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跟方助理打过几次照面，平时见他都是跟在林成伟身边，这会儿带着一个陌生的女人，让夏晴有些好奇。
“董事长的亲戚。”方助理说道。
葛倩在方助理的介绍后微微抬起下巴。
夏晴多瞧了葛倩几眼，说道：“方助理，这会儿人多，蹭个电梯吧。”
方助理替她按了九楼的按键，到楼层后夏晴跟他挥手告别：“方助理，谢谢，回头请你喝咖啡。”
等夏晴离开后，葛倩才问道：“那个女孩跟你很熟吗？”
“都是公司的员工。”方助理忙道，“董事长在办公室等着你呢。”
葛倩的注意力被岔开，脑海里演练着稍后见面时该说些什么。
方助理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带葛倩进去。葛倩一样就望见了沙发上坐着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儒雅和善。
“你就是钱武的外甥女？”林成伟见她身材姣好，也难怪钱武要把她送进来。
“董事长好，我叫葛倩。刚毕业没多久，之前在舅舅那里帮忙。”葛倩脸上露出得体的笑容，“这次能来玖荣集团工作也是托了舅妈的福，还要谢谢您肯给我这个机会。”
“既然是林芳的外甥女，也别叫我董事长了，叫叔叔吧。”林成伟说道。
“你先在我这里学习几天，之后再给你安排个职位。”他指着方助理，“这是我的助理，方晟。秘书处所有的事情都由他负责，你要是有事就找他。”
“那谢谢叔叔，也谢谢方助理。”葛倩笑道。
葛倩工作的地点在董事长办公室旁边，方晟让生活秘书先带着葛倩学习，自己回到林成伟跟前。
眼下办公室只有林成伟和方助理两个人。
“安排好了？”这会儿没有外人，林成伟的脸色有些难看。
“嗯。”方晟应道，“先让陈秘书带着她，之后您打算把她安排在哪儿呢？”
“子公司不是成立了吗？过几天让她到那去。”林成伟说道。
他不准备留葛倩在公司，又不好拂了林芳的面子。既然子公司缺人，安排个关系户也不打紧。
林成伟不希望葛倩的出现影响了顾时的感情，但他不知道夏晴和葛倩已经在电梯里见过面了。
今天是大年初七，学校还在放假。夏晴现在有了充足的时间可以在公司和顾时一起。
“夏晴，你这是多久没来了？”戴荣平面带诧异。自打她受伤后已经两三个月没上班。
“怎么？不欢迎？”夏晴打趣道。
“这我哪敢？”戴荣平小声道，“之前你跟顾总闹矛盾的时候，办公室的气氛可压抑了。”
夏晴回忆起之前还说不再见面，转眼他们的关系就更近一步，真是打脸。
“我去找顾时。”
夏晴进办公室后悄悄往外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主动去握顾时的手。
“你这几天还好吗？”夏晴问道。
这几天顾时家里应酬比较多，他们只抽空见了一两次，平时都是网上聊天。
“现在闲下来了，中午去外面吃饭？”
夏晴点头，道：“我之前都是空余时间才来公司，没赶上过早高峰去挤地铁。”她晃晃顾时的手，“可不可以给你女朋友开通下专用电梯的权限呢？”
“下午带你去找谢经理。”顾时说道。
“对了，我刚在专用电梯上看到你家亲戚了。”
顾时听到她的话，过了片刻才想起她说的应该是葛倩。
夏晴只是随口一句，不过看顾时眼神飘忽。“不对劲！”她指着顾时问，“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你碰到的应该是我姑父的外甥女。”顾时把初一在爷爷家的事情说了出来。
“啧啧，不得了。”夏晴把手抽出来交叉在胸前，“我发现你还挺招人的。”
“哼，我自己去找谢经理，不劳你大驾。”
夏晴去到十五楼找谢云欣。
“夏晴，好久没见你了。”谢云欣笑道。
“谢经理，帮忙开通下专用电梯的权限呗。”夏晴把工作牌递过去。
“没问题。”谢云欣已经在手机上收到了顾时的消息，她给夏晴开通好权限，说道：“这会儿忙吗？下楼喝杯咖啡吧。”
夏晴心想谢经理应该是有事要跟她说，两个人到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店。
“谢经理，是有什么话不方便在公司说吗？”
谢云欣端起咖啡浅尝一口，问道：“你觉得我怎么样？”
“啊？”夏晴一头雾水。
“我出生在农村，因为是女孩家里都不愿意让我上学读书。幸好国家推行义务教育加上成绩不错，我初中的班主任赞助我高中和大学的学费。”
谢云欣声音平淡，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我到了大城市读书，发誓再也不会回去。我毕业后进了玖荣集团实习，很快就找到机会升为经理。”
