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祝二位，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办公室里，祝福的声音漫不经心，懒懒散散，毕竟占用了大家的午休时间。
薛灼戴着生日帽，站在自己老大林默阳的旁边，内心如小鹿乱撞。
仿佛大家说的不是生日快乐，而是……新婚快乐。
他如此想着，竟不小心红了脸。
“小卓怎么脸红啦，别不好意思呀，你们一起过，也挺好。"
老板赵总站在对面，放下手机，对着薛灼安慰道。
他拿着手机又咔嚓咔嚓拍了几张，又急忙催促。
“快，切蛋糕，俩人一起切！”
蛋糕是管行政的张姐安排的，上面就简简单单写着：祝二位，生日快乐。
毕竟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着实写不下两个人的名字，公司抠门，有目共睹。
林默阳7月18号26岁生日，薛灼23号22岁生日。
今天18号。
薛灼心思放回蛋糕，这……怎么一起切？
他看了身旁的林默阳一眼，后者也转过头对他礼貌微笑。
“来，”他握起蛋糕配的塑料刀，悬在身前，“一起。”
他说话总是这样简短，这是让自己握住他的手吗？
薛灼惴惴不安，又有些兴奋，他们要第一次握手了！
到也不是，去年面试的时候，就握过，但那会对他还没有什么……奇怪的想法。
只觉得这个领导年轻又帅气，面试的时候紧张地脸红，结束后，慌慌张张的走了。
结果，竟然还是他亲自打电话通知的。
电话里的声音，低沉温柔。
薛灼慢慢的覆上他白净修长的手指，相比下来，倒显得自己的过于纤瘦。
他还想着两人手的差距，还没握紧，林墨阳手前移，就这样跟丢了，端在空中，有些尴尬。
“你握着。”
林默阳注意到，把短小的刀柄让出距离，示意薛灼。
片刻，小刀已经切在蛋糕上，薛灼脸又微微红起。
林默阳的手，太暖和了。
还以为，和他的人一样冰冷。
2
薛灼坐在靠墙的工位上，悄悄的侧过手机屏幕，两个大拇指不断搓动。
轻轻的咔嚓一声。
返回主屏幕，不自觉笑起来。
桌面背景是带生日帽的薛灼和林默阳，一左一右，两人挨的很近，自己笑得很腼腆。
林默阳甚至没看屏幕，只垂目盯着蛋糕。
没关系，这也算合照，他又浅笑了一下。
“哎，薛灼。”
“啊？”他赶紧把手机按灭。
抬头一看是王阳，他屁股滑动椅子滚过来，声音压低，害怕对面办公室的张姐听到。
“太抠门了！这要是我，都不好意要俩生日帽！”
“没关系，毕业第一次在公司过生日，很开心的，谢谢你呀。”
“嗨，等你生日，中午请你吃饭，公司就知道欺负你们这些小年轻！！”
王阳眨了下眼，又咕噜咕噜的划回去了。
可23号是周天……
他这样想，心情又低落下去。
今天的生日名不正，言不顺，除了刚才敷衍的集体祝福，甚至没一个人来问生日到底是几号。
来公司快一年了，还是个小透明。
“薛灼，林老大叫你。”
许一从桌前路过，文艺女青年今天带着黑框眼镜。
薛灼顿了一下，看了眼手机黑着的屏幕，有些心虚。
“找我干嘛呀？”
“不能是坏事吧，他这会看着心情还不错。”
她耸耸肩膀摊开手。
“老大？”薛灼轻轻的敲林默阳开着的门，“有什么事吗？”
林默阳回头，朝旁边沙发扬了下颌，示意他坐下。
薛灼一如既往摆摆手。
林默阳也习惯了，侧着头就问了问年中总结的事，让薛灼把去年的工作都写写，刚好快来了一年。
林默阳大概说了些要点，他许久没来办公室，自己的工作早就不是他安排了。
薛灼眼神飘散嗯嗯作答。
他戴的眼镜有一小块脏了。
额前有些碎发垂落。
摆动的手指很好看。
……
