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覃择来接她，直接去了她家。
“阿姨我来啦。”
曹念晚一袭黑色长裙，黑色卷发连发丝都显得精致，珍珠耳环，乌眉红唇，华贵而不庸俗。
“尧尧啊，你看看，几天不见又漂亮啦。”
栾尧是真心喜欢曹念晚。她开了一家美容馆，工作顺意，同时又把家庭顾得很好，她做的饭很好吃，照顾人很细心，栾尧有时候很羡慕覃择，有一个很好的妈妈。
栾尧印象很深的一次。
她12岁的一天，第一次来生理期，在学校问同学借了卫生棉用着。
血沾在裤子上了，被同班几个男同学指着说。
班里一个很高很高的女生见了，跟她换了校服。
栾尧现在168，但那时候初一刚刚开始，她才一米五多一点，穿那个女生的衣服刚好能遮住那片血渍。
这天公交车停运，她爸爸下班晚，她妈妈来接她。
快放学的时候她肚子突然很疼，放学后她就蹲在校门口等着她妈妈来接。
看着一个个学生被家长接走，她对自己说:再等等吧。
天空开始下雨，她蹲在那个地方正好也淋不到。
周围的人越来越少，她借了一位家长的手机打电话，嘟——嘟——嘟——嘟——
很多声，她都没有接。
天空灰蒙蒙的，她不知道是因为下雨天阴了，还是因为时间晚了天黑了。
雨越下越大，她的肚子是那种下坠的痛。
12岁，第一次生理期肚子痛，在糟糕的下雨天。
……
栾尧视野里出现一辆黑色私家车。
抬头看到曹念晚推开门，手机拿着伞跑过来，她甚至没有撑开。
“尧尧啊，等很久了吧，你妈真是的……”
她说话的声音在雨声中逐渐模糊，栾尧只感觉到曹念晚撑开伞搂着她的肩膀，和自己突然涌出的眼泪。
很多个像今天这样的时刻，她觉得自己像被雨淋湿的小猫，被人丢弃的小狗。
现在她知道了，被爱的小孩是会有人冒着雨给你撑伞的。
曹念晚带栾尧回了她家，给她找了一条自己的棉睡裤换上。让她在床上躺着，还给她解锁了自己的手机，说无聊了玩。
她给栾尧煮了一杯红糖姜茶，给她讲生理期的注意事项，告诉她这是每个女生都会经历的，是很正常的事情，不用感到害怕或羞耻。
那天栾尧知道任姿筱是去公司聚会，忘了接她了。原来并不是每一个妈妈都很爱自己的孩子。
……
覃择爸爸出差去了，现在他俩坐在沙发上，曹念晚在做饭。
栾尧蹦蹦跳跳去厨房，“阿姨我来帮您啦。”
曹念晚做了很多拿手好菜，“尧尧爱吃的红烧排骨。”她从厨房端去客厅。
栾尧发现这一桌子全是她爱吃的。
……好喜欢她，如果她是自己妈妈就好了。
到教室看到好多人都在写作业，栾尧昨天在家写好了。
果然啊，人闲起来也是会主动写作业的。
栾尧刚坐下，她前桌突然转过身来，“栾尧，你数学作业写好了吗？”
她有点印象，这个女生是叫许欣荣，觉得她的名字好听，栾尧就记住了。欣荣，欣欣向荣。
栾尧从书包里掏出来，“写好了。”
“可以借我抄一下吗？”
栾尧把作业递给她，“可以。”
栾尧玩了几分钟手机，听到许欣荣的声音，她应该是抄好了。
“谢谢你啊栾尧。”
栾尧拿过作业放在桌子上，“没事。”
她看许欣荣还在看她，
“栾尧你之前是不是在十三班？我去找我初中同学的时候见过你，你好漂亮，我见一次就记住你了。”
许欣荣皮肤很白，丹凤眼，小翘鼻，栾尧觉得她有清冷美女那味了。
“你也很漂亮的。”
“我之前是在十三班。”
“我可以和你加□□吗？”
栾尧拿出来手机跟她扫码加好友。
她对许欣荣的印象还挺好的，下课的时候也会看到有女生来找她玩。感觉她人缘很好。
经过刚刚短暂的交流，栾尧觉得她就礼礼貌貌的，也很好相处。座位离得也近，说不定以后还能跟她成朋友呢。
害，被女生夸漂亮了，这感觉谁能懂！！
每次被女生夸都要偷偷开心好久。
陈陷到位上也没看抽屉，正准备把书包往里面一塞，感觉手碰到了个什么东西。
然后他就在栾尧，她前桌，和正在往这边收作业的数学课代表的见证下从抽屉里掏出来了一个…粉色的…礼品盒。
……
因为手里拿着半个书包，当时也没多想，以为是自己放的什么东西。
他现在就是手里拖着那个粉色礼盒，在桌面上很突兀。而且他还举起来挺高。
