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1月02日星期二

    马上就要到我和亚瑟第一次见面的日子了,也是他给自己定的新生日,我们干脆决定就在那一天举办婚礼仪式。

    以后的每个11月04日,就是三重纪念日了。

    我们今天已经提前来到了冰城,至于家中就交给了冯青草帮忙照看,报酬就是准许她在我们小院直播。

    冯青草提前几天就放出了预告,据说预约的人很多,还有人留言催我俩赶紧出去旅游,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不得不说,这届网友的才华着实令人感叹。

    我们是晚上到的冰城,落地就直接去了阿财家。

    这下总算见到他神神秘秘不和我们细说的女友了——是一名非常漂亮的熊国留学生,阿丽娜。

    阿丽娜有着非常耀眼的浅金色头发和深蓝眼眸,个性极其豪爽奔放,在我遇见过的人中堪称“之最”了。

    略一接触我就对阿财和阿丽娜在一起这件事一点也不惊讶了,这俩人属于外人一看就知道,他们肯定能玩到一块去的那种类型。

    在得知我们要来时,阿财就大气地表示我们可以住他家,正好有空房间。

    本来我还有些奇怪,阿财是在冰城租房住的,为什么要租个两居室,我才不觉得他会像我和亚瑟那么有病分开睡。

    结果阿财美滋滋地告诉我们,他和阿丽娜原本只是室友,后来才升级成恋人关系。

    房子没到期,转租或者退租都很麻烦,干脆就先这么住着了,正好便宜了我们,过来玩还能住在他们家,美美省下一笔住宿费。

    阿财和阿丽娜的故事其实挺波澜曲折的,阿财一开始原本是打算和他工作室的一个男人一起合租,结果中介那边弄出了岔子,最终阿财和阿丽娜就莫名其妙成了室友。

    两人最开始还看对方不顺眼呢,后来随着相处一点一点甜蜜起来了。

    他们准备了饭菜为我们接风,明明一滴酒都没喝,阿丽娜吃着吃着就高兴地放声唱起了歌,她说是熊国民谣,为远道而来的朋友唱的。

    阿财更是配合,唱起了山姆国民谣,是我没听过的,他说也是带有欢迎意思的。

    气氛都到这里了,亚瑟也忍不住哼唱起来,更是我们没听过的了。

    不过我颇有些怀疑,我或许在游戏中听到过,游戏中他们唱过的所有歌我都学会了,只是亚瑟唱歌嘛……我或许只能从他的声音实在性感好听这方面来夸了。

    我突然有点时空错乱的感觉,我现在到底在哪儿?跟这群人混在一起,怎么感觉好像我才是那个外国人……

    鉴于我们现在所处的地理位置,我是不是应该唱《东北人都是活雷锋》抢回场子?

    反正主打就是一个各唱各的。

    很快我们四个谁也唱不下去了,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被带跑偏的,阿丽娜笑得伏在桌上直不起腰来,连声说很高兴认识我们,还邀请我们等她放假时一起去熊国玩,也许她只是随口一说,但我是真的心动了。

    不管是不是认真的,总之我们先约定好了。

    2021年11月03日星期三

    阿丽娜要上课,阿财也还要工作,所以我和亚瑟除了借住在他们家之外,活动时并不一起。

    今天我打算去滑雪,亚瑟显然对这个安排并不怎么感兴趣,管他感不感兴趣,反正都要和我一起去的。

    在1899年,属于冬天的运动里,滑冰是比较常见的类型,而滑雪还没有正式成为一项运动,非常小众。

    亚瑟想不明白雪有什么好滑的,又冷又危险,他希望我不要像之前摘野菜那次一样,高兴而来,沮丧而归。

    这人忒烦,受了一次小伤就要被他念叨半年。

    现在亚瑟已经能够熟练且合理地运用现代工具了,比如在网上搜索了一下相关讯息,当看到那些极限滑雪的视频后,他久久无语,半晌后评价道:一定要选择一种最特别的死亡方式吗?

    他“委婉”地表示他有更简单高效的方式供我选择。

    我辩解道,那是人类对自身极限发起的挑战,彰显着人类的勇气。

    亚瑟撇撇嘴:每个摔断脖子的人生前都是这么说的。

    我瞪了他一眼让他别扫兴,我们去滑的雪没有这么危险。

    被我瞪过后亚瑟立刻消停了,换上假模假式的笑容表示服从我的一切安排。

    亚瑟是标准的口嫌体正直,我打定主意要让他真香。

    我以前滑过雪,不过水平仅限于能顺利滑下去而不是滚下去的程度,使用的也是更适合初学者的双板,没有接触过滑起来很酷的单板。

    虽然我是半瓶子醋,但糊弄亚瑟应该够用了。

    到了滑雪场,我们租好装备,没有请教练,我拍着胸脯给亚瑟打包票,一定能教会他。

    亚瑟似乎认定了我会伺机报复他、捉弄他,笑话,我是那种人吗?