“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
“下个星期集团徐总要来视察，你是我招进来的，好好表现。”
“好的老大……”
薛灼用力点头，准备离开，刚退一步。
“下楼喝咖啡吗？”
“好，好！”
3
他们俩沉默无声进入电梯，林默阳很高，薛灼眼睛在他肩线上。
薛灼斜眼看着，这人肩很宽，看过很多次了，但总是不由自主还要看。
如果……靠着，一定很安全吧。
“哐”一声！
电梯震动，灯光闪烁，金属摩擦的声音挠进心里。
像嗡嗡的咒语。
薛灼下一秒就真的靠在他怀里！
耳鸣，好像听到了心跳声，一定是自己的。
再多靠一会吧，他想。
很幸运，电梯正常了。
林默阳轻轻推开他：“别害怕，很经常。”
是的，这电梯经常出问题。
上次一个人加完班，就关在这鬼电梯里，保安大概是睡着了，按警报键半个小时都没有任何反应。
还是警察有用。
第二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纷纷安慰他。
其实，他一点也不怕。
“嗯嗯。”
薛灼淡淡回应，闪烁的目光还是相对上，退开后发觉空气有些冷。
希望林默阳真的以为自己是害怕，才脸红的。
这个电梯，恢复的太快了。
这很不幸运。
4
“一杯美式，一杯拿铁，谢谢。”
林默阳漫不经心和店员说着，打开手机就付了钱，直接忽视了薛灼。
这好像是第一次他请客喝咖啡，但……
“拿铁不加糖。”他又补充到，目光转回薛灼。
“拿铁比较适合你，看起来也不像吃苦的人，但也得吃点苦。”
薛灼腼腆一笑：“谢谢老大。”
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口味。
薛灼给自己找补，一定是哪天闲聊的时候被他听到了。
“你这么不爱说话吗？”
“不，不是。只是……”
“不知道说什么？”
他轻轻笑着，像是理解。
“周五办公室聚餐，一起去吧。”
“可我不会喝酒。”
“不让你喝，你还小。”
等咖啡的间隙，林默阳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他经常出差，薛灼没跟单独说过几次话。
除了几个月前的梵高画展。
他站在那副最出名的《星空》前，突然听到了低沉好听的声音：“真的很像二维化的宇宙啊。”
至此，竟有了些共同话题，偶尔分享些文章。
“先生，您的咖啡。”
他把拿铁递给薛灼。
“好。”
薛灼回应。
5
“来来，我先敬林老大一杯！老大年轻有为！”
七八个人包括薛灼纷纷起身。
旁边林默阳也站起身，端起酒杯示意没有说话。
来的时候这他身边这一个空位了。
“来，敬老大！”
王阳心领神会，率先带头喝完，倒放酒杯，眼神瞥到了薛灼。
“怎么喝饮料！你毕业了，该喝点酒了！来！”
“不要欺负小孩。”
说话的是许一，她也拿着饮料。
“都二十多了，女人才喝饮料呢。”
薛灼骑虎难下。
“他要帮我开车。”
几人视线转向林默阳。
“他不能喝。”
薛灼再次骑虎难下，大学考完驾照，压根就没开过。
“是是！对不住大家，以……饮料代酒。”
说完轻轻的嘿嘿笑，又尴尬看向林默阳。
他拍了下自己的肩膀，像是让薛灼放心。
带着酒味的气息俯身过来，在耳边吹动。
“多跟大家说说话，锻炼一下。”
薛灼慌忙点头。
“薛灼，你一个人在G市吗？”
“嗯，家就在T市，也在那上的大学，很近的。”
“应该把女朋友带过来啊。”
“没，没有女朋友。”
“不会吧！我们薛灼长的这么白净，活活小帅哥啊！”
“分，分手了。”
大家一脸感慨，回忆起自己大学的青春时光。
薛灼也时不时插句话。
林默阳在左边竖起大拇指。
5
“老大……你的车在哪呢。”
