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海茶楼惊现甘罗
时间没有过去太久，在我阴阳术还未大成…还未有进展时，星魂告诉了我一个令人激动万分的消息。
“我有要事在身，这段时间不能亲自教你了。”
我眼前一亮，“你要走了？”
他皱眉，探究的看我，“你好像很开心？”
“哪能呢！师父不在身边，事事不能躬身而为，徒儿心中万分悲痛——”说着，我吭哧吭哧从外间搬来了画着猪脸的傀儡，“外出时就把它带上，见它如见我！”
他把那张猪脸和我的头挨在一块，仔细观察，“确实如此。”
“……我觉得你在骂我。”
等等，他刚刚，是不是把猪脸从傀儡身上扯下来了？果然，那个代表我的傀儡已经没有了头，虽然这东西挺好安的，那是不是也有点太暴力了。
“你把它的头扯下来，还怎么用？”
他把猪脸随手一抛，拽着我的胳膊，“那就只好，把你带走了。”
*
马车在山道上骨碌碌行驶，车内的人一步三颤，苦不堪言。
星魂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若以我的脚力，此时应该已经行程过半，而不是像现在连骊山都没出去。”
我揉揉吐到发虚的胃，“那你就别把我带出来啊！”
他把眼睛睁开一条缝，“若留你在骊山，迟早会惹出大祸，届时我不在，你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那么乖巧，除了你谁会欺负我？”
他把眼睛全睁开了，眸色凉凉的看着，“你最近似乎有些猖狂啊。”
我本能的一抖，复又充满了底气，“怎么，你就会吓唬人，我算看出来了，你根本舍不得杀我。”
“有道理，少了你这么个能干的丫鬟确实可惜，”星魂笑得玩味，“那叔父你也不害怕了吗？”
“哼！这都快出骊山地界了，你上哪弄个叔父出来？”把腰一叉，就是这么自信！
“很好。”他点点头，五指动了动。
这淡定的样子让我有种很不妙的预感，果不其然，下一刻，马车前头的布帘被掀开，叔父那张“憨厚老实”的脸露了出来。
“啊啊啊！你是魔鬼吗？为什么要用活尸驾车，你不怕吓到外面那些人吗？！”
“无妨，待到有人烟时让叔父进来坐就是。”
“…容我拒绝。”
等我睡得迷迷糊糊时，马车咯噔停下，我也醒了过来。
“到了吗？”
“还未。”
“哦。”我原本是趴回去继续睡的，可是突然感觉哪里不对，马车的椅子，有这么软吗？
还有股奇怪的幽香。
周围已经有人沿街叫卖的声音了，也就是说，叔父已经被换到车里来了，那么……
我该不会是躺在了叔父的腿上吧！
这个认知让我唰的一下弹起，周围没有叔父，马车里只有我和星魂，他还用一种意有所指的眼神，“不睡了？”
非常心虚的理一理他被我压出折痕的蓝袍，“……不睡了。”
拉开马车帘布，街景豁然映入眼帘。
怎么感觉…有一股农村赶大集的错觉？还有那叮叮当当走过的驴车，这驴都满街拉屎了。
“这附近有人，叔父别是还在驾车吧？”
他勾唇，“我将他安放在了别处。”
“那就好。”
松了一口气，此时，马车已停在原地多时了，后面也有不少驾车的人，见此忍不住牢骚。
堵车了？难不成，前面发生了事故？
费劲儿的把脑袋探出车窗，就听前面有人在尖着嗓子吵嚷。
什么你的马撞了我，我受了伤，这匹白马必须要赔偿，什么乱七八糟的，听到的最多一句就是——白马非马。
一个身形极为肥硕的女子正与前方马车主人辩驳。
“事故纠纷，真是在哪个世界都能见到啊。”
星魂的手指在膝盖上轻扣，皮笑肉不笑道，“堂堂名家竟然沦为当街乞讨之人，真是可悲。”
他特意用上了那种腔调，虽然听不懂在说什么，但大体可以看出，他在挑衅。明明没用多大的声音，却能够让声音清晰的扩散到街道的每一个角落。
绝逼是用内力了。
这货在找事儿，没跑了！
外面的胖女人被一句破防了，脸上肥肉都气得直抖，“阁下莫不是藏头露尾的小人？怎么只敢在马车中说话？”
星魂没再理会她，而是拉住我的手腕，“你去与她分说，叫她让路。”
“哦！我懂！”
一撩开车帘，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到那个胖女人的面前。
她眼神带着些微警惕，“嚯，这是哪家来的小丫鬟？”
“呔！谁告诉你我是小丫鬟！”
