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并不掩饰的话让宁焉脸上的笑僵住，仅仅一秒，便急忙解释，“我，我只是……”
文冬声没听她的解释，抬脚往前走。
宁焉站在原地，叫他：“文冬声。”
他脚步微顿，却没停下。
他想，自己不应该去扶她帮她解决那个酒鬼，哪怕她露出了害怕慌乱的表情。
麻烦接踵而至。
“我有事求你帮忙，很重要。”宁焉说。
文冬声停下脚步，偏头望她，只是眼底沁着暮色里冷清的月光，泛起冷意。
宁焉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这个帮忙，她可是得消失呢。
“送我一程可以吗？我知道你顺路，我脚拧到了，又没开车来。”
“我……”
“拜托了。”宁焉很认真看他，眼中祈求的脆弱让人不忍拒绝。
文冬声垂下眼眸：“宁小姐，我想我之前已经拒绝过你。”
“我知道，所以我现在和做你朋友。怎么，你连朋友也不需要吗？”
“我不需要朋友。”
“那你这人可真有意思。”
他踏步往前方走：“宁小姐，请别说这样的话。”
宁焉亦步亦趋跟上去：“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什么？”他不懂。
“这样礼貌克制。”她说，“能不能不要加请。”
他沉默，心知她在打趣自己。
两人站在车前停下，宁焉道：“你送我一程，我就不会再烦你。”
文冬声紧抿唇心，思量得失，几秒后他拉开车门。
宁焉立刻笑了：“谢谢文教授。你人真好，刚刚还帮我。”
她没坐副驾驶，拉开后座进去。
而文冬声也忽视了她的话。
文冬声开车如人一样，平稳匀速，习惯也很好。不像她，喜欢开快车，偶尔还有非常不文明的怒路症。
两旁的霓虹灯映在眼底，她盯着男人干净的后脑勺：“文教授，你知道我家在哪个方向对吗？”
“嗯。”
宁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报了具体地址。
文冬声没解释，他只是记性很好，也没说谎的习惯。
“我睡会儿啊。”她喝了不少酒，头靠在座椅上闭眼休息，呼吸很轻。
车里散发着淡淡的酒味，文冬声打开窗透风。
风吹散了头发，宁焉又睁开眼，视线朦胧，声音轻弱：“文教授，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吗？”
“不知道。”他像是猜到她要说什么，还是否认。
“我听他们说，你可能会来，我才去的。”
文冬声静默，目不斜视开着车，仿佛这样就不会留心她的话。
宁焉喝多了，话有些多：“你知道吗？他们说喜欢我，可一直在灌我的酒；我再红又有什么用，这样的圈子，我融不进去。”
风呼呼灌着，让声音忽远忽近。可他听清楚了。
“那就不要去融。”
“你说得有道理，但，我不想。”她理直气壮，“毕竟你没喜欢过一个人，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吗？像狗，想要见他、靠近他、舔他。”
她意有所指，他听得出来，握着方向盘的手，不易察觉地用力。
到了小区门口，文冬声没开车进去，而是靠在路边停下：“宁小姐，到了。”
无人回答他，文冬声回头去看，宁焉歪着头，似乎睡着了。
“宁小姐。”他提高音量，宁焉睡得并不深，眉间微蹙从梦里醒来。
她还有些不太清醒，手撑着太阳穴按了按，声音沙哑：“对不起，我太累了。”
宁焉推开车门下车，发现不是小区里面，又看向文冬声：“能送我进去吗？我怕醉成这样不安全……”
她醉得厉害，脸颊绯红，连眼底都泛起红血丝。文冬声沉默片刻，没有吭声。
宁焉知道他是默认。
车在前面掉头驶进小区，门卫看到宁焉才放行。
“十栋。”
车在十栋门口停下，宁焉坐在车里没动。
文冬声等了一会儿回头看她，提醒：“宁小姐，可以下车了。”
没开灯，车里昏暗，只能借助昏黄的路灯看透彼此的神情。
宁焉身体突然前倾，在他耳旁疑惑地问：“文教授，你一直都这么天真的吗？”
她故意拉进两人之前的距离，呼出的气体交织成暧昧的气息，文冬声反应过来什么，喉间发涩。
她不安好心。
“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文冬声神情紧绷，眼睛盯着前方：“我没时间陪你闹。”
“是吗？那为什么有时间送我回来。”
“你说……”话陡然停住，手用力握紧方向盘，很明显，之前不会再烦他是假的。
她在骗他戏弄他。
也许之前，她已然骗过他好多次。
“现在才觉出味儿来？”宁焉笑得有些放肆，“所以文教授，你明白了吗，我要你这个人。”
宁焉说完，推开车门下车，她站在原地，隔着玻璃窗注视文冬声。
男人垂眸不知在想什么，神情并不清明。
