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班【修】
学校里，当凌还在教室谈笑风生时，就被带班老师叫去了办公室。
她满脸迷惑进去，最后满脸惊愕出来，脑海回荡着老师那句：你可以申请提前毕业了。
这句话就像平地一声惊雷，回到家中她两耳还在嗡嗡。
申请提前毕业需要家人的同意，当她把事情告诉奶奶时，却见奶奶眉毛微蹙，连忙放下手里的事。
奶奶脸上的皱纹深深叠起来，重重叠叠就像一波三折的往事，那些往事在她混沌的眼眸一掠而过，掠到嘴边哑了声：“你想清楚要毕业了吗？”
此刻凌还记得为某人牵红线的伟大而艰巨的任务，郑重点头。
听到她的回答，沉默片刻，奶奶双手拢上外衣陡然起身，让凌跟着自己出门。
暮色苍茫，她们行至湖水岸边便停了下来，未等凌问出声。
奶奶便说：“好好看着学。”
奶奶的腰背并不像常见老年人的直往下弯，反而挺直如年轻人般。
只看见奶奶抬起布满褶皱、干巴又粗糙的双手，慢吞吞地开始结印，而慢起来的每一个动作，都希望凌能深深刻在脑海里。
结完最后一个印，奶奶双指弯曲放在唇边，嘴中遽然喷吐出一个巨大的火球。
火球带着炙热的火焰掠在湖面上，湖水与火焰撞击，雾气瞬间弥漫，漫在了凌杏目圆睁的瞳孔中。
良久，火球渐小，雾气散去，奶奶收回手，垂头看向凌说道：“这是宇智波一族需要掌握的最基本的忍术，火遁豪火球之术。”
说完这些话后，却听到奶奶话锋一转：“等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个忍术，再跟我提申请提前毕业的事。”
凌倏然抬眼，就看见奶奶的目光一直凝望着水波荡漾的湖面，浑浊的眼眸像是蒙上一层淡淡的水雾。
凌摸了下右耳垂。
她的右耳垂上有一枚红色的耳钉，是原主的父母的遗物，而耳钉也是原主自己戴上去的。
想起原主死去的父母，凌忽然想起来，自己曾问过关于原主爷爷的事。
奶奶曾经是一名忍者，在一次刀光剑影的战场上遭敌人围杀，而爷爷刚好救援赶到。
当时爷爷恰巧是使用豪火球术救下的奶奶，为救奶奶，爷爷死在了那场腥风血雨的战场中。
默了片刻，凌收回目光，低声说道：“好，我会好好学的。”
奶奶转回眸，目光落在年幼的孙女身上，有上进心的孙女固然是好的，但她却笑不出来。
忍者，就意味着与生死打交道。
奶奶曾经是名忍者，最明白忍者残忍的地方，只是希望孙女能好好活下去，平凡一点也没关系。
但是，忍者的世界真的能让平凡人生存下去吗？那些无休无止、血流长河的战争就是回答。
显然是不能的。
奶奶尊重凌的决定。
奶奶给凌简单传授了些修炼技巧后，便转身离开了，只留下凌一人在湖岸边默默修炼。
***
豪火球之术说不上很简单，凌至少花了一周的时间才彻底掌握，学会后的第一时间就拉过奶奶来验查。
湖岸边，奶奶的视线落在她结印的手势上，等她结完印，只看见她双指弯曲，拢在唇边。
下一刻，一颗大火球从她嘴中聚喷而出，炽热的火焰拂过湖面，水面炸起一圈圈的波纹，雾气漫天。
等火球逐渐缩小直至不见时，奶奶才收回目光，展颜一笑说：“勉强答应你了。”
奶奶信守承诺，当真答应凌的提前毕业申请，老师那边收到申请后，并快速处理了下来，之后便是正常的毕业考试。
毕业考试，凌顺利通过。
木叶54年，宇智波凌以八岁年龄，毕业于忍者学校。
***
学生毕业成为下忍后，老师那边都会统一安排好每个班的成员，每班三个下忍，以及一个上忍指导老师，一共四人。
宇智波凌的毕业，比今年这届毕业的学生要早，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多余的成员安排，所以她的分班通知也就拖了几天。
学校办公室里，当凌接过老师的分班名单后，垂眸一看，看到了一个熟悉无比的名字——宇智波鼬。
凌眼眸闪一丝意外之喜，但又开始疑惑起来。
宇智波鼬不是有自己的班吗，怎么被安排到自己这里来了？
凌带着这个问题走出门，抬眼就看到一个腰间挂着木叶护额，与自己相反方向，迎面走进来的女孩。
她身后挂有一把长刀，披散着一头干脆而利落的短发，齐至肩膀处，走起路来像带了一股风，微微掀起她的发尾。
