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戎一行人压着帽子遮住脸，走在传说中的地下城里。
“这就是地下城的位置？”
“地下城没有固定的位置，也没有固定的时间，只是一种渠道，但如果有人作东，可能存在短暂聚集，就像现在。”
“作东？”
“作东相当于牵线，把所有有作交易打算的人聚在一起，需要确定地点，维护秩序，保护所有人的隐私和安全，一旦出了意外，名声将一败涂地，成本极高，没有名气也无法作东。”
因为没有人会因它而汇聚。
“作东图什么？”
“而且我怎么看着周围都是些小生意？套麻袋这种？看着就很……不入流啊。”
和想象中的神秘高大上一点都不搭。
“这些是野路子，实则应该藏了不少各路能人，他们的能力足以在奥斯帝国带走一位不算重要的皇子。”长官淡淡解释：“作东能得到的最大好处就是信息，不要小看了这些信息的力量。如果三皇子失踪是走地下城的路子，那么在地下城，一定会有相关的信息，只看你出不出得起价。”
走在最前的朝清山听着听着脚步停住。
“发生什么了？”魏戎从他身后探出头。
“前面好像要打起来了。”
黑漆漆的街道上人来人往，行走其间的人都带着掩饰。
一个小摊子后，摊主冷冰冰地盯着眼前的人四周有好几道带着威胁与杀意的目光也盯向那个方向。
但那个被所有杀意目光锁定的人！
那个人！
魏戎注视前方，心跳开始加快，战意升起。
他带着劣质的玩具面具，看身形只是个单薄的少年。
四周的人不是对这里绷紧的气氛毫无所觉，就是对过度紧张地按住自己的武器。
唯有那个少年目光平静悠然，环视一周，犹如等待爆发的雄狮。
不知是不是错觉，对方的目光在他们这边短暂地停留了一下。
席珩收回目光，轻笑一声，压下砸场子动手的心思，对四周杀意似无所觉：“皇宫出了大价钱找人，你们难道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摊主冷盯着她半晌，语气漠然：“皇宫的赏金付不起这单生意的价格，阁下不要再问了。”
席珩点点头，和周隐使了一个眼神，和她一起往外走去。
走出百米米周隐才低声问：“这是干什么？我刚才看到魏戎他们……”
“我也看到了，不用管他们。”席珩按着周隐的肩膀，不紧不慢地带着她往前走：“你进去前面那个房子，等下从后窗出去，三点钟方向先离开这里。”
“那你……”
“有人跟着，我先解决一下。”没什么好隐瞒，席珩朝周隐眨眨眼：“放心，这是他们的场子，他们不敢闹大，我能解决。”
那句不敢闹大让周隐定了定心，她朝席珩点点头，不再犹豫，推开了面前房子的门。
门在眼前被关上，席珩收了笑。
身后姝道凌厉的黑影穿来，席珩偏身避开，身后的门出现了几个洞口。她眸光漆黑地看着躲在黑暗中的几人。
那个人没有否认，却说皇宫的赏金付不起的价格……
实在容不得席珩不多想。
不是她自恋，是她真的又宝藏又有吸引力！
她沉思片刻，身影眨眼消失在原地。
手持武器的黑影人警惕地背对背，观察四周。
没有留意到头顶悄然出现的人，银光横斜错落，染上腥红，黑影倒地。
席珩对倒地的人搜了身，没有收获，她站在原地站立半晌，扬了瓶药剂，回身隐没在黑暗里。
一道颀长的人影从另一边的拐角走出，蹲在几道倒地的身影面前。
“卧槽这是什么鬼，真的打起来了？”魏戎从拐角处跑出来，气喘吁吁。
光脑的光芒落在地上，微弱的光芒照出旁边人的脸。
借着光芒，应西风看着面前缓慢消失的人的脖颈，细微的血色极慢地溢出，几乎可以想象这道伤口制造得有多快多利落。
他若有所思。
在星舰上时，席珩刻意将那些死去的星盗都归席珩处理，他没有仔细观察过，现在看来，他倒是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席珩有武器，但他从未见过。
“打那么激烈？”魏戎有些惊讶。
应西风给自己带上兜帽，遮住兴味的神色，一时无言。
他倒是很能理解为什么长官要把他们撇下，单独行动。
二年级尚未经历过模拟实战任务，眼里清澈的目光遮都遮不住，在这种地方显得格格不入，也难怪席珩不愿意回头来找他们。
