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别玩了，我看你快手机中毒了！你都快破产了，想想办法呀！”
白霞对着床上正以一个诡异姿势刷手机的女人咆哮。她已经保持这个动作4个小时了。
喊完之后，白霞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养了叛逆儿子的中学生家长。
床上的女人扭过头来露出一张明艳的面孔，妩媚的眼睛流露出些许倦意。破产的焦虑让她疯狂刷短视频，在下沉市场里失智。
大脑格式化了就不会再焦虑了。
听到白霞的怒吼，成馨急速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我破产了你会偷自行车养我吗？”
“……”
成馨撇嘴：“狠心的女人，以前上大学的时候问你这句话，你还拍着胸脯保证会和我一起偷\渡去马来西亚卖辣条呢。伤心了，再见吧！”说罢倒过去继续玩手机。
“……”
摊上这样一个朋友，到底是她的福还是她的孽。白霞陷入深思。
大学毕业后，白霞最初加入了一个设计师工作室，准备大展宏图，却在日夜加班后，一时冲动，当着甲方的面大骂“你们傻|逼吧”，丢了饭碗。
但现在看来，哪有不傻逼的老板呢。比如这位“鸡爪富二代”成某。
大学毕业后，成馨回到家乡晚山，光荣地成为了诚心鸡爪加工厂的新一任CEO，并慷慨地收留了好友白霞，让她成为自己的行政总秘。
从此白霞可以肆无忌惮地骂自己的上司傻逼，而成馨多了一个妈。
从十五岁到二十五岁，成馨唯一没变的特质就是“满嘴跑火车”，一本正经地说出一些不着调的话，撒谎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
歌舞升平的时候，这叫做幽默。濒临破产的时候，这叫做荒淫无道！
白霞正准备像戒断网瘾的精神科医生一样铁面无情，劈手夺过手机。却见成馨猛地坐了起来，嘴里飙出一句悦耳的“艹”。
白霞：“？？？果然忠言逆耳。”
成馨突然如同床单上的大丽花一样舒展腰肢，将白霞搂过来，把已经玩到发烫的手机屏幕怼到她眼前。
“霞霞，你看这个人，他像不像……”
白霞定睛看了一分钟。
“像什么像！”
成馨松了一口气：“我就说呢，怎么可能。”
下一秒白霞吐出后半句：“就是他！”
成馨顿时石化。
屏幕上的男人面容漂亮，不亚于208w，一张嘴开开合合，直播间里的交易额就直奔8位数。
而这只是开播后的半小时。
男人的面孔带着一丝苍白，身旁的助理安慰粉丝们，“哥哥只是前段时间生了病，现在已经恢复，就立刻上播了。”
怪不得，成馨今天才刷到他。之前她忙于自己的鸡爪厂，一直拒绝下载这个“抖手”软件，企图保持b格。
两个人默默地看了一会儿，一件又一件的商品链接刚上线就秒空。
直到“味多鸡爪”上线也是这个情景后，成馨捶床：“就他们家，溢价溢得死贵，一点鸡爪味道都没有，纯纯割韭菜，也能秒空？！为虎作伥！”
成馨牙根发酸，化身柠檬精拉踩对家。
“霞霞，虽然你一直觉得我沉迷刷短视频是玩物丧志，但其实我是在做新媒体矩阵调研。我发现抖手带货，就是解决咱们鸡爪滞销困境的最佳方法。”
一秒现编心路历程。
成馨摩拳擦掌，红眼病已犯。恨不得将自家的“诚心鸡爪”顺着网线塞进直播间，把味多换下来。
白霞叹气：“咱们不是没有想到过，但现在是一个鸡爪满天飞的时代，你给不出足够的好处费，没有大V愿意帮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品牌带货。”