走进来的时候，她冷眸微侧，瞥了一眼凌，一眼注意到凌一头柔顺垂直的墨发。
凌的墨发挂在耳后，隐隐露出耳垂上那枚殷红的耳钉，肤若白雪的脸上有一双夜眸如星的眼睛。
她的目光在凌的长发上停留了几秒，旋即飞速撇开目光，一身冷然与凌擦肩而过。
感受到目光，凌奇怪地看她一眼，刚走出门口，就听到里边传出一段对话。
“打扰了老师，我是来拿分班名单的。”
是一道女声，想必就是刚才那个女孩的声音，说话的语气又低又冷。
“是月光舞子吧，稍等。”过了一会儿，老师又说，“这么巧，方才出去的那个就是宇智波凌。”
门外的宇智波凌突然被点名，垂头一看名单，自己的名字旁边，静静地躺着另一个名字——月光舞子。
凌：“……”
就在凌愣神间，月光舞子已经出来了，她看一眼手上的名单，目光淡然地扫一眼凌，说：“你好。”
“你好。”凌礼貌回应，心里却感觉她不太好相处，班里不会要来两座冰雕吧？
“走吧，去找人。”丢下这句，月光舞子就自顾自向前走，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
很奇怪，明明那么简短的一句，凌却瞬间懂了她的意思，就是去找班里的其他成员。
真是托了某位宇智波同样不爱说话的福。
凌心说。
“刚好都在啊，也好，省得我跑去找你们。”
方走出校门口，凌正想着找人是不是要去族地找，耳边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扭头看去，就看到宇智波止水往学校门口徐徐走来。
他身上依旧是他惯有的穿着，一张干净的脸上剑眉目星，嘴角微微勾着，笑容温柔，如沐春风。
他看见她们的视线都投向自己，又漫不经心地抬手打招呼。
凌愣了瞬，止水已经走到眼前，他瞥一眼她们手中的分班名单：“都看了吧，那我就不做那么多解释了。”
话落，凌又看了眼名单，上面写着——暂时指导老师：宇智波止水。
瞬身止水的名号在木叶也是极为出名的，月光舞子不认识才怪，况且她还有幸见过他好几次。
毕竟是前辈，月光舞子还是礼貌性地微微俯身向他问好，止水摆摆手，笑说不用在意这些细节。
凌环顾四周，发现目前除了鼬都到齐了，恍然想起鼬为何会被安排到自己班的问题。
凌疑惑道：“鼬不是有自己的班吗，为什么被安排过来了？”
话音落下，止水脸色蓦地沉下来，良久才沉声道：“鼬原班的成员已经不在了。”
***
木叶街道的两侧挤满了各式各样的店铺摊子，行人来往不绝，除了年轻人，妇孺皆有。
倘若不小心被老板拉了去，就只能听着老板吹天吹地，把摊子敲得哐哐直响。
街道上，止水带着她们两人往烤肉店的方向走，他说，既然大家有幸组成一个班，聚一下也好，鼬已经在那边等了。
行至烤肉店，凌拨开门帘走进去，热气像股海浪般扑面而来，缕缕香味最先钻进鼻子，透过淡淡的烟熏雾气，可以看到店内满满当当的人头。
他们边烤着肉边侃侃而谈，既有认真烤肉的人，也有只顾吃喝的人，个个脖颈涨红。
她目光扫视一圈，一眼就注意到坐在角落边的宇智波鼬——他一身的清冷感与周遭热闹的环境格格不入，让人不想注意到都难。
走过去的时候，凌的眸光下意识瞥向鼬指间上的黑线，几天不见，感觉又黑了几个度。
她又扭头，观察了下周围人的姻缘红线。
周围人的红线只有淡与不淡的区别，只有鼬的黑线最为突出，也不知道他未来到底惹了谁，又做了些什么事，才会比他眼珠子还黑。
***
月光舞子说她几年前就毕业了，比鼬要早一些，之所以被安排进这个班，是因为她班里就剩她不是中忍了。
她没有通过中忍考试。
凌夹一口菜塞嘴里，心说难怪。
分班会平衡实力，月光舞子比自己毕业得早，实战经验较为丰富，自然就合适分配给初出茅庐的自己。
至于鼬……他原班的成员已经死了，估计是一时找不到人可以分配，被硬塞进来。
感受到月光舞子的心情低落，止水换了个话题：“说起来，你们的带班老师出任务去了，估计一个月后才回来，我只是应急带一下你们。”
话落，一直在沉默吃菜的鼬，眉眼轻微一动，目光看向止水。
止水知道他在看自己，眼神向烤肉瞄了几眼，示意他多吃点，然而明白止水意思的他，一声不响收回目光。
止水顿了下，无奈地笑了。
凌就坐他们对面，稍微抬头就看见他们的小动作，目光扫过鼬桌前的清淡菜，大概懂了他们的眼神对话。
