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2024新修）
小女孩在视频中五倍速的视频里快速长大。
看起来安静很多，但是能自然而然地对着镜头聊天，果然还是很恐怖。
孤爪研磨一边专注看着——毕竟是五倍速——一边在大脑中迅速总结这个人的特点。
外向就不用说了，很有耐心，意志力很强，同情心很强但是还算有分寸……情商蛮高的。
朋友很多，很受欢迎但不是很显眼的类型？有时候感觉挺安静啊……虽然很重视家人和朋友的相处，但其实性格很独立吧。
学习、运动、艺术之类虽然没有特长，但也没有短板，动手能力也不错，又听话，是那种全能型好学生啊……
越分析就越可怕。
如果现实中真的有这种人当朋友，虽然相处时可能没什么问题，但带来的麻烦绝对不会少吧。
不过妈妈喜欢的话就不足为奇了。
研磨边打哈欠，边点开最后一个视频，看完就可以看自己想看的了。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玩过那种升级打怪的游戏，打倒一个怪就能涨经验，经验值满之后就能升级，升级还有奖励之类的。”
脸蛋上婴儿肥仍然很明显，但逐渐抽条的女孩子笑着说起游戏。
孤爪研磨稍微精神了点，把五倍速调回三倍速。
“每次坚持努力的时候，就会想着，我现在正在打倒小怪，每半个小时就有一个小怪被我打倒，每周的BOSS打倒之后，我的属性值就会增加——这样想着，每一刻的努力也会变得很有意义，而且不会无聊。”
这个想法，好像还蛮有意思的。
研磨眨了眨眼，继续看。
“……其实我也经常为他人的视线困扰，如果是家人那样，寄托期待和爱意，或者是朋友长辈那样，善意熟悉的视线，我是很乐于被关注着的，但是，也会有一些打量的、认为我不值得他们视线的那些人，偏偏在看着我。”
“这种时候，我既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很容易不安起来……但我后来发现，我越是不安，就越容易被注视着，甚至能感受到有人在质问我，‘你在害怕什么’……于是我学会掩藏自己的不安，甚至微笑着回视回去。”
“然后，我就打倒了视线的小怪。”
女孩子笑意柔软，但孤爪研磨却能看到她藏起来的几分忐忑，以及坚定的勇气。
……这大概是发生了什么情况后，她特意发出来的“宣战”吧？
孤爪研磨鬼使神差地猜测起视频背后的情况，也不知不觉真的关注起来，看得久了，好像真的有这么一个朋友。
在一次并不高兴的排球练习之后，他无意识地发出了第一条私信：“二传真的可以很少跑动吗？”
发完眼睛少年就瞪大了，想撤回却发现没有这个功能。
孤爪研磨：“……”
他开始想自己是不是发烧了。
然后就收到了来自一直关注的账号的回复。
“如果没有觉得排球很困难的话，是可以的，只要磨炼技术就好了。”
当天晚上，又收到了一条回复信息，是关于二传技巧的一些总结，而且都很实用。
这是两人的第一次私信聊天。
那之后，研磨偶尔会问一些小问题，或者试探性说一些遇见的麻烦，对面都会及时且温和地回复。
直到YouTube开始流行起来，用户量迅速增长的时候，“INORI”的账号因为早期发布内容多且稳定订阅量多上了很好的推荐榜单，火起来也遇见很多质疑的时候。
女孩子不卑不亢地针对评论和网站机制进行解释，回应了质疑，也说明了自己的初心和发展方向。
尽管仍然还有不少不好的评论，却被其他长期关注的人都反驳了回去，反而增加了关注量，导致一时间订阅量快速增加。
从她专门回复私信的视频里也可以看出，私信的人数的确非常多。
研磨私信的“没事吧”，也只是被回复了“没事”，他再回的“加油”，没有回复，他也没有再私信。
但不久后，收到了来自一直关注的账号的信息。
是一篇翻译文本。
他之前偶然提及过，玩的某款游戏不允许翻译插件，一句句查很麻烦。
她就下载了游戏，一句句翻译出来。
[INORI]：“谢谢蓝恋同学的鼓励！我最近在努力学习笔译，可能比较粗糙，但至少不用一句句查啦，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
孤爪研磨想了很多。
猫猫慢吞吞回复：“这是我妈妈的账号，‘蓝色初恋’是她的昵称。”
