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看樱花3
进入赌场，先是一股浓重的烟味儿呛人口鼻，这群大老爷们个个围在一张桌子，桌面上叠起一堆堆犹如高楼的筹码。
凌轻掩口鼻，又怕引人注目，憋着一口气走进去，这群人都急着在赌博，压根儿没人关心有谁混进来。
“哎，我又赢了！”
刹那间，随着这句话的落下，赌场里的人就像爆炸了般，兴奋的高呼声直掀屋顶，人人在喊。
“老三井，你今天什么狗运气，把把都赢。”
“快给我们传授传授技巧。”
名为三井的人是个六十多岁的老男人，他被人群拥坐在正中央。
他一脸笑呵呵地把对方的筹码，全给拢到自己面前，狡黠的目光瞥一眼摇骰子的人，挑起眉毛回应众人。
“这咋能叫狗运气呢，咱凭的可是实力。”
赌场响起一片吁声。
打赌输的人输了一大笔钱，只能灰溜溜下场，见罢，三井心情无比愉悦，抖起桌子下面的腿，喊道。
“还有没有人要赌的，赶紧上来，我这筹码多着呢。”
围观的人愣是没敢上去与他打赌，他十局能赢八局，跟他赌，这不摆明送钱给人家嘛？
就在所有人都在想，哪个大冤种愿意跟他赌的时候，一道温润的嗓音穿过众人的耳畔。
“我来吧。”
人人望去，就看见一个头戴帽子的男生。
止水把帽子弄上去一点，露出一张干净白皙的脸，一双漆黑如墨的瞳孔似在发亮，静静地注视眼前这群人。
这群人心说，还真有大冤种啊？
一看是男生，三井甩甩手粗声粗气道：“滚滚滚，小孩子滚一边玩泥巴去，这可不是啥游戏。”
止水不走，反倒勾唇一笑，坐在三井对面，把筹码往桌面上一堆，笑问：“可以开赌了吧？”
筹码意味着钱，只要钱到位，随时可以开赌。
凌几人就缩在人群中围观，只听到三井哼笑一声，瞧一眼摇骰子的人，正想说“开赌”，就听到对方又说。
“我不赌你的钱，只想打听一件事，关于你们老村长的事。”
现如今泷河村已经换了个村长，很少有人在他们面前提起老村长的过往，当然，也没人愿意提。
三井眯起眼，上下打量坐在自己对面的止水，估计是止水伪装得极好，又或许是当时他没看清，认不出当时跟在老村长身后的几个忍者。
“行，赢了就告诉你。”
反正你也不会赢。
***
买大买小，是以三个骰子为中心，摇出的骰子合为4至10的点数，为小，若摇出合为11至17的点数，则为大。
摇骰子的人摇得骰盅骨碌碌直响，旋即一把拍在桌面上，赌场内所有人屏息凝神。
接下来，就是赌大小的环节。
摇骰子的人一手压在骰盅上，而另一只手的拇指在暗地里微微弯曲，动作微小，加上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在骰盅上，根本没人注意到。
只有三井注意到，眼缝眯起，灿然一笑说：“我买大，到你了。”
所有人的目光转向止水，他们心里都只有一个想法，如果止水买小，这局的输赢基本就定了。
月光舞子咽下口水，手肘推下身边的凌，低声道：“止水能赢吗？”
凌迟迟没有回话，她疑惑看去，吓一大跳，这哪是凌啊，分明就是宇智波鼬啊。
搞错人了。
但鼬还是回应了她：“能。”
因为他知道，宇智波止水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买小。”止水的声音落下。
三井嘴里哼笑：“揭吧。”
众目睽睽，在三井一脸胜负已定的样子中，摇骰子的人缓缓揭开骰子，三个骰子的数点露了出来——10点。
刚好是小。
众人惊呼出声，这大冤种的运气还挺好，十局就让他撞赢了一局？
三井的脸霎时间黑下去，剜了摇骰子的人一眼，摇骰子的人脸也是黑成锅底，他摇骰子摇了这么多年，从未失过手。
对方有毒吧？
有毒的止水面色平静地笑笑说：“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关于老村长的事了吗？”
“这里的赌局都是十局起步。”对方开始耍赖。
止水答道：“行。”
一连十几局，止水赢得轻轻松松，三井输得颜面全无，众人只想拍案叫绝，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这大冤……呸，这小伙子，有点赌博的天赋在身上。
凌也被止水的运气惊到，难道姻缘红线鲜红的人，运气也同样好？
止水朝三井问道：“可以告诉我们了吧？”