薛灼扶着林默阳，后者半个身子挂在他身上，一起在地库找车。
林默阳不说话。
薛灼无奈的去摸他身上的车钥匙。
手刚伸进裤子口袋里。
“别动……”
他右手掏出来温热的车钥匙，放在薛灼手上。
“滴滴”两声，林默阳的车响了。
薛灼一手握着车钥匙，一手扶着他，踉踉跄跄的去开车门。
车钥匙上林默阳温热的体温，已经被自己代替。
他打开副驾，把林默阳推了进去。
绕过车，钻进了主驾驶。
他傻了眼，驾校的手动挡早就忘了，更不会开特斯拉！
“……这怎么开啊？”
林默阳左手手放在大腿上，温热透过夏季单薄的布料，薛灼坐直了身体。
“踩刹车，挂档。”
他右手指了指方向盘后的档杆。
“怀档。”
又补充到。
这么简单，自动挡真的好啊。
薛灼按他说的做了，踩了油门，车立马前窜！
他再一脚刹车。
林默阳的手和人飞了出去。
还好速度不快，薛灼赶紧拉副驾的安全带。
“什么时候学的车？”
薛灼俯身，耳朵刚好在林默阳嘴唇前。
“大……大学。”
“别开了。”
他向后靠在座椅上。
“啊？那怎么办。”
薛灼放开手，安全带收了回去。
“没事，等会叫代驾。”
“好。”
“大学没女朋友？”
“没，没有。”
“恋爱呢？”
“也没……”
薛灼被问的一头雾水，但他的大学真的很无趣，同寝的室友，在刚开学时，就举杯庆祝。
庆祝内容是，还好宿舍都是正常男人。
他听了这话，感情方面本就谨慎的他，更加害怕。
“还是你来开吧。”
“我……我不行。”
“可以试试。”
林默阳头靠在头枕上，闭着眼。
车里有非常淡的栀子花香气。
无可奈何，他又去拉副驾的安全带。
刚俯身过去，被林默阳抓住了胳膊。
“怎么了？”
薛灼转头，刚好对上林默阳睁开的眼。
两人轻微的呼吸交错。
很热。
薛灼连忙要退。
“别动……”林默阳不松手，“可以试试。”
说完，薛灼的唇覆上一片微热。
“祝二位，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办公室里，祝福的声音漫不经心，懒懒散散，毕竟占用了大家的午休时间。
薛灼戴着生日帽，站在自己老大林默阳的旁边，内心如小鹿乱撞。
仿佛大家说的不是生日快乐，而是……新婚快乐。
他如此想着，竟不小心红了脸。
“小卓怎么脸红啦，别不好意思呀，你们一起过，也挺好。"
老板赵总站在对面，放下手机，对着薛灼安慰道。
他拿着手机又咔嚓咔嚓拍了几张，又急忙催促。
“快，切蛋糕，俩人一起切！”
蛋糕是管行政的张姐安排的，上面就简简单单写着：祝二位，生日快乐。
毕竟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着实写不下两个人的名字，公司抠门，有目共睹。
林默阳7月18号26岁生日，薛灼23号22岁生日。
今天18号。
薛灼心思放回蛋糕，这……怎么一起切？
他看了身旁的林默阳一眼，后者也转过头对他礼貌微笑。
“来，”他握起蛋糕配的塑料刀，悬在身前，“一起。”
他说话总是这样简短，这是让自己握住他的手吗？
薛灼惴惴不安，又有些兴奋，他们要第一次握手了！
到也不是，去年面试的时候，就握过，但那会对他还没有什么……奇怪的想法。
只觉得这个领导年轻又帅气，面试的时候紧张地脸红，结束后，慌慌张张的走了。
结果，竟然还是他亲自打电话通知的。
电话里的声音，低沉温柔。
薛灼慢慢的覆上他白净修长的手指，相比下来，倒显得自己的过于纤瘦。
他还想着两人手的差距，还没握紧，林墨阳手前移，就这样跟丢了，端在空中，有些尴尬。
“你握着。”
林默阳注意到，把短小的刀柄让出距离，示意薛灼。
片刻，小刀已经切在蛋糕上，薛灼脸又微微红起。
林默阳的手，太暖和了。