“Kenma——这么叫我就好。”
那个时候，孤爪研磨还并没有想过两个人会在现实中见面。
直到前不久，他在少女直播的休息闲聊中，偶然察觉到对方似乎想来东京的学校读高中。
或许能碰见。
那是孤爪研磨第一次想到关于面基的事情。
但事情的发展总是比计划变化得多太多。
她就这么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
孤爪研磨把自己的苹果汁作为认出他的奖励，给了她。
清水祈想了想，把自己买的那瓶矿泉水递给他：“那这就是，研磨同学在休息日有好好锻炼的经验值，似乎可以补充矿物质。”
研磨这才接过喝了几口。
“你们认识啊。”
听到两人的对话，黑尾铁朗左看看右看看：“怎么说的又像是不认识的样子？”
他略加思索：“没见过面的游戏网友？”
他的确好像见过研磨再网上跟人聊天，还不止一次。
“要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清水祈也不知道怎么一言概之，又后知后觉：“研磨是友惠阿姨的孩子的话，那就是住在这里了？”
“网友见面变邻居？”
黑尾铁朗一针见血地形容，感慨：“那还挺有缘分的——正好一起来打排球吧。”
顶着一头看起来有点凶和不好惹的发型，性格细心、冷静且沉稳，或许还有点腹黑潜质，总之大概是偏向内向一点吧——这位出现在研磨话中不止一次的黑尾前辈，现实中的形象跟研磨透露出来似乎的并不一样。
但唯有一点是一模一样的。
他真的很喜欢排球。
清水祈笑了笑：“研磨想休息多久？”
“……半个小时吧。”
于是，正式来东京长居的第一天，也是才决定从排球毕业、暂时告一段落甚至远离之后的第一天，清水祈再度、也是久违地打起了排球。
还是二传手的位置。
她充当音驹的临时二传手这件事，并没有什么波折，甚至没什么解释。
黑尾铁朗介绍的相当随意：“研磨休息一会儿——等会加倍补上。这是他朋友，打了七八年排球，最近刚搬来这边的准高中生，陪我们练半个小时。嗯，就组一场简单的比赛吧。”
最后甚至是一句坏笑：“难得被可爱的女生一直看着的机会，你们可别让我们音驹丢脸啊。”
然后她就临时加入进来这只队伍了。
研磨所在的队伍，音驹高中男子排球部，似乎是一所传统强校，但近年来并没有在全国大赛上有什么优秀的表现，所以清水祈对这支队伍的了解，仅仅是研磨和她网上聊天时透露的只言片语。
没什么攻击性，但很擅长防守，这是她回忆之后得出来的大致判断，并没有什么印象。
但很快，在接下来短暂的参与训练中，她亲眼认识了，什么叫“擅长防守”。
或者再详细一点来说，什么叫毫无漏洞的防守——在她充当二传手的这半个小时的日常训练比赛中，没有任何人在放水，双方组织进攻都很积极，即使如此，球和地面一次也没有接触。
黑尾宣布比赛以0:0结束时，清水祈还很恍然，完全没意识到半个小时眨眼间就过去了。
“换人了换人了！”
“不要！？这么快吗？再打一会儿吧！”
黑尾铁朗毫不留情：“去去去，人家女孩子刚搬到这里，事情一大堆呢，哪来的功夫陪你们再玩一会儿。”
但私下对上女孩子当事人时，鸡窝头黑发少年又笑得相当得意，简直有些欠打的程度。
“怎么样，我们队伍很棒吧。”
清水祈认识了及川彻这么多年，对这种表情已经能熟视无睹了。
她对音驹赞美倒是毫不吝啬：“的确是我见过的全员防守能力最强的队伍，每个人的接球能力都很强，而且配合很默契，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尤其是音驹的自由人夜久前辈。
仅凭这半个小时的表现，就完全能位列她目前知道的高中生自由人中的前三。
除此之外，黑尾前辈作为难得的全能型副攻，无论哪方面的实力也都令人不容小觑，如果是对手的话……想到这里，清水祈的思绪停滞了一瞬。
她把这点微妙的情绪变化藏得很好。
黑尾铁朗没有发现。
只是，听她详细又专业地夸了自家队员，黑发少年与有荣焉，笑容就没放下过。
他还不忘心情很好回夸：“你不也是，一点失误都没有，观察力超强的吧，只花了十分钟就把我们家队员的情况都摸清楚了。而且每个球都很稳，看得出来一直都有坚持基础训练，很不错嘛。”
