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补空虚
车库的旁边是老田的住所，两室一厅，宽敞明亮，只有他一人居住。
祁霏雨曾说，如果老田成家，愿意在旁边的小区替他买一套住宅，不过老田是个单身主义者，偶尔在祁霏雨出差的时候去外面过夜。
祁霏雨来到车库，老田如预约般出现，熟练的走向迈巴赫，此时祁霏雨突然改变了想法，对老田说：“今天我自己开车。”说完，走进哈弗SUV里面，老田帮他打开车库门。
到了马佳居住的小区门口时，比预定的时间早了十分钟，却发现马佳已经衣着鲜亮的等在那里，她手拿手机，四处张望，等祁霏雨的车开到她面前，才惊吓了她一跳。
她像一条鲇鱼般钻入车里，用撒娇的口吻说：“我还在等你的迈巴赫，没想到你开这辆车来了。”
“今天给老田放假。”祁霏雨的腔调永远是淡淡的，好象已经看透了这个世界。
说话间，马佳已经系好了安全带，她身材保持的很好，比很多二十多岁的女孩还要苗条，还要丰满。
她有一张让网红都羡慕的小小的脸，高高的鼻梁。
尤其是精心打理的发型，更让她的脸无比精致。
素白的衣着，坐在祁霏雨身边，隐约看见里面的吊带。
随着她的进来，关上车门，车内有一股肉桂的味道，正是来自她喷的迪奥红毒香水的前调。
车驶离小区，开上一条繁忙的公路，没过多久，拐上一条岔道，驶往北郊小平原的路。
马佳轻轻整理衣服的底边，抻出一根线条，车窗打开一条缝，把线条扔出车外，随着缝隙的加大，外面的风灌进来，有草原的味道。
车开动后，祁霏雨打开收音机，本想调一个音乐台，但是笨手笨脚，最后是一名主持人在温情的讲着情感故事，马佳抿嘴一笑，没有干涉他，二人听着女大学生的思念，到了北郊小平原。
道路两边的树木渐渐稀少，但每一棵树也变得粗壮许多，在两颗几乎一模一样的桦树中间，祁霏雨把车拐下道路，从桦树中间穿过，接着停下车，很明显，目的地到了。
这是一片开阔的草地，周围被横亘的小山包围，草地绿油油，很肥美，远处散落着七座木屋。
马佳眺望一圈，笑着对祁霏雨说：“这就是你的民宿，也没有什么宿的地方啊。”
祁霏雨指着远处的木屋说：“最大的那座我准备拿来做办公和餐厅，剩下的装修一下，另外在草地上可以搭帐篷，我会把这片地圈上一圈栅栏，在里面养上羊驼。
马佳听着祁霏雨的叙说，眯着眼，想象那种场景，也想象需要把木屋装饰成什么样子。她看见夜晚降临，最后一抹余晖洒落在白色木屋之上，草地上的帐篷中用于照明和取暖的油灯已经点亮，星星点点，光透过大小不一的帐篷散落在草地上，明暗交替的阴影中，颜色不一、种类不同的羊驼在悠闲的散步吃草。
“带我看看木屋好吗？”马佳问。
祁霏雨点点头，二人又坐上车，来到最大的那间木屋前。
踏上木屋里的地板，马佳变成专家的模样，她用脚狠狠的踹着地板，又用手敲击房屋的木板，巡视一番后，对祁霏雨说：“这个房子比我想象的要好。”
祁霏雨点点头，没有说话。
屋内虽然没有住人，但是既没有窗户，也没有门，所以‘通风’极好，所有没有任何灰尘。
马佳来回踱步，“为了配合风景，我不建议过度装饰，把保温和防水做好，里外直接刷成白色，当然保持原色也挺好，不过如果刷成白色，远远的很吸引人的目光，算是一种广告。”
“听你的。”
“这片草地很好，不过也要打理，另外你说要养羊驼，所以还要在围上栅栏，我看就用同样的木材好了。”
