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还蒙蒙亮,太阳刚在地平线上露出了一丝金色的光泽。

    我推开窗户,看见了女佣Anna采摘下的一朵红玫瑰,这是我从小就有的习惯,我很喜欢在每天早上打开窗户的时候看到玫瑰花。

    这是今天清晨开放的第一朵红玫瑰,表面还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轻轻一晃,水汽凝结成一滴晶亮的水珠在花瓣上抖动,像个顽皮的小孩子。

    我闻了闻这支初绽放的玫瑰,然后将这支玫瑰别在了窗边的栏杆上。

    我愣愣的注视了玫瑰一会儿,心情好像突然变好了,虽然还是改变不了今天下午吴世勋要来家里吃饭的事实。

    “亲爱的,赶紧把睡裙换下来,洗漱完出去跑会儿步,然后去餐厅吃早饭吧。”妈妈敲了敲门,“别在窗前吹风了。”

    “好~”

    “克洛伊小姐,下午要来的那位先生是您的男朋友吗?”Anna问道。

    “不是哦,他是我的一个朋友,和我演过电影。你看过吗?《深度催眠》或者《The red box》?”

    “那部,我看过,Sehun Wu 先生是吗?哦,天呐,他超级帅!”

    下午我站在林荫道旁边等吴世勋的车过来,心中的思绪繁杂纷芜。

    我还没有告诉爸妈我和朴灿烈在一起的消息,估计他知道吴世勋来我家会吃醋,我也没敢告诉他。

    虽然我昨天本想拒绝来着,但是好像也编不出什么有说服力的理由,要是一味地拒绝,别人还以为我和他闹矛盾了。

    等了没一会儿,吴世勋来了。他提前下了车,踏着叶缝透下来的阳光,碎了一地,他扬起明亮的笑脸,月牙眼弯弯的,“雪优。”

    妈妈好像特别喜欢吴世勋,自从进入家门的那一刻,我就被忽视了。

    “世勋呐,你喜欢吃什么水果啊?我叫她们去洗。”

    “世勋,晚上吃法餐和中餐,可以吗?”

    “世勋啊,你平时工作忙吗?这次准备在巴黎待几天啊?”

    “我过段时间准备带优优去她爷爷家,你也一起去吧?”

    “妈咪,”我实在受不了了,“你怎么总是围着世勋问问题啊?”

    “不行啦?”

    “没关系,阿姨。”吴世勋笑了笑,“平时雪优忙着拍戏,要是没空,您也可以找我聊聊天。”

    “你这孩子真热心肠,好孩子。”妈妈愤愤的看着我,“雪优的确,在中国,连着一两个星期都不打视频过来,不知道想我的?”

    “妈咪,我当然想你呀!这时差的问题,我也克服不了啊。”我抱着妈妈的胳膊,蹭了蹭她的脸。

    妈妈有时候就像个长不大的小女孩,还是需要人宠着捧着。

    所以,我的神色突然黯淡了下来。爸爸,你为什么还要伤害她呢?

    壁炉里噼里啪啦作响,火光忽明忽暗。

    我带着吴世勋在后花园里转了转。后花园是妈妈亲自打理的,没有雇佣花匠。因为妈妈说照顾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这里种了一大片我最喜欢的红玫瑰,还有各种叫不出名的鲜花,微风吹过,带起阵阵清香。

    “这是你从小生活的地方吗?”吴世勋问道。

    “也不算是吧,我七岁之前是在爷爷家生活的,在瓦纳西,是个小镇,那里人少风景也美。”

    “瓦纳西是一个很有名的旅游胜地。”

    “对,”我转过头来“我们进去吧,太阳要落山了,风还挺冷的。”

    我先让吴世勋去客厅坐坐,然后去后厨帮帮忙。

    等我出来的时候,没看见吴世勋。

    人呢?

    我走到二楼楼梯口,看见了他。

    吴世勋独自站在黑漆漆的走廊里,楼廊的墙上挂的都是我和家人的照片。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呢?这里漆黑一片的。”我走上去,打开了灯。

    “我在看你小时候的照片。”

    那些照片大多是我三四岁到十四岁的照片。

    “你小时候长的很像洋娃娃,完全是个欧洲人的样子,长大就有亚裔混血的模样了。”

    我只顾着看照片出神,每一张照片上的我都笑脸如靥,“我以前还是很幸福的吧?”