五年前，她们绝对想不到，直播带货火了以后，第一个饱和的是他们鸡爪行业。
“能卖味多，怎么不能卖我们诚心！？我决定了，拿下这个直播合作。”
“……如果直播间里这位不是被你渣过的前男友，我觉得你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白霞毫不留情地为好友定性“渣女”。
这年头认识一个粉丝五千万的顶流容易吗？！成馨觉得，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熟人好走后门。虽然当时分了手，但恋爱不成仁义在。过去这么多年，估计对方早就不在乎分手这出了，没准还能与她把酒言欢，畅聊校园往事。
白霞露出怀疑的目光，但不妨碍成馨信心满满。开始翻箱倒柜找旧手机。
旧手机里存着前男友们的号码。
“没准人家早换号了。”白霞说。
成馨从旧通讯录里调出备注名为“故意不理他”的号码，播了出去。
等待了一万年那么久，音乐不断循环，就像是要用时间吹开一日又一日对这个号码的尘封。
拨号即将挂断之际，显示“对方已接通”。
对方没有说话，等待着拨出这支违禁电话的人开口。
成馨的脸皮比二丈五的城墙还厚，“喂，顾意？我是成馨。”
她的语气轻快，仿佛两个人刚认识时那样心无芥蒂。
对方仍旧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在遥远的时光里搜寻这个名字的主人。一个该死的前女友。
“不认识。”
名为“顾意”的男人，轻飘飘地撂下一句毫无释怀意味的话，故意挂断了电话。
白霞仿佛早就料到这出，为成馨感到不幸的同时疯狂吃瓜。“渣女自有天收。”
牡丹暴怒便会娇艳，成馨气得面色红润起来：“不认识？不认识！他居然说不认识我？！”成馨气得想摔手机，但一想到这是唯一能联系鸡爪顶流推销员的设备，只好往床上一摔。
颜色黯淡的旧手机弹跳了一番，软趴趴地落在枕头上，就像一个时光的锚点，将人牵扯回恩怨浓稠的青春时代。
“接下来怎么办？人家都不说不认识你了。”白霞摩挲着下巴。
这很难评。在道德的层面上，她觉得顾意这样做大快人心。但在不道德的层面上，她无脑支持成馨。
这该死的友情就是这么毫无是非观。
-
直播行业让人休息不了一点，头部主播消失一天，空出来的流量都会被瓜分。更何况还有次顶流蠢蠢欲动，想取而代之。
顾意生病期间，江山版图已经不稳，于是今日直播间开启了连麦功能，抽取幸运粉丝与哥哥对话。
弹幕只见疯狂滚动，一片“哥哥抽我”。
顾意已经抽了两个粉丝，一个问他能不能要一张签名照，一个问他工作室还招人不。舔狗之心昭然若揭。
怎么这年头直播也能成全民偶像？
已经抱着手机蹲了三天的成馨，疯狂唾弃这些没有骨气的女友粉，随后忍辱负重地打出“顾意你抽我吧！”
好恨，是生活吞噬了我的棱角。
成馨安慰自己，低头的只是她的输入法，而不是她的灵魂。
连头发丝飘飞角度都被精心打理过的顾意，一目十行地扫过弹幕区。
一句熟悉的遣词造句映入他眼帘。仿佛依稀记得，在许多年前，某人的笔记本扉页，就签着这句非主流名句，还配有一个2B头像。
顾意勾住这条从陈年的箱箧里伸出来的橄榄枝，念出这个极具个性还有三分土气的网名——“人贱人爱，花就不开。”拍板道，“就她了。”
弹幕滚过一阵哀嚎。
“早知道我也改个长点的名字了，三短一长选一长啊！”
“什么贱人，靠这种伎俩博取哥哥注意！”
“花姐这么叛逆，那别让哥哥抽呀！”
“哈哈哈花姐只是看起来叛逆。”
“你好，花女士。”顾意率先打招呼，一本正经，仿佛只是面对一个陌生粉丝。
