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车到洛县,乘客们纷纷拿上行李下车,人走光时司机去后面拿拖把,这时也发现大巴上还有个人,他拍了拍下卓浔:“小姑娘到站了。”

    卓浔从梦中醒来,卓浔上了大巴,大巴车一路颠簸她现在浑身酸痛,她看看周围人都走光,她起身把墨镜戴上,墨镜框也是遮住了她大半个脸。

    卓浔拎着行李箱下了大巴,手机铃声响起,周浔接通:“你到了没?”

    “到了”

    羌丽嚷着:“我白养你那么多年你说走就走,你也本事你就永远别回来,我也真是受够了。”

    “不是你让我走的,你打电话来就为了这样说我的话,那以后就别打了。”

    羌丽也瞬间换了个口气:“你的那些手续你吴叔叔都帮你弄好了,以后你就在你外婆那边上学我每个月会给你打五千块钱,想回来就跟我。”

    卓浔不耐烦说了一句:“知道了”随手挂断电话。

    羌丽22岁的时候生下她,在卓浔7岁的时候卓哲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正好被羌丽发现,卓哲先提出离婚,可羌丽不肯,卓哲有钱,离开他她什么都没有了,后来她本想自己一个人走,因为气卓哲想让卓哲反悔才一起带她走,可她没想到的是卓哲一点都不想要卓浔。

    才没几个月羌丽又找了一个,也很有钱就是没卓哲又高又帅,羌丽长得漂亮,就算带个孩子也有好多人看上,后来他们在一起没到一年生下了一个男孩,卓浔在这家也失去存在感。

    她跟羌丽吵架也不是一天两天,后来羌丽让她滚说这里不属于她的地方,让她滚的越远越好,她也看出来这个家所有人都对她很排斥,羌丽也没经过她同意,直接把她学籍转来洛县,后来羌丽直接对她说要么你去洛县念书,要么以后书就别念了。

    她拿出包里的耳机带上,让她自己不再去想那些事。

    她这一路说不顺风但也挺顺风的,她漂亮艳丽,骨子里总是透着倔强,就算她和家庭关系破碎,她也没低声下气过,在锦城的那种一线城市也算半个歌星,就算家庭不幸,但在外面她是被人捧着。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家庭是什么样的,她在人群中总是艳压群芳,她的卓越总是让人无法忽视。

    卓浔看了眼时间22:36,她环顾着四周,这里到处都是下水道的臭味,周浔干呕了声。

    卓浔之前7岁的时候羌丽带她来这里一次,10年过去了这里还是跟以前一样,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臭味,垃圾遍地都是,路上一人都没有。

    这里是水泥路刚下完了一场雨,到处都是泥土,卓浔有洁癖,她今天穿了一双玛丽珍黑色皮鞋,卓浔边走边用纸巾擦着鞋:“早知道就不穿这鞋了。”

    卓浔擦完鞋把纸攥在手里,拐角处一群混混咧着嘴角,拎着男生的衣领,沉重的拳头击打在他的下巴上,他的头猛烈的向后摇晃几下,让他感到一阵眩晕,只见又是一拳重力的打在他肋骨上,他吐出一滩鲜血。

    前面黄毛直接暴走抬脚踹在他身上:“这么有能耐,你不是很野吗?弄了我弟,我今天非要弄死你。”

    卓浔虽然在锦城见过别人打架,但没见过快把人打死的,她拿出手机打了报警电话:“这里30多个人欧打一个人快要打死了。”

    黄毛正要拿铁棍往他背上打,一块砖飞来,重重砸在他脑袋上,红毛的头颅瞬间血往下血冒出脏话:“妈的,哪个逼东西!”

    一群人回头,就看到卓浔右手上还有一块砖:“我已经报警了,你们识相点给我住手。”

    黄毛也不再乎头上还流着血,直接冲上前拽住她手腕,一手把她脸上墨镜打飞,眼角也划破了小口,黄毛咧嘴:“你以为我们会怕?”

    黄毛从上往下打量着她:“这么美的美人,你今晚跟我,我们就住手。”

    卓浔瞪着他,想甩开他肮脏的手,力气太大跟本甩不动,卓浔直接咬住他手臂,就连咬出血也始终不放,黄毛往他脸上重重的扇了一巴掌,黄毛捂着手臂:“臭婊子,我让你现在就从了我。”

    卓浔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耳边响来急促的警鸣声,警车的灯光太过刺眼,一个个警车停在他们面前。

    那些恶棍全都被压上警车,医疗队的下来给他检查身体,他嘴角还存留着干了的血迹,他全身透露着冷漠,连那些护士都觉得帅,那女护士蹲在他面前,脸和耳朵也瞬间红了,女护士想脱下他衣服看看他伤口,他打掉护士的手:“别碰我,我没事。”

    他摇摇晃晃的起身,他望向卓浔抬脚走到她面前,每走一步都沉重而坚难,一头栽进卓浔怀里,卓浔和他一起倒在地上,卓浔痛得闷哼一声,她现在感觉她后面痛得骨头都快碎了。

    他被医疗队抬进救护车里,卓浔起身想走,她被人叫住:“美女,你陪我们一起去吧,现在暂时还联系不到他家人。”

