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坐在落地窗前，卢頔反复回忆，在车上装睡时听到的话。
记得刚毕业时，不懂车牌、潮牌、奢侈品牌的卢頔，愣是没看出，身边秦朗的高定服装的品牌，还有那些手表鞋子的品牌，只觉得好看。
如果当时拿着手机查一下，也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
在卢頔心中，所有东西，只有「美」「丑」的区别，不管什么品牌。
也搞不明白那些新旧时尚不断交替，非得玩出花来。
比起那些，她了解植物的分类、功效、花期，好像更清楚一些。
父亲在她上初中时，癌症去世，他是家里唯一劳动力，也是卢頔可以畅所欲言、无话不谈的朋友，他的去世，无论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对她和妈妈都是巨大的打击。
想爸爸时，她会去巷子、街道去看那些千奇百怪的植物，不同颜色、不同花期，她常常拿个画板，就在那里坐一上午、一下午，画下那些植物，就好像，爸爸在身边时，给她讲奇怪有趣的植物知识。
爸爸常说，衣服哪儿有贵贱，说到底也是看舒不舒服。
鞋子哪儿有那么些讲究，合不合脚自己最清楚。
不合适，再贵重的东西也白搭。
这段话，是当时一个嫁了有钱人家的表姐，得了抑郁症之后，爸爸告诉她的话。
听父母说，那个表姐，婆家人多少是看不起她，在她提出回归工作后被拒绝，生了两个闺女，因为没有儿子，备受歧视。
时间久了，再深的夫妻感情，架不住重重矛盾叠生，老公在外面有了新的伴侣。
妈妈感叹： 「当时刚结婚时，俩人感情多好啊！」
表姐的爸妈多骄傲，挨家挨户送了看起来很贵重的喜糖。
爸爸当时就说： 「闺女，这些东西贵不贵重，啥牌子都是虚的，你自己快不快乐，高不高兴才最实在。」
妈妈也在旁边应声道： 「听你爸妈的，以后找个普通人家，享受普通人的幸福，家境差距太大，需要太多勇气去克服，爸妈宝贝的闺女可舍不得别人作践。」
那时，每次卢頔发工资那天，都会请秦朗去吃烧烤、火锅。
知道他穿衣服讲究，不舍得给自己买个心心念念的数位屏，却花好几千给秦朗买衣服鞋子。
「秦朗，你这个人就是肤浅，有点工资，全花在衣服鞋子上了，但谁让我看上你了呢。来，让妹妹接济接济你。」
「妹妹，你包养不起。」
秦朗扭捏地拒绝，不肯脱下身上的衣服，那时的卢頔以为秦朗只是不好意思，在强行给他脱衣服后，两个人却自然而然地滚到了床上。
但最后，他还是会开开心心地，换上她送的衣服裤子和鞋去上班。
但回家时，却穿着另一双鞋回来，卢頔生气，问起来，他轻描淡写地说：
「别大惊小怪啦，我只是放办公室了，改天再穿回来。」
「喂，我花半个月工资给你买的，弄丢怎么办？我都不舍得给自己买呢！」
「那就不要买啦，反正我自己那身穿的也挺好，买给自己吧，别浪费了衣服架子。」
卢頔踮着脚尖，搂着秦朗的脖子，一脸苦恼的样子，
「我不知道能给你什么，不知道能给你做点什么，好像我送你什么，你反应都很一般。」
「陪我就好啦，把你送给我啊。」
说着说着，铺天盖地的吻让卢頔喘不过气。
秦朗随手一关灯，抱她到沙发上，吻从唇到锁骨，一路向下，细细密密，挑弄得卢頔轻颤，想推开想责备，到了嘴边却只剩下嘤咛，这个样子的卢頔，让他更疯狂。
秦朗总是笑得不怀好意。
清醒时，卢頔还是会想起来这件事。
在卢頔的爱情观里，一段关系是相互的。
但他们的感情里，总是秦朗，在她情绪不好时，耐心地给到安慰和建议。
生日和节日时，秦朗总是不惜重金给她买她想要的东西。
她初入职场，工作不顺利的时候，总是他会协助调节。
就连租住的房子，卢頔提出抗议要平摊房租，秦朗总是象征性收着，后面又想方设法以送红包的方式还回来。
她曾跟闺蜜提到过这些，闺蜜开始数落她变相炫耀，凡尔赛他妈给凡尔赛开门，凡尔赛到家了。
但看到她真的很苦恼的样子，又忍不住安慰。
「你俩的感情好，就好啦，感情里是要相互付出，但等价这个事，本来就很主观，真要计较，就没法过啦，你就做好你的小公主，封锁大脑里的纠结，好好享受就好了。」
但怎么可能呢？因为这种不平等，卢頔对这段感情，反而变得有点患得患失，她讨厌这种感觉，也讨厌这样的自己。
秦朗有一次问道：
「小頔，我那些衣服你放哪儿了？」
「我扔了，你穿很久了。」
「啊？」秦朗哀嚎一声，一脸无语，当时她以为是他念旧，不浪费东西。
卢頔看他那么难过，有一次两个人和李威一起吃饭时，突然想起来这件事过意不去，拿出手机打开淘宝准备再买一件还给他，问到牌子，秦朗很警觉：
「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没经过你同意就扔了，确实不对，我再买件给你。」
「不用不用，小祖宗，那点钱留着给自己花吧。」从对面探过身夺下卢頔的手机。