还以为，和他的人一样冰冷。
2
薛灼坐在靠墙的工位上，悄悄的侧过手机屏幕，两个大拇指不断搓动。
轻轻的咔嚓一声。
返回主屏幕，不自觉笑起来。
桌面背景是带生日帽的薛灼和林默阳，一左一右，两人挨的很近，自己笑得很腼腆。
林默阳甚至没看屏幕，只垂目盯着蛋糕。
没关系，这也算合照，他又浅笑了一下。
“哎，薛灼。”
“啊？”他赶紧把手机按灭。
抬头一看是王阳，他屁股滑动椅子滚过来，声音压低，害怕对面办公室的张姐听到。
“太抠门了！这要是我，都不好意要俩生日帽！”
“没关系，毕业第一次在公司过生日，很开心的，谢谢你呀。”
“嗨，等你生日，中午请你吃饭，公司就知道欺负你们这些小年轻！！”
王阳眨了下眼，又咕噜咕噜的划回去了。
可23号是周天……
他这样想，心情又低落下去。
今天的生日名不正，言不顺，除了刚才敷衍的集体祝福，甚至没一个人来问生日到底是几号。
来公司快一年了，还是个小透明。
“薛灼，林老大叫你。”
许一从桌前路过，文艺女青年今天带着黑框眼镜。
薛灼顿了一下，看了眼手机黑着的屏幕，有些心虚。
“找我干嘛呀？”
“不能是坏事吧，他这会看着心情还不错。”
她耸耸肩膀摊开手。
“老大？”薛灼轻轻的敲林默阳开着的门，“有什么事吗？”
林默阳回头，朝旁边沙发扬了下颌，示意他坐下。
薛灼一如既往摆摆手。
林默阳也习惯了，侧着头就问了问年中总结的事，让薛灼把去年的工作都写写，刚好快来了一年。
林默阳大概说了些要点，他许久没来办公室，自己的工作早就不是他安排了。
薛灼眼神飘散嗯嗯作答。
他戴的眼镜有一小块脏了。
额前有些碎发垂落。
摆动的手指很好看。
……
“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
“下个星期集团徐总要来视察，你是我招进来的，好好表现。”
“好的老大……”
薛灼用力点头，准备离开，刚退一步。
“下楼喝咖啡吗？”
“好，好！”
3
他们俩沉默无声进入电梯，林默阳很高，薛灼眼睛在他肩线上。
薛灼斜眼看着，这人肩很宽，看过很多次了，但总是不由自主还要看。
如果……靠着，一定很安全吧。
“哐”一声！
电梯震动，灯光闪烁，金属摩擦的声音挠进心里。
像嗡嗡的咒语。
薛灼下一秒就真的靠在他怀里！
耳鸣，好像听到了心跳声，一定是自己的。
再多靠一会吧，他想。
很幸运，电梯正常了。
林默阳轻轻推开他：“别害怕，很经常。”
是的，这电梯经常出问题。
上次一个人加完班，就关在这鬼电梯里，保安大概是睡着了，按警报键半个小时都没有任何反应。
还是警察有用。
第二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纷纷安慰他。
其实，他一点也不怕。
“嗯嗯。”
薛灼淡淡回应，闪烁的目光还是相对上，退开后发觉空气有些冷。
希望林默阳真的以为自己是害怕，才脸红的。
这个电梯，恢复的太快了。
这很不幸运。
4
“一杯美式，一杯拿铁，谢谢。”
林默阳漫不经心和店员说着，打开手机就付了钱，直接忽视了薛灼。
这好像是第一次他请客喝咖啡，但……
“拿铁不加糖。”他又补充到，目光转回薛灼。
“拿铁比较适合你，看起来也不像吃苦的人，但也得吃点苦。”
薛灼腼腆一笑：“谢谢老大。”
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口味。
薛灼给自己找补，一定是哪天闲聊的时候被他听到了。
“你这么不爱说话吗？”
“不，不是。只是……”
“不知道说什么？”
他轻轻笑着，像是理解。
“周五办公室聚餐，一起去吧。”
“可我不会喝酒。”