清水祈笑着感谢他的夸奖。
黑尾铁朗也笑着，仿佛不经意般随口一问：“感觉怎么样，之后还是不打了吗？”
孤爪研磨本来在被他压着恹恹地热身，听到这话，动作慢慢地停了下来。
绿发少女大概是早就想到会被这么问了，表情毫无变化。
“黑尾前辈刚刚夸了我很多，但也看得出来的短板很致命吧。”
她很寻常地回答着：“偶尔玩一下还可以，认真打的话，要付出的精力太多了，还很难有结果。”
清水祈摇了摇头：“我已经放弃了。”
这是孤爪研磨第一次听说。
少年金瞳一眨不眨注视着她的身影。
清水祈注意到，语气很释然，补充解释了一句：“因为是前不久才决定的，所以还没跟研磨说。不过从去年开始我就完全没参与过比赛了——不如说到国中毕业才放弃也是坚持了很久吧。”
如果真的放弃了，为什么还要拿着以前训练的排球？
又为什么要这么解释？
黑尾铁朗和孤爪研磨都没说出口。
前者只是抓了抓头，表情无奈：“得不到结果的努力的确会让人很不甘心啊。”
绿发少女平静地望着他，笑了笑，没有对此再说些什么。
这个时候的她看起来会微妙的让人有种难以靠近的瞬间错觉。
好像距离很远。
孤爪研磨不喜欢这种感觉，哪怕一闪而过。
绿发少女再看向他时，那双温和的银眸中似乎有些许的歉意。
孤爪研磨也不喜欢。
但又有些茫然。
黑尾铁朗：“想玩的时候随时找我们。我们队的那些小子们也都欢迎的不得了——说起来他们是不是早就想要一个女经理了。”
“我国中的时候还顺便给男排部当过经理哦。”
清水祈配合地转移话题：“不过是在退了女排部之后。”
两人简单的聊了几句，孤爪研磨热身完毕也磨磨蹭蹭不想上场，黑尾没有催他。
直到约定了打完排球后来带着她到周围逛逛的友惠阿姨过来。
清水祈和黑尾、孤爪告别后，又朝着音驹的其他队员鞠了一躬，让某些渴望女经理和妹妹的队员们热泪盈眶。
孤爪友惠带着她在周围转，想到哪里介绍哪里，走了一圈之后还觉得不太够。
只是想着清水爸爸可能还在租房等着女儿，就意犹未尽地结束了闲逛加上闲聊。
清水祈看时间差不多了。
“那我先回去了，等搬完家再来专门拜访您和叔叔。”
“你要是搬的东西多的话，让研磨和铁朗去帮忙也行的，毕竟都是男生。”
看起来安静很多，但是能自然而然地对着镜头聊天，果然还是很恐怖。
孤爪研磨一边专注看着——毕竟是五倍速——一边在大脑中迅速总结这个人的特点。
外向就不用说了，很有耐心，意志力很强，同情心很强但是还算有分寸……情商蛮高的。
朋友很多，很受欢迎但不是很显眼的类型？有时候感觉挺安静啊……虽然很重视家人和朋友的相处，但其实性格很独立吧。
学习、运动、艺术之类虽然没有特长，但也没有短板，动手能力也不错，又听话，是那种全能型好学生啊……
越分析就越可怕。
如果现实中真的有这种人当朋友，虽然相处时可能没什么问题，但带来的麻烦绝对不会少吧。
不过妈妈喜欢的话就不足为奇了。
研磨边打哈欠，边点开最后一个视频，看完就可以看自己想看的了。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玩过那种升级打怪的游戏，打倒一个怪就能涨经验，经验值满之后就能升级，升级还有奖励之类的。”
脸蛋上婴儿肥仍然很明显，但逐渐抽条的女孩子笑着说起游戏。
孤爪研磨稍微精神了点，把五倍速调回三倍速。
“每次坚持努力的时候，就会想着，我现在正在打倒小怪，每半个小时就有一个小怪被我打倒，每周的BOSS打倒之后，我的属性值就会增加——这样想着，每一刻的努力也会变得很有意义，而且不会无聊。”
这个想法，好像还蛮有意思的。
研磨眨了眨眼，继续看。
“……其实我也经常为他人的视线困扰，如果是家人那样，寄托期待和爱意，或者是朋友长辈那样，善意熟悉的视线，我是很乐于被关注着的，但是，也会有一些打量的、认为我不值得他们视线的那些人，偏偏在看着我。”
“这种时候，我既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很容易不安起来……但我后来发现，我越是不安，就越容易被注视着，甚至能感受到有人在质问我，‘你在害怕什么’……于是我学会掩藏自己的不安，甚至微笑着回视回去。”
“然后，我就打倒了视线的小怪。”