“都交给你，你给我一个报价。”
“既然都交给我，那就把市场宣发也交给我吧。”
“可以，我需要统一报价，并在这个报价上给我一个合理的折扣。”
“喂。”穿着Jimmy Choo银色亮片高跟鞋的马佳‘愤怒’的跳起来，“你一个豪门出身，几千万当零钱的人，跟我们这种辛辛苦苦挣几百万的人讲价。”
“谁的钱也不是刮风刮来的。”祁霏雨饶有兴趣的看着嗔怒的马佳。
马佳眼珠一转，“那我给你先提价，再打折。”
“随你。”祁霏雨淡淡的说。
听到他如此回答，马佳开心的像吃到冰淇凌的小姑娘，哼着节奏，回旋身体，跳不知名的舞。
“你总是这么快乐吗？”祁霏雨突然问。
这个问题让刚刚谈下一笔生意的马佳一愣，思考片刻，“我为什么要不快乐？是因为钱不如你多吗？”马佳反问祁霏雨。
祁霏雨微微摇头，“你总是不停的换男友，我以为你是因为不快乐。”
“换男友才快乐。”马佳咧开嘴笑着，像看不懂事的小朋友一样看着祁霏雨，“我以前一无所有，靠这个才有了第一桶金，”说着，马佳指指自己的胸，“那个老男人，一点感情也没有，不过在他走后，我却突然失落了，不知道是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会想起他，那种错综复杂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爱情，我想可能是吧，我不停的换小男友，他们只能带给我激情、尖叫、不停的抽动，大汗淋淋，可是依旧找不到当初的感觉。”
说自己一直快乐的马佳，说完这番话后反而落寞了。
她走到窗口前，掏出一支烟点着，洗了一口，回头问祁霏雨：“你介意我吸烟吗？”
“如果装修完我就介意。”
烟雾在风中快速消散，吸了几口后，马佳对着窗外草原说：“你快乐吗？”
“我不是不快乐，我想是空虚吧，永远存在的空虚，无论怎样努力工作、自律的生活都无法填满的空虚。”
“你可以找女友啊，在北市想跟你上剙的女孩可以从市中心排到这里啦。”马佳说着，用Jimmy Choo又跺了一下地板，接着脸上浮现常见的笑容。
“我想做艾也无法填补。”马佳是祁霏雨的朋友，他不想撒谎，但是也不想把隐藏在内心的秘密告诉她。
“你的不叫空虚，而是童年给你设下的监狱，你不需要不停的填充，你需要的是从监狱中跑出来。”马佳用哲学家的口吻说着，祁霏雨很好奇她只是初中毕业，却懂得这些道理。“这是以前一位做心理医生男友说的话。”马佳补充道。
“这里就是我要逃出来的地方。”祁霏雨指指这座木屋。
“才不是，不过……”马佳反驳，但是双手一摊，做一个无所谓的动作，“我不想劝你，毕竟是我的生意，我要是真把你说服了，一百五十万，就没了。”
“什么？你想要跟我开一百五十万。”祁霏雨故作惊讶。
“当然了，还有这些草地，不需要打理吗。”
刚才二人有些阴郁的对话，一瞬间明亮起来。
“好，发合同过来吧。”祁霏雨说着，抬腿往外走。
马佳跟在他身后，突然用风情万种的声音说：“如果你给我一晚的时间，我给你打个九折。”
“谢谢，一百五十万挺合理。”
两个人开车往回走，祁霏雨依然手忙脚乱的试图关上收音机，但是始终无法找到开关，马佳幸灾乐祸的看他忙碌一阵，伸手把收音机关掉。
喋喋不休的情蛊故事主播终于住嘴了，随着车辆驶上马路，速度逐渐加快，风声萦绕车身。
“我记得你女儿要上高中了，是吗？”