他看到了两个不认识的人短短几秒脸上复杂的情绪变化。
和栾尧视线对上，她抿着嘴唇憋笑。
陈陷蹙着眉，身子倾斜着往抽屉里看，然后他掏出了一个粉色信封。
“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栾尧没忍住，笑出声来。
妈的谁呀。给他整这些粉色的。
“我他妈服了呀。”陈陷被气笑了，说这句话也带着笑腔。
之前有女生给他在抽屉里塞礼物都用黑色灰色什么的。
陈陷打开那个粉色的礼品盒，里面是一个运动手环，黑的……
你他妈黑色运动手环为什么要用粉色的盒子。
陈陷打开那封信，是那女生说要交朋友，给他写了□□号。一大张纸，写了好多有的没的。
陈陷撕了一张纸，拿笔在上面写字。
他打开□□给蒋申发消息，
-下课来我班，又有女生给我塞东西了，你送走。
-蒋申:……你了不起你清高，你次次拒绝女孩，次次丢脸的事我做。
-我都服了，她给我装了个粉色礼品盒，数学课代表来收作业。我他妈往抽屉一个回首掏，出来个粉盒。
-蒋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下课蒋申就来了，他在隔壁班，每天进他们班跟进自己家一样，大大的架子。
“来来，让我看看送的什么。”
蒋申开始跟栾尧吐槽，“我都服了，每次有人往他抽屉里放礼物或者情书，他都让我送去，我走人家班拿个这，都以为我表白呢。”
蒋申看盒子里有个纸条，打开看是陈陷写的，然后他就念了出来。
“不好意思，我不跟女生做朋友。谢谢你的礼物，但这个手表太贵重了，会把我的手腕压断的。”
……
栾尧吃过午饭想起了昨天说给陈陷买奶茶。
学校旁边有好几个奶茶店，栾尧去了她最喜欢的那家。
栾尧觉得陈陷肯定不会喜欢喝那种花里胡哨的，给他买了一杯简单的手打青提柠檬了，少糖。
她买了一杯芝士多肉奶盖，这杯她可以回购无数次。有点咸咸的奶盖，夏天喝一点也不会腻。
到教室的时候陈陷已经来了，栾尧把果茶放在他桌子上。
“给你买的。”
“栾同学破费了。”
陈陷吸了口她买的果茶，鲜青提和柠檬，加了冰有一丝丝甜，淡淡的果香，他觉得喝完一杯也不会觉得腻。
他突然意识到这是她第一次喝女生给买的饮品。
他自己也没买过几次奶茶，主要这都是女孩喜欢喝。
也快上课上了，栾光喝了大半杯，杯子被她放在了右上角。
陈陷看到了栾尧吸管上的口红印，就看了看她的嘴，她好像很喜欢正红色类似 色号的口红。
陈陷把自己那杯果茶放在他桌子的左上角。和栾尧的一起，一样的杯子，一样的logo。
栾尧昨晚失眠了。
她玩手机玩到九点多，想起来有作业，手机实在是玩得无聊，就翻出来作业写。
写好作业后是十点二十多，她刷了会视频就想着睡吧。
栾尧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想了会白天发生的事，又想到暑假看的电视剧…这种努力让自己睡觉却睡不着的时候，她会不想熬夜去玩手机。
夏天的下午真的会很困，尤其是现在教室还开着空调。
栾尧原本还在认认真真的听生物老师讲课，不知道什么时候声音渐渐模糊，她托着下巴睡着了。
阳光打在她脸上，鼻梁上。
原本的黑发也显得有些黄，发丝中透着光。
很多很瘦的女生也有双下巴，陈陷无法理解，但栾尧没有，她的下颌线很清晰。
她托着下巴闭上眼睛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但下一秒她就开始点头。
栾尧的头慢慢低下一点，然后上来。重复着最后猛一点头。她醒了。
陈陷看她还很困，眼睛睁不开，眯着眼睛，微微撇着嘴。
栾尧扭头跟陈陷对视上，她可能被自己逗乐了，眼睛眯着在那笑，但因为在陈陷旁边栽头，她当时还是有点小害羞的。
陈陷看她没睡醒眯眯眼睛那样，想到了他的小猫。
陈陷笑笑，抿了下嘴唇，“睡吧，给你看着老师。”
她竟然从这句话里听出来近乎包容和宠溺的感觉。
栾尧真的觉得他笑起来很温柔，因为桃花眼就很绝，但他平时就给人一种冷冷拽拽的感觉。