平日里给星魂端茶倒水就算了，竟然出了门也被认成是小丫鬟，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呦，那阁下何不报上名来？”
她这个嘲讽的眼神和语气，真是精髓到了极点，每一次肥肉的抖动都恰到好处。
我决定，拿出真正的实力与她对峙！
“家师乃是阴阳家的第一护法，星魂大人，识相的还不滚蛋！”
那胖女人看着我，静默半晌，忽然喷笑，浑身肥肉大开大合，“世人皆知，那星魂不过十二岁稚童，我观你年已及笄，莫不是拜了个十二岁的孩子做老师？若他是你师父，那我便是他情人，哈哈哈哈哈。”
这个玩笑，真的一点也不好笑。
我以袖掩面，哭咧咧的钻回马车，“嘤嘤嘤，师父，她太能说了。”
他把一块手帕啪的一下摔在我脸上，嫌弃了一句，“没用。”
我还在用手帕擦眼泪，就见他连马车都没出，手指微动，周围的丝线摩擦声便不绝于耳。
还是像之前那样以内力扩声，“听说，公孙先生想做我的情人？”
“不，不敢”我听见那胖女人的声音都在发抖，随后招呼了前后左右的马车，“让开，都让开，给护国法师的车驾让路！”
切，到最后还不是用武力镇压。
也对，他连我都说不过，也不能指望着他跟那个胖女人对喷。
马车再次启动没多久，我浑身难受的在车上扭来扭去。
“什么时候开饭啊……”
星魂一声轻嗤，“你可真不愧对那张猪脸，”他的眼神洒向街道，“再等等，或者现在先到茶楼坐坐。”
“去茶楼，我渴了！”
事实证明，我们不该来茶楼的。
有茶楼的地方，就有说书人，有说书人，那就有江湖，江湖事，怎离得了一个爱恨情仇？
当我正在喝传说中的大碗茶时，楼里的说书人已经唾沫横飞的开讲了。
“却说那甘罗——”
刚起来一个头，星魂喝茶的手就直接把杯子捏爆了，声音大的四方都看过来，我赶紧扑过去按住他的胳膊，“冷静冷静——”
又朝看热闹的店小二招手，“店家，碗碎了，换个，待会和茶钱一起。”
“好嘞～”
等店小二收拾碎碗时，我悄咪咪和对方商量，“店家，我旁边这位…小兄弟，最喜欢听些神灵怪异之事，要不，让说书先生换个？”
一边说，一边从星魂的钱袋里掏出一金来，眼看着店小二眼睛都直了，奈何这钱没递出去，就被星魂截了。
他垂着眸，用新拿的茶碗喝了一口，“无妨，让他说去。”
我严重怀疑他是舍不得这个钱。
很快，说书人再次讲起来，我恨不能把耳朵都立起来听，从各种表现来看，以前的星魂就叫甘罗。
所以，从前的他到底是什么样，居然这么有名！
“却说那甘罗，率领大军，一路渡到渭水边上——”
我小声的问星魂，“你以前是将军啊？”
他瞥了我一眼，“喝够了？喝够了现在就走。”
“呃，别别，没喝够！”
说书人一路从甘罗横渡渭水智取赵国五关，再说到他受赵王赏识，令秦王起疑，再再说到秦王扣押他全族，以威胁他限期回国。再再再说到甘罗不知缘由没能在期限内回国。
“且说那秦王大怒之下，连斩甘罗全族上下二百八十一口人，是上至幼童，下至老妪，一个都没放过，行刑之时，阴光蔽天，血漂成河，二百八十一个头颅，刀斧手硬是砍了三天三夜，斧子都卷了刃——”
说书人为了营造故事气氛，特意将刑场说得分外逼真，却不知，他所谓的润色，对当事人来说，是一场真实的血腥噩梦。
星魂眼神发沉的盯着桌案，捏紧的双手放在膝盖上不停颤抖，仿佛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至亲全部离世，在人生最鼎盛的时期，跌入最深的黑暗，这哪里是一个十二岁孩子能够承受的？
怪不得他这么阴森变态……
我将手掌盖在他攥紧的拳头上，小声安慰着，“不要怕，那些都是说书人杜撰的，他肯定没去过现场。”
这句安慰好像起了反作用，他的眼睛黑沉黑沉的，如同坠入了什么可怕的噩梦，脸色比平时还要苍白，额头上沁出冷汗。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平静下来，低沉的嗓音里带着难以言喻的苍凉。
“行刑那天…我就在现场。”
他的唇角勾起一个极为嘲讽的笑意，“是秦王命人压着我去看的，真可笑是吧，我尽忠的君主毁了我的家族……”
他的语气，光是听着就让人心疼。
我特意凑到他面前，和他那双充满刻骨恨意的眼睛对视。
“那我们就去把秦王宰了。”
“哼，你连咸阳宫的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吧？。”
“那不是还有你嘛！”
