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春天比历年都来的迟，三月下旬居然降了一场大雪，有几天气温冷到了零下四五度
那几天一过去，天气一下子变暖了，如同一列晚点的列车突然提速想要正点抵达终点站似的
方雨的实习生活圆满结束，正式转正，总编派她到星海小学做调研，写一遍有关小学生双减政策是否落实的稿子
第二天，进校后进行问卷调查等，不知不觉就忙到了中午，学生们开始午休
方雨随便找了个空教室坐下趴会，也准备休息一会
渐渐有了睡意…
突然，听到巨大一声雷
方雨惊醒，迷茫地抬起头
教室前面竟然坐着一个小男孩，二三年级的样子，脸色稚嫩，看见方雨被雷声吓醒后正盯着她看
方雨轻轻揉揉脸，待完全清醒后，温柔询问：“小朋友，你怎么在这啊？不睡午觉吗？”
小男孩傲娇的扭头，“你才是小朋友，胆小鬼。”
方雨哑然，小孩子的思维跳跃的是真的快
就这样，一大人，一小孩沉默了两分钟
方雨百折不挠，主动走到男孩旁边
小男孩正在画画，蜡笔沾了一手
方雨：“你喜欢画画啊？”
小男孩没理她
方雨：“……”“小朋友叫什么名字啊？”
又没理。
方雨无奈，只好坐回去
窗外雨淅淅拉拉下，还不知道多久才停
调研枯燥的一下午过去
放学时校门口站满了学生家长
方雨嫌挤，就坐在教室等
“哎，那位老师，我今天有点急事
麻烦你送一下二年级1班的小朋友”
方雨犹犹豫豫地抬起食指，指向自己：
“我？”
还未得到回复
人已经离开了
估计是把她当成实习老师了
方雨认命的牵着小朋友的手，撑着伞，一个一个送至家长手中
主要是不认识，手忙脚乱的
渐渐，人熙熙攘攘的离开
送完后，冷天里身上竟然还出了一层薄汗
方雨转转手腕，回去拿包准备离开
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坐在凳子上，低头抠手指
“家长还没来吗？”，方雨轻声问
张柏霖抬头，别扭回：“我，我让他晚点来，太挤了。”
小朋友的自尊心
方雨没揭穿他，走过去蹲下，伸出手，温柔询问：“那姐姐送你好不好呀？”
张柏霖盯着眼前的手掌心，想了一分钟，将小手搭上去
方雨牵紧他，单手撑伞，往校门口走，边问：“你叫什么呀？家在哪里啊？“
没想，正巧，还未得到答复，张柏霖欣喜地挣脱她的手，跑向一个人，喊道：“爸爸！”
来人西装革履，神色匆匆，很明显也是赶到
男人抱起张柏霖，颔首对方雨说：“麻烦老师了”
方雨懒得解释，便应了
男人转身走，哄着说，“对不起，下次让你爷爷接你早一点。”
方雨目光定在远去人的背影
只是没想到来人看着年纪不大，孩子倒那么大了
“老师？”，张尧清转头
方雨回神：“怎么了？”
张尧清一手撑伞，一手抱着孩子问：“送您回家吗？雨挺大的”
方雨摆手，“谢谢，不用了，我乘地铁很方便的。”
张尧清走向方雨，“我不赶时间，现在天黑了，还下着雨，女孩子一个人挺不安全的。”
“和您也不是刚见面吗……”，方雨心里暗想，“还是有老婆的……”
方雨大脑转速飞快，脱口而出，“伞是学校的，我不能拿走。”
毫无逻辑的一句话。
“那你淋着回去吗？”，张尧清笑笑，一副看明白了的样子
“放心，你和小柏都坐后面”
“……好”，方雨将伞放到教室，跟上
只是没想到的是，方雨人生中，第一次坐上豪车是以这种意外
黑色迈巴赫，车牌号晃眼的连号7
方雨小心翼翼的，生怕碰坏了什么东西
张尧清先戳破拘谨的氛围，“张柏霖在学校乖吗？”
方雨皮笑肉不笑，缓慢扭头看向身旁的小男孩
这可怎么办啊……这时候解释倒显的刻意了，万一别人以为自己是为了什么别的呢
方雨佯装微笑，“挺乖的，很听话。”
张尧清“嗯”一声，“对了，你家地址？”
“金桐路，108号”
方雨家住的是旧小区，方母租在京城的，方雨老家在江城，来京城是为了大学陪哥哥读书
到小区门口，张尧清礼貌说：“烦请以后多照顾照顾张柏霖。”
方雨点头，急忙心虚得转头走
**
方雨一进家门便看见方云坐在沙发上
她的哥哥。
“见了你哥也不知道叫？！”，方母喊她
方雨又喊声哥哥，回了自己房间，手撑在门把手上，略显疲态
她的房间很小，小到只能容下一张床，一个书桌，她十九岁才拥有的这间单独的房，所以即使小，方雨也收拾地很温馨
外面又是方母对方云关切的声音
方雨听得烦，戴上耳机听歌，整理资料
“方雨，”，方母喊到，“给你哥做饭。”
