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真相（已修）
第三天，钱朵朵再次敲响了萧君昊的门。
“陛下，春日阳光明媚，可否院中半日闲游？这样利于疾病恢复。”钱朵朵邀请道。
萧君昊眉头紧锁，似乎被什么事困扰，头也没抬的抛出两个字：“不去！”
见状，钱朵朵直接半个脸凑过去，只见奏折写着：近日西南王魏存成调兵频繁，又与其北部近邻空灵教往来密切，疑似有不轨之心，望陛下早做打算。
猝不及防的萧君昊，向后躺去，幸亏功夫不错，及时稳住。
正要开口喊大胆时，被钱朵朵的话语打断了。
“这人净在胡说，空灵教才不会和魏存成蛇鼠一窝呢，一个不顾国家初定，百姓死活，满心想当皇帝的乱臣贼子也配和空灵圣教合作！”钱朵朵嗤之以鼻的说到。
“是吗？圣教？”萧君昊尾音上扬的说道。
“当然！”斩钉截铁，钱朵朵心里暗搓搓的想，因为我就是教主。
“你说说为什么？”萧君昊盯着她。
“想听也行，不过陛下咱们两个可以院子里边走边聊，大病初愈，需要加强锻炼。”敢和如今的萧君昊提条件的人，只有钱朵朵一人了。
“你竟然敢和朕提条件，你就不怕朕杀了你？”“朕”都出来了，萧君昊感觉威信被挑战了。
“陛下不会杀我的，第一陛下是明君，不然也不会带病处理政务。第二这里没外人，不会影响到陛下的龙颜。”钱朵朵知道，要想活的久，马屁得拍响。
“你赢了，走，去逛院子。”这可能是萧君昊这辈子头一次陪女人逛院子了。
钱朵朵露出得逞的笑容，亦步亦趋跟着萧君昊一起逛院子。
突然萧君昊挺住脚步，看向钱朵朵，盯的钱朵朵毛骨悚然。
“陛…下，有事吗？”钱朵朵咽口唾沫。
“你这么快就忘了。”萧君昊咬牙切齿的说道。
“哦哦哦，记得记得，不就是空灵教不会和西南王联手的事儿。”钱朵朵小鸡啄米的点头。
“这个事件很复杂，钱朵朵就把两家互相看对方不顺眼的黑历史说了一遍。
高祖统一九州前，西南地区，没有城郭，村落散居，多霖雨，稻皆再熟，无摇役，唯征战之时，乃相屯聚。这时候和空灵教井水不犯河水河水，相安无事。”
“后来魏存成征战西南，战胜普露静王九部，高祖为表彰其功勋，封西南王。”封王之事萧君昊知道，史书都有记载。
钱朵朵继续说道：“刚开始时，魏存成也为当地做了不少好事，后来得意忘形，骄奢淫逸。”
“加上大量屯兵，军费紧张，开始横征暴敛，弄的民不聊生，很多人不顾山水险恶，翻越崇山峻岭，逃到空灵平原城。”
“魏存成就派人要求空灵教，把这些人遣返，我们也试图规劝这些人回家，毕竟背井离乡，可是这些人宁死不从，甚是可怜，也就置之不理了。”钱朵朵一脸无奈的说到。
“后来干脆直接来要人，甚至大打出手，再后来更不要脸了，直接派兵来抢人，因为这，还小规模干了一架，弄的空灵教损失不少，不过魏存成也没捞到好处。”
“人不要脸则无敌，魏存成看中了空灵平原城的沃野千里，派兵抢夺，弄的两方百姓苦不堪言。”
“反正空灵教不会和这种不顾大局，坑害百姓的人为伍。你大可放心，我是抱你大腿的。”钱朵朵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你说什么？把大腿？”萧君昊说道。
“没什么，没什么，这回放心了吗？”钱朵朵问。
“不放心！”萧君昊回答。
“我都说了这么多了，你还不放心什么！”钱多多差点气的背过气去。
“你说的我多少知道一些，这不足以证明空灵教在利益面前，不会和魏存达成合谋。”
