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白的,你很闲是吗?”商绿竹怒道,“你将这定身法咒解开!”

    “二位修为不相上下,便是打上三天三夜也分不出胜负来。”白烬痕噙着笑道,“不如再谈谈?”

    “关你——”商绿竹还没说完,就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了。

    “夏二夫人,这闲事白某是管定了的,可莫要呈口舌,以免伤了自己呦!”白烬痕飞身到二人摆的几案前,自己加了个蒲团在中间,解了二人的术法道,“前因后果,白某已大略知晓。二位各有情衷,白某也不喜听人分辩是非。不妨直接说,自己想要什么吧!”

    迫于白烬痕的绝对实力,二人只得重新坐下来。

    商绿竹道:“我要夏南亭,我要做夏家唯一的夫人。”

    “巧了,人已经是我的了,夫人之位我不在乎。”商箬雨分毫不让。

    “这好办!”白烬痕盘踞在蒲团上,双手托腮,笑道,“我素来是以行善积德为要义的,也喜欢公平公正。二夫人要夏家主,大夫人有夏家主,世上却只有一个夏家主,无可替代。那便只能将夏家主杀了,一分为二,你们一人一半咯!”

    “你敢!”商绿竹当即拍案,“你敢动他,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商箬雨也脸色难看:“圣女说笑了!夫君他未犯我朝律法,如何便要受此无妄之灾?”

    “好一个无妄之灾!”白烬痕笑道,“看来二位也不是没有可谈的啊!瞧瞧,即便你们二人斗得死去活来,不都是要保全同一个人?可若是今日你们任何一个出了事,不都是夏家主的无妄之灾?”

    二人不由沉默了。

    白烬痕接着道:“若今日二夫人赢了,此处便是大夫人的埋骨之地,夏家主痛失所爱,可能容二夫人活在世上?可能容许二夫人好好活在世上?若是今日大夫人赢了,商家痛失爱女,为了保住大夫人,夏家主当如何应对商家的索命要求?”

    “那你说,该怎么办?”商绿竹问。

    “赌!”白烬痕道,“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二位不妨赌一把,输赢去留,且看天命。”

    “赌什么?”商箬雨道,“如何赌?”

    “赌夏家主的心!”白烬痕道,“二夫人不想要分一半夏家主的尸体,那便是想要他的真心;大夫人自觉已经得到了他的真心,那么便不妨暂且离去。真金不怕火炼,若夏家主对大夫人的真心在时间中变了质,那便不真;若成为了夏家唯一的夫人,耗尽半生仍旧得不到家主的真心,二夫人可服气?”

    “好!”商绿竹道,“我与你赌!只要没有了商箬雨,南哥一定会看到我的。”

    “我不赌!”商箬雨道,“我已有了一切,为何要参与这毫无意义的赌局?当我傻吗?”

    “大夫人当真觉得自己已经拥有了夏家主的一切?知晓了有关他的任何事情?”白烬痕笑道,“只怕不见得吧!”

    商箬雨沉默了,四年来她与夏南亭虽然琴瑟和谐,但夏南亭的确有一些让她捉摸不透的时候,这事儿她从未与人说过,但的确始终是她的一块心病。

    “大夫人想要知道的答案,在夏家主哪里是问不出来的。”白烬痕道,“待在夏家也是找不到答案的。如今,小公子已经两岁,想来,便是换了二夫人主理家务,也定不会苛待于他吧?”

    “这是自然。”商绿竹道,“我做的一切只为达成所愿,就算非我所出,到底是南哥的孩子,我的子侄,我不保证能够视如己出,但也会尽到主母的教养之责,绝不会刻意为难或捧杀。”

    “此事,等我考虑考虑吧。”商箬雨没有给出明确答复。

    “好,我等你的答复!”商绿竹起身离开,对白烬痕道,“你这个圣女,与传说中很不一样,很是有趣,我很喜欢。”

    “多谢!”白烬痕颔首。

    商绿竹走了,商箬雨问道:“敢问圣女,你的那位朋友是?”

    “夏南亭。”白烬痕坦言。

    “我明白了。”商箬雨瞧着绿水青山的所在,不由苦笑道,“此处当真是一个好地方!宜下葬。”

    白烬痕轻叹一声,拿出横笛为她吹了一首《断情曲》。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铺垫有点长?”秦休狐疑地盯着夏若初,显然是发现了异常,按理,谏悟只会让人见到自己所经历的苦痛,可是到现在为止,谏悟反映的全是夏南亭跟商家两位夫人的前人纠葛。唐渝又不是傻子,消耗了那么多灵力,就为了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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