……
“阿姨我来啦。”
曹念晚一袭黑色长裙，黑色卷发连发丝都显得精致，珍珠耳环，乌眉红唇，华贵而不庸俗。
“尧尧啊，你看看，几天不见又漂亮啦。”
栾尧是真心喜欢曹念晚。她开了一家美容馆，工作顺意，同时又把家庭顾得很好，她做的饭很好吃，照顾人很细心，栾尧有时候很羡慕覃择，有一个很好的妈妈。
栾尧印象很深的一次。
她12岁的一天，第一次来生理期，在学校问同学借了卫生棉用着。
血沾在裤子上了，被同班几个男同学指着说。
班里一个很高很高的女生见了，跟她换了校服。
栾尧现在168，但那时候初一刚刚开始，她才一米五多一点，穿那个女生的衣服刚好能遮住那片血渍。
这天公交车停运，她爸爸下班晚，她妈妈来接她。
快放学的时候她肚子突然很疼，放学后她就蹲在校门口等着她妈妈来接。
看着一个个学生被家长接走，她对自己说:再等等吧。
天空开始下雨，她蹲在那个地方正好也淋不到。
周围的人越来越少，她借了一位家长的手机打电话，嘟——嘟——嘟——嘟——
很多声，她都没有接。
天空灰蒙蒙的，她不知道是因为下雨天阴了，还是因为时间晚了天黑了。
雨越下越大，她的肚子是那种下坠的痛。
12岁，第一次生理期肚子痛，在糟糕的下雨天。
……
栾尧视野里出现一辆黑色私家车。
抬头看到曹念晚推开门，手机拿着伞跑过来，她甚至没有撑开。
“尧尧啊，等很久了吧，你妈真是的……”
她说话的声音在雨声中逐渐模糊，栾尧只感觉到曹念晚撑开伞搂着她的肩膀，和自己突然涌出的眼泪。
很多个像今天这样的时刻，她觉得自己像被雨淋湿的小猫，被人丢弃的小狗。
现在她知道了，被爱的小孩是会有人冒着雨给你撑伞的。
曹念晚带栾尧回了她家，给她找了一条自己的棉睡裤换上。让她在床上躺着，还给她解锁了自己的手机，说无聊了玩。
她给栾尧煮了一杯红糖姜茶，给她讲生理期的注意事项，告诉她这是每个女生都会经历的，是很正常的事情，不用感到害怕或羞耻。
那天栾尧知道任姿筱是去公司聚会，忘了接她了。原来并不是每一个妈妈都很爱自己的孩子。
……
覃择爸爸出差去了，现在他俩坐在沙发上，曹念晚在做饭。
栾尧蹦蹦跳跳去厨房，“阿姨我来帮您啦。”
曹念晚做了很多拿手好菜，“尧尧爱吃的红烧排骨。”她从厨房端去客厅。
栾尧发现这一桌子全是她爱吃的。
……好喜欢她，如果她是自己妈妈就好了。
到教室看到好多人都在写作业，栾尧昨天在家写好了。
果然啊，人闲起来也是会主动写作业的。
栾尧刚坐下，她前桌突然转过身来，“栾尧，你数学作业写好了吗？”
她有点印象，这个女生是叫许欣荣，觉得她的名字好听，栾尧就记住了。欣荣，欣欣向荣。
栾尧从书包里掏出来，“写好了。”
“可以借我抄一下吗？”
栾尧把作业递给她，“可以。”
栾尧玩了几分钟手机，听到许欣荣的声音，她应该是抄好了。
“谢谢你啊栾尧。”
栾尧拿过作业放在桌子上，“没事。”
她看许欣荣还在看她，
“栾尧你之前是不是在十三班？我去找我初中同学的时候见过你，你好漂亮，我见一次就记住你了。”
许欣荣皮肤很白，丹凤眼，小翘鼻，栾尧觉得她有清冷美女那味了。
“你也很漂亮的。”
“我之前是在十三班。”
“我可以和你加□□吗？”
栾尧拿出来手机跟她扫码加好友。
她对许欣荣的印象还挺好的，下课的时候也会看到有女生来找她玩。感觉她人缘很好。
经过刚刚短暂的交流，栾尧觉得她就礼礼貌貌的，也很好相处。座位离得也近，说不定以后还能跟她成朋友呢。
害，被女生夸漂亮了，这感觉谁能懂！！
每次被女生夸都要偷偷开心好久。
陈陷到位上也没看抽屉，正准备把书包往里面一塞，感觉手碰到了个什么东西。
然后他就在栾尧，她前桌，和正在往这边收作业的数学课代表的见证下从抽屉里掏出来了一个…粉色的…礼品盒。
……
因为手里拿着半个书包，当时也没多想，以为是自己放的什么东西。
他现在就是手里拖着那个粉色礼盒，在桌面上很突兀。而且他还举起来挺高。
他看到了两个不认识的人短短几秒脸上复杂的情绪变化。
和栾尧视线对上，她抿着嘴唇憋笑。