这两人，还搞加密对话是吧。
她满脸迷惑进去，最后满脸惊愕出来，脑海回荡着老师那句：你可以申请提前毕业了。
这句话就像平地一声惊雷，回到家中她两耳还在嗡嗡。
申请提前毕业需要家人的同意，当她把事情告诉奶奶时，却见奶奶眉毛微蹙，连忙放下手里的事。
奶奶脸上的皱纹深深叠起来，重重叠叠就像一波三折的往事，那些往事在她混沌的眼眸一掠而过，掠到嘴边哑了声：“你想清楚要毕业了吗？”
此刻凌还记得为某人牵红线的伟大而艰巨的任务，郑重点头。
听到她的回答，沉默片刻，奶奶双手拢上外衣陡然起身，让凌跟着自己出门。
暮色苍茫，她们行至湖水岸边便停了下来，未等凌问出声。
奶奶便说：“好好看着学。”
奶奶的腰背并不像常见老年人的直往下弯，反而挺直如年轻人般。
只看见奶奶抬起布满褶皱、干巴又粗糙的双手，慢吞吞地开始结印，而慢起来的每一个动作，都希望凌能深深刻在脑海里。
结完最后一个印，奶奶双指弯曲放在唇边，嘴中遽然喷吐出一个巨大的火球。
火球带着炙热的火焰掠在湖面上，湖水与火焰撞击，雾气瞬间弥漫，漫在了凌杏目圆睁的瞳孔中。
良久，火球渐小，雾气散去，奶奶收回手，垂头看向凌说道：“这是宇智波一族需要掌握的最基本的忍术，火遁豪火球之术。”
说完这些话后，却听到奶奶话锋一转：“等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个忍术，再跟我提申请提前毕业的事。”
凌倏然抬眼，就看见奶奶的目光一直凝望着水波荡漾的湖面，浑浊的眼眸像是蒙上一层淡淡的水雾。
凌摸了下右耳垂。
她的右耳垂上有一枚红色的耳钉，是原主的父母的遗物，而耳钉也是原主自己戴上去的。
想起原主死去的父母，凌忽然想起来，自己曾问过关于原主爷爷的事。
奶奶曾经是一名忍者，在一次刀光剑影的战场上遭敌人围杀，而爷爷刚好救援赶到。
当时爷爷恰巧是使用豪火球术救下的奶奶，为救奶奶，爷爷死在了那场腥风血雨的战场中。
默了片刻，凌收回目光，低声说道：“好，我会好好学的。”
奶奶转回眸，目光落在年幼的孙女身上，有上进心的孙女固然是好的，但她却笑不出来。
忍者，就意味着与生死打交道。
奶奶曾经是名忍者，最明白忍者残忍的地方，只是希望孙女能好好活下去，平凡一点也没关系。
但是，忍者的世界真的能让平凡人生存下去吗？那些无休无止、血流长河的战争就是回答。
显然是不能的。
奶奶尊重凌的决定。
奶奶给凌简单传授了些修炼技巧后，便转身离开了，只留下凌一人在湖岸边默默修炼。
***
豪火球之术说不上很简单，凌至少花了一周的时间才彻底掌握，学会后的第一时间就拉过奶奶来验查。
湖岸边，奶奶的视线落在她结印的手势上，等她结完印，只看见她双指弯曲，拢在唇边。
下一刻，一颗大火球从她嘴中聚喷而出，炽热的火焰拂过湖面，水面炸起一圈圈的波纹，雾气漫天。
等火球逐渐缩小直至不见时，奶奶才收回目光，展颜一笑说：“勉强答应你了。”
奶奶信守承诺，当真答应凌的提前毕业申请，老师那边收到申请后，并快速处理了下来，之后便是正常的毕业考试。
毕业考试，凌顺利通过。
木叶54年，宇智波凌以八岁年龄，毕业于忍者学校。
***
学生毕业成为下忍后，老师那边都会统一安排好每个班的成员，每班三个下忍，以及一个上忍指导老师，一共四人。
宇智波凌的毕业，比今年这届毕业的学生要早，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多余的成员安排，所以她的分班通知也就拖了几天。
学校办公室里，当凌接过老师的分班名单后，垂眸一看，看到了一个熟悉无比的名字——宇智波鼬。
凌眼眸闪一丝意外之喜，但又开始疑惑起来。
宇智波鼬不是有自己的班吗，怎么被安排到自己这里来了？
凌带着这个问题走出门，抬眼就看到一个腰间挂着木叶护额，与自己相反方向，迎面走进来的女孩。
她身后挂有一把长刀，披散着一头干脆而利落的短发，齐至肩膀处，走起路来像带了一股风，微微掀起她的发尾。
走进来的时候，她冷眸微侧，瞥了一眼凌，一眼注意到凌一头柔顺垂直的墨发。
凌的墨发挂在耳后，隐隐露出耳垂上那枚殷红的耳钉，肤若白雪的脸上有一双夜眸如星的眼睛。
