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纤一边戴手套一边走过去，坐下，熟门熟路地串肉串。李大嫂家的生意很火爆，很烧烤的味道有直接的关系，但和他们的人品也有极大的关系。
许纤和李大嫂正串着串，摊位前来了一伙人，穿着印着超大logo的T恤，生怕别人看不到他穿的什么牌子，脖子上挂着一条金链子，墨镜卡在领子上，吆五喝六的。
“大海啊，怎么还在这摆摊呢，你说那时候你要是跟我走，现在不也戴上这个了？”
那个男人短粗的手指挑起脖子上的金链子，得意地瞅瞅身后他带来的人，又看看李大叔，不大的眼睛斜瞥着，一口夹杂着塑料京味的口音不伦不类。
李大叔头也没抬，一心地烤着串。
“拉皮条这种事也不是谁都能做的，也就像二柱子你这种有脸没皮的。”
“你！”
二柱子脸瞬间就变成了猪肝色，指着李大叔道：“李大海！你听着，我现在叫李天柱，不是什么二柱子！”
说完，他还看看身后的人有没有笑他原来的土名字。
“李天柱？你不是叫李二柱吗？咱俩从小在李家村一起长大，我怎么不记得你还有一个叫李天柱的名字？”
李大叔烤完了这一把串，放到一边的盘子里，然后抬起头来，看着李二柱一脸不信的表情。
李二柱慌了，他面对那些人编造了一个假的身份，身份还是一个富n代，这要是在这被戳穿了，他回去可在那些人面前抬不起头了！
“哈哈哈哈，大海你可真会开玩笑，我俩明明是高中同学，怎么能是一个村的呢！”说着，他眨巴他的小眼睛四处乱转，企图跳过这个话题。
他这一转，还真转到个宝贝，虽然那只是一个背影，但以他多年拉皮条的经验，这一定是一个极品。
“那边那个是谁啊？”
李二柱露出色眯眯的眼神，看着许纤的背影不怀好意。
“他是我侄女，别打她主意！”
李大叔面色一肃，将用来擦手的抹布摔在桌子上。
“那么着急干什么？”李二柱神情一副志在必得，“要不要跟我走可是她自己的事，你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叔叔算个屁！”
说着，他直接向许纤走去。
李大叔立马上去拦着他，不让他过去。
这边的李大嫂也看到了李二柱，他们都是从一个村子里出来的，谁什么样谁不知道。
“纤纤，快，我带你走，可别让李二柱看到你正脸，他可是个不要脸的。”
李大嫂拉着许纤就往夜市旁边的胡同里躲。
另一边李大叔已经将李二柱制止住，“李二柱，你若是继续纠缠不休，我就将你的下落告诉你大哥！”
听到这话，李二柱立刻停了下来，要是让他大哥知道他在哪里，肯定要打断他的腿！
“李大海！今天你给我记住了！你等着！”李二柱气呼呼地瞪着李大叔，双目鼓圆，像一只癞蛤蟆。
“走！”
李二柱带着那几个人离开了。
李大嫂这才带着许纤出来。
“李二柱那祸害怎么又回来了？”
李大嫂“呸”了一下。
“那李二柱前些年可是出了名的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搭上了什么人，天天给那伙人介绍年轻貌美的小姑娘，你说要是那些小姑娘是心甘情愿的也就没啥可说的，关键是有些被他盯上的，不愿意的，他就强迫人家，找人跟踪，甚至使一些下三滥的手段。”
许纤那时候还小，没听家里提起过这个人，只不过那时候她每天上下学都是妈妈亲自接送，就算妈妈没时间也不会让她自己一个人回家。
现在想想，应该就是为了防李二柱了。
“纤纤，我和你婶子其实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就是你晚上到我家给贝贝补习，他这英语一直不及格，语文数学也就擦个及格线，可愁死我俩了。钱呢，我就按正常的补习费给你算，这儿你就别来了，这么好看的一个大姑娘，在这乱哄哄的，不安全。你看行不，贝贝也可喜欢你了！”
许纤知道他们两个是为她着想，便也没有推辞。
“叔，婶，贝贝的学习就交给我了，你们两个就放心吧。”
“哎！好嘞！”
李大嫂擦擦手，说：“纤纤，你今天就先回去吧，我怕那李二柱又回来，走，我送你！”