下一次，他再帮她，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文冬声驱车回家的表情不算好，面无表情，下颚线绷得很紧。
手机跳出微信消息，他随意看了眼，连老师都问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改天带回来看看。
他深知，宁焉给自己带来的困扰。
该怎么解决？
想起那张艳丽的眉眼，调笑间的轻浮让人恼怒，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演戏，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该怎么形容呢，很坏很勾人。
每天都会等他，送花，假装拧脚抱他，胸部磨碾手臂的触感……不可忽视的细节，都在说明，她在勾引他。
脑中闪过这样的念头，他眉间一沉，扫到绿灯变红，急忙踩下刹车，心颤了颤。
是晃神。
不可以再想她，任由她靠近自己，更不能对她释放一丁点儿善意。他想。
第二天文冬声上完课，副院让他去办公室一趟。
马上就到国庆了，两旁的路灯挂上鲜艳红旗，随风猎猎飞扬。
文冬声还没走进办公室，就听到里面的副院哈哈大笑：“宁小姐真是人美心善呐！”
文冬声停下脚步，一道温婉清丽的女声响起：“哪有，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为科技做出贡献，是每个公民义不容辞的责任。”
字正腔圆，头头是道。
文冬声静默片刻，伸出修长的骨指敲门。
“应该是文教授来了。进来。”副院说。
文冬声推门而入，办公室方正，好几个人喝茶闲聊。
宁焉坐在单人沙发上，穿着一件风衣，内搭是白体恤和牛仔裤，身姿清爽利落，目光与文冬声对视，漂亮的眼睛大方坦荡。
文冬声一一打招呼，道：“院长，您找我什么事？”
“这位是宁小姐，文冬声文教授……”副院简单介绍两人，才解释宁焉的到访，“是这样的，宁小姐通过朋友的介绍，想给化学实验室捐赠一批实验器械。文教授，就由你负责这批器械对接……”
文冬声心思略沉，似乎没有太意外宁焉的所作所为，只公事公办点头。
“好的。”
宁焉主动伸出手与他相握，白皙纤细的手指，她没做指甲，泛着红润健康的光。
“那就麻烦文教授了。”
文冬声敛下眉眼，伸出了手。
两手相握，手心感受到彼此细腻的余热，副院和其他人对这一幕喜闻乐见，连连点头满意极了。
文冬声面不改色，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对面的女人以权谋私，食指轻蹭手心，羽毛般的痒意不可忽视。
他漆黑的眼睛直视她的目光，她不闪不躲，笑得明净且灿烂，内里，肆意勾引他玩弄他。
文冬声移开目光，躲避。
一群人聊完流程，副院对文冬声说：“文教授留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其他人告别副院和宁焉，走出办公室，宁焉没走，而是等在门口。
不远是操场，她摸出口罩和鸭舌帽戴上，仰头望湛蓝色的天幕，感慨：“天气真好啊！”
办公室里，副院喝茶看着文冬声，低斥：“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没其他人，文冬声坐在沙发上，双手搭在腿部合十，语气平静：“这是以权谋私。”
副院用杯盖撇开茶叶沫子，不以为然地轻哼：“人家大明星就是冲着你来的。我能有什么办法，不同意你就退了，以文家人的名义给实验室捐赠。”
宁焉的捐赠可不是小数目，煮熟的鸭子都到嘴边了，副院怎么可能放过。
文冬声默不作声，想着刚才的话，说宁焉对化学感兴趣，想跟着老师多学习学习。
她都毕业多少年了，还学什么化学？院里那么多老师教授，她点名要文冬声。
副院长再看不出来就成傻子了，不过他和庄静娴是老友，这孩子说是他看着长大的也不为过，想到之前院里的绯闻，估摸就是宁焉了，他还挺乐见其成的。
见文冬声不说话，副院老谋深算地叹气：“冬声啊，你也要体谅体谅院里的开支，补助还没下来，经济实在困难啊，只能…委屈你了。”
文冬声走出来，宁焉回头，懒洋洋靠在围栏上：“文教授，请多多照顾了。”
“嗯。”
文冬声抬脚往前走，宁焉跟着追上去，与他并肩下楼。
“你好像不喜欢我这样做。”
“是。”
“为什么？”她明知故问。
文冬声停下脚步，她目光还是那么坦荡干净，就算不喜欢，她还是会做。
“没有为什么。”
文冬声收回目光，语气平静，“明天中午来实验楼办公室。”
“今天不可以吗？我不想回家。”
文冬声默然两秒：“……下午四点过来。”
宁焉看看时间，快十二点了。
“文教授，我请你吃饭，当是你送我回来和教导我。”
“不用。”
“这样啊……”宁焉慢慢悠悠地说，“那我去喊副院一起吃。反正这个饭我必须和你吃，有没有其他人并不重要。”