方雨难为说：“妈，我睡下了。”
方母使劲拍门，“养你指望什么？白眼狼。”
方雨慢慢蜷缩身体
要是爷爷奶奶在就好了……
窗外快停的雨又下了起来，一滴滴顺着叶子滑下，落在地上
*
一早，方雨被人吵吵闹闹的声音吵醒
——方母叫了邻里聚餐
说简单点是为了炫耀自己的儿子
当初，方云在一位亲戚托福下进去京北大学，毕业后在银行做行长，自己还开了一家牙科诊所，工作忙几乎不怎么回家
表面上风光靓丽。
方雨不想掺和进去，偷溜出去洗漱，整顿好后，朝方母道：“妈，我去上班了。”
方母装作贤妻良母，温和对她说：
“路上小心，带上伞。”
“嗯”，方雨回
到公司，方雨开始写稿，忙活一上午，终于写完，不幸的是，没有过稿
方雨叹一口气，又要去星海小学一趟了
下午已经不下雨了，但路上仍有些潮湿，泥泞不堪，路边的树在这春天的第一场大雨下摇摇欲坠
好巧不巧，又碰见了张柏霖
好像有点不开心啊……
方雨朝他打招呼
他点了一下头。
站在那想了半天，走了过来
方雨主动问：“怎么了，张柏霖？”
张柏霖犹犹豫豫：“你，能不能给我爸爸说，让他，今天早点来。”
方雨惊讶了一秒，蹲下平视他，回：“可是姐姐没有你爸爸的联系方式啊，你会背嘛？”
“会的”
张柏霖念着，方雨输着
电话拨出。
铃声响了十几秒才被接起
方雨：“请问您是张柏霖爸爸吗？”
张尧清淡淡回：“嗯，有什么事吗？”
方雨：“我是……是昨天您送我回家的老师，张柏霖让我告诉您，让您今天早点来。”
对面传来笑意，“把手机给张柏霖。”
方雨放到他耳边，示意是他爸爸
张柏霖：“爸爸！”
张尧清开玩笑说：“可是今天爸爸有点忙，怎么办？”
张柏霖脸垮下来，“噢”
张尧清宠溺说：“逗你呢，爸爸今天早点到。”
“好！”
方雨将手机拿回
张尧清说：“加个微信？以后有关张柏霖的事情联系方便些。”
而且，他也很少看到张柏霖主动喜欢一个人了
方雨犹豫半天，“我不是——”
话未落下，对面匆匆回：“抱歉，我比较忙，回头我加您。”
方雨：“……”“等有机会再解释吧”
方雨牵着张柏霖回教室，然后去采访老师，搜集材料，继续赶稿。焦头烂额的忙到八点半，终于完成
办公室里几乎没人了，角落的绿植影影绰绰
方雨快速收拾完准备回家，又想到方云还在家，改变主意约了宋玖出来吃饭
两人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友，知根知底
高考恰好考入同一所大学，一起留在京城工作
信息发出去
宋玖很快回：“最近正想找你呢，我订餐厅，等会把地址发给你。”
二十几分钟后，两人在烤肉店碰面
等餐时在闲聊
宋玖抱怨自己的总管好凶
方雨回想一下宋总编，虽然严厉，但人很好
宋玖又问：“你最近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啊？”
“好玩的事……”，方雨默念，忽然想起下午和张柏霖爸爸的约定，“等下，我回个消息。”
点开微信，好友申请已经发来
方雨点击同意，备注张柏霖爸爸
宋玖：“好了吗？”
“好了好了。”
方雨把被错认成老师和张柏霖小朋友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宋玖惊讶：“开迈巴赫？！”可惜啊可惜，已经结婚有孩子了。”
方雨喝口果汁，“可是，看他也就二十七八，张柏霖差不多八岁了，这也太早了些。”
宋玖没见过张尧清，以为是印象中那些富二代，说：“那圈子里玩的可花了，说不定还不是亲生的呢。”
方雨点头，“可能。”
宋玖察觉到方雨心情有点低落，小心询问，“你和家里又闹矛盾了？”
方雨摇头，“没有，我哥回来了。”
宋玖沉口气，“倒是希望你早点找个好人家嫁了。”
张尧清接完张柏霖，带他到慕斯商场玩
小孩儿玩的不亦乐乎，张尧清跟着顺便视察商场工作
毫无疑问，家里老爷子中途又来了电话，问：“柏霖怎么样了？怎么还不回来？”
张柏霖喘着气，小脸通红回：“我现在在玩！爷爷！”
询问一番后，老爷子又转移避无可避的话题上——催婚
“你看，你马上都三十二了，还不赶紧找一个成家立业，霖霖越大，懂事了以后没有妈妈怎么办？知道那件事对你的影响最大，是我对不起你，以后你结婚了，柏霖全跟着我。”
张尧清一听急忙打住，“说什么呢，一家人，结婚了以后我也带他。”
“那你还不赶快？！”