    “现在呢?”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也许吧。”

    自从知道爸妈之间的感情裂痕,我似乎都不怎么敢相信爱情了,因为爸妈之前的恩爱我不是没见过,我不是没有把他们当成爱情模范,可现在,他们亲手打碎了我的美好幻想。

    即使朴灿烈对我百般爱护,也不足以让我回到之前那个坚信爱情是世界上最美好东西的状态了。

    我可能太偏执了吧,我不允许任何有瑕疵的爱情存在。否则,我宁愿从未有过。

    餐厅里,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银色器皿,瓷器,刀叉,明晃晃的金色烛台上插满了高高点燃的白色蜡烛,罩着精巧的玻璃罩,整个家里灯火通明。

    爸爸和吴世勋聊的也挺投缘,人文地理,音乐话剧,运动健身,甚至是理财金融,都能聊到一起去。

    我暗暗惊讶吴世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博学多识,他真的不再是之前那个偶尔幼稚,腼腆的大男孩了,完全变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

    用过晚餐后,我们去花房喝茶,花房的外面垂着满墙的蔷薇花。

    我押了一口乌龙茶,忽而又想起朴灿烈,我的心口酸涩了起来,我们的爱情可以维持多久呢?我不是一个悲观者,但是现在已经完全处于混沌之中。

    只可惜这时的我已经堕入美梦的深渊,我什么也看不清楚,什么也听不到。

    晚上爸妈执意要吴世勋留下来,因为天色太晚,路途又远。

    我洗完澡,去书房转了一圈,看看能不能找到本既有趣又不影响早睡的书。我从书橱里拿了一本,然后走回房间。

    我走到门口时,旁边客房的门从里面被打开了,吴世勋站在门口,看了看我手里的书。

    “《追忆似水年华》?”

    “嗯,你看过?”

    “看过,我很喜欢马塞尔·普鲁斯特的文字,”吴世勋半倚着门框,“‘每天清晨有多少双眼睛睁开,有多少人的意识苏醒过来,便有多少个世界。’”

    “所以你会尊重每个人的生活方式?”我想起之前吴世勋在采访时候说过的话。

    “对。”吴世勋点点头。

    “‘唯一真实的乐园是人们失去的乐园。幸福的岁月是失去的岁月,’”我不甘示弱,“那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是不是都是徒劳?”

    “当然不是,我亲爱的女孩,你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和能力,彼此相爱过就是最大的幸福。”

    吴世勋把我引到房间里,“请坐吧。”

    房间里开着橘黄色的灯,床头柜的烛台上插着三根香薰蜡烛,正散发着幽暗的冷光。

    吴世勋靠在柔软的深蓝色枕头上,继续和我讨论着这个话题。

    “你喜欢里面的哪个人物?”

    “斯万夫人吧。”

    “为什么?”

    “因为她总是以一种探索的、从未焦虑的、也不苛求的态度去看她所爱的人,并且愿意温柔,她不是天生温柔,是愿意做这样的人。”

    “嗯,我也很喜欢她。”吴世勋点点头赞同了我的观点。

    不知不觉,时间过了很久。回去睡觉之前,我笑着对吴世勋说“谢谢你陪我度过了这段时间。”

    “我看的出来,今天晚上你一直心神不宁,怎么了?和朴灿烈吵架了?”

    我摇摇头,“不是,你别担心,没什么大事儿,我会调整好的。”

    “随时欢迎你来找我聊天,别忘了我可是你的药引。”

    我会心一笑“谢谢。”

    第二天,因为还有工作,吴世勋一大早就回去了,在我起床之前。

    我撑着朦胧的睡眼,下楼看到司机在搬行李箱。

    “威尔,这是?”

    “小姐,先生要去柏林出差。”

    “哦哦。”我觉得有些奇怪,爸爸去柏林的次数也太频繁了吧?那边有什么重要的合作商,值得跑这么多次?

    一转头,却看见妈妈站在楼梯口,眼神竟然有些哀伤。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妈咪,你实话告诉我,爸爸这到底因为什么?”绝不是出差那么简单。

    “那个女人,在柏林。”妈妈语气平静的吓人。

    “那你为什么还要放任自由?”我感觉血压一下子升到了脑门。

    妈妈绝对不是会忍气吞声的人。

    “呵,”妈妈冷笑了一声,“已经好几年了,名存实亡的婚姻,不要也罢,但是家族不允许这样的丑闻出现。”

    “乖女儿,你要明白,我们不是可以肆意掌控自己人生的人,我们肩上背负着各种责任,有时候知道正确的选择是什么,只能无可奈何。所以,”妈妈摸了摸我的头发,“你的人生,我们不干涉,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可是,爸爸做出这样不可原谅的事,你们的感情已经出现了杂质。”

    “没错是这样,但是你还能叫他一声爸爸,说明这并不是一个多么罪不可赦的错误。我也不会原谅他,现在我们更像是合作关系,他是一个优秀的商人,最懂得利害关系。”

    “可是……”

    “你也不希望家支离破碎吧?你也不希望你爸爸的名誉受损吧?如果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知道,一大把年纪,受得了吗?”