“要消失了，在外面行动的人都随身带着这种东西吗？席珩也这样，那个少年也这样。”
魏戎完全没有认出席珩，应西风也没有打算提醒他。
“走吧。”
“去哪里？”
“逛逛这里，涨涨见识。”应西风站起身心不在焉道：“也许明天长官就探查出什么来了。”
魏戎毫无所觉，随意挑了个方向走。
应西风拢拢兜帽跟上，心里猜测席珩准备去哪。
席珩敲开一扇门。
“谁啊！大半夜的！你最好有事！”瘦小的男人骂骂咧咧地拉开门：“没事看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他的声音顿住，狐疑地看着眼前的人：“你是……”
“是我。”席珩扯下面具。
“又换了个造型。”瘦小男人不耐烦地问：“来找我做什么？大半夜地跑到中城来也不怕被留意……”
他说完依旧怀疑：“你不是说你这段时间都不在奥斯星吗？你来找我什么事？”
“这几天回来的。”席珩随口解释一句：“注射剂……你还有吗？”
男人默了默：“你先进来……怎么又要用，你不是几年前就说不需要了么？”
“出了点问题。”席珩同样不耐：“过了这关大概就好了。”
“就算你体质特殊，那玩意儿也还是有些副作用。”
器械和臭袜子堆在一起，药剂瓶罐旁边是零食包装垃圾，毫无秩序。
他拉开垃圾桶，在后面柜子的废墟里胡乱翻找：“本来就是为你做的，早不知道丢哪里去了……找到了。”
他取出两只灰蓝色的药剂，和一条针管一起随手往席珩手里塞。
席珩观察两秒：“……我怎么感觉，颜色不太一样了？”
她记得以前明明是蓝色的。
“放了五六年，变颜色不是很正常吗？”瘦子在椅子上坐下，随手捞了本书搭在脸上：“有用就行，反正就你那体质，毒不死你。”
席珩：“……”就算不死，把这东西打在自己体内还是需要点勇气的。
席珩鼓起勇气，拆了一支，自己给自己注射。
瘦弱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书拿开，盯着席珩的动作：“就那么着急？”
席珩注射完毕，应一声，将针管丢到垃圾桶里。
瘦小男人嘀嘀咕咕：“还真是不当人。”
“你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
“是我我早跑了……”
席珩没说话，注射药剂后向男人道别。
瘦小男人不情不愿：“那你注意安全。”
席珩扬眉：“当然。”
“有事记得来找我。”
“一定。”席珩说着，推门离开。
男人看了眼账户上打来的巨款，往后一靠，继续睡觉。
……
周隐等到第二天早上，没等来席珩，反而等到了回来的其他人。
“长官已经查清楚怎么回事，你不用太过担心。”魏戎看见周隐翘首以盼，以为她是关心调查结果，出声安慰。
周隐才不在乎她那打小就不亲近的便宜弟弟，打断魏戎：“席珩呢？”
魏戎茫然：“啊，席珩……不是和你在一块吗？”
这话一出，双方面面相觑。
长官闻言皱起眉来：“席珩又不在？”
这个“又”字很微妙。
他原以为，这次实习最难管束的会是应西风，谁知道应西风安分得像变了个人，反而是二年级的几个学生……
安分的应西风打圆场：“在奥斯，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长官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决定先去解决三皇子的问题。
正想着门外匆匆走进几位军官。
“关于三皇子失踪一事，我在地下城探听到一些消息……”
“三皇子我们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希望你们能保密。”奥斯的军官打断他，这让众人的神情微妙起来。
对方显然也知道这样草草述说太不给面子，有些尴尬地解释：“军机阁插手了此事。”
奥斯帝国三权分立，皇室的象征意义远大于权力，让他们找三皇子，他们都毫无头绪。
但此事让军机阁插手，却很快解决。
皇室三皇子失踪请不动军机阁。
现在军机阁却忽然出手。