“知道了。”
挂断电话，张尧清牵着张柏霖往外走，走到一个精品店，张柏霖突然停下
“爸爸，我去买点东西。”
张柏霖想挑个礼物给方雨，他今天很开心，多亏她帮了自己的忙
张柏霖踮着脚挑手链，柜台密密麻麻的饰品，挑来挑去，挑了一个粉色翡翠，细细的环，他记得班里的女生都喜欢粉色
张柏霖将电话手表二维码打开，用自己存的钱买了下来
出来后，张柏霖提着包装袋小跑到张尧清旁边，张尧清也没多问
张柏霖蹦蹦跳跳的走，想着明天自己送给她
那几天一过去，天气一下子变暖了，如同一列晚点的列车突然提速想要正点抵达终点站似的
方雨的实习生活圆满结束，正式转正，总编派她到星海小学做调研，写一遍有关小学生双减政策是否落实的稿子
第二天，进校后进行问卷调查等，不知不觉就忙到了中午，学生们开始午休
方雨随便找了个空教室坐下趴会，也准备休息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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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听到巨大一声雷
方雨惊醒，迷茫地抬起头
教室前面竟然坐着一个小男孩，二三年级的样子，脸色稚嫩，看见方雨被雷声吓醒后正盯着她看
方雨轻轻揉揉脸，待完全清醒后，温柔询问：“小朋友，你怎么在这啊？不睡午觉吗？”
小男孩傲娇的扭头，“你才是小朋友，胆小鬼。”
方雨哑然，小孩子的思维跳跃的是真的快
就这样，一大人，一小孩沉默了两分钟
方雨百折不挠，主动走到男孩旁边
小男孩正在画画，蜡笔沾了一手
方雨：“你喜欢画画啊？”
小男孩没理她
方雨：“……”“小朋友叫什么名字啊？”
又没理。
方雨无奈，只好坐回去
窗外雨淅淅拉拉下，还不知道多久才停
调研枯燥的一下午过去
放学时校门口站满了学生家长
方雨嫌挤，就坐在教室等
“哎，那位老师，我今天有点急事
麻烦你送一下二年级1班的小朋友”
方雨犹犹豫豫地抬起食指，指向自己：
“我？”
还未得到回复
人已经离开了
估计是把她当成实习老师了
方雨认命的牵着小朋友的手，撑着伞，一个一个送至家长手中
主要是不认识，手忙脚乱的
渐渐，人熙熙攘攘的离开
送完后，冷天里身上竟然还出了一层薄汗
方雨转转手腕，回去拿包准备离开
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坐在凳子上，低头抠手指
“家长还没来吗？”，方雨轻声问
张柏霖抬头，别扭回：“我，我让他晚点来，太挤了。”
小朋友的自尊心
方雨没揭穿他，走过去蹲下，伸出手，温柔询问：“那姐姐送你好不好呀？”
张柏霖盯着眼前的手掌心，想了一分钟，将小手搭上去
方雨牵紧他，单手撑伞，往校门口走，边问：“你叫什么呀？家在哪里啊？“
没想，正巧，还未得到答复，张柏霖欣喜地挣脱她的手，跑向一个人，喊道：“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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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抱起张柏霖，颔首对方雨说：“麻烦老师了”
方雨懒得解释，便应了
男人转身走，哄着说，“对不起，下次让你爷爷接你早一点。”
方雨目光定在远去人的背影
只是没想到来人看着年纪不大，孩子倒那么大了
“老师？”，张尧清转头
方雨回神：“怎么了？”
张尧清一手撑伞，一手抱着孩子问：“送您回家吗？雨挺大的”
方雨摆手，“谢谢，不用了，我乘地铁很方便的。”
张尧清走向方雨，“我不赶时间，现在天黑了，还下着雨，女孩子一个人挺不安全的。”
“和您也不是刚见面吗……”，方雨心里暗想，“还是有老婆的……”
方雨大脑转速飞快，脱口而出，“伞是学校的，我不能拿走。”
毫无逻辑的一句话。
“那你淋着回去吗？”，张尧清笑笑，一副看明白了的样子
“放心，你和小柏都坐后面”
“……好”，方雨将伞放到教室，跟上
只是没想到的是，方雨人生中，第一次坐上豪车是以这种意外
黑色迈巴赫，车牌号晃眼的连号7