“不让你喝，你还小。”
等咖啡的间隙，林默阳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他经常出差，薛灼没跟单独说过几次话。
除了几个月前的梵高画展。
他站在那副最出名的《星空》前，突然听到了低沉好听的声音：“真的很像二维化的宇宙啊。”
至此，竟有了些共同话题，偶尔分享些文章。
“先生，您的咖啡。”
他把拿铁递给薛灼。
“好。”
薛灼回应。
5
“来来，我先敬林老大一杯！老大年轻有为！”
七八个人包括薛灼纷纷起身。
旁边林默阳也站起身，端起酒杯示意没有说话。
来的时候这他身边这一个空位了。
“来，敬老大！”
王阳心领神会，率先带头喝完，倒放酒杯，眼神瞥到了薛灼。
“怎么喝饮料！你毕业了，该喝点酒了！来！”
“不要欺负小孩。”
说话的是许一，她也拿着饮料。
“都二十多了，女人才喝饮料呢。”
薛灼骑虎难下。
“他要帮我开车。”
几人视线转向林默阳。
“他不能喝。”
薛灼再次骑虎难下，大学考完驾照，压根就没开过。
“是是！对不住大家，以……饮料代酒。”
说完轻轻的嘿嘿笑，又尴尬看向林默阳。
他拍了下自己的肩膀，像是让薛灼放心。
带着酒味的气息俯身过来，在耳边吹动。
“多跟大家说说话，锻炼一下。”
薛灼慌忙点头。
“薛灼，你一个人在G市吗？”
“嗯，家就在T市，也在那上的大学，很近的。”
“应该把女朋友带过来啊。”
“没，没有女朋友。”
“不会吧！我们薛灼长的这么白净，活活小帅哥啊！”
“分，分手了。”
大家一脸感慨，回忆起自己大学的青春时光。
薛灼也时不时插句话。
林默阳在左边竖起大拇指。
5
“老大……你的车在哪呢。”
薛灼扶着林默阳，后者半个身子挂在他身上，一起在地库找车。
林默阳不说话。
薛灼无奈的去摸他身上的车钥匙。
手刚伸进裤子口袋里。
“别动……”
他右手掏出来温热的车钥匙，放在薛灼手上。
“滴滴”两声，林默阳的车响了。
薛灼一手握着车钥匙，一手扶着他，踉踉跄跄的去开车门。
车钥匙上林默阳温热的体温，已经被自己代替。
他打开副驾，把林默阳推了进去。
绕过车，钻进了主驾驶。
他傻了眼，驾校的手动挡早就忘了，更不会开特斯拉！
“……这怎么开啊？”
林默阳左手手放在大腿上，温热透过夏季单薄的布料，薛灼坐直了身体。
“踩刹车，挂档。”
他右手指了指方向盘后的档杆。
“怀档。”
又补充到。
这么简单，自动挡真的好啊。
薛灼按他说的做了，踩了油门，车立马前窜！
他再一脚刹车。
林默阳的手和人飞了出去。
还好速度不快，薛灼赶紧拉副驾的安全带。
“什么时候学的车？”
薛灼俯身，耳朵刚好在林默阳嘴唇前。
“大……大学。”
“别开了。”
他向后靠在座椅上。
“啊？那怎么办。”
薛灼放开手，安全带收了回去。
“没事，等会叫代驾。”
“好。”
“大学没女朋友？”
“没，没有。”
“恋爱呢？”
“也没……”
薛灼被问的一头雾水，但他的大学真的很无趣，同寝的室友，在刚开学时，就举杯庆祝。
庆祝内容是，还好宿舍都是正常男人。
他听了这话，感情方面本就谨慎的他，更加害怕。
“还是你来开吧。”
“我……我不行。”
“可以试试。”
林默阳头靠在头枕上，闭着眼。
车里有非常淡的栀子花香气。
无可奈何，他又去拉副驾的安全带。
刚俯身过去，被林默阳抓住了胳膊。
“怎么了？”
薛灼转头，刚好对上林默阳睁开的眼。
两人轻微的呼吸交错。
很热。
薛灼连忙要退。
“别动……”林默阳不松手，“可以试试。”
说完，薛灼的唇覆上一片微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