“哦？那你还有作用吗？”
“有啊，我帮你……帮你在内心加油。”
“我有要事在身，这段时间不能亲自教你了。”
我眼前一亮，“你要走了？”
他皱眉，探究的看我，“你好像很开心？”
“哪能呢！师父不在身边，事事不能躬身而为，徒儿心中万分悲痛——”说着，我吭哧吭哧从外间搬来了画着猪脸的傀儡，“外出时就把它带上，见它如见我！”
他把那张猪脸和我的头挨在一块，仔细观察，“确实如此。”
“……我觉得你在骂我。”
等等，他刚刚，是不是把猪脸从傀儡身上扯下来了？果然，那个代表我的傀儡已经没有了头，虽然这东西挺好安的，那是不是也有点太暴力了。
“你把它的头扯下来，还怎么用？”
他把猪脸随手一抛，拽着我的胳膊，“那就只好，把你带走了。”
*
马车在山道上骨碌碌行驶，车内的人一步三颤，苦不堪言。
星魂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若以我的脚力，此时应该已经行程过半，而不是像现在连骊山都没出去。”
我揉揉吐到发虚的胃，“那你就别把我带出来啊！”
他把眼睛睁开一条缝，“若留你在骊山，迟早会惹出大祸，届时我不在，你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那么乖巧，除了你谁会欺负我？”
他把眼睛全睁开了，眸色凉凉的看着，“你最近似乎有些猖狂啊。”
我本能的一抖，复又充满了底气，“怎么，你就会吓唬人，我算看出来了，你根本舍不得杀我。”
“有道理，少了你这么个能干的丫鬟确实可惜，”星魂笑得玩味，“那叔父你也不害怕了吗？”
“哼！这都快出骊山地界了，你上哪弄个叔父出来？”把腰一叉，就是这么自信！
“很好。”他点点头，五指动了动。
这淡定的样子让我有种很不妙的预感，果不其然，下一刻，马车前头的布帘被掀开，叔父那张“憨厚老实”的脸露了出来。
“啊啊啊！你是魔鬼吗？为什么要用活尸驾车，你不怕吓到外面那些人吗？！”
“无妨，待到有人烟时让叔父进来坐就是。”
“…容我拒绝。”
等我睡得迷迷糊糊时，马车咯噔停下，我也醒了过来。
“到了吗？”
“还未。”
“哦。”我原本是趴回去继续睡的，可是突然感觉哪里不对，马车的椅子，有这么软吗？
还有股奇怪的幽香。
周围已经有人沿街叫卖的声音了，也就是说，叔父已经被换到车里来了，那么……
我该不会是躺在了叔父的腿上吧！
这个认知让我唰的一下弹起，周围没有叔父，马车里只有我和星魂，他还用一种意有所指的眼神，“不睡了？”
非常心虚的理一理他被我压出折痕的蓝袍，“……不睡了。”
拉开马车帘布，街景豁然映入眼帘。
怎么感觉…有一股农村赶大集的错觉？还有那叮叮当当走过的驴车，这驴都满街拉屎了。
“这附近有人，叔父别是还在驾车吧？”
他勾唇，“我将他安放在了别处。”
“那就好。”
松了一口气，此时，马车已停在原地多时了，后面也有不少驾车的人，见此忍不住牢骚。
堵车了？难不成，前面发生了事故？
费劲儿的把脑袋探出车窗，就听前面有人在尖着嗓子吵嚷。
什么你的马撞了我，我受了伤，这匹白马必须要赔偿，什么乱七八糟的，听到的最多一句就是——白马非马。
一个身形极为肥硕的女子正与前方马车主人辩驳。
“事故纠纷，真是在哪个世界都能见到啊。”
星魂的手指在膝盖上轻扣，皮笑肉不笑道，“堂堂名家竟然沦为当街乞讨之人，真是可悲。”
他特意用上了那种腔调，虽然听不懂在说什么，但大体可以看出，他在挑衅。明明没用多大的声音，却能够让声音清晰的扩散到街道的每一个角落。
绝逼是用内力了。
这货在找事儿，没跑了！
外面的胖女人被一句破防了，脸上肥肉都气得直抖，“阁下莫不是藏头露尾的小人？怎么只敢在马车中说话？”
星魂没再理会她，而是拉住我的手腕，“你去与她分说，叫她让路。”
“哦！我懂！”
一撩开车帘，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到那个胖女人的面前。
她眼神带着些微警惕，“嚯，这是哪家来的小丫鬟？”
“呔！谁告诉你我是小丫鬟！”
平日里给星魂端茶倒水就算了，竟然出了门也被认成是小丫鬟，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呦，那阁下何不报上名来？”
她这个嘲讽的眼神和语气，真是精髓到了极点，每一次肥肉的抖动都恰到好处。