三井抹了一把脸，面如菜色，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还是开始讲起关于老村长的往事。
***
五十二年前。
那时候的樱花树还好好的，树根没有被砍，花开像花伞，香飘十里，带着花香的花瓣飘飘荡荡，落在不远处的浅蓝色溪流中。
当时的老村长，还是二十几岁的年纪，他年纪轻轻就被推举为村长，因为村子粮食紧缺又贫困的问题，他必须得想办法解决。
于是有人出主意，一路带着村长来到樱花树那，指着不远处的溪流说。
“只要把这一片的树砍了，再把这里弄成田地，问题不就自然迎刃而解了吗？”
把樱花树砍了吗？
村长昂首看一簇簇拥在一起的樱花，如同花海一般，心里有些不舍，但砍了如果能救更多人的话，还是砍了吧。
正当他们挥起大斧头的时候，有个女人闯了出来，她带着满身的怒气，咬牙切齿道：“这是我家的树，你们凭什么砍？”
“谁家树种在这种破地方？”
“既然是破地方，你们又为何要砍？”
一群大老男人争不过一个女人，目目相觑，村长就站出来调解说明原因，而女人根本不吃这套。
她说：“那么大块地方，怎么就专门往我家上砍？”
嘴斗来斗去，还是没砍成。
村长本想着算了，换个地方就好，岂料那群大老男人阴险得很，偷偷跑去砍。
得亏女人发现得早，怕再出现这样的事，她直接住在了树底下。
村长惊讶的同时也对她多了几分好奇，越发深入了解，才知道她患有病活不长。
她想临死之前再看一次樱花，再之后，想砍就砍吧。
***
村长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她，一个知道自己性命不长，但依旧活得自由如风的她。
那年春风比往年吹得都要大，村长约她在樱花树下表达心意，她愣了好久，落樱像雨一样蔌蔌地落下。
在一瓣瓣的樱花雨中，她启唇笑道：“今年的樱花很美，喜欢你的心情也很美。”
不过五年，她便重病躺在榻榻米上直不起身，那年隆冬寒冷至极，手脚像摸过冰般一片冰凉。
她说：“好想再看一眼今年的樱花啊。”
村长捂着她冰冷的手，眼白的血丝清晰可见：“快点好起来吧，今年我们一起去樱花。”
最后，她还是死在了那场寒冬，春天到了，樱花盛开如海，可惜她再也看不到了。
等她死后，分明已经解决粮食的问题，那群大男人依旧惦记着樱花树，估计是记仇，就在要把樱花树砍断时，村长阻止了他们。
两边吵了起来，那时候的三井年少不懂，听风就是风，听雨就是雨，四处散播村长只想某己私利的谣言，终是把村长逼下来，换了新村长。
他也就成了老村长。
***
这个故事遥远到凌差点忘了自己是名忍者，还在出任务。
出了赌场后，黑夜笼罩下来，浓重的黑云雾盖住了月光，一丝都没有，四人都没有说话。
木叶村与泷河村距离不算很远，止水带着三人往回走，月光舞子终是先打破沉默道：“止水，你是怎么做到每一局都赌对的？”
就算运气再好，也不可能每一局都能赌对。
止水笑而不答，看向鼬说：“要不你来解释一下？”
鼬沉吟片刻：“查克拉线？”
查克拉线？
凌沉思起来，查克拉线是一种需要对自身查克拉达到精细控制，才能形成的线。
止水打了个响指：“很简单，将查克拉线附在骰子上即可，再通过查克拉线控制骰子的点数。”
原来如此，难怪止水每一局都能赌对。
等到第二天，任务依然继续。
老村长几乎站不起身，但还是挣扎站起来，走路摇摇晃晃的样子，感觉腿的骨头随时都能折下去，即便如此，他还是来到了樱花树下。
只有他一个人，樱花也没开。
不知老村长等了多久，直到感觉呼吸越来越浅时，蓦然有一瓣樱花落在他手背上。
老村长猛地抬头，便看见光秃秃的枝头上缀满了粉色的樱花，它们在无声中轰轰烈烈地绽放，迷了人眼。
他身在樱粉花海之下，看到自己指间跃动的红线，似乎指引着他往前看，向前看，发现前面树底下，站有一个脸上盈满笑意的女人。
红线系在了她指间。
老村长的眼泪夺眶而出，滚滚落下，弃了拐杖颠着脚，扑向了她。
春来了，樱花也如约盛开，有人沉睡在这满天樱花之下，一片一片的花瓣是他落下的思念。
***
止水望着满枝头盛开的樱花，轻声问道：“你们谁用了幻术？”
凌答道：“我。”
其实那不是幻术，是她的法术，二人能相见也是因为她，樱花真的开了，只不过盛开的时间仅一个小时。