许纤轻轻点头。
许纤回到家时，奶奶正在客厅里，看到送许纤回来的李大嫂，立马转着轮椅到门口，拉住李大嫂的手。
“小艳啊，来来来，进屋坐会儿，喝点水！今天生意咋样啊？”
“我就不坐了，这会儿摊子上正忙呢，我家那口子估计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我这就得回去。”
李大嫂拍拍奶奶的手，安抚着她。
“我看那李二柱又回来了，你叫纤纤平时出门多注意点儿。”李大嫂贴着奶奶的耳朵小声说到。
“什么？那个人渣竟然回来了！”
奶奶咬牙切齿，当年她亲戚家的一个小姑娘就被李二柱下药给带走了，据说回来的时候身上没有一块好肉，疯疯癫癫，没过多久，就在家里割腕自杀了。
现在他又回来了，还不知道有多少姑娘要遭罪呢！
李大嫂和奶奶又寒暄了一会儿，就回摊子上去了。
他一走，奶奶就抓住许纤的。
“纤纤，以后出门小心点，手机不要关机。”
“嗯，我会注意的。”
许纤向她的卧室房门看了一眼，“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她还好吗？”
“还好。安静着呢，什么也没干，就在屋里坐着。”
说着说着，奶奶的声音又哽咽起来，“是我们家对不起她。”
许纤什么也没说，只是握着奶奶的手，一下一下安抚她。
过了一会儿，许纤回房，果然像奶奶说的那样，她坐在床上，也没拉窗帘，就那样看着窗外。
这个房子一共只有两个房间，奶奶晚上睡觉浅，怕妈妈闹腾吵到她，就和许纤一起谁。同时，也是怕她晚上又起来折腾。
有一次，她半夜起来，那天许纤白天有些累，晚上睡得就比平时沉一些，妈妈就爬起来去厨房拿了刀把家里的家具都砍了一遍，等许纤被声音吵醒的时候，妈妈正在砍石制的窗台。窗台倒是不怎么样，刀却是卷了刃。
最近妈妈的情况还算稳定，一直有吃药。
“妈妈。”
听见声音，一心一意看着外面的妈妈回头，向着许纤温柔地笑了一下。
“纤纤，你回来了啊。快去洗漱，该睡觉了。”
每当这个时候，许纤都有种错觉。
她家什么事也没发生。
许纤和李大嫂正串着串，摊位前来了一伙人，穿着印着超大logo的T恤，生怕别人看不到他穿的什么牌子，脖子上挂着一条金链子，墨镜卡在领子上，吆五喝六的。
“大海啊，怎么还在这摆摊呢，你说那时候你要是跟我走，现在不也戴上这个了？”
那个男人短粗的手指挑起脖子上的金链子，得意地瞅瞅身后他带来的人，又看看李大叔，不大的眼睛斜瞥着，一口夹杂着塑料京味的口音不伦不类。
李大叔头也没抬，一心地烤着串。
“拉皮条这种事也不是谁都能做的，也就像二柱子你这种有脸没皮的。”
“你！”
二柱子脸瞬间就变成了猪肝色，指着李大叔道：“李大海！你听着，我现在叫李天柱，不是什么二柱子！”
说完，他还看看身后的人有没有笑他原来的土名字。
“李天柱？你不是叫李二柱吗？咱俩从小在李家村一起长大，我怎么不记得你还有一个叫李天柱的名字？”
李大叔烤完了这一把串，放到一边的盘子里，然后抬起头来，看着李二柱一脸不信的表情。
李二柱慌了，他面对那些人编造了一个假的身份，身份还是一个富n代，这要是在这被戳穿了，他回去可在那些人面前抬不起头了！
“哈哈哈哈，大海你可真会开玩笑，我俩明明是高中同学，怎么能是一个村的呢！”说着，他眨巴他的小眼睛四处乱转，企图跳过这个话题。
他这一转，还真转到个宝贝，虽然那只是一个背影，但以他多年拉皮条的经验，这一定是一个极品。
“那边那个是谁啊？”
李二柱露出色眯眯的眼神，看着许纤的背影不怀好意。
“他是我侄女，别打她主意！”
李大叔面色一肃，将用来擦手的抹布摔在桌子上。
“那么着急干什么？”李二柱神情一副志在必得，“要不要跟我走可是她自己的事，你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叔叔算个屁！”
说着，他直接向许纤走去。
李大叔立马上去拦着他，不让他过去。
这边的李大嫂也看到了李二柱，他们都是从一个村子里出来的，谁什么样谁不知道。