她的目光在凌的长发上停留了几秒，旋即飞速撇开目光，一身冷然与凌擦肩而过。
感受到目光，凌奇怪地看她一眼，刚走出门口，就听到里边传出一段对话。
“打扰了老师，我是来拿分班名单的。”
是一道女声，想必就是刚才那个女孩的声音，说话的语气又低又冷。
“是月光舞子吧，稍等。”过了一会儿，老师又说，“这么巧，方才出去的那个就是宇智波凌。”
门外的宇智波凌突然被点名，垂头一看名单，自己的名字旁边，静静地躺着另一个名字——月光舞子。
凌：“……”
就在凌愣神间，月光舞子已经出来了，她看一眼手上的名单，目光淡然地扫一眼凌，说：“你好。”
“你好。”凌礼貌回应，心里却感觉她不太好相处，班里不会要来两座冰雕吧？
“走吧，去找人。”丢下这句，月光舞子就自顾自向前走，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
很奇怪，明明那么简短的一句，凌却瞬间懂了她的意思，就是去找班里的其他成员。
真是托了某位宇智波同样不爱说话的福。
凌心说。
“刚好都在啊，也好，省得我跑去找你们。”
方走出校门口，凌正想着找人是不是要去族地找，耳边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扭头看去，就看到宇智波止水往学校门口徐徐走来。
他身上依旧是他惯有的穿着，一张干净的脸上剑眉目星，嘴角微微勾着，笑容温柔，如沐春风。
他看见她们的视线都投向自己，又漫不经心地抬手打招呼。
凌愣了瞬，止水已经走到眼前，他瞥一眼她们手中的分班名单：“都看了吧，那我就不做那么多解释了。”
话落，凌又看了眼名单，上面写着——暂时指导老师：宇智波止水。
瞬身止水的名号在木叶也是极为出名的，月光舞子不认识才怪，况且她还有幸见过他好几次。
毕竟是前辈，月光舞子还是礼貌性地微微俯身向他问好，止水摆摆手，笑说不用在意这些细节。
凌环顾四周，发现目前除了鼬都到齐了，恍然想起鼬为何会被安排到自己班的问题。
凌疑惑道：“鼬不是有自己的班吗，为什么被安排过来了？”
话音落下，止水脸色蓦地沉下来，良久才沉声道：“鼬原班的成员已经不在了。”
***
木叶街道的两侧挤满了各式各样的店铺摊子，行人来往不绝，除了年轻人，妇孺皆有。
倘若不小心被老板拉了去，就只能听着老板吹天吹地，把摊子敲得哐哐直响。
街道上，止水带着她们两人往烤肉店的方向走，他说，既然大家有幸组成一个班，聚一下也好，鼬已经在那边等了。
行至烤肉店，凌拨开门帘走进去，热气像股海浪般扑面而来，缕缕香味最先钻进鼻子，透过淡淡的烟熏雾气，可以看到店内满满当当的人头。
他们边烤着肉边侃侃而谈，既有认真烤肉的人，也有只顾吃喝的人，个个脖颈涨红。
她目光扫视一圈，一眼就注意到坐在角落边的宇智波鼬——他一身的清冷感与周遭热闹的环境格格不入，让人不想注意到都难。
走过去的时候，凌的眸光下意识瞥向鼬指间上的黑线，几天不见，感觉又黑了几个度。
她又扭头，观察了下周围人的姻缘红线。
周围人的红线只有淡与不淡的区别，只有鼬的黑线最为突出，也不知道他未来到底惹了谁，又做了些什么事，才会比他眼珠子还黑。
***
月光舞子说她几年前就毕业了，比鼬要早一些，之所以被安排进这个班，是因为她班里就剩她不是中忍了。
她没有通过中忍考试。
凌夹一口菜塞嘴里，心说难怪。
分班会平衡实力，月光舞子比自己毕业得早，实战经验较为丰富，自然就合适分配给初出茅庐的自己。
至于鼬……他原班的成员已经死了，估计是一时找不到人可以分配，被硬塞进来。
感受到月光舞子的心情低落，止水换了个话题：“说起来，你们的带班老师出任务去了，估计一个月后才回来，我只是应急带一下你们。”
话落，一直在沉默吃菜的鼬，眉眼轻微一动，目光看向止水。
止水知道他在看自己，眼神向烤肉瞄了几眼，示意他多吃点，然而明白止水意思的他，一声不响收回目光。
止水顿了下，无奈地笑了。
凌就坐他们对面，稍微抬头就看见他们的小动作，目光扫过鼬桌前的清淡菜，大概懂了他们的眼神对话。
这两人，还搞加密对话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