,谢晏晏身穿白衣,如从仙境下来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纯洁。

    她慢慢的在雪中跳舞,就宛如和雪融为一体,慢慢融化。

    “公主,永颐郡主来了。”

    叶绿说着。

    谢晏晏的表情不再那么悲伤,她欢喜起来,说“还不快快让永颐进来。”

    等温栀进来以后,谢晏晏就拉着她的手,将她带进屋。

    “阿瞒,你还好吧?没有哪里不舒服吧?”

    谢晏晏脸色担忧。

    “还好。”

    温栀笑着摇头。

    谢晏晏放心下来,说“没事就好,阿瞒,你知道吗?你睡觉的这几天宫里都快乱套了。

    大哥游玩之前,各个兄长的势力都不愿让我和额娘好过,他们在前朝上打压大哥的势力,后宫中打压额娘和我。还好额娘是宫中元后,不然我都不知道这半年我和额娘该怎么办……他们还想让我嫁到蛮荒之地,他们就是想让我生不如死。”

    谢晏晏说着说着就哭了。

    先前谢鸣沉失踪的时候,她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忍,一忍再忍。如今,谢鸣沉回来了,她大可随便发泄。

    温栀拍着她的后背,声音温柔“晏晏居然哭了,看来晏晏是真的受了很大的委屈,没关系的,不哭不哭,阿沉回来了,晏晏的靠山回来了。”

    谢晏晏哭哭啼啼的,还是将这几天发生的所以事情说出来了。

    谢鸣沉回京,给其他皇子打了个措手不及,许多皇子背地里的势力,已经被皇帝知道了,皇帝大怒,将三皇子和七皇子打入天牢。

    谢鸣沉带回来的女子,是他的好友,叫年饮。

    “我不喜欢年姑娘。”谢晏晏瘪嘴说着。

    温栀顿住了,她问“为何?”

    谢晏晏摇头说“不知道,昨天哥哥带着年姑娘来公主府看我的时候,我很想将她赶出公主府。”

    温栀笑着摇头,她也不怎么喜欢年饮,而且她也说不出缘由。

    谢晏晏情绪渐渐地稳定了下来,还要拉着温栀出府玩闹。

    还没出府就见侍卫急匆匆禀报“公主,太子和年姑娘来了。”

    谢晏晏和温栀都皱了皱眉,但谢晏晏还是点头说“还不快快让哥哥和年姑娘进来。”

    “没想到永颐郡主也在。”

    年饮说话间靠谢鸣沉更近了些,温栀看着二人觉得刺眼极了。

    当然,觉得刺眼的不止温栀,还有谢晏晏。

    她笑着说“没想到年姑娘知道咱们京城有个永颐郡主,我还打算明天跟永颐去见见皇额娘和你们,没想到年姑娘已经知道了。”

    ‘知道’这个词谢晏晏用的很微妙。

    年饮笑着不接话,倒是谢鸣沉先训斥了她“谢晏晏,你没上过学堂吗?夫子教你的东西你都忘了吗?”

    谢晏晏难以置信的看着谢鸣沉,从小到大,她敬爱的兄长从未用这样的语气说她。

    这是第一次,仅仅是因为她让年饮难堪。

    虽说谢晏晏这样是不对,但如今谢鸣沉的态度更是不对。

    温栀说“阿沉,晏晏纵然不对,但你也不能这样说她。”

    谢鸣沉看着温栀冷声说着“谁允许你这样叫本殿的名字。难道偌大一个丞相府没人教你规矩吗?”

    说完这句话他就后悔了,女孩脸上那悲伤和不可思议的表情让他觉得很难受。

    “够了!”谢晏晏傻眼了“是我不对!我向年姑娘道歉,哥哥你现在带着年姑娘离开公主府!我要休息了,永颐等温大哥来了再走。”

    年饮略带担忧的拉着谢鸣沉的衣袖“算了阿沉,公主和郡主都不喜欢我,我们走吧。”

    随后她又转头对温栀说“抱歉郡主,阿沉这样你别介意,我向他向你道歉。”

    温栀看着她,看着这场闹剧,看到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和不屑。

    温栀和谢晏晏四目相对,两人没有说话,却懂了对方的意思。

    “阿瞒,这件事我会跟皇额娘说的,你别担心。”谢晏晏坚决的说着,就像是要上战场一样。

    温栀被她这个样子逗笑了,她说“告诉干娘年饮不是什么好人就行了,我怕殿下因为她出事。”

    谢晏晏说着就牙痒痒“难怪她一来我就不喜欢她,勾搭有妇之夫还要不要脸!”

    此话一出,两人都楞住了。

    谢晏晏惊吓到“我怎么会说出这样尖酸刻薄的话!”

    虽说两人讨厌她没错,但这种话只要是大户人家的子女都不会说出来的,更何况皇室。

    温栀严肃说“晏晏,这句话不能说,更不能让其他人听到。”

    谢晏晏捂住嘴,点头。

    从公主府回来,温栀觉得自己疲倦不堪,她摸了摸挂在腰间的玉坠,又觉得自己好多了。

    “春条,大哥带回来的丝绸布料先收起来吧。”温栀心烦。

    “是。”

    春条立马让人将东西收拾起来了了。

    “今天去公主府,谢晏晏真的把我吓了一跳。”温栀捏了捏眉心。

    “公主有些不理智了。”

    春条捏着温栀的肩,说着。

    温栀说“确实,这样下去不行,还有殿下怎么会变成这样。”

    春条说“听人说有一次殿下磕到了脑袋,忘了一些事情。”

    温栀说“谁说的?年饮?”

    春条说“听说是从宫里传出来的。”

    温栀脸上苍白,皱着眉有些悲伤。

    “忘了一些事情……说到底我不应该讨厌年饮的,毕竟如果不是她救了殿下,说不定我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

    春条没说话了,静静的替温栀捏着肩。

    真正知道谢鸣沉失踪的人不多,但这不多的人里面就包括温府的人。

    既然知道的人不多,那就不必说那么多话了。免得有人制造混乱。

    一句游玩,带过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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