鼬拾起一片落在脚边的樱花瓣，捏着残花瓣，想起心里一直思考的一个问题：生命会降临，同样也会逝去。
凌轻掩口鼻，又怕引人注目，憋着一口气走进去，这群人都急着在赌博，压根儿没人关心有谁混进来。
“哎，我又赢了！”
刹那间，随着这句话的落下，赌场里的人就像爆炸了般，兴奋的高呼声直掀屋顶，人人在喊。
“老三井，你今天什么狗运气，把把都赢。”
“快给我们传授传授技巧。”
名为三井的人是个六十多岁的老男人，他被人群拥坐在正中央。
他一脸笑呵呵地把对方的筹码，全给拢到自己面前，狡黠的目光瞥一眼摇骰子的人，挑起眉毛回应众人。
“这咋能叫狗运气呢，咱凭的可是实力。”
赌场响起一片吁声。
打赌输的人输了一大笔钱，只能灰溜溜下场，见罢，三井心情无比愉悦，抖起桌子下面的腿，喊道。
“还有没有人要赌的，赶紧上来，我这筹码多着呢。”
围观的人愣是没敢上去与他打赌，他十局能赢八局，跟他赌，这不摆明送钱给人家嘛？
就在所有人都在想，哪个大冤种愿意跟他赌的时候，一道温润的嗓音穿过众人的耳畔。
“我来吧。”
人人望去，就看见一个头戴帽子的男生。
止水把帽子弄上去一点，露出一张干净白皙的脸，一双漆黑如墨的瞳孔似在发亮，静静地注视眼前这群人。
这群人心说，还真有大冤种啊？
一看是男生，三井甩甩手粗声粗气道：“滚滚滚，小孩子滚一边玩泥巴去，这可不是啥游戏。”
止水不走，反倒勾唇一笑，坐在三井对面，把筹码往桌面上一堆，笑问：“可以开赌了吧？”
筹码意味着钱，只要钱到位，随时可以开赌。
凌几人就缩在人群中围观，只听到三井哼笑一声，瞧一眼摇骰子的人，正想说“开赌”，就听到对方又说。
“我不赌你的钱，只想打听一件事，关于你们老村长的事。”
现如今泷河村已经换了个村长，很少有人在他们面前提起老村长的过往，当然，也没人愿意提。
三井眯起眼，上下打量坐在自己对面的止水，估计是止水伪装得极好，又或许是当时他没看清，认不出当时跟在老村长身后的几个忍者。
“行，赢了就告诉你。”
反正你也不会赢。
***
买大买小，是以三个骰子为中心，摇出的骰子合为4至10的点数，为小，若摇出合为11至17的点数，则为大。
摇骰子的人摇得骰盅骨碌碌直响，旋即一把拍在桌面上，赌场内所有人屏息凝神。
接下来，就是赌大小的环节。
摇骰子的人一手压在骰盅上，而另一只手的拇指在暗地里微微弯曲，动作微小，加上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在骰盅上，根本没人注意到。
只有三井注意到，眼缝眯起，灿然一笑说：“我买大，到你了。”
所有人的目光转向止水，他们心里都只有一个想法，如果止水买小，这局的输赢基本就定了。
月光舞子咽下口水，手肘推下身边的凌，低声道：“止水能赢吗？”
凌迟迟没有回话，她疑惑看去，吓一大跳，这哪是凌啊，分明就是宇智波鼬啊。
搞错人了。
但鼬还是回应了她：“能。”
因为他知道，宇智波止水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买小。”止水的声音落下。
三井嘴里哼笑：“揭吧。”
众目睽睽，在三井一脸胜负已定的样子中，摇骰子的人缓缓揭开骰子，三个骰子的数点露了出来——10点。
刚好是小。
众人惊呼出声，这大冤种的运气还挺好，十局就让他撞赢了一局？
三井的脸霎时间黑下去，剜了摇骰子的人一眼，摇骰子的人脸也是黑成锅底，他摇骰子摇了这么多年，从未失过手。
对方有毒吧？
有毒的止水面色平静地笑笑说：“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关于老村长的事了吗？”
“这里的赌局都是十局起步。”对方开始耍赖。
止水答道：“行。”
一连十几局，止水赢得轻轻松松，三井输得颜面全无，众人只想拍案叫绝，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这大冤……呸，这小伙子，有点赌博的天赋在身上。
凌也被止水的运气惊到，难道姻缘红线鲜红的人，运气也同样好？
止水朝三井问道：“可以告诉我们了吧？”
三井抹了一把脸，面如菜色，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还是开始讲起关于老村长的往事。