卧槽。难道这就是前任之间藕断丝连的孽缘？居然还真的轮到她了。成霜将其归功为自己守株待兔的成果。
她捏着声音说：“哥哥，我在。”
呕，成馨为维持粉丝人设，不得已也跟着叫了一声欧巴。
“嗯哼。”顾意看起来心情很好。
鬼知道他听过多少次成馨这幅腔调的做戏。每当成馨想要骗人的时候，她就会伪装自己那颗杂“草”丛生的心。
“花女士，你有什么问题要问？”顾意直播间的小助理朱原，一个圆头圆耳的男孩子，替顾意问道。
顶流的生活都不能自理，聊天还得跟着一个旁白。
成馨浑然不觉，开始自己的表演：“哥哥，我为你算了一下塔罗，塔罗大神说你最近遇到了很特别的一件事，是真的吗？”
这几天，成馨已经摸索清楚顾意直播间的人设，一个坦诚的作精。虽然作精，但是坦诚。
她想知道，顾意到底为什么说不认识她，他怎么看待那通电话。
“还真有。”顾意故作回忆。“前几年我丢了一只狗，这只狗叫白眼狼，就在三天前，我接了一通电话，听到一阵狗叫，就是它的声音。这算不算一件特别的事？”顾意话里有话。
成馨：“……”
？？？捏马顾意你说谁是狗。
小助理朱原信以为真：“真的呀，意哥，都好几年了还有人记得帮你找狗呢？”
“姐妹们是这样的，咱们老粉，跟随着意哥成长起来的，都记得，意哥那时候很困难，晚上直播，白天出去找狗。全靠咱们直播间姐妹们的支持，来来来，五周年粉丝预购礼链接已经上了，咱们把销量冲起来，给意哥一个难忘的周年回忆。”
光谈买卖伤感情，光谈感情伤销量。主角成为一个情感性陪伴的符号，就必然要小助理来当这个时刻想着带货的工具人。
“塔罗大神说，能丢狗的人，迟早塌房！”成馨恨恨地撂下这么一句，就掐断了连麦。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顾意上小号去给花女士辣评。
成馨刚扫了一眼前半句，洪水一般的恶评就拔地而起，冲了她的账号。
白霞对着床上正以一个诡异姿势刷手机的女人咆哮。她已经保持这个动作4个小时了。
喊完之后，白霞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养了叛逆儿子的中学生家长。
床上的女人扭过头来露出一张明艳的面孔，妩媚的眼睛流露出些许倦意。破产的焦虑让她疯狂刷短视频，在下沉市场里失智。
大脑格式化了就不会再焦虑了。
听到白霞的怒吼，成馨急速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我破产了你会偷自行车养我吗？”
“……”
成馨撇嘴：“狠心的女人，以前上大学的时候问你这句话，你还拍着胸脯保证会和我一起偷\渡去马来西亚卖辣条呢。伤心了，再见吧！”说罢倒过去继续玩手机。
“……”
摊上这样一个朋友，到底是她的福还是她的孽。白霞陷入深思。
大学毕业后，白霞最初加入了一个设计师工作室，准备大展宏图，却在日夜加班后，一时冲动，当着甲方的面大骂“你们傻|逼吧”，丢了饭碗。
但现在看来，哪有不傻逼的老板呢。比如这位“鸡爪富二代”成某。
大学毕业后，成馨回到家乡晚山，光荣地成为了诚心鸡爪加工厂的新一任CEO，并慷慨地收留了好友白霞，让她成为自己的行政总秘。
从此白霞可以肆无忌惮地骂自己的上司傻逼，而成馨多了一个妈。
从十五岁到二十五岁，成馨唯一没变的特质就是“满嘴跑火车”，一本正经地说出一些不着调的话，撒谎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
歌舞升平的时候，这叫做幽默。濒临破产的时候，这叫做荒淫无道！
白霞正准备像戒断网瘾的精神科医生一样铁面无情，劈手夺过手机。却见成馨猛地坐了起来，嘴里飙出一句悦耳的“艹”。