“纤纤，快，我带你走，可别让李二柱看到你正脸，他可是个不要脸的。”
李大嫂拉着许纤就往夜市旁边的胡同里躲。
另一边李大叔已经将李二柱制止住，“李二柱，你若是继续纠缠不休，我就将你的下落告诉你大哥！”
听到这话，李二柱立刻停了下来，要是让他大哥知道他在哪里，肯定要打断他的腿！
“李大海！今天你给我记住了！你等着！”李二柱气呼呼地瞪着李大叔，双目鼓圆，像一只癞蛤蟆。
“走！”
李二柱带着那几个人离开了。
李大嫂这才带着许纤出来。
“李二柱那祸害怎么又回来了？”
李大嫂“呸”了一下。
“那李二柱前些年可是出了名的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搭上了什么人，天天给那伙人介绍年轻貌美的小姑娘，你说要是那些小姑娘是心甘情愿的也就没啥可说的，关键是有些被他盯上的，不愿意的，他就强迫人家，找人跟踪，甚至使一些下三滥的手段。”
许纤那时候还小，没听家里提起过这个人，只不过那时候她每天上下学都是妈妈亲自接送，就算妈妈没时间也不会让她自己一个人回家。
现在想想，应该就是为了防李二柱了。
“纤纤，我和你婶子其实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就是你晚上到我家给贝贝补习，他这英语一直不及格，语文数学也就擦个及格线，可愁死我俩了。钱呢，我就按正常的补习费给你算，这儿你就别来了，这么好看的一个大姑娘，在这乱哄哄的，不安全。你看行不，贝贝也可喜欢你了！”
许纤知道他们两个是为她着想，便也没有推辞。
“叔，婶，贝贝的学习就交给我了，你们两个就放心吧。”
“哎！好嘞！”
李大嫂擦擦手，说：“纤纤，你今天就先回去吧，我怕那李二柱又回来，走，我送你！”
许纤轻轻点头。
许纤回到家时，奶奶正在客厅里，看到送许纤回来的李大嫂，立马转着轮椅到门口，拉住李大嫂的手。
“小艳啊，来来来，进屋坐会儿，喝点水！今天生意咋样啊？”
“我就不坐了，这会儿摊子上正忙呢，我家那口子估计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我这就得回去。”
李大嫂拍拍奶奶的手，安抚着她。
“我看那李二柱又回来了，你叫纤纤平时出门多注意点儿。”李大嫂贴着奶奶的耳朵小声说到。
“什么？那个人渣竟然回来了！”
奶奶咬牙切齿，当年她亲戚家的一个小姑娘就被李二柱下药给带走了，据说回来的时候身上没有一块好肉，疯疯癫癫，没过多久，就在家里割腕自杀了。
现在他又回来了，还不知道有多少姑娘要遭罪呢！
李大嫂和奶奶又寒暄了一会儿，就回摊子上去了。
他一走，奶奶就抓住许纤的。
“纤纤，以后出门小心点，手机不要关机。”
“嗯，我会注意的。”
许纤向她的卧室房门看了一眼，“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她还好吗？”
“还好。安静着呢，什么也没干，就在屋里坐着。”
说着说着，奶奶的声音又哽咽起来，“是我们家对不起她。”
许纤什么也没说，只是握着奶奶的手，一下一下安抚她。
过了一会儿，许纤回房，果然像奶奶说的那样，她坐在床上，也没拉窗帘，就那样看着窗外。
这个房子一共只有两个房间，奶奶晚上睡觉浅，怕妈妈闹腾吵到她，就和许纤一起谁。同时，也是怕她晚上又起来折腾。
有一次，她半夜起来，那天许纤白天有些累，晚上睡得就比平时沉一些，妈妈就爬起来去厨房拿了刀把家里的家具都砍了一遍，等许纤被声音吵醒的时候，妈妈正在砍石制的窗台。窗台倒是不怎么样，刀却是卷了刃。
最近妈妈的情况还算稳定，一直有吃药。
“妈妈。”
听见声音，一心一意看着外面的妈妈回头，向着许纤温柔地笑了一下。
“纤纤，你回来了啊。快去洗漱，该睡觉了。”
每当这个时候，许纤都有种错觉。
她家什么事也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