“这些年各个部门的高层都有变动，唯独人事部一直我说了算。”
说到这里，谢云欣脸上流露出自豪的表情。
“你觉得我是凭什么，能做到这点呢？”谢云欣问。
“这说明你能力强啊。”夏晴有些迷糊，“你这样问我，难道还会有别的答案吗？”
“呵呵，”谢云欣轻笑，“这种理所当然的事情，别人是看不到的。或者说他们不想看到。”
谢云欣进了公司后，不到一年就升到了部门经理。她有能力牢牢握住人事部，却不能改变别人心里的想法。
她知道有很多人在背后揣测过，说她是跟哪位董事有染才能爬到高层的位置。
“我精通人情世故走到今天，自然不愿意走错路，做无用的事。”
“谢经理，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吗？”夏晴认为她和谢云欣没有好到互谈心事的地步。
“我的工作就是跟人打交道，所以我看人非常准。”谢云欣说道，“公司里的秘密没有我不知道的。”
“玖荣集团看上去一如往昔，但它已经不姓顾了。”
这些年的人事流动，包括私底下的一些情况谢云欣都看在眼里。这座辉煌壮丽的商业帝国，内里已经岌岌可危。
“虽然我跟顾总不是很熟悉，但我有种直觉，他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我不认为他有什么胜算。”
谢云欣并不看好顾时。
“我不是很明白你在说什么。”夏晴疑惑地说道。
谢云欣笑了笑：“你不用跟我打哑谜，我知道顾总有什么想法。之所以来找你，是因为我对你很好奇。”
“我？”夏晴脸色诧异，“我跟谢经理好像没什么交集？”
“我刚说了，我看人很准。”谢云欣说道，“夏晴，你跟平常的大学生不一样。我很难从你的表情看出你在想什么？
就连刚刚你的疑惑，都是伪装出来给我看的。像你这样防备心重的人，为什么要跟着顾时这样注定会失败的人呢？”
“谢经理，你真是把我弄糊涂了。”夏晴摸不准她的意思，“我既不会离开顾时，也没办法叫他放弃他的想法。”
“难道你是想通过我向顾时传达你的无可奈何、不看好和不帮助吗？”
谢云欣长谈一口气：“我在玖荣已经待了快七年了。”
可以说这些年她很成功，但有时候她也会想起从前。
谢云欣拿出一张便利贴，上面写了几个人名。
“你把这个交给顾总，他会明白的。”
夏晴收下便利贴，仔细思考：“谢经理，按照你的意思，这个人应该是对顾总有帮助，可你不是说你不会做无用功吗？”
谢云欣站起来去结账，她指着自己身上的穿着，问道：“觉得我今天打扮得怎么样？”
谢云欣今天穿了一件普通的大衣，但里面却是紫色的衬衫，下摆塞进白色长腰长裙里。剪裁得体的内搭显示出她姣好的身材。
“很漂亮，很有品味。”夏晴赞叹。
“我也这么觉得。”谢云欣笑道。她喜欢穿的漂亮点来装饰自己的好心情。
夏晴见她要走，连忙问：“你还没说为什么要帮顾时。”
“我是在帮你。”谢云欣解释道，“我之前去规划部的时候，听到了你跟朋友的电话内容。”
谢云欣记得当时夏晴在电话里提到了她和她的穿着。
夏晴当时说“我觉得谢经理真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她能力一定很强。不知道我能不能也变得很厉害。”
夏晴只是和朋友的闲聊，并不觉得这话有什么特殊？
“就因为很平常，所以我很开心。”谢云欣说道，她已经很少能在公司里面听到这样正常的赞赏。“我帮你，也只是因为我开心。”
“我替顾时谢谢你。”夏晴道。
夏晴并不知道谢云欣在便利贴写下的人员是做什么的，但顾时看到那几个名字，眼神一眯，表情很是严肃。
“这些人是不是都在玖荣集团上班？”夏晴问道。
顾时叹道：“是啊，职位还很敏感。”
他不知道谢云欣是怎么得到这份名单的，不过有了名单后他的计划会更顺利些。
夏晴想了想：“是不是要到了你预计的时间？”
“就这几天，我预测的准不准确，就要有结论了。”
二月中下旬，沪都发布了最新政策。
“董事长的亲戚。”方助理说道。
葛倩在方助理的介绍后微微抬起下巴。
夏晴多瞧了葛倩几眼，说道：“方助理，这会儿人多，蹭个电梯吧。”
方助理替她按了九楼的按键，到楼层后夏晴跟他挥手告别：“方助理，谢谢，回头请你喝咖啡。”
等夏晴离开后，葛倩才问道：“那个女孩跟你很熟吗？”
“都是公司的员工。”方助理忙道，“董事长在办公室等着你呢。”
葛倩的注意力被岔开，脑海里演练着稍后见面时该说些什么。
方助理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带葛倩进去。葛倩一样就望见了沙发上坐着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儒雅和善。