听到祁霏雨说自己的女儿，马佳作为母亲的警觉立刻浮现在脸上，“你提我女儿干嘛？”
“问一下。”
“有什么好问的。”
“她要去那所高中？”
“明德私立高中，贵死了，一年小五十万。”
“可是他们提供的教育也好啊。”
“教育倒是其次，主要是人脉圈子，我不像你含着金汤匙出生，我能用母女两代人完成阶级跃升，我就烧高香了。”
“我见过很多像我这样的富家子女，他们的人生阅历，对世界的理解，哪怕是自信心，都比你差远了。”
“净说漂亮话。”马佳伸手打了一下祁霏雨，不过从表情上看，倒是十分受用。
送马佳回到她居住的小区，然后驱车回到自己的茗尚花园，把车停进车库，老田拿着一只手机过来，“老板，您落在迈巴赫上的工作手机刚才不停的响，你看怎么处理。”
祁霏雨有两部手机，一部私人手机，用于跟比较亲近或者重要的人，另外一部是工作手机，平时留的名片上，都是这个手机号码。
祁霏雨接过来，未接来电是没有名称的号码，但是他知道号码的主人是谁？
继续翻看，同样的号码有一个短信，“祁先生你好，我是肖雨雨，还记得我吗？我妈出院了，我今天晚上到北市，请问我去哪里找你？”
祁霏雨用私人手机回拨过去，响了几声，怯生生的声音接听了电话，背景是嘈杂的声音，“你好。”
“肖雨雨吗？我是祁霏雨。”
“祁先生你好，我给你打过电话，咦，你怎么是这个号码？”
“哦，你记住这个号码就行了。你具体几点的飞机？”
“不是飞机，是火车，晚上八点，北市北站。”
“你怎么不做飞机呢？”
“太贵了，我想省点钱给我家里人。另外，我还给你带了礼物，我怕飞机不能上。”
礼物？祁霏雨心里微微一动。
“好，晚上八点，我在北站接你。”
车库的旁边是老田的住所，两室一厅，宽敞明亮，只有他一人居住。
祁霏雨曾说，如果老田成家，愿意在旁边的小区替他买一套住宅，不过老田是个单身主义者，偶尔在祁霏雨出差的时候去外面过夜。
祁霏雨来到车库，老田如预约般出现，熟练的走向迈巴赫，此时祁霏雨突然改变了想法，对老田说：“今天我自己开车。”说完，走进哈弗SUV里面，老田帮他打开车库门。
到了马佳居住的小区门口时，比预定的时间早了十分钟，却发现马佳已经衣着鲜亮的等在那里，她手拿手机，四处张望，等祁霏雨的车开到她面前，才惊吓了她一跳。
她像一条鲇鱼般钻入车里，用撒娇的口吻说：“我还在等你的迈巴赫，没想到你开这辆车来了。”
“今天给老田放假。”祁霏雨的腔调永远是淡淡的，好象已经看透了这个世界。
说话间，马佳已经系好了安全带，她身材保持的很好，比很多二十多岁的女孩还要苗条，还要丰满。
她有一张让网红都羡慕的小小的脸，高高的鼻梁。
尤其是精心打理的发型，更让她的脸无比精致。
素白的衣着，坐在祁霏雨身边，隐约看见里面的吊带。
随着她的进来，关上车门，车内有一股肉桂的味道，正是来自她喷的迪奥红毒香水的前调。
车驶离小区，开上一条繁忙的公路，没过多久，拐上一条岔道，驶往北郊小平原的路。
马佳轻轻整理衣服的底边，抻出一根线条，车窗打开一条缝，把线条扔出车外，随着缝隙的加大，外面的风灌进来，有草原的味道。
车开动后，祁霏雨打开收音机，本想调一个音乐台，但是笨手笨脚，最后是一名主持人在温情的讲着情感故事，马佳抿嘴一笑，没有干涉他，二人听着女大学生的思念，到了北郊小平原。