方雨小心翼翼的，生怕碰坏了什么东西
张尧清先戳破拘谨的氛围，“张柏霖在学校乖吗？”
方雨皮笑肉不笑，缓慢扭头看向身旁的小男孩
这可怎么办啊……这时候解释倒显的刻意了，万一别人以为自己是为了什么别的呢
方雨佯装微笑，“挺乖的，很听话。”
张尧清“嗯”一声，“对了，你家地址？”
“金桐路，108号”
方雨家住的是旧小区，方母租在京城的，方雨老家在江城，来京城是为了大学陪哥哥读书
到小区门口，张尧清礼貌说：“烦请以后多照顾照顾张柏霖。”
方雨点头，急忙心虚得转头走
**
方雨一进家门便看见方云坐在沙发上
她的哥哥。
“见了你哥也不知道叫？！”，方母喊她
方雨又喊声哥哥，回了自己房间，手撑在门把手上，略显疲态
她的房间很小，小到只能容下一张床，一个书桌，她十九岁才拥有的这间单独的房，所以即使小，方雨也收拾地很温馨
外面又是方母对方云关切的声音
方雨听得烦，戴上耳机听歌，整理资料
“方雨，”，方母喊到，“给你哥做饭。”
方雨难为说：“妈，我睡下了。”
方母使劲拍门，“养你指望什么？白眼狼。”
方雨慢慢蜷缩身体
要是爷爷奶奶在就好了……
窗外快停的雨又下了起来，一滴滴顺着叶子滑下，落在地上
*
一早，方雨被人吵吵闹闹的声音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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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方云在一位亲戚托福下进去京北大学，毕业后在银行做行长，自己还开了一家牙科诊所，工作忙几乎不怎么回家
表面上风光靓丽。
方雨不想掺和进去，偷溜出去洗漱，整顿好后，朝方母道：“妈，我去上班了。”
方母装作贤妻良母，温和对她说：
“路上小心，带上伞。”
“嗯”，方雨回
到公司，方雨开始写稿，忙活一上午，终于写完，不幸的是，没有过稿
方雨叹一口气，又要去星海小学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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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不巧，又碰见了张柏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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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雨主动问：“怎么了，张柏霖？”
张柏霖犹犹豫豫：“你，能不能给我爸爸说，让他，今天早点来。”
方雨惊讶了一秒，蹲下平视他，回：“可是姐姐没有你爸爸的联系方式啊，你会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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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柏霖念着，方雨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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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雨：“请问您是张柏霖爸爸吗？”
张尧清淡淡回：“嗯，有什么事吗？”
方雨：“我是……是昨天您送我回家的老师，张柏霖让我告诉您，让您今天早点来。”
对面传来笑意，“把手机给张柏霖。”
方雨放到他耳边，示意是他爸爸
张柏霖：“爸爸！”
张尧清开玩笑说：“可是今天爸爸有点忙，怎么办？”
张柏霖脸垮下来，“噢”