长官在心里分析了一下话语中的信息量，没有马上回答。
对方只好进一步解释：“这件事情已经不只是三皇子一个人的事情，涉及帝国机密，军机阁不得不出手。”
帝国机密。
对方也只能解释到这里，依旧向一行人道谢，然后匆匆离开。
“不让说？”
“三皇子的消息在地下城能打听，但不深入，我昨晚通过蛛丝马迹推测，奥斯帝国应该是潜入了大批星盗，只是不知道这次将三皇子带走是为了什么。”长官沉吟片刻：“也许这就是他们要保密的关键所在。”
他对此有些感兴趣。
他们联合星是友善，不是老实。难得来了奥斯，就这么空手回去也太亏了。
……
这个地方对席珩来说熟悉的过分，到处都是冷白的器械，冷白的墙壁，已经层层加码却同样单调冰冷的机械门。
兜帽下席珩脸色苍白，看着面前好几管骨髓：“不过是一位三皇子，军机阁何必管到这一步。”
无论三皇子还是当初的周隐，他们的失踪在军阁处半点波澜都惊不起来，最多按照常规流程派出护卫军找人，否则三皇子失踪一事也不至于迟迟没有头绪。
旁边的人被逗笑：“虽然三皇子和参政院互有勾结，但怎么也比你贵重。”
“军机阁当然不想管这件事，但联合星来的人已经找到蛛丝马迹，星盗也已经找上门来，指挥官们怎么好视而不见，那不是将把柄送到参政院手上吗？还不如主动摆出态度，他们还要承我们情。”
军机阁和参政院素来不和，三皇子又是亲近参政院的一方，军机处对找人自然不会上心，但如果找到，情况又不一样了。
“只是抽你几管骨髓和几管血而已，你应该已经习惯了才对，反正那些星盗也研究不出什么，说起这个还真是可惜，我刚刚多抽了一些，我们再研究一下……怎么会无法克隆呢？”
当然是因为她注射了特殊的药剂。
席珩不说话，对方也完全不在乎，自顾自地说。
席珩安静地听他絮叨。
“据说今晚他们就会交易，也不知道会在哪里换人。”
“……”
“能从地下城谈听到蛛丝马迹，也是挺厉害，我还听说联合星来的那位长官是应熙和的副官，你知不知道真假？”
席珩离开实验室后，站在公路旁。想着研究员说的话，不屑地轻嗤一声，随便拦住一辆车：“去外城。”
“这就是地下城的位置？”
“地下城没有固定的位置，也没有固定的时间，只是一种渠道，但如果有人作东，可能存在短暂聚集，就像现在。”
“作东？”
“作东相当于牵线，把所有有作交易打算的人聚在一起，需要确定地点，维护秩序，保护所有人的隐私和安全，一旦出了意外，名声将一败涂地，成本极高，没有名气也无法作东。”
因为没有人会因它而汇聚。
“作东图什么？”
“而且我怎么看着周围都是些小生意？套麻袋这种？看着就很……不入流啊。”
和想象中的神秘高大上一点都不搭。
“这些是野路子，实则应该藏了不少各路能人，他们的能力足以在奥斯帝国带走一位不算重要的皇子。”长官淡淡解释：“作东能得到的最大好处就是信息，不要小看了这些信息的力量。如果三皇子失踪是走地下城的路子，那么在地下城，一定会有相关的信息，只看你出不出得起价。”
走在最前的朝清山听着听着脚步停住。
“发生什么了？”魏戎从他身后探出头。
“前面好像要打起来了。”
黑漆漆的街道上人来人往，行走其间的人都带着掩饰。
一个小摊子后，摊主冷冰冰地盯着眼前的人四周有好几道带着威胁与杀意的目光也盯向那个方向。
但那个被所有杀意目光锁定的人！
那个人！
魏戎注视前方，心跳开始加快，战意升起。
他带着劣质的玩具面具，看身形只是个单薄的少年。
四周的人不是对这里绷紧的气氛毫无所觉，就是对过度紧张地按住自己的武器。
唯有那个少年目光平静悠然，环视一周，犹如等待爆发的雄狮。
不知是不是错觉，对方的目光在他们这边短暂地停留了一下。
席珩收回目光，轻笑一声，压下砸场子动手的心思，对四周杀意似无所觉：“皇宫出了大价钱找人，你们难道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摊主冷盯着她半晌，语气漠然：“皇宫的赏金付不起这单生意的价格，阁下不要再问了。”
席珩点点头，和周隐使了一个眼神，和她一起往外走去。
走出百米米周隐才低声问：“这是干什么？我刚才看到魏戎他们……”