“哪我问你，杜将军是不是战胜了北部鄂乌部落？”钱朵朵一脸认真。
“是！”萧君昊答到。
“你没问杜将军，为什么僵持了这么久，突然胜利了？”钱朵朵又问。
“杜将军说裴德嵩带着粮草前去支援，后又送过去了一批粮草。”萧君昊道。
“裴德嵩是谁的人？”钱朵朵反问。
说到这里再不明白，就别做国君了。
“空灵教为什么给前线送粮食？空灵教教主可是臭名远扬。”萧君昊说道。
“也可能传言并不可信呢？”钱朵朵反问。
“为什么空灵教和魏存成最近往来密切？”萧君昊问道。
钱朵朵忍无可忍：“那是因为空灵教搬空了教中所有粮草，支援那个现在还在怀疑他的君主。”
“往来密切，是因为正在高价购买魏存成的粮食，不然空灵教就成了饿殍满山的死灵教了。”钱朵朵愤怒的说道。
萧君昊被噎了一下，赶快转移话题：“你个丫鬟怎么知道这些？”
这回换钱朵朵噎了：“我是右护法的丫鬟，自然是伺候时听到的。”
借口虽然拙劣，不过萧君昊也不戳穿她，想着她可能是教中分支头目，为了方便行事，办成了裴德嵩的丫鬟。
“裴德嵩的另一个丫鬟，从气质看，也不太像丫鬟，虽然在外边装的很想，骗外人还行，他是深宫中独行的孤狼，嗅觉敏锐，不然咱早就尸骨无存了。”萧君昊心想。
达到目的萧君昊立马转身，打算回房间。
“你干什么，院子还没逛完呢？”
“回去！”
说完吝啬的两个字，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钱朵朵风中凌乱。
这天裴相来到别院，匆匆忙忙直奔萧君昊住处，直到晚饭时刻才离开。
翌日中午，萧君昊邀请钱朵朵她们一起用餐，席间表达了对他们的感谢。
晚上裴相和左羽林卫中郎将苏克勤带领卫队来接萧君昊回宫。
萧君昊少了平时的慵懒，剑眉星目，气势逼人，在众人注视下坐上马车离开了裴德嵩的别院。
回到皇宫萧君昊就开始处理刺客事件。
出去查看流民的事情，只有裴相和左羽林卫苏克勤知道，裴相当天负责处理朝中事务，中郎将苏将军则挑选人手保护他。
这些羽林卫都很可靠，他们是由烈士遗孤、三辅六郡良家子弟、勋贵子弟组成，皆是忠君爱国之辈。
当时他们视死如归：“陛下，吾等定当以尽死力，护陛下周全。”拼尽最后一人一卒，才把他送出重围。
最后由于伤势过重，晕倒在灌木丛中，凑巧被路过的钱朵一行人救下。
今天下朝之后，裴相和苏克勤留在御书房商量刺客一事儿。
苏克勤上前说道：“陛下，臣去打斗的地方搜寻时，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仵作检查尸体也无异样，不过发现他们穿的靴子上都有一朵暗黑色的黄梅桃花，不仔细看，无法发现。”
“我去京都最大的绣坊问询，这种花的绣活主要流传于东南地区的民间，称为挑补绣。”
“东南吗？朕的皇叔坐不住了，不过仅凭一朵绣花，是无法问罪的。”萧君昊语气不善的说道。
“是谁泄露了朕的行踪，可有查到？刺客行动太快了，不得不怀疑？”萧君昊又问。
裴相向前一步：“陛下身边服侍的人都送到刑部一个一个排查完毕了，只有一人有问题。”
“谁？”看裴相犹豫，萧君昊补充道“但说无妨”。
“刘奶娘”裴相说道。
萧君昊抬头看他：“可有实证？”
“有，这批人，从个人到家属亲戚一一排查，到刘奶娘家里时，早已人去屋空了。”裴相说道。
“告诉刑部，按律法行事吧。”萧君昊闭了闭眼，末了说一句“下去吧！”