我决定，拿出真正的实力与她对峙！
“家师乃是阴阳家的第一护法，星魂大人，识相的还不滚蛋！”
那胖女人看着我，静默半晌，忽然喷笑，浑身肥肉大开大合，“世人皆知，那星魂不过十二岁稚童，我观你年已及笄，莫不是拜了个十二岁的孩子做老师？若他是你师父，那我便是他情人，哈哈哈哈哈。”
这个玩笑，真的一点也不好笑。
我以袖掩面，哭咧咧的钻回马车，“嘤嘤嘤，师父，她太能说了。”
他把一块手帕啪的一下摔在我脸上，嫌弃了一句，“没用。”
我还在用手帕擦眼泪，就见他连马车都没出，手指微动，周围的丝线摩擦声便不绝于耳。
还是像之前那样以内力扩声，“听说，公孙先生想做我的情人？”
“不，不敢”我听见那胖女人的声音都在发抖，随后招呼了前后左右的马车，“让开，都让开，给护国法师的车驾让路！”
切，到最后还不是用武力镇压。
也对，他连我都说不过，也不能指望着他跟那个胖女人对喷。
马车再次启动没多久，我浑身难受的在车上扭来扭去。
“什么时候开饭啊……”
星魂一声轻嗤，“你可真不愧对那张猪脸，”他的眼神洒向街道，“再等等，或者现在先到茶楼坐坐。”
“去茶楼，我渴了！”
事实证明，我们不该来茶楼的。
有茶楼的地方，就有说书人，有说书人，那就有江湖，江湖事，怎离得了一个爱恨情仇？
当我正在喝传说中的大碗茶时，楼里的说书人已经唾沫横飞的开讲了。
“却说那甘罗——”
刚起来一个头，星魂喝茶的手就直接把杯子捏爆了，声音大的四方都看过来，我赶紧扑过去按住他的胳膊，“冷静冷静——”
又朝看热闹的店小二招手，“店家，碗碎了，换个，待会和茶钱一起。”
“好嘞～”
等店小二收拾碎碗时，我悄咪咪和对方商量，“店家，我旁边这位…小兄弟，最喜欢听些神灵怪异之事，要不，让说书先生换个？”
一边说，一边从星魂的钱袋里掏出一金来，眼看着店小二眼睛都直了，奈何这钱没递出去，就被星魂截了。
他垂着眸，用新拿的茶碗喝了一口，“无妨，让他说去。”
我严重怀疑他是舍不得这个钱。
很快，说书人再次讲起来，我恨不能把耳朵都立起来听，从各种表现来看，以前的星魂就叫甘罗。
所以，从前的他到底是什么样，居然这么有名！
“却说那甘罗，率领大军，一路渡到渭水边上——”
我小声的问星魂，“你以前是将军啊？”
他瞥了我一眼，“喝够了？喝够了现在就走。”
“呃，别别，没喝够！”
说书人一路从甘罗横渡渭水智取赵国五关，再说到他受赵王赏识，令秦王起疑，再再说到秦王扣押他全族，以威胁他限期回国。再再再说到甘罗不知缘由没能在期限内回国。
“且说那秦王大怒之下，连斩甘罗全族上下二百八十一口人，是上至幼童，下至老妪，一个都没放过，行刑之时，阴光蔽天，血漂成河，二百八十一个头颅，刀斧手硬是砍了三天三夜，斧子都卷了刃——”
说书人为了营造故事气氛，特意将刑场说得分外逼真，却不知，他所谓的润色，对当事人来说，是一场真实的血腥噩梦。
星魂眼神发沉的盯着桌案，捏紧的双手放在膝盖上不停颤抖，仿佛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至亲全部离世，在人生最鼎盛的时期，跌入最深的黑暗，这哪里是一个十二岁孩子能够承受的？
怪不得他这么阴森变态……
我将手掌盖在他攥紧的拳头上，小声安慰着，“不要怕，那些都是说书人杜撰的，他肯定没去过现场。”
这句安慰好像起了反作用，他的眼睛黑沉黑沉的，如同坠入了什么可怕的噩梦，脸色比平时还要苍白，额头上沁出冷汗。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平静下来，低沉的嗓音里带着难以言喻的苍凉。
“行刑那天…我就在现场。”
他的唇角勾起一个极为嘲讽的笑意，“是秦王命人压着我去看的，真可笑是吧，我尽忠的君主毁了我的家族……”
他的语气，光是听着就让人心疼。
我特意凑到他面前，和他那双充满刻骨恨意的眼睛对视。
“那我们就去把秦王宰了。”
“哼，你连咸阳宫的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吧？。”
“那不是还有你嘛！”
“哦？那你还有作用吗？”
“有啊，我帮你……帮你在内心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