“我也看到了，不用管他们。”席珩按着周隐的肩膀，不紧不慢地带着她往前走：“你进去前面那个房子，等下从后窗出去，三点钟方向先离开这里。”
“那你……”
“有人跟着，我先解决一下。”没什么好隐瞒，席珩朝周隐眨眨眼：“放心，这是他们的场子，他们不敢闹大，我能解决。”
那句不敢闹大让周隐定了定心，她朝席珩点点头，不再犹豫，推开了面前房子的门。
门在眼前被关上，席珩收了笑。
身后姝道凌厉的黑影穿来，席珩偏身避开，身后的门出现了几个洞口。她眸光漆黑地看着躲在黑暗中的几人。
那个人没有否认，却说皇宫的赏金付不起的价格……
实在容不得席珩不多想。
不是她自恋，是她真的又宝藏又有吸引力！
她沉思片刻，身影眨眼消失在原地。
手持武器的黑影人警惕地背对背，观察四周。
没有留意到头顶悄然出现的人，银光横斜错落，染上腥红，黑影倒地。
席珩对倒地的人搜了身，没有收获，她站在原地站立半晌，扬了瓶药剂，回身隐没在黑暗里。
一道颀长的人影从另一边的拐角走出，蹲在几道倒地的身影面前。
“卧槽这是什么鬼，真的打起来了？”魏戎从拐角处跑出来，气喘吁吁。
光脑的光芒落在地上，微弱的光芒照出旁边人的脸。
借着光芒，应西风看着面前缓慢消失的人的脖颈，细微的血色极慢地溢出，几乎可以想象这道伤口制造得有多快多利落。
他若有所思。
在星舰上时，席珩刻意将那些死去的星盗都归席珩处理，他没有仔细观察过，现在看来，他倒是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席珩有武器，但他从未见过。
“打那么激烈？”魏戎有些惊讶。
应西风给自己带上兜帽，遮住兴味的神色，一时无言。
他倒是很能理解为什么长官要把他们撇下，单独行动。
二年级尚未经历过模拟实战任务，眼里清澈的目光遮都遮不住，在这种地方显得格格不入，也难怪席珩不愿意回头来找他们。
“要消失了，在外面行动的人都随身带着这种东西吗？席珩也这样，那个少年也这样。”
魏戎完全没有认出席珩，应西风也没有打算提醒他。
“走吧。”
“去哪里？”
“逛逛这里，涨涨见识。”应西风站起身心不在焉道：“也许明天长官就探查出什么来了。”
魏戎毫无所觉，随意挑了个方向走。
应西风拢拢兜帽跟上，心里猜测席珩准备去哪。
席珩敲开一扇门。
“谁啊！大半夜的！你最好有事！”瘦小的男人骂骂咧咧地拉开门：“没事看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他的声音顿住，狐疑地看着眼前的人：“你是……”
“是我。”席珩扯下面具。
“又换了个造型。”瘦小男人不耐烦地问：“来找我做什么？大半夜地跑到中城来也不怕被留意……”
他说完依旧怀疑：“你不是说你这段时间都不在奥斯星吗？你来找我什么事？”
“这几天回来的。”席珩随口解释一句：“注射剂……你还有吗？”
男人默了默：“你先进来……怎么又要用，你不是几年前就说不需要了么？”
“出了点问题。”席珩同样不耐：“过了这关大概就好了。”
“就算你体质特殊，那玩意儿也还是有些副作用。”
器械和臭袜子堆在一起，药剂瓶罐旁边是零食包装垃圾，毫无秩序。
他拉开垃圾桶，在后面柜子的废墟里胡乱翻找：“本来就是为你做的，早不知道丢哪里去了……找到了。”
他取出两只灰蓝色的药剂，和一条针管一起随手往席珩手里塞。
席珩观察两秒：“……我怎么感觉，颜色不太一样了？”
她记得以前明明是蓝色的。
“放了五六年，变颜色不是很正常吗？”瘦子在椅子上坐下，随手捞了本书搭在脸上：“有用就行，反正就你那体质，毒不死你。”
席珩：“……”就算不死，把这东西打在自己体内还是需要点勇气的。
席珩鼓起勇气，拆了一支，自己给自己注射。
瘦弱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书拿开，盯着席珩的动作：“就那么着急？”
席珩注射完毕，应一声，将针管丢到垃圾桶里。
瘦小男人嘀嘀咕咕：“还真是不当人。”