道路两边的树木渐渐稀少，但每一棵树也变得粗壮许多，在两颗几乎一模一样的桦树中间，祁霏雨把车拐下道路，从桦树中间穿过，接着停下车，很明显，目的地到了。
这是一片开阔的草地，周围被横亘的小山包围，草地绿油油，很肥美，远处散落着七座木屋。
马佳眺望一圈，笑着对祁霏雨说：“这就是你的民宿，也没有什么宿的地方啊。”
祁霏雨指着远处的木屋说：“最大的那座我准备拿来做办公和餐厅，剩下的装修一下，另外在草地上可以搭帐篷，我会把这片地圈上一圈栅栏，在里面养上羊驼。
马佳听着祁霏雨的叙说，眯着眼，想象那种场景，也想象需要把木屋装饰成什么样子。她看见夜晚降临，最后一抹余晖洒落在白色木屋之上，草地上的帐篷中用于照明和取暖的油灯已经点亮，星星点点，光透过大小不一的帐篷散落在草地上，明暗交替的阴影中，颜色不一、种类不同的羊驼在悠闲的散步吃草。
“带我看看木屋好吗？”马佳问。
祁霏雨点点头，二人又坐上车，来到最大的那间木屋前。
踏上木屋里的地板，马佳变成专家的模样，她用脚狠狠的踹着地板，又用手敲击房屋的木板，巡视一番后，对祁霏雨说：“这个房子比我想象的要好。”
祁霏雨点点头，没有说话。
屋内虽然没有住人，但是既没有窗户，也没有门，所以‘通风’极好，所有没有任何灰尘。
马佳来回踱步，“为了配合风景，我不建议过度装饰，把保温和防水做好，里外直接刷成白色，当然保持原色也挺好，不过如果刷成白色，远远的很吸引人的目光，算是一种广告。”
“听你的。”
“这片草地很好，不过也要打理，另外你说要养羊驼，所以还要在围上栅栏，我看就用同样的木材好了。”
“都交给你，你给我一个报价。”
“既然都交给我，那就把市场宣发也交给我吧。”
“可以，我需要统一报价，并在这个报价上给我一个合理的折扣。”
“喂。”穿着Jimmy Choo银色亮片高跟鞋的马佳‘愤怒’的跳起来，“你一个豪门出身，几千万当零钱的人，跟我们这种辛辛苦苦挣几百万的人讲价。”
“谁的钱也不是刮风刮来的。”祁霏雨饶有兴趣的看着嗔怒的马佳。
马佳眼珠一转，“那我给你先提价，再打折。”
“随你。”祁霏雨淡淡的说。
听到他如此回答，马佳开心的像吃到冰淇凌的小姑娘，哼着节奏，回旋身体，跳不知名的舞。
“你总是这么快乐吗？”祁霏雨突然问。
这个问题让刚刚谈下一笔生意的马佳一愣，思考片刻，“我为什么要不快乐？是因为钱不如你多吗？”马佳反问祁霏雨。
祁霏雨微微摇头，“你总是不停的换男友，我以为你是因为不快乐。”
“换男友才快乐。”马佳咧开嘴笑着，像看不懂事的小朋友一样看着祁霏雨，“我以前一无所有，靠这个才有了第一桶金，”说着，马佳指指自己的胸，“那个老男人，一点感情也没有，不过在他走后，我却突然失落了，不知道是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会想起他，那种错综复杂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爱情，我想可能是吧，我不停的换小男友，他们只能带给我激情、尖叫、不停的抽动，大汗淋淋，可是依旧找不到当初的感觉。”
说自己一直快乐的马佳，说完这番话后反而落寞了。
她走到窗口前，掏出一支烟点着，洗了一口，回头问祁霏雨：“你介意我吸烟吗？”
“如果装修完我就介意。”
烟雾在风中快速消散，吸了几口后，马佳对着窗外草原说：“你快乐吗？”