卢頔也不计较，他说不用，就不纠结。
记得刚毕业时，不懂车牌、潮牌、奢侈品牌的卢頔，愣是没看出，身边秦朗的高定服装的品牌，还有那些手表鞋子的品牌，只觉得好看。
如果当时拿着手机查一下，也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
在卢頔心中，所有东西，只有「美」「丑」的区别，不管什么品牌。
也搞不明白那些新旧时尚不断交替，非得玩出花来。
比起那些，她了解植物的分类、功效、花期，好像更清楚一些。
父亲在她上初中时，癌症去世，他是家里唯一劳动力，也是卢頔可以畅所欲言、无话不谈的朋友，他的去世，无论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对她和妈妈都是巨大的打击。
想爸爸时，她会去巷子、街道去看那些千奇百怪的植物，不同颜色、不同花期，她常常拿个画板，就在那里坐一上午、一下午，画下那些植物，就好像，爸爸在身边时，给她讲奇怪有趣的植物知识。
爸爸常说，衣服哪儿有贵贱，说到底也是看舒不舒服。
鞋子哪儿有那么些讲究，合不合脚自己最清楚。
不合适，再贵重的东西也白搭。
这段话，是当时一个嫁了有钱人家的表姐，得了抑郁症之后，爸爸告诉她的话。
听父母说，那个表姐，婆家人多少是看不起她，在她提出回归工作后被拒绝，生了两个闺女，因为没有儿子，备受歧视。
时间久了，再深的夫妻感情，架不住重重矛盾叠生，老公在外面有了新的伴侣。
妈妈感叹： 「当时刚结婚时，俩人感情多好啊！」
表姐的爸妈多骄傲，挨家挨户送了看起来很贵重的喜糖。
爸爸当时就说： 「闺女，这些东西贵不贵重，啥牌子都是虚的，你自己快不快乐，高不高兴才最实在。」
妈妈也在旁边应声道： 「听你爸妈的，以后找个普通人家，享受普通人的幸福，家境差距太大，需要太多勇气去克服，爸妈宝贝的闺女可舍不得别人作践。」
那时，每次卢頔发工资那天，都会请秦朗去吃烧烤、火锅。
知道他穿衣服讲究，不舍得给自己买个心心念念的数位屏，却花好几千给秦朗买衣服鞋子。
「秦朗，你这个人就是肤浅，有点工资，全花在衣服鞋子上了，但谁让我看上你了呢。来，让妹妹接济接济你。」
「妹妹，你包养不起。」
秦朗扭捏地拒绝，不肯脱下身上的衣服，那时的卢頔以为秦朗只是不好意思，在强行给他脱衣服后，两个人却自然而然地滚到了床上。
但最后，他还是会开开心心地，换上她送的衣服裤子和鞋去上班。
但回家时，却穿着另一双鞋回来，卢頔生气，问起来，他轻描淡写地说：
「别大惊小怪啦，我只是放办公室了，改天再穿回来。」
「喂，我花半个月工资给你买的，弄丢怎么办？我都不舍得给自己买呢！」
「那就不要买啦，反正我自己那身穿的也挺好，买给自己吧，别浪费了衣服架子。」
卢頔踮着脚尖，搂着秦朗的脖子，一脸苦恼的样子，
「我不知道能给你什么，不知道能给你做点什么，好像我送你什么，你反应都很一般。」
「陪我就好啦，把你送给我啊。」
说着说着，铺天盖地的吻让卢頔喘不过气。
秦朗随手一关灯，抱她到沙发上，吻从唇到锁骨，一路向下，细细密密，挑弄得卢頔轻颤，想推开想责备，到了嘴边却只剩下嘤咛，这个样子的卢頔，让他更疯狂。
秦朗总是笑得不怀好意。
清醒时，卢頔还是会想起来这件事。
在卢頔的爱情观里，一段关系是相互的。
但他们的感情里，总是秦朗，在她情绪不好时，耐心地给到安慰和建议。
生日和节日时，秦朗总是不惜重金给她买她想要的东西。
她初入职场，工作不顺利的时候，总是他会协助调节。
就连租住的房子，卢頔提出抗议要平摊房租，秦朗总是象征性收着，后面又想方设法以送红包的方式还回来。
她曾跟闺蜜提到过这些，闺蜜开始数落她变相炫耀，凡尔赛他妈给凡尔赛开门，凡尔赛到家了。
但看到她真的很苦恼的样子，又忍不住安慰。
「你俩的感情好，就好啦，感情里是要相互付出，但等价这个事，本来就很主观，真要计较，就没法过啦，你就做好你的小公主，封锁大脑里的纠结，好好享受就好了。」
但怎么可能呢？因为这种不平等，卢頔对这段感情，反而变得有点患得患失，她讨厌这种感觉，也讨厌这样的自己。
秦朗有一次问道：
「小頔，我那些衣服你放哪儿了？」
「我扔了，你穿很久了。」
「啊？」秦朗哀嚎一声，一脸无语，当时她以为是他念旧，不浪费东西。
卢頔看他那么难过，有一次两个人和李威一起吃饭时，突然想起来这件事过意不去，拿出手机打开淘宝准备再买一件还给他，问到牌子，秦朗很警觉：
「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没经过你同意就扔了，确实不对，我再买件给你。」
「不用不用，小祖宗，那点钱留着给自己花吧。」从对面探过身夺下卢頔的手机。
卢頔也不计较，他说不用，就不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