“你就是钱武的外甥女？”林成伟见她身材姣好，也难怪钱武要把她送进来。
“董事长好，我叫葛倩。刚毕业没多久，之前在舅舅那里帮忙。”葛倩脸上露出得体的笑容，“这次能来玖荣集团工作也是托了舅妈的福，还要谢谢您肯给我这个机会。”
“既然是林芳的外甥女，也别叫我董事长了，叫叔叔吧。”林成伟说道。
“你先在我这里学习几天，之后再给你安排个职位。”他指着方助理，“这是我的助理，方晟。秘书处所有的事情都由他负责，你要是有事就找他。”
“那谢谢叔叔，也谢谢方助理。”葛倩笑道。
葛倩工作的地点在董事长办公室旁边，方晟让生活秘书先带着葛倩学习，自己回到林成伟跟前。
眼下办公室只有林成伟和方助理两个人。
“安排好了？”这会儿没有外人，林成伟的脸色有些难看。
“嗯。”方晟应道，“先让陈秘书带着她，之后您打算把她安排在哪儿呢？”
“子公司不是成立了吗？过几天让她到那去。”林成伟说道。
他不准备留葛倩在公司，又不好拂了林芳的面子。既然子公司缺人，安排个关系户也不打紧。
林成伟不希望葛倩的出现影响了顾时的感情，但他不知道夏晴和葛倩已经在电梯里见过面了。
今天是大年初七，学校还在放假。夏晴现在有了充足的时间可以在公司和顾时一起。
“夏晴，你这是多久没来了？”戴荣平面带诧异。自打她受伤后已经两三个月没上班。
“怎么？不欢迎？”夏晴打趣道。
“这我哪敢？”戴荣平小声道，“之前你跟顾总闹矛盾的时候，办公室的气氛可压抑了。”
夏晴回忆起之前还说不再见面，转眼他们的关系就更近一步，真是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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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晴进办公室后悄悄往外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主动去握顾时的手。
“你这几天还好吗？”夏晴问道。
这几天顾时家里应酬比较多，他们只抽空见了一两次，平时都是网上聊天。
“现在闲下来了，中午去外面吃饭？”
夏晴点头，道：“我之前都是空余时间才来公司，没赶上过早高峰去挤地铁。”她晃晃顾时的手，“可不可以给你女朋友开通下专用电梯的权限呢？”
“下午带你去找谢经理。”顾时说道。
“对了，我刚在专用电梯上看到你家亲戚了。”
顾时听到她的话，过了片刻才想起她说的应该是葛倩。
夏晴只是随口一句，不过看顾时眼神飘忽。“不对劲！”她指着顾时问，“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你碰到的应该是我姑父的外甥女。”顾时把初一在爷爷家的事情说了出来。
“啧啧，不得了。”夏晴把手抽出来交叉在胸前，“我发现你还挺招人的。”
“哼，我自己去找谢经理，不劳你大驾。”
夏晴去到十五楼找谢云欣。
“夏晴，好久没见你了。”谢云欣笑道。
“谢经理，帮忙开通下专用电梯的权限呗。”夏晴把工作牌递过去。
“没问题。”谢云欣已经在手机上收到了顾时的消息，她给夏晴开通好权限，说道：“这会儿忙吗？下楼喝杯咖啡吧。”
夏晴心想谢经理应该是有事要跟她说，两个人到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店。
“谢经理，是有什么话不方便在公司说吗？”
谢云欣端起咖啡浅尝一口，问道：“你觉得我怎么样？”
“啊？”夏晴一头雾水。
“我出生在农村，因为是女孩家里都不愿意让我上学读书。幸好国家推行义务教育加上成绩不错，我初中的班主任赞助我高中和大学的学费。”
谢云欣声音平淡，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我到了大城市读书，发誓再也不会回去。我毕业后进了玖荣集团实习，很快就找到机会升为经理。”
“这些年各个部门的高层都有变动，唯独人事部一直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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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欣进了公司后，不到一年就升到了部门经理。她有能力牢牢握住人事部，却不能改变别人心里的想法。