“我不是不快乐，我想是空虚吧，永远存在的空虚，无论怎样努力工作、自律的生活都无法填满的空虚。”
“你可以找女友啊，在北市想跟你上剙的女孩可以从市中心排到这里啦。”马佳说着，用Jimmy Choo又跺了一下地板，接着脸上浮现常见的笑容。
“我想做艾也无法填补。”马佳是祁霏雨的朋友，他不想撒谎，但是也不想把隐藏在内心的秘密告诉她。
“你的不叫空虚，而是童年给你设下的监狱，你不需要不停的填充，你需要的是从监狱中跑出来。”马佳用哲学家的口吻说着，祁霏雨很好奇她只是初中毕业，却懂得这些道理。“这是以前一位做心理医生男友说的话。”马佳补充道。
“这里就是我要逃出来的地方。”祁霏雨指指这座木屋。
“才不是，不过……”马佳反驳，但是双手一摊，做一个无所谓的动作，“我不想劝你，毕竟是我的生意，我要是真把你说服了，一百五十万，就没了。”
“什么？你想要跟我开一百五十万。”祁霏雨故作惊讶。
“当然了，还有这些草地，不需要打理吗。”
刚才二人有些阴郁的对话，一瞬间明亮起来。
“好，发合同过来吧。”祁霏雨说着，抬腿往外走。
马佳跟在他身后，突然用风情万种的声音说：“如果你给我一晚的时间，我给你打个九折。”
“谢谢，一百五十万挺合理。”
两个人开车往回走，祁霏雨依然手忙脚乱的试图关上收音机，但是始终无法找到开关，马佳幸灾乐祸的看他忙碌一阵，伸手把收音机关掉。
喋喋不休的情蛊故事主播终于住嘴了，随着车辆驶上马路，速度逐渐加快，风声萦绕车身。
“我记得你女儿要上高中了，是吗？”
听到祁霏雨说自己的女儿，马佳作为母亲的警觉立刻浮现在脸上，“你提我女儿干嘛？”
“问一下。”
“有什么好问的。”
“她要去那所高中？”
“明德私立高中，贵死了，一年小五十万。”
“可是他们提供的教育也好啊。”
“教育倒是其次，主要是人脉圈子，我不像你含着金汤匙出生，我能用母女两代人完成阶级跃升，我就烧高香了。”
“我见过很多像我这样的富家子女，他们的人生阅历，对世界的理解，哪怕是自信心，都比你差远了。”
“净说漂亮话。”马佳伸手打了一下祁霏雨，不过从表情上看，倒是十分受用。
送马佳回到她居住的小区，然后驱车回到自己的茗尚花园，把车停进车库，老田拿着一只手机过来，“老板，您落在迈巴赫上的工作手机刚才不停的响，你看怎么处理。”
祁霏雨有两部手机，一部私人手机，用于跟比较亲近或者重要的人，另外一部是工作手机，平时留的名片上，都是这个手机号码。
祁霏雨接过来，未接来电是没有名称的号码，但是他知道号码的主人是谁？
继续翻看，同样的号码有一个短信，“祁先生你好，我是肖雨雨，还记得我吗？我妈出院了，我今天晚上到北市，请问我去哪里找你？”
祁霏雨用私人手机回拨过去，响了几声，怯生生的声音接听了电话，背景是嘈杂的声音，“你好。”
“肖雨雨吗？我是祁霏雨。”
“祁先生你好，我给你打过电话，咦，你怎么是这个号码？”
“哦，你记住这个号码就行了。你具体几点的飞机？”
“不是飞机，是火车，晚上八点，北市北站。”
“你怎么不做飞机呢？”
“太贵了，我想省点钱给我家里人。另外，我还给你带了礼物，我怕飞机不能上。”
礼物？祁霏雨心里微微一动。
“好，晚上八点，我在北站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