    是的,我就是!谁让他的嘴天天那么毒,偶尔被报复一下也是理所当然吧?亚瑟·摩根应该有这种觉悟才对。

    工作日人不算多,我们拖着雪板搭乘索道上了雪道顶端。

    初级雪道平缓开阔,教了亚瑟基础的滑雪动作后,我们开始慢慢往下滑。

    不出所料,几乎是刚滑出去半米,亚瑟就因为失去重心坐倒在雪中。

    我拖着雪板走到他旁边,专门蹲在他身边嘿嘿笑他。

    亚瑟本来还有些尴尬,看到我的举动瞬间被气笑了,好胜心战胜了尴尬,他伸手按住我的肩借力站起来了。

    他倒是站起来了,我却被他按倒了!我气急败坏质问他就这么对待女士?

    亚瑟学着我刚才的样子弯下腰面对着我说道:一般女士可不会故意跑到我旁边笑我。

    笑过之后,他伸手把我拉了起来。

    滑雪就是这样,刚开始总是把握不好重心,可一旦掌握了那种平衡,就像骑自行车的技能一样,想忘都忘不掉。

    亚瑟的运动天赋不错,核心力量非常强,我摔倒后要在地上顾涌半天才能爬起来,他摔倒后却唰一下就能重新站起来。

    很快亚瑟就掌握了技巧,等我们第二遍从雪道顶端滑下来时,他的速度已经称得上是风驰电掣了。

    滑了几个来回后,我不出所料地开始累了,但我又不想下雪道,就找了个不碍事的地方随意往雪地里一坐。

    亚瑟半跪在我身边,摘了手套伸手摸摸我的脸,又挤进我的手套里摸摸我的手,确定我不冷之后才重新戴上他的手套。

    这些小细节总是非常打动我,为了防止自己过于心猿意马,我赶紧撇开头看向四周,一转头就看到不远处有一帮年轻人正热火朝天地滑着单板呲雪墙。

    滑单板时来一个急停漂移,利用雪板将地上的雪高高铲起,形成大片雪雾,很有电影中的特效感。

    亚瑟也顺着我的目光看了过去,问我:你也想要?

    我还没回答,他就已经站了起来。我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惊恐地想要拉住他,嘴里还喊着“别别别”……

    然而还是来不及了,亚瑟已经过去询问人家能不能帮我们弄个雪墙出来了。

    如果对方拒绝了,那这一刻就会成为本社恐人士的噩梦,如果对方答应了,那亚瑟就会成为本社恐人士眼中的光。

    好在对方非常爽快地答应了,还有热情的小姑娘说要帮我们拍视频,我感动地只会谢个不停,像个刚学会说话的笨蛋。

    拍完视频,又谢过一遍这群年轻人后,我和亚瑟凑在一起看刚刚拍出来的视频——好酷啊,真的好酷啊!

    我忍不住冲亚瑟傻笑,夸他真好,亚瑟挑挑眉,显然打算调侃我两句,我立刻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虽然隔着防寒面罩,但亚瑟还是呆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在人这么多的滑雪场做出这种亲昵的举动,这回他什么骚话都说不出来了,掩饰性地咳了两声。

    如我所料,当我们结束滑雪行程后,亚瑟已经从“滑雪是想摔断脖子的人才会做的事”变成了“好像也还不错”。

    我们一路上聊着今天的感受,笑笑闹闹地回了阿财家。

    亚瑟敲了敲门,结果来给我们开门的既不是阿财也不是阿丽娜,竟然是付锦泽!

    他拉开门的瞬间大喊“surprise”,似乎很期待我们惊喜的表情,然而我和亚瑟只是木呆呆地看着他,显然并不觉得这是个惊喜。

    亚瑟扯了扯嘴角说道:再次见到你感觉真好。

    付锦泽已经不相信了,声音中带着浓浓的质疑:真的吗?

    亚瑟绕过他走进门,漫不经心地回道:当然是假的。

    我跟在亚瑟身后吃吃地偷笑,显然经过之前的事情后,亚瑟对付锦泽的印象已经很差了,具体就表现在语言的阴阳怪气上。

    阿财摸摸头,显然也没想到付锦泽会突然跑过来,他刚才已经审问过这货了,原来是阿财昨天发了朋友圈,被付锦泽看到了,大骂我们背着他偷偷一起玩,骂完就立马订机票飞过来了。

    我看向阿财,开玩笑道:忘记屏蔽人了吧?

    阿财故作懊恼地叹了口气,亚瑟看了看阿财和阿丽娜,又回头看了一眼我,随后转向付锦泽——我立刻明白他这是要补刀了。

    果然,亚瑟疑惑道:你怎么一个人来的?

    付锦泽立刻像心口中枪一样,捧着心歪倒在沙发上,哀嚎着“杀人诛心”。

    这回亚瑟心里舒坦了,除了付锦泽,剩下的我们四个都笑得很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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