陈陷蹙着眉，身子倾斜着往抽屉里看，然后他掏出了一个粉色信封。
“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栾尧没忍住，笑出声来。
妈的谁呀。给他整这些粉色的。
“我他妈服了呀。”陈陷被气笑了，说这句话也带着笑腔。
之前有女生给他在抽屉里塞礼物都用黑色灰色什么的。
陈陷打开那个粉色的礼品盒，里面是一个运动手环，黑的……
你他妈黑色运动手环为什么要用粉色的盒子。
陈陷打开那封信，是那女生说要交朋友，给他写了□□号。一大张纸，写了好多有的没的。
陈陷撕了一张纸，拿笔在上面写字。
他打开□□给蒋申发消息，
-下课来我班，又有女生给我塞东西了，你送走。
-蒋申:……你了不起你清高，你次次拒绝女孩，次次丢脸的事我做。
-我都服了，她给我装了个粉色礼品盒，数学课代表来收作业。我他妈往抽屉一个回首掏，出来个粉盒。
-蒋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下课蒋申就来了，他在隔壁班，每天进他们班跟进自己家一样，大大的架子。
“来来，让我看看送的什么。”
蒋申开始跟栾尧吐槽，“我都服了，每次有人往他抽屉里放礼物或者情书，他都让我送去，我走人家班拿个这，都以为我表白呢。”
蒋申看盒子里有个纸条，打开看是陈陷写的，然后他就念了出来。
“不好意思，我不跟女生做朋友。谢谢你的礼物，但这个手表太贵重了，会把我的手腕压断的。”
……
栾尧吃过午饭想起了昨天说给陈陷买奶茶。
学校旁边有好几个奶茶店，栾尧去了她最喜欢的那家。
栾尧觉得陈陷肯定不会喜欢喝那种花里胡哨的，给他买了一杯简单的手打青提柠檬了，少糖。
她买了一杯芝士多肉奶盖，这杯她可以回购无数次。有点咸咸的奶盖，夏天喝一点也不会腻。
到教室的时候陈陷已经来了，栾尧把果茶放在他桌子上。
“给你买的。”
“栾同学破费了。”
陈陷吸了口她买的果茶，鲜青提和柠檬，加了冰有一丝丝甜，淡淡的果香，他觉得喝完一杯也不会觉得腻。
他突然意识到这是她第一次喝女生给买的饮品。
他自己也没买过几次奶茶，主要这都是女孩喜欢喝。
也快上课上了，栾光喝了大半杯，杯子被她放在了右上角。
陈陷看到了栾尧吸管上的口红印，就看了看她的嘴，她好像很喜欢正红色类似 色号的口红。
陈陷把自己那杯果茶放在他桌子的左上角。和栾尧的一起，一样的杯子，一样的logo。
栾尧昨晚失眠了。
她玩手机玩到九点多，想起来有作业，手机实在是玩得无聊，就翻出来作业写。
写好作业后是十点二十多，她刷了会视频就想着睡吧。
栾尧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想了会白天发生的事，又想到暑假看的电视剧…这种努力让自己睡觉却睡不着的时候，她会不想熬夜去玩手机。
夏天的下午真的会很困，尤其是现在教室还开着空调。
栾尧原本还在认认真真的听生物老师讲课，不知道什么时候声音渐渐模糊，她托着下巴睡着了。
阳光打在她脸上，鼻梁上。
原本的黑发也显得有些黄，发丝中透着光。
很多很瘦的女生也有双下巴，陈陷无法理解，但栾尧没有，她的下颌线很清晰。
她托着下巴闭上眼睛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但下一秒她就开始点头。
栾尧的头慢慢低下一点，然后上来。重复着最后猛一点头。她醒了。
陈陷看她还很困，眼睛睁不开，眯着眼睛，微微撇着嘴。
栾尧扭头跟陈陷对视上，她可能被自己逗乐了，眼睛眯着在那笑，但因为在陈陷旁边栽头，她当时还是有点小害羞的。
陈陷看她没睡醒眯眯眼睛那样，想到了他的小猫。
陈陷笑笑，抿了下嘴唇，“睡吧，给你看着老师。”
她竟然从这句话里听出来近乎包容和宠溺的感觉。
栾尧真的觉得他笑起来很温柔，因为桃花眼就很绝，但他平时就给人一种冷冷拽拽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