女孩子笑意柔软，但孤爪研磨却能看到她藏起来的几分忐忑，以及坚定的勇气。
……这大概是发生了什么情况后，她特意发出来的“宣战”吧？
孤爪研磨鬼使神差地猜测起视频背后的情况，也不知不觉真的关注起来，看得久了，好像真的有这么一个朋友。
在一次并不高兴的排球练习之后，他无意识地发出了第一条私信：“二传真的可以很少跑动吗？”
发完眼睛少年就瞪大了，想撤回却发现没有这个功能。
孤爪研磨：“……”
他开始想自己是不是发烧了。
然后就收到了来自一直关注的账号的回复。
“如果没有觉得排球很困难的话，是可以的，只要磨炼技术就好了。”
当天晚上，又收到了一条回复信息，是关于二传技巧的一些总结，而且都很实用。
这是两人的第一次私信聊天。
那之后，研磨偶尔会问一些小问题，或者试探性说一些遇见的麻烦，对面都会及时且温和地回复。
直到YouTube开始流行起来，用户量迅速增长的时候，“INORI”的账号因为早期发布内容多且稳定订阅量多上了很好的推荐榜单，火起来也遇见很多质疑的时候。
女孩子不卑不亢地针对评论和网站机制进行解释，回应了质疑，也说明了自己的初心和发展方向。
尽管仍然还有不少不好的评论，却被其他长期关注的人都反驳了回去，反而增加了关注量，导致一时间订阅量快速增加。
从她专门回复私信的视频里也可以看出，私信的人数的确非常多。
研磨私信的“没事吧”，也只是被回复了“没事”，他再回的“加油”，没有回复，他也没有再私信。
但不久后，收到了来自一直关注的账号的信息。
是一篇翻译文本。
他之前偶然提及过，玩的某款游戏不允许翻译插件，一句句查很麻烦。
她就下载了游戏，一句句翻译出来。
[INORI]：“谢谢蓝恋同学的鼓励！我最近在努力学习笔译，可能比较粗糙，但至少不用一句句查啦，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
孤爪研磨想了很多。
猫猫慢吞吞回复：“这是我妈妈的账号，‘蓝色初恋’是她的昵称。”
“Kenma——这么叫我就好。”
那个时候，孤爪研磨还并没有想过两个人会在现实中见面。
直到前不久，他在少女直播的休息闲聊中，偶然察觉到对方似乎想来东京的学校读高中。
或许能碰见。
那是孤爪研磨第一次想到关于面基的事情。
但事情的发展总是比计划变化得多太多。
她就这么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
孤爪研磨把自己的苹果汁作为认出他的奖励，给了她。
清水祈想了想，把自己买的那瓶矿泉水递给他：“那这就是，研磨同学在休息日有好好锻炼的经验值，似乎可以补充矿物质。”
研磨这才接过喝了几口。
“你们认识啊。”
听到两人的对话，黑尾铁朗左看看右看看：“怎么说的又像是不认识的样子？”
他略加思索：“没见过面的游戏网友？”
他的确好像见过研磨再网上跟人聊天，还不止一次。
“要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清水祈也不知道怎么一言概之，又后知后觉：“研磨是友惠阿姨的孩子的话，那就是住在这里了？”
“网友见面变邻居？”
黑尾铁朗一针见血地形容，感慨：“那还挺有缘分的——正好一起来打排球吧。”
顶着一头看起来有点凶和不好惹的发型，性格细心、冷静且沉稳，或许还有点腹黑潜质，总之大概是偏向内向一点吧——这位出现在研磨话中不止一次的黑尾前辈，现实中的形象跟研磨透露出来似乎的并不一样。
但唯有一点是一模一样的。
他真的很喜欢排球。
清水祈笑了笑：“研磨想休息多久？”
“……半个小时吧。”
于是，正式来东京长居的第一天，也是才决定从排球毕业、暂时告一段落甚至远离之后的第一天，清水祈再度、也是久违地打起了排球。
还是二传手的位置。
她充当音驹的临时二传手这件事，并没有什么波折，甚至没什么解释。
黑尾铁朗介绍的相当随意：“研磨休息一会儿——等会加倍补上。这是他朋友，打了七八年排球，最近刚搬来这边的准高中生，陪我们练半个小时。嗯，就组一场简单的比赛吧。”
最后甚至是一句坏笑：“难得被可爱的女生一直看着的机会，你们可别让我们音驹丢脸啊。”
然后她就临时加入进来这只队伍了。