待裴相和苏将军退下，就剩萧君昊一个人在屋里发呆。
自幼丧母，诺大的深宫，只有刘奶娘一直陪着他，虽然她只是一个下人，给不了萧君昊什么，幼时萧君昊孤苦无依，饥饿难耐时，她会拼劲全力讨得一碗米饭。
后来随着萧君昊逐渐长大，掌握权力后，她就负责萧君昊的饮食起居。
坐上皇位后，萧君昊不信任宫里的任何人，所以他的起居室，没人人可以进出，除了刘奶娘。
能第一时间发现他离宫的也只能是她了。
不知不觉深夜了，很冷。
这时太监注意到萧君昊打算起身，壮着胆子问道：“陛下，不早了，是否用膳？”
萧君昊摆摆手，直接回了寝殿。
到寝殿门口时，嘱咐看守的侍卫，以后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
萧君昊躺倒床上，留了一盏孤灯，灯芯摇曳，忽明忽暗，发着微弱的光。
自己真能坚持到海河晏清的那一天吗？
又想起了母亲去世前的话：“昊儿，你要坚强，你是皇子，将来要主宰天下，造福万民。”
凭着这句话，他不论严寒酷暑，从不敢懈怠，倾尽全力，向上挣扎，终于在众多皇子中脱颖而出，受到了他父皇高祖的重视。
但他仍然不敢放松，时刻提防着身边人处心积虑的陷害，殚精竭虑的去一次一次化解危机。
他很累，高度的精神紧张和过度的压力，使他时常失眠。
无数个黑夜，都是那盏孤灯陪他熬过来的，似乎想要抓住仅有的微光。
这时钱朵朵一脸傻笑的脸，浮现在他脑海里，夜晚好像也热闹起来了。
少女笑的狡黠，不知道身份时，竭尽全力照顾他。
知道他身份后，不予余力、毫不掩饰的讨好他、巴结他，不管他态度如何，第二天仍高高兴兴的来找她。
他抬头看向那盏陪伴他将近二十年的孤灯，刚才好像又亮了一些。
“陛下，春日阳光明媚，可否院中半日闲游？这样利于疾病恢复。”钱朵朵邀请道。
萧君昊眉头紧锁，似乎被什么事困扰，头也没抬的抛出两个字：“不去！”
见状，钱朵朵直接半个脸凑过去，只见奏折写着：近日西南王魏存成调兵频繁，又与其北部近邻空灵教往来密切，疑似有不轨之心，望陛下早做打算。
猝不及防的萧君昊，向后躺去，幸亏功夫不错，及时稳住。
正要开口喊大胆时，被钱朵朵的话语打断了。
“这人净在胡说，空灵教才不会和魏存成蛇鼠一窝呢，一个不顾国家初定，百姓死活，满心想当皇帝的乱臣贼子也配和空灵圣教合作！”钱朵朵嗤之以鼻的说到。
“是吗？圣教？”萧君昊尾音上扬的说道。
“当然！”斩钉截铁，钱朵朵心里暗搓搓的想，因为我就是教主。
“你说说为什么？”萧君昊盯着她。
“想听也行，不过陛下咱们两个可以院子里边走边聊，大病初愈，需要加强锻炼。”敢和如今的萧君昊提条件的人，只有钱朵朵一人了。
“你竟然敢和朕提条件，你就不怕朕杀了你？”“朕”都出来了，萧君昊感觉威信被挑战了。
“陛下不会杀我的，第一陛下是明君，不然也不会带病处理政务。第二这里没外人，不会影响到陛下的龙颜。”钱朵朵知道，要想活的久，马屁得拍响。
“你赢了，走，去逛院子。”这可能是萧君昊这辈子头一次陪女人逛院子了。
钱朵朵露出得逞的笑容，亦步亦趋跟着萧君昊一起逛院子。
突然萧君昊挺住脚步，看向钱朵朵，盯的钱朵朵毛骨悚然。
“陛…下，有事吗？”钱朵朵咽口唾沫。
“你这么快就忘了。”萧君昊咬牙切齿的说道。
“哦哦哦，记得记得，不就是空灵教不会和西南王联手的事儿。”钱朵朵小鸡啄米的点头。