    卓浔点了点头,她以前什么事都不会管,但她不能见死不救,她从书上看到一句话:人可以绝情,但不能绝情到见死不救,这样人的一生将永世不得超生。

    到医院,徐峙后背缠上纱布后,他就醒了,他扭过头望向卓浔,卓浔看他醒过来撂下一句话:“我出去透透气。”抬脚走出了病房。

    徐峙起身也出了病房,卓浔站在窗边吹着冷风,点了根烟,她很久不抽烟的她也不知道怎么的泛起了烟瘾,徐峙走到她旁边:“给我一根,”他的声音带了些沙哑。

    卓浔也没说什么,随手从烟盒拿了一根给我,顺便也递给了一个打火机。

    “为什么帮我?我不需要你的好心。”徐峙缓缓吐出一口烟。

    卓浔开口:“好你就当我多管闲事,好心当驴肝肺,我只是见不得别人死在我面前,以后我们也见不到面,就当这是没发生过,我们以后也互不相识,”说完卓浔转身就走。

    卓浔走出医院,徐峙看着她的背影眼眶微微泛红,要不是警察来的快点,她可能要被他们给祸害了。

    卓浔现在身上只有个手机,还好行李箱被警察拿去派出所,卓浔打了辆出租车,到派出所,周浔掏出手机:“师傅能用手机支付吗?”

    司机听了一脸懵:“手机支付?”

    “那你等我一会,我进去拿个行李箱,我钱包都在那,出来的时候再多给你20块小费。”

    司机一听连忙点头,20块够他跑四趟了。

    卓浔出来问司机一共多少钱。

    “一共25。”

    “师傅你能再送我一趟吗?去南芜路行吗?”

    “可以。”

    到地方卓浔下了车,又给了司机5元。

    周浔走在水泥路上,她走过一家,就传来狗叫声,周浔吓得呼吸都不敢喘。

    到了她外婆家,黎苹已经睡了,她准备想洗个澡,可她发现连个卫生间也没有:“两层楼,怎么连个卫生间都没有?”她想下楼去找黎苹,她想到外婆已经睡,为了不打搅老人家睡觉,她强忍着黏糊的身子睡了一晚。

    ———————

    第二天清晨,卓浔被太阳光照醒,她穿上拖鞋下楼,卓浔喊了声外婆,黎萍见到周浔高兴得不得了:“昨晚什么时候到的,到了怎么没跟外婆说?”

    卓浔打了个哈欠:“昨晚回来比较晚,看你都睡了院子里的大门都没关,我就没告诉你。”

    “那外婆出去买点菜,从大城市赶过来很累吧,外婆今天让你补一补。”

    “嗯,外婆你知道哪有洗澡间吗?我想洗个澡。”

    “你要洗澡的话去卫生间里洗,就在隔壁,有什么需要的就跟外婆说。”

    “嗯”

    卓浔匆匆忙忙的洗完澡,跑到卧室,换了件衣服,穿了一件米白色抹胸吊带,高腰黑色牛仔短裤,之前在锦城羌丽一直不让她这样穿,说她又要去勾引谁,现在卓浔没人在会束缚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周浔听见下面的敲门声,周浔下去开门,门前站着一位男生:“黎奶奶我给你带…………,”周浔的两条细腿笔直的站在他面前,话未说完宋詞张大的嘴心理己经说了一万个我操。

    周浔伸手:“我外婆不再家你手里的苹果给我吧!”

    宋詞递给她,周浔把门关上,上了楼。

    一一一一

    酒吧里透出来扑朔迷离的灯光,到处飘荡着香烟和酒水的味道,掺杂着嘈杂声,嬉笑声,音乐声。

    宋詞左手搭着时晨,右手搭着徐峙:“妈的职高那帮畜牲,带着30多个人专程打你一个,下次被我逮到我弄死他们!”

    颜桉听到他们的谈话,踩着高跟鞋,坐到徐诗旁,她撩了下长发,颜桉就属于洛县的大美人,穿着包臀裙,扯着唇角说:“是吗,有我漂亮?”

    宋詞打量着她:“桉姐,你别难为我了。”

    宋詞是他们四个当中年龄最小的,长了一张奶狗脸,但他喜欢开黄腔,如果说是他们中最帅的,那宋詞就是最可爱的。

    颜桉轻笑了声:“叫声桉姐姐,就不难为你了。”

    宋詞望了望坐在他旁边的徐峙,一进包间徐峙就坐在沙发上低头玩手机,一句话也没说,宋詞开口:“阿峙,我……”

    徐峙起身,头也不回的往包间外走,后面颜桉叫了他一声:“阿峙,你去哪?”颜桉拿上包跑去追他。

    沙发上宋詞冲时晨挑了下眉:“峙哥这是吃醋了?”

    颜桉小跑,跟在他屁股后面叫他:阿峙你等等我!”徐峙像是没听见一样,径直的往前走,颜桉又叫了一声:“徐峙!”

    徐峙停住脚步,颜桉瘪着嘴着嘴“阿峙,你生气了?”

    “没”

    这是今天徐峙对颜桉说的第一句话,嗓音极为沙哑,颜桉手环着他的后背,在后面轻笑。

    “颜桉别这样,我会忍不住。”

    “忍不住,那我们试试?”

    徐峙没回答她的问题,他岔开别的话题:“颜桉不早了,你回去吧!”

    颜桉撒娇的对他说:“我想你怎么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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