张尧清宠溺说：“逗你呢，爸爸今天早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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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雨将手机拿回
张尧清说：“加个微信？以后有关张柏霖的事情联系方便些。”
而且，他也很少看到张柏霖主动喜欢一个人了
方雨犹豫半天，“我不是——”
话未落下，对面匆匆回：“抱歉，我比较忙，回头我加您。”
方雨：“……”“等有机会再解释吧”
方雨牵着张柏霖回教室，然后去采访老师，搜集材料，继续赶稿。焦头烂额的忙到八点半，终于完成
办公室里几乎没人了，角落的绿植影影绰绰
方雨快速收拾完准备回家，又想到方云还在家，改变主意约了宋玖出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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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玖很快回：“最近正想找你呢，我订餐厅，等会把地址发给你。”
二十几分钟后，两人在烤肉店碰面
等餐时在闲聊
宋玖抱怨自己的总管好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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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玖又问：“你最近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啊？”
“好玩的事……”，方雨默念，忽然想起下午和张柏霖爸爸的约定，“等下，我回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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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雨点击同意，备注张柏霖爸爸
宋玖：“好了吗？”
“好了好了。”
方雨把被错认成老师和张柏霖小朋友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宋玖惊讶：“开迈巴赫？！”可惜啊可惜，已经结婚有孩子了。”
方雨喝口果汁，“可是，看他也就二十七八，张柏霖差不多八岁了，这也太早了些。”
宋玖没见过张尧清，以为是印象中那些富二代，说：“那圈子里玩的可花了，说不定还不是亲生的呢。”
方雨点头，“可能。”
宋玖察觉到方雨心情有点低落，小心询问，“你和家里又闹矛盾了？”
方雨摇头，“没有，我哥回来了。”
宋玖沉口气，“倒是希望你早点找个好人家嫁了。”
张尧清接完张柏霖，带他到慕斯商场玩
小孩儿玩的不亦乐乎，张尧清跟着顺便视察商场工作
毫无疑问，家里老爷子中途又来了电话，问：“柏霖怎么样了？怎么还不回来？”
张柏霖喘着气，小脸通红回：“我现在在玩！爷爷！”
询问一番后，老爷子又转移避无可避的话题上——催婚
“你看，你马上都三十二了，还不赶紧找一个成家立业，霖霖越大，懂事了以后没有妈妈怎么办？知道那件事对你的影响最大，是我对不起你，以后你结婚了，柏霖全跟着我。”
张尧清一听急忙打住，“说什么呢，一家人，结婚了以后我也带他。”
“那你还不赶快？！”
“知道了。”
挂断电话，张尧清牵着张柏霖往外走，走到一个精品店，张柏霖突然停下
“爸爸，我去买点东西。”
张柏霖想挑个礼物给方雨，他今天很开心，多亏她帮了自己的忙
张柏霖踮着脚挑手链，柜台密密麻麻的饰品，挑来挑去，挑了一个粉色翡翠，细细的环，他记得班里的女生都喜欢粉色
张柏霖将电话手表二维码打开，用自己存的钱买了下来
出来后，张柏霖提着包装袋小跑到张尧清旁边，张尧清也没多问
张柏霖蹦蹦跳跳的走，想着明天自己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