    “不过这也不是最重要的。”

    “那最重要的是什么?”

    “我爱他,他也爱我,只不过我不是唯一的那个,但很巧,他也不是。”妈妈耸耸肩。

    “什么?”我惊讶的看着她。

    “但是,我并没有突破底线,没有□□出轨。但是在这个浪漫的国度,你知道吗?你从小生长的地方,这和贴面吻一样正常。”

    “妈咪,你们自己的人生选择,我尊重你们。”

    “优优,爱情是有保质期的,可能有那么一两个人很幸运,遇到了没有保质期的爱情,但是我们要拥有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比如智慧,健康,财富等等。”

    “等你遇到爱情的时候,再慢慢悟吧。对哦,你都21了,怎么还不谈恋爱?我女儿这么漂亮,应该很有市场才对啊。”

    “妈咪,其实……我有男朋友了。”

    “啊?谁呀?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把朴灿烈的情况和妈妈说了一下。

    “我还以为你能和世勋发展发展呢,没想到啊。”

    “怎么和吴世勋吃了一顿饭就这么喜欢他?”

    “我总觉得他可以做我女婿,唉,不说了,什么时候把朴灿烈带回来看看。”

    其实我也想让朴灿烈见见我爸妈,但是一般是要谈婚论嫁了,才要正式登门求婚的。不过我们家从来不讲这些虚礼。

    我和朴灿烈说了这件事儿,没想到他后天正好有法国的行程,答应我明天就到。

    “不急的,看你时间。”

    “怎么不急啊,我怕没几天你就要要回中国,就等不到了。我们也好多天没见面了,太想你了。”

    “嗯嗯,知道你想我。”

    “我好紧张怎么办?这么快就要见岳父岳母了?”

    “哈哈哈,丑女婿迟早要见的嘛。”

    “你是说我丑吗?”朴灿烈委屈巴巴的问道。

    “哎呀,当然不是,我的灿烈世界第一帅!”

    其实我也挺紧张的,幸好爸爸不在家,不然我都不知道那个场面如何hold住。

    一想到爸爸,唉。

    朴灿烈果然第二天就到了,看起来精心打扮过,帅气的仿佛下一秒就要上台领奖。

    虽然看得出他挺紧张的,但还是完美的完成了见家长的亮相。

    妈妈的眼神告诉我她很满意。

    我示意Anna看和妈妈其乐融融的朴灿烈,“那才是我的男朋友。”

    “哇,这位先生也很帅,他是上次的奥斯卡影帝,对吗?我们全家人都很喜欢他。小姐,你们真的很般配。”

    我听了这话,心里自然是喜滋滋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妈妈问道“灿烈啊,你们平时工作都那么忙,和彼此相处的时间也不长吧。”

    “阿姨,您放心,我和雪优每天都联系的,我只要一有空就去中国陪她。”

    “妈咪,这就是我们俩的事儿了,别操心太多。”

    “行行行,你这个丫头,你们俩好好的就行。来,多吃点。”妈妈给朴灿烈夹菜。

    “谢谢阿姨。”

    下午时分,隔壁的卡洛先生邀请我们去做客,因为他家的狗狗做了一个好看又时髦的造型。

    卡洛先生大概八十几岁了,看着我长大的,同时也是一位非常令人满意的邻居,和我们家关系特别好。

    他年轻时做过一位水手,随海漂游,后来经商,主要和古董打交道,办过很多拍卖会,并且也是一位狂热的收藏家。

    卡洛先生知道朴灿烈是我的男朋友之后,坚持要送他见面礼。

    朴灿烈本想婉拒。

    “灿烈,卡洛先生把我当亲孙女,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知道卡洛先生讨厌别人的拒绝,这样显的他是一个虚伪的慈善家。

    于是朴灿烈随卡洛先生走进了壁橱室。

    我坐在沙发上,那只名为奥莉的牧羊犬正在脚边转悠,一下子把玩具球踢出去好远。

    “小家伙,你可真调皮。”我跑过去捡球,听到了朴灿烈和卡洛先生的对话。

    “朴先生,这里都是我的收藏,你尽情的挑选。”

    我有些好奇的探出脑袋,看见朴灿烈低下头垂着眸,对壁橱里一只小巧刻有绿色生命之叶的打火机似乎青睬有加。

    那个我听卡洛先生说起过,是十八世纪里一对有情人的遗物,感兴趣收藏起来罢了,说不上什么可以作为传家宝的存在。

    卡洛先生捋了捋胡子,他身形笨重,近年来很少出门,难免对上门拜访的客人多了几分热络。

    “我能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选择了它吗?”