“这个事件很复杂，钱朵朵就把两家互相看对方不顺眼的黑历史说了一遍。
高祖统一九州前，西南地区，没有城郭，村落散居，多霖雨，稻皆再熟，无摇役，唯征战之时，乃相屯聚。这时候和空灵教井水不犯河水河水，相安无事。”
“后来魏存成征战西南，战胜普露静王九部，高祖为表彰其功勋，封西南王。”封王之事萧君昊知道，史书都有记载。
钱朵朵继续说道：“刚开始时，魏存成也为当地做了不少好事，后来得意忘形，骄奢淫逸。”
“加上大量屯兵，军费紧张，开始横征暴敛，弄的民不聊生，很多人不顾山水险恶，翻越崇山峻岭，逃到空灵平原城。”
“魏存成就派人要求空灵教，把这些人遣返，我们也试图规劝这些人回家，毕竟背井离乡，可是这些人宁死不从，甚是可怜，也就置之不理了。”钱朵朵一脸无奈的说到。
“后来干脆直接来要人，甚至大打出手，再后来更不要脸了，直接派兵来抢人，因为这，还小规模干了一架，弄的空灵教损失不少，不过魏存成也没捞到好处。”
“人不要脸则无敌，魏存成看中了空灵平原城的沃野千里，派兵抢夺，弄的两方百姓苦不堪言。”
“反正空灵教不会和这种不顾大局，坑害百姓的人为伍。你大可放心，我是抱你大腿的。”钱朵朵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你说什么？把大腿？”萧君昊说道。
“没什么，没什么，这回放心了吗？”钱朵朵问。
“不放心！”萧君昊回答。
“我都说了这么多了，你还不放心什么！”钱多多差点气的背过气去。
“你说的我多少知道一些，这不足以证明空灵教在利益面前，不会和魏存达成合谋。”
“哪我问你，杜将军是不是战胜了北部鄂乌部落？”钱朵朵一脸认真。
“是！”萧君昊答到。
“你没问杜将军，为什么僵持了这么久，突然胜利了？”钱朵朵又问。
“杜将军说裴德嵩带着粮草前去支援，后又送过去了一批粮草。”萧君昊道。
“裴德嵩是谁的人？”钱朵朵反问。
说到这里再不明白，就别做国君了。
“空灵教为什么给前线送粮食？空灵教教主可是臭名远扬。”萧君昊说道。
“也可能传言并不可信呢？”钱朵朵反问。
“为什么空灵教和魏存成最近往来密切？”萧君昊问道。
钱朵朵忍无可忍：“那是因为空灵教搬空了教中所有粮草，支援那个现在还在怀疑他的君主。”
“往来密切，是因为正在高价购买魏存成的粮食，不然空灵教就成了饿殍满山的死灵教了。”钱朵朵愤怒的说道。
萧君昊被噎了一下，赶快转移话题：“你个丫鬟怎么知道这些？”
这回换钱朵朵噎了：“我是右护法的丫鬟，自然是伺候时听到的。”
借口虽然拙劣，不过萧君昊也不戳穿她，想着她可能是教中分支头目，为了方便行事，办成了裴德嵩的丫鬟。
“裴德嵩的另一个丫鬟，从气质看，也不太像丫鬟，虽然在外边装的很想，骗外人还行，他是深宫中独行的孤狼，嗅觉敏锐，不然咱早就尸骨无存了。”萧君昊心想。
达到目的萧君昊立马转身，打算回房间。
“你干什么，院子还没逛完呢？”
“回去！”
说完吝啬的两个字，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钱朵朵风中凌乱。
这天裴相来到别院，匆匆忙忙直奔萧君昊住处，直到晚饭时刻才离开。
翌日中午，萧君昊邀请钱朵朵她们一起用餐，席间表达了对他们的感谢。
晚上裴相和左羽林卫中郎将苏克勤带领卫队来接萧君昊回宫。
萧君昊少了平时的慵懒，剑眉星目，气势逼人，在众人注视下坐上马车离开了裴德嵩的别院。