白霞：“？？？果然忠言逆耳。”
成馨突然如同床单上的大丽花一样舒展腰肢，将白霞搂过来，把已经玩到发烫的手机屏幕怼到她眼前。
“霞霞，你看这个人，他像不像……”
白霞定睛看了一分钟。
“像什么像！”
成馨松了一口气：“我就说呢，怎么可能。”
下一秒白霞吐出后半句：“就是他！”
成馨顿时石化。
屏幕上的男人面容漂亮，不亚于208w，一张嘴开开合合，直播间里的交易额就直奔8位数。
而这只是开播后的半小时。
男人的面孔带着一丝苍白，身旁的助理安慰粉丝们，“哥哥只是前段时间生了病，现在已经恢复，就立刻上播了。”
怪不得，成馨今天才刷到他。之前她忙于自己的鸡爪厂，一直拒绝下载这个“抖手”软件，企图保持b格。
两个人默默地看了一会儿，一件又一件的商品链接刚上线就秒空。
直到“味多鸡爪”上线也是这个情景后，成馨捶床：“就他们家，溢价溢得死贵，一点鸡爪味道都没有，纯纯割韭菜，也能秒空？！为虎作伥！”
成馨牙根发酸，化身柠檬精拉踩对家。
“霞霞，虽然你一直觉得我沉迷刷短视频是玩物丧志，但其实我是在做新媒体矩阵调研。我发现抖手带货，就是解决咱们鸡爪滞销困境的最佳方法。”
一秒现编心路历程。
成馨摩拳擦掌，红眼病已犯。恨不得将自家的“诚心鸡爪”顺着网线塞进直播间，把味多换下来。
白霞叹气：“咱们不是没有想到过，但现在是一个鸡爪满天飞的时代，你给不出足够的好处费，没有大V愿意帮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品牌带货。”
五年前，她们绝对想不到，直播带货火了以后，第一个饱和的是他们鸡爪行业。
“能卖味多，怎么不能卖我们诚心！？我决定了，拿下这个直播合作。”
“……如果直播间里这位不是被你渣过的前男友，我觉得你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白霞毫不留情地为好友定性“渣女”。
这年头认识一个粉丝五千万的顶流容易吗？！成馨觉得，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熟人好走后门。虽然当时分了手，但恋爱不成仁义在。过去这么多年，估计对方早就不在乎分手这出了，没准还能与她把酒言欢，畅聊校园往事。
白霞露出怀疑的目光，但不妨碍成馨信心满满。开始翻箱倒柜找旧手机。
旧手机里存着前男友们的号码。
“没准人家早换号了。”白霞说。
成馨从旧通讯录里调出备注名为“故意不理他”的号码，播了出去。
等待了一万年那么久，音乐不断循环，就像是要用时间吹开一日又一日对这个号码的尘封。
拨号即将挂断之际，显示“对方已接通”。
对方没有说话，等待着拨出这支违禁电话的人开口。
成馨的脸皮比二丈五的城墙还厚，“喂，顾意？我是成馨。”
她的语气轻快，仿佛两个人刚认识时那样心无芥蒂。
对方仍旧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在遥远的时光里搜寻这个名字的主人。一个该死的前女友。
“不认识。”
名为“顾意”的男人，轻飘飘地撂下一句毫无释怀意味的话，故意挂断了电话。
白霞仿佛早就料到这出，为成馨感到不幸的同时疯狂吃瓜。“渣女自有天收。”
牡丹暴怒便会娇艳，成馨气得面色红润起来：“不认识？不认识！他居然说不认识我？！”成馨气得想摔手机，但一想到这是唯一能联系鸡爪顶流推销员的设备，只好往床上一摔。
颜色黯淡的旧手机弹跳了一番，软趴趴地落在枕头上，就像一个时光的锚点，将人牵扯回恩怨浓稠的青春时代。