文冬声没听她的解释，抬脚往前走。
宁焉站在原地，叫他：“文冬声。”
他脚步微顿，却没停下。
他想，自己不应该去扶她帮她解决那个酒鬼，哪怕她露出了害怕慌乱的表情。
麻烦接踵而至。
“我有事求你帮忙，很重要。”宁焉说。
文冬声停下脚步，偏头望她，只是眼底沁着暮色里冷清的月光，泛起冷意。
宁焉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这个帮忙，她可是得消失呢。
“送我一程可以吗？我知道你顺路，我脚拧到了，又没开车来。”
“我……”
“拜托了。”宁焉很认真看他，眼中祈求的脆弱让人不忍拒绝。
文冬声垂下眼眸：“宁小姐，我想我之前已经拒绝过你。”
“我知道，所以我现在和做你朋友。怎么，你连朋友也不需要吗？”
“我不需要朋友。”
“那你这人可真有意思。”
他踏步往前方走：“宁小姐，请别说这样的话。”
宁焉亦步亦趋跟上去：“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什么？”他不懂。
“这样礼貌克制。”她说，“能不能不要加请。”
他沉默，心知她在打趣自己。
两人站在车前停下，宁焉道：“你送我一程，我就不会再烦你。”
文冬声紧抿唇心，思量得失，几秒后他拉开车门。
宁焉立刻笑了：“谢谢文教授。你人真好，刚刚还帮我。”
她没坐副驾驶，拉开后座进去。
而文冬声也忽视了她的话。
文冬声开车如人一样，平稳匀速，习惯也很好。不像她，喜欢开快车，偶尔还有非常不文明的怒路症。
两旁的霓虹灯映在眼底，她盯着男人干净的后脑勺：“文教授，你知道我家在哪个方向对吗？”
“嗯。”
宁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报了具体地址。
文冬声没解释，他只是记性很好，也没说谎的习惯。
“我睡会儿啊。”她喝了不少酒，头靠在座椅上闭眼休息，呼吸很轻。
车里散发着淡淡的酒味，文冬声打开窗透风。
风吹散了头发，宁焉又睁开眼，视线朦胧，声音轻弱：“文教授，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吗？”
“不知道。”他像是猜到她要说什么，还是否认。
“我听他们说，你可能会来，我才去的。”
文冬声静默，目不斜视开着车，仿佛这样就不会留心她的话。
宁焉喝多了，话有些多：“你知道吗？他们说喜欢我，可一直在灌我的酒；我再红又有什么用，这样的圈子，我融不进去。”
风呼呼灌着，让声音忽远忽近。可他听清楚了。
“那就不要去融。”
“你说得有道理，但，我不想。”她理直气壮，“毕竟你没喜欢过一个人，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吗？像狗，想要见他、靠近他、舔他。”
她意有所指，他听得出来，握着方向盘的手，不易察觉地用力。
到了小区门口，文冬声没开车进去，而是靠在路边停下：“宁小姐，到了。”
无人回答他，文冬声回头去看，宁焉歪着头，似乎睡着了。
“宁小姐。”他提高音量，宁焉睡得并不深，眉间微蹙从梦里醒来。
她还有些不太清醒，手撑着太阳穴按了按，声音沙哑：“对不起，我太累了。”
宁焉推开车门下车，发现不是小区里面，又看向文冬声：“能送我进去吗？我怕醉成这样不安全……”
她醉得厉害，脸颊绯红，连眼底都泛起红血丝。文冬声沉默片刻，没有吭声。
宁焉知道他是默认。
车在前面掉头驶进小区，门卫看到宁焉才放行。
“十栋。”
车在十栋门口停下，宁焉坐在车里没动。
文冬声等了一会儿回头看她，提醒：“宁小姐，可以下车了。”
没开灯，车里昏暗，只能借助昏黄的路灯看透彼此的神情。
宁焉身体突然前倾，在他耳旁疑惑地问：“文教授，你一直都这么天真的吗？”
她故意拉进两人之前的距离，呼出的气体交织成暧昧的气息，文冬声反应过来什么，喉间发涩。
她不安好心。
“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文冬声神情紧绷，眼睛盯着前方：“我没时间陪你闹。”
“是吗？那为什么有时间送我回来。”
“你说……”话陡然停住，手用力握紧方向盘，很明显，之前不会再烦他是假的。
她在骗他戏弄他。
也许之前，她已然骗过他好多次。
“现在才觉出味儿来？”宁焉笑得有些放肆，“所以文教授，你明白了吗，我要你这个人。”
宁焉说完，推开车门下车，她站在原地，隔着玻璃窗注视文冬声。
男人垂眸不知在想什么，神情并不清明。
下一次，他再帮她，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文冬声驱车回家的表情不算好，面无表情，下颚线绷得很紧。