***
五十二年前。
那时候的樱花树还好好的，树根没有被砍，花开像花伞，香飘十里，带着花香的花瓣飘飘荡荡，落在不远处的浅蓝色溪流中。
当时的老村长，还是二十几岁的年纪，他年纪轻轻就被推举为村长，因为村子粮食紧缺又贫困的问题，他必须得想办法解决。
于是有人出主意，一路带着村长来到樱花树那，指着不远处的溪流说。
“只要把这一片的树砍了，再把这里弄成田地，问题不就自然迎刃而解了吗？”
把樱花树砍了吗？
村长昂首看一簇簇拥在一起的樱花，如同花海一般，心里有些不舍，但砍了如果能救更多人的话，还是砍了吧。
正当他们挥起大斧头的时候，有个女人闯了出来，她带着满身的怒气，咬牙切齿道：“这是我家的树，你们凭什么砍？”
“谁家树种在这种破地方？”
“既然是破地方，你们又为何要砍？”
一群大老男人争不过一个女人，目目相觑，村长就站出来调解说明原因，而女人根本不吃这套。
她说：“那么大块地方，怎么就专门往我家上砍？”
嘴斗来斗去，还是没砍成。
村长本想着算了，换个地方就好，岂料那群大老男人阴险得很，偷偷跑去砍。
得亏女人发现得早，怕再出现这样的事，她直接住在了树底下。
村长惊讶的同时也对她多了几分好奇，越发深入了解，才知道她患有病活不长。
她想临死之前再看一次樱花，再之后，想砍就砍吧。
***
村长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她，一个知道自己性命不长，但依旧活得自由如风的她。
那年春风比往年吹得都要大，村长约她在樱花树下表达心意，她愣了好久，落樱像雨一样蔌蔌地落下。
在一瓣瓣的樱花雨中，她启唇笑道：“今年的樱花很美，喜欢你的心情也很美。”
不过五年，她便重病躺在榻榻米上直不起身，那年隆冬寒冷至极，手脚像摸过冰般一片冰凉。
她说：“好想再看一眼今年的樱花啊。”
村长捂着她冰冷的手，眼白的血丝清晰可见：“快点好起来吧，今年我们一起去樱花。”
最后，她还是死在了那场寒冬，春天到了，樱花盛开如海，可惜她再也看不到了。
等她死后，分明已经解决粮食的问题，那群大男人依旧惦记着樱花树，估计是记仇，就在要把樱花树砍断时，村长阻止了他们。
两边吵了起来，那时候的三井年少不懂，听风就是风，听雨就是雨，四处散播村长只想某己私利的谣言，终是把村长逼下来，换了新村长。
他也就成了老村长。
***
这个故事遥远到凌差点忘了自己是名忍者，还在出任务。
出了赌场后，黑夜笼罩下来，浓重的黑云雾盖住了月光，一丝都没有，四人都没有说话。
木叶村与泷河村距离不算很远，止水带着三人往回走，月光舞子终是先打破沉默道：“止水，你是怎么做到每一局都赌对的？”
就算运气再好，也不可能每一局都能赌对。
止水笑而不答，看向鼬说：“要不你来解释一下？”
鼬沉吟片刻：“查克拉线？”
查克拉线？
凌沉思起来，查克拉线是一种需要对自身查克拉达到精细控制，才能形成的线。
止水打了个响指：“很简单，将查克拉线附在骰子上即可，再通过查克拉线控制骰子的点数。”
原来如此，难怪止水每一局都能赌对。
等到第二天，任务依然继续。
老村长几乎站不起身，但还是挣扎站起来，走路摇摇晃晃的样子，感觉腿的骨头随时都能折下去，即便如此，他还是来到了樱花树下。
只有他一个人，樱花也没开。
不知老村长等了多久，直到感觉呼吸越来越浅时，蓦然有一瓣樱花落在他手背上。
老村长猛地抬头，便看见光秃秃的枝头上缀满了粉色的樱花，它们在无声中轰轰烈烈地绽放，迷了人眼。
他身在樱粉花海之下，看到自己指间跃动的红线，似乎指引着他往前看，向前看，发现前面树底下，站有一个脸上盈满笑意的女人。
红线系在了她指间。
老村长的眼泪夺眶而出，滚滚落下，弃了拐杖颠着脚，扑向了她。
春来了，樱花也如约盛开，有人沉睡在这满天樱花之下，一片一片的花瓣是他落下的思念。
***
止水望着满枝头盛开的樱花，轻声问道：“你们谁用了幻术？”
凌答道：“我。”
其实那不是幻术，是她的法术，二人能相见也是因为她，樱花真的开了，只不过盛开的时间仅一个小时。
鼬拾起一片落在脚边的樱花瓣，捏着残花瓣，想起心里一直思考的一个问题：生命会降临，同样也会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