研磨所在的队伍，音驹高中男子排球部，似乎是一所传统强校，但近年来并没有在全国大赛上有什么优秀的表现，所以清水祈对这支队伍的了解，仅仅是研磨和她网上聊天时透露的只言片语。
没什么攻击性，但很擅长防守，这是她回忆之后得出来的大致判断，并没有什么印象。
但很快，在接下来短暂的参与训练中，她亲眼认识了，什么叫“擅长防守”。
或者再详细一点来说，什么叫毫无漏洞的防守——在她充当二传手的这半个小时的日常训练比赛中，没有任何人在放水，双方组织进攻都很积极，即使如此，球和地面一次也没有接触。
黑尾宣布比赛以0:0结束时，清水祈还很恍然，完全没意识到半个小时眨眼间就过去了。
“换人了换人了！”
“不要！？这么快吗？再打一会儿吧！”
黑尾铁朗毫不留情：“去去去，人家女孩子刚搬到这里，事情一大堆呢，哪来的功夫陪你们再玩一会儿。”
但私下对上女孩子当事人时，鸡窝头黑发少年又笑得相当得意，简直有些欠打的程度。
“怎么样，我们队伍很棒吧。”
清水祈认识了及川彻这么多年，对这种表情已经能熟视无睹了。
她对音驹赞美倒是毫不吝啬：“的确是我见过的全员防守能力最强的队伍，每个人的接球能力都很强，而且配合很默契，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尤其是音驹的自由人夜久前辈。
仅凭这半个小时的表现，就完全能位列她目前知道的高中生自由人中的前三。
除此之外，黑尾前辈作为难得的全能型副攻，无论哪方面的实力也都令人不容小觑，如果是对手的话……想到这里，清水祈的思绪停滞了一瞬。
她把这点微妙的情绪变化藏得很好。
黑尾铁朗没有发现。
只是，听她详细又专业地夸了自家队员，黑发少年与有荣焉，笑容就没放下过。
他还不忘心情很好回夸：“你不也是，一点失误都没有，观察力超强的吧，只花了十分钟就把我们家队员的情况都摸清楚了。而且每个球都很稳，看得出来一直都有坚持基础训练，很不错嘛。”
清水祈笑着感谢他的夸奖。
黑尾铁朗也笑着，仿佛不经意般随口一问：“感觉怎么样，之后还是不打了吗？”
孤爪研磨本来在被他压着恹恹地热身，听到这话，动作慢慢地停了下来。
绿发少女大概是早就想到会被这么问了，表情毫无变化。
“黑尾前辈刚刚夸了我很多，但也看得出来的短板很致命吧。”
她很寻常地回答着：“偶尔玩一下还可以，认真打的话，要付出的精力太多了，还很难有结果。”
清水祈摇了摇头：“我已经放弃了。”
这是孤爪研磨第一次听说。
少年金瞳一眨不眨注视着她的身影。
清水祈注意到，语气很释然，补充解释了一句：“因为是前不久才决定的，所以还没跟研磨说。不过从去年开始我就完全没参与过比赛了——不如说到国中毕业才放弃也是坚持了很久吧。”
如果真的放弃了，为什么还要拿着以前训练的排球？
又为什么要这么解释？
黑尾铁朗和孤爪研磨都没说出口。
前者只是抓了抓头，表情无奈：“得不到结果的努力的确会让人很不甘心啊。”
绿发少女平静地望着他，笑了笑，没有对此再说些什么。
这个时候的她看起来会微妙的让人有种难以靠近的瞬间错觉。
好像距离很远。
孤爪研磨不喜欢这种感觉，哪怕一闪而过。
绿发少女再看向他时，那双温和的银眸中似乎有些许的歉意。
孤爪研磨也不喜欢。
但又有些茫然。
黑尾铁朗：“想玩的时候随时找我们。我们队的那些小子们也都欢迎的不得了——说起来他们是不是早就想要一个女经理了。”
“我国中的时候还顺便给男排部当过经理哦。”
清水祈配合地转移话题：“不过是在退了女排部之后。”
两人简单的聊了几句，孤爪研磨热身完毕也磨磨蹭蹭不想上场，黑尾没有催他。
直到约定了打完排球后来带着她到周围逛逛的友惠阿姨过来。
清水祈和黑尾、孤爪告别后，又朝着音驹的其他队员鞠了一躬，让某些渴望女经理和妹妹的队员们热泪盈眶。
孤爪友惠带着她在周围转，想到哪里介绍哪里，走了一圈之后还觉得不太够。
只是想着清水爸爸可能还在租房等着女儿，就意犹未尽地结束了闲逛加上闲聊。
清水祈看时间差不多了。
“那我先回去了，等搬完家再来专门拜访您和叔叔。”
“你要是搬的东西多的话，让研磨和铁朗去帮忙也行的，毕竟都是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