回到皇宫萧君昊就开始处理刺客事件。
出去查看流民的事情，只有裴相和左羽林卫苏克勤知道，裴相当天负责处理朝中事务，中郎将苏将军则挑选人手保护他。
这些羽林卫都很可靠，他们是由烈士遗孤、三辅六郡良家子弟、勋贵子弟组成，皆是忠君爱国之辈。
当时他们视死如归：“陛下，吾等定当以尽死力，护陛下周全。”拼尽最后一人一卒，才把他送出重围。
最后由于伤势过重，晕倒在灌木丛中，凑巧被路过的钱朵一行人救下。
今天下朝之后，裴相和苏克勤留在御书房商量刺客一事儿。
苏克勤上前说道：“陛下，臣去打斗的地方搜寻时，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仵作检查尸体也无异样，不过发现他们穿的靴子上都有一朵暗黑色的黄梅桃花，不仔细看，无法发现。”
“我去京都最大的绣坊问询，这种花的绣活主要流传于东南地区的民间，称为挑补绣。”
“东南吗？朕的皇叔坐不住了，不过仅凭一朵绣花，是无法问罪的。”萧君昊语气不善的说道。
“是谁泄露了朕的行踪，可有查到？刺客行动太快了，不得不怀疑？”萧君昊又问。
裴相向前一步：“陛下身边服侍的人都送到刑部一个一个排查完毕了，只有一人有问题。”
“谁？”看裴相犹豫，萧君昊补充道“但说无妨”。
“刘奶娘”裴相说道。
萧君昊抬头看他：“可有实证？”
“有，这批人，从个人到家属亲戚一一排查，到刘奶娘家里时，早已人去屋空了。”裴相说道。
“告诉刑部，按律法行事吧。”萧君昊闭了闭眼，末了说一句“下去吧！”
待裴相和苏将军退下，就剩萧君昊一个人在屋里发呆。
自幼丧母，诺大的深宫，只有刘奶娘一直陪着他，虽然她只是一个下人，给不了萧君昊什么，幼时萧君昊孤苦无依，饥饿难耐时，她会拼劲全力讨得一碗米饭。
后来随着萧君昊逐渐长大，掌握权力后，她就负责萧君昊的饮食起居。
坐上皇位后，萧君昊不信任宫里的任何人，所以他的起居室，没人人可以进出，除了刘奶娘。
能第一时间发现他离宫的也只能是她了。
不知不觉深夜了，很冷。
这时太监注意到萧君昊打算起身，壮着胆子问道：“陛下，不早了，是否用膳？”
萧君昊摆摆手，直接回了寝殿。
到寝殿门口时，嘱咐看守的侍卫，以后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
萧君昊躺倒床上，留了一盏孤灯，灯芯摇曳，忽明忽暗，发着微弱的光。
自己真能坚持到海河晏清的那一天吗？
又想起了母亲去世前的话：“昊儿，你要坚强，你是皇子，将来要主宰天下，造福万民。”
凭着这句话，他不论严寒酷暑，从不敢懈怠，倾尽全力，向上挣扎，终于在众多皇子中脱颖而出，受到了他父皇高祖的重视。
但他仍然不敢放松，时刻提防着身边人处心积虑的陷害，殚精竭虑的去一次一次化解危机。
他很累，高度的精神紧张和过度的压力，使他时常失眠。
无数个黑夜，都是那盏孤灯陪他熬过来的，似乎想要抓住仅有的微光。
这时钱朵朵一脸傻笑的脸，浮现在他脑海里，夜晚好像也热闹起来了。
少女笑的狡黠，不知道身份时，竭尽全力照顾他。
知道他身份后，不予余力、毫不掩饰的讨好他、巴结他，不管他态度如何，第二天仍高高兴兴的来找她。
他抬头看向那盏陪伴他将近二十年的孤灯，刚才好像又亮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