“接下来怎么办？人家都不说不认识你了。”白霞摩挲着下巴。
这很难评。在道德的层面上，她觉得顾意这样做大快人心。但在不道德的层面上，她无脑支持成馨。
这该死的友情就是这么毫无是非观。
-
直播行业让人休息不了一点，头部主播消失一天，空出来的流量都会被瓜分。更何况还有次顶流蠢蠢欲动，想取而代之。
顾意生病期间，江山版图已经不稳，于是今日直播间开启了连麦功能，抽取幸运粉丝与哥哥对话。
弹幕只见疯狂滚动，一片“哥哥抽我”。
顾意已经抽了两个粉丝，一个问他能不能要一张签名照，一个问他工作室还招人不。舔狗之心昭然若揭。
怎么这年头直播也能成全民偶像？
已经抱着手机蹲了三天的成馨，疯狂唾弃这些没有骨气的女友粉，随后忍辱负重地打出“顾意你抽我吧！”
好恨，是生活吞噬了我的棱角。
成馨安慰自己，低头的只是她的输入法，而不是她的灵魂。
连头发丝飘飞角度都被精心打理过的顾意，一目十行地扫过弹幕区。
一句熟悉的遣词造句映入他眼帘。仿佛依稀记得，在许多年前，某人的笔记本扉页，就签着这句非主流名句，还配有一个2B头像。
顾意勾住这条从陈年的箱箧里伸出来的橄榄枝，念出这个极具个性还有三分土气的网名——“人贱人爱，花就不开。”拍板道，“就她了。”
弹幕滚过一阵哀嚎。
“早知道我也改个长点的名字了，三短一长选一长啊！”
“什么贱人，靠这种伎俩博取哥哥注意！”
“花姐这么叛逆，那别让哥哥抽呀！”
“哈哈哈花姐只是看起来叛逆。”
“你好，花女士。”顾意率先打招呼，一本正经，仿佛只是面对一个陌生粉丝。
卧槽。难道这就是前任之间藕断丝连的孽缘？居然还真的轮到她了。成霜将其归功为自己守株待兔的成果。
她捏着声音说：“哥哥，我在。”
呕，成馨为维持粉丝人设，不得已也跟着叫了一声欧巴。
“嗯哼。”顾意看起来心情很好。
鬼知道他听过多少次成馨这幅腔调的做戏。每当成馨想要骗人的时候，她就会伪装自己那颗杂“草”丛生的心。
“花女士，你有什么问题要问？”顾意直播间的小助理朱原，一个圆头圆耳的男孩子，替顾意问道。
顶流的生活都不能自理，聊天还得跟着一个旁白。
成馨浑然不觉，开始自己的表演：“哥哥，我为你算了一下塔罗，塔罗大神说你最近遇到了很特别的一件事，是真的吗？”
这几天，成馨已经摸索清楚顾意直播间的人设，一个坦诚的作精。虽然作精，但是坦诚。
她想知道，顾意到底为什么说不认识她，他怎么看待那通电话。
“还真有。”顾意故作回忆。“前几年我丢了一只狗，这只狗叫白眼狼，就在三天前，我接了一通电话，听到一阵狗叫，就是它的声音。这算不算一件特别的事？”顾意话里有话。
成馨：“……”
？？？捏马顾意你说谁是狗。
小助理朱原信以为真：“真的呀，意哥，都好几年了还有人记得帮你找狗呢？”
“姐妹们是这样的，咱们老粉，跟随着意哥成长起来的，都记得，意哥那时候很困难，晚上直播，白天出去找狗。全靠咱们直播间姐妹们的支持，来来来，五周年粉丝预购礼链接已经上了，咱们把销量冲起来，给意哥一个难忘的周年回忆。”
光谈买卖伤感情，光谈感情伤销量。主角成为一个情感性陪伴的符号，就必然要小助理来当这个时刻想着带货的工具人。
“塔罗大神说，能丢狗的人，迟早塌房！”成馨恨恨地撂下这么一句，就掐断了连麦。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顾意上小号去给花女士辣评。
成馨刚扫了一眼前半句，洪水一般的恶评就拔地而起，冲了她的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