“你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
“是我我早跑了……”
席珩没说话，注射药剂后向男人道别。
瘦小男人不情不愿：“那你注意安全。”
席珩扬眉：“当然。”
“有事记得来找我。”
“一定。”席珩说着，推门离开。
男人看了眼账户上打来的巨款，往后一靠，继续睡觉。
……
周隐等到第二天早上，没等来席珩，反而等到了回来的其他人。
“长官已经查清楚怎么回事，你不用太过担心。”魏戎看见周隐翘首以盼，以为她是关心调查结果，出声安慰。
周隐才不在乎她那打小就不亲近的便宜弟弟，打断魏戎：“席珩呢？”
魏戎茫然：“啊，席珩……不是和你在一块吗？”
这话一出，双方面面相觑。
长官闻言皱起眉来：“席珩又不在？”
这个“又”字很微妙。
他原以为，这次实习最难管束的会是应西风，谁知道应西风安分得像变了个人，反而是二年级的几个学生……
安分的应西风打圆场：“在奥斯，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长官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决定先去解决三皇子的问题。
正想着门外匆匆走进几位军官。
“关于三皇子失踪一事，我在地下城探听到一些消息……”
“三皇子我们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希望你们能保密。”奥斯的军官打断他，这让众人的神情微妙起来。
对方显然也知道这样草草述说太不给面子，有些尴尬地解释：“军机阁插手了此事。”
奥斯帝国三权分立，皇室的象征意义远大于权力，让他们找三皇子，他们都毫无头绪。
但此事让军机阁插手，却很快解决。
皇室三皇子失踪请不动军机阁。
现在军机阁却忽然出手。
长官在心里分析了一下话语中的信息量，没有马上回答。
对方只好进一步解释：“这件事情已经不只是三皇子一个人的事情，涉及帝国机密，军机阁不得不出手。”
帝国机密。
对方也只能解释到这里，依旧向一行人道谢，然后匆匆离开。
“不让说？”
“三皇子的消息在地下城能打听，但不深入，我昨晚通过蛛丝马迹推测，奥斯帝国应该是潜入了大批星盗，只是不知道这次将三皇子带走是为了什么。”长官沉吟片刻：“也许这就是他们要保密的关键所在。”
他对此有些感兴趣。
他们联合星是友善，不是老实。难得来了奥斯，就这么空手回去也太亏了。
……
这个地方对席珩来说熟悉的过分，到处都是冷白的器械，冷白的墙壁，已经层层加码却同样单调冰冷的机械门。
兜帽下席珩脸色苍白，看着面前好几管骨髓：“不过是一位三皇子，军机阁何必管到这一步。”
无论三皇子还是当初的周隐，他们的失踪在军阁处半点波澜都惊不起来，最多按照常规流程派出护卫军找人，否则三皇子失踪一事也不至于迟迟没有头绪。
旁边的人被逗笑：“虽然三皇子和参政院互有勾结，但怎么也比你贵重。”
“军机阁当然不想管这件事，但联合星来的人已经找到蛛丝马迹，星盗也已经找上门来，指挥官们怎么好视而不见，那不是将把柄送到参政院手上吗？还不如主动摆出态度，他们还要承我们情。”
军机阁和参政院素来不和，三皇子又是亲近参政院的一方，军机处对找人自然不会上心，但如果找到，情况又不一样了。
“只是抽你几管骨髓和几管血而已，你应该已经习惯了才对，反正那些星盗也研究不出什么，说起这个还真是可惜，我刚刚多抽了一些，我们再研究一下……怎么会无法克隆呢？”
当然是因为她注射了特殊的药剂。
席珩不说话，对方也完全不在乎，自顾自地说。
席珩安静地听他絮叨。
“据说今晚他们就会交易，也不知道会在哪里换人。”
“……”
“能从地下城谈听到蛛丝马迹，也是挺厉害，我还听说联合星来的那位长官是应熙和的副官，你知不知道真假？”
席珩离开实验室后，站在公路旁。想着研究员说的话，不屑地轻嗤一声，随便拦住一辆车：“去外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