她知道有很多人在背后揣测过，说她是跟哪位董事有染才能爬到高层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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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经理，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吗？”夏晴认为她和谢云欣没有好到互谈心事的地步。
“我的工作就是跟人打交道，所以我看人非常准。”谢云欣说道，“公司里的秘密没有我不知道的。”
“玖荣集团看上去一如往昔，但它已经不姓顾了。”
这些年的人事流动，包括私底下的一些情况谢云欣都看在眼里。这座辉煌壮丽的商业帝国，内里已经岌岌可危。
“虽然我跟顾总不是很熟悉，但我有种直觉，他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我不认为他有什么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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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欣笑了笑：“你不用跟我打哑谜，我知道顾总有什么想法。之所以来找你，是因为我对你很好奇。”
“我？”夏晴脸色诧异，“我跟谢经理好像没什么交集？”
“我刚说了，我看人很准。”谢云欣说道，“夏晴，你跟平常的大学生不一样。我很难从你的表情看出你在想什么？
就连刚刚你的疑惑，都是伪装出来给我看的。像你这样防备心重的人，为什么要跟着顾时这样注定会失败的人呢？”
“谢经理，你真是把我弄糊涂了。”夏晴摸不准她的意思，“我既不会离开顾时，也没办法叫他放弃他的想法。”
“难道你是想通过我向顾时传达你的无可奈何、不看好和不帮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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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这些年她很成功，但有时候她也会想起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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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晴收下便利贴，仔细思考：“谢经理，按照你的意思，这个人应该是对顾总有帮助，可你不是说你不会做无用功吗？”
谢云欣站起来去结账，她指着自己身上的穿着，问道：“觉得我今天打扮得怎么样？”
谢云欣今天穿了一件普通的大衣，但里面却是紫色的衬衫，下摆塞进白色长腰长裙里。剪裁得体的内搭显示出她姣好的身材。
“很漂亮，很有品味。”夏晴赞叹。
“我也这么觉得。”谢云欣笑道。她喜欢穿的漂亮点来装饰自己的好心情。
夏晴见她要走，连忙问：“你还没说为什么要帮顾时。”
“我是在帮你。”谢云欣解释道，“我之前去规划部的时候，听到了你跟朋友的电话内容。”
谢云欣记得当时夏晴在电话里提到了她和她的穿着。
夏晴当时说“我觉得谢经理真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她能力一定很强。不知道我能不能也变得很厉害。”
夏晴只是和朋友的闲聊，并不觉得这话有什么特殊？
“就因为很平常，所以我很开心。”谢云欣说道，她已经很少能在公司里面听到这样正常的赞赏。“我帮你，也只是因为我开心。”
“我替顾时谢谢你。”夏晴道。
夏晴并不知道谢云欣在便利贴写下的人员是做什么的，但顾时看到那几个名字，眼神一眯，表情很是严肃。
“这些人是不是都在玖荣集团上班？”夏晴问道。
顾时叹道：“是啊，职位还很敏感。”
他不知道谢云欣是怎么得到这份名单的，不过有了名单后他的计划会更顺利些。
夏晴想了想：“是不是要到了你预计的时间？”
“就这几天，我预测的准不准确，就要有结论了。”
二月中下旬，沪都发布了最新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