手机跳出微信消息，他随意看了眼，连老师都问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改天带回来看看。
他深知，宁焉给自己带来的困扰。
该怎么解决？
想起那张艳丽的眉眼，调笑间的轻浮让人恼怒，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演戏，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该怎么形容呢，很坏很勾人。
每天都会等他，送花，假装拧脚抱他，胸部磨碾手臂的触感……不可忽视的细节，都在说明，她在勾引他。
脑中闪过这样的念头，他眉间一沉，扫到绿灯变红，急忙踩下刹车，心颤了颤。
是晃神。
不可以再想她，任由她靠近自己，更不能对她释放一丁点儿善意。他想。
第二天文冬声上完课，副院让他去办公室一趟。
马上就到国庆了，两旁的路灯挂上鲜艳红旗，随风猎猎飞扬。
文冬声还没走进办公室，就听到里面的副院哈哈大笑：“宁小姐真是人美心善呐！”
文冬声停下脚步，一道温婉清丽的女声响起：“哪有，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为科技做出贡献，是每个公民义不容辞的责任。”
字正腔圆，头头是道。
文冬声静默片刻，伸出修长的骨指敲门。
“应该是文教授来了。进来。”副院说。
文冬声推门而入，办公室方正，好几个人喝茶闲聊。
宁焉坐在单人沙发上，穿着一件风衣，内搭是白体恤和牛仔裤，身姿清爽利落，目光与文冬声对视，漂亮的眼睛大方坦荡。
文冬声一一打招呼，道：“院长，您找我什么事？”
“这位是宁小姐，文冬声文教授……”副院简单介绍两人，才解释宁焉的到访，“是这样的，宁小姐通过朋友的介绍，想给化学实验室捐赠一批实验器械。文教授，就由你负责这批器械对接……”
文冬声心思略沉，似乎没有太意外宁焉的所作所为，只公事公办点头。
“好的。”
宁焉主动伸出手与他相握，白皙纤细的手指，她没做指甲，泛着红润健康的光。
“那就麻烦文教授了。”
文冬声敛下眉眼，伸出了手。
两手相握，手心感受到彼此细腻的余热，副院和其他人对这一幕喜闻乐见，连连点头满意极了。
文冬声面不改色，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对面的女人以权谋私，食指轻蹭手心，羽毛般的痒意不可忽视。
他漆黑的眼睛直视她的目光，她不闪不躲，笑得明净且灿烂，内里，肆意勾引他玩弄他。
文冬声移开目光，躲避。
一群人聊完流程，副院对文冬声说：“文教授留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其他人告别副院和宁焉，走出办公室，宁焉没走，而是等在门口。
不远是操场，她摸出口罩和鸭舌帽戴上，仰头望湛蓝色的天幕，感慨：“天气真好啊！”
办公室里，副院喝茶看着文冬声，低斥：“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没其他人，文冬声坐在沙发上，双手搭在腿部合十，语气平静：“这是以权谋私。”
副院用杯盖撇开茶叶沫子，不以为然地轻哼：“人家大明星就是冲着你来的。我能有什么办法，不同意你就退了，以文家人的名义给实验室捐赠。”
宁焉的捐赠可不是小数目，煮熟的鸭子都到嘴边了，副院怎么可能放过。
文冬声默不作声，想着刚才的话，说宁焉对化学感兴趣，想跟着老师多学习学习。
她都毕业多少年了，还学什么化学？院里那么多老师教授，她点名要文冬声。
副院长再看不出来就成傻子了，不过他和庄静娴是老友，这孩子说是他看着长大的也不为过，想到之前院里的绯闻，估摸就是宁焉了，他还挺乐见其成的。
见文冬声不说话，副院老谋深算地叹气：“冬声啊，你也要体谅体谅院里的开支，补助还没下来，经济实在困难啊，只能…委屈你了。”
文冬声走出来，宁焉回头，懒洋洋靠在围栏上：“文教授，请多多照顾了。”
“嗯。”
文冬声抬脚往前走，宁焉跟着追上去，与他并肩下楼。
“你好像不喜欢我这样做。”
“是。”
“为什么？”她明知故问。
文冬声停下脚步，她目光还是那么坦荡干净，就算不喜欢，她还是会做。
“没有为什么。”
文冬声收回目光，语气平静，“明天中午来实验楼办公室。”
“今天不可以吗？我不想回家。”
文冬声默然两秒：“……下午四点过来。”
宁焉看看时间，快十二点了。
“文教授，我请你吃饭，当是你送我回来和教导我。”
“不用。”
“这样啊……”宁焉慢慢悠悠地说，“那我去喊副院一起吃。反正这个饭我必须和你吃，有没有其他人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