    朴灿烈长长的眼睫下垂,疑视那件他挑选的礼物,大提琴的声音响起,温柔又凛冽,沉着如钟声响彻厅堂。

    “我的爱人有时候会抽烟,我想也许它可以陪伴着她。”

    “难道你不为自己着想吗?挑点自己喜欢的。”

    卡洛先生又为他打开了壁橱,继续说道“也许你得知道一点,它只是我这里最便宜的一个宝贝,这样一来你可就错过了与这些价值连城的宝贝共进晚餐的机会。”

    朴灿烈素手拾起那枚鎏金岁月里沾有风尘与沧桑感的打火机,他抬起头勾着笑意回答,“我知道,卡洛先生,但是这个就足够了,谢谢您的慷慨。”

    我会抽烟的事情他知道,但是我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抽过,因为自从和他在一起之后,我好像再也没有感到焦虑不安,不需要尼古丁的慰藉。

    甜蜜的爱情是可以使人盲目的,但是现在我满心满意的全都是朴灿烈,全都是那虚无缥缈的缱绻,巨多且繁拥,挤满了我空荡荡的心头。

    其实这几天我开始有些害怕,不知道我们俩的未来是什么,那样的模糊充满着未知。

    也许在一起之后的缠绵实在彻底改变了我的心境。我甚至情愿他像从前那般偶尔热情,常常冷淡,也不大自在的对着他现在黏人的模样。

    这些使我惶恐不安,小偷般捂着心脏,不得安生。

    “你能一直爱我吗?”从卡洛先生家出来,我停下脚步,问朴灿烈。

    “你会不会像我爸那样,装着一副疼爱我的模样心里面想着的却是要远远的离开。”

    他站的离我三步之遥,头上顶着昏黄的路灯,顶着夏日里最后一抹绿叶的梧桐树,那抹绿飘然下至,多情的人温柔的伸掌去捧,直到它安然的躺在他掌心,朴灿烈才出言回我。

    “夏天里勤奋的蜜蜂不应该落的一个无疾而终的下场。你勤劳的爱意,我想要回复。所以,我永远不会骗你,更不会先你一步离开。如果你不想,我可以永远不放手。”

    “灿烈,我一点也不会因为你说的这些话而觉得安心。”

    “为什么?和我在一起不开心吗?”

    “不是,”我摇摇头,“任何一段亲密关系的开始我都带着冲动,我喜欢你也许是因为我对目前的你有占有欲,有探索欲,那以后呢?我不敢保证。”

    “所以,你是害怕自己会先离开?”

    “都怕,因为曾经的我是那么崇拜我爸,是那么向往爸妈的爱情,轰轰烈烈,仿佛信仰一般,可是,我现在觉得,没有一段爱情是经得住考验的。”

    “你太悲观了雪优,”朴灿烈握着我的手,“爱就是现在的我爱着现在的你,不要想太多。”

    不知不觉,我们已走到塞纳河畔,一盏盏连成一条明线的河灯,被照映成蔚蓝色的江面,悠悠然然地倒映出当晚的碎月,零零星星的星灯,

    朴灿烈的手很热,攥着我走,安静的像大部分散步的情侣。

    我手上戴着他送给我的情侣戒指,他看了眼里只柔柔的发笑,泌了杀人的蜜糖,只一下又一下的轻啄着我的手背,宝贝般揉搓会儿,再啄一口。

    暮夏里的木槿花开了,红的发俗,叶又绿的千篇一律。

    我们站在树下安静的看着街口对面那卖旧书的老婆婆,几个小孩子嘻嘻哈哈的围着,很有街头的热闹。

    晚上,朴灿烈就在我家住下。虽然之前我们都睡在一个房间,但是毕竟妈妈在家,还是让他睡客房。

    临睡前,我去客房找朴灿烈,他揽我入怀,我用力的在他洁白娇嫩的颈边嗅吻他的气味,他刚洗过澡,用了我的沐浴露,水蜜桃的气息包裹着他,垂着刘海,稚嫩的出如一位将将成年的小男孩。

    我躺在朴灿烈的怀里,他强壮有力的胳膊圈住我。

    我几近撒娇的口吻,“灿烈,你讲故事给我听,好不好?”

    朴灿烈宠溺的笑笑,拿起床头上的书,看封面“《狼来了》?你这么大了,还看童话书?”

    我心里咯噔一声,这书是昨天吴世勋看的。

    朴灿烈没在意,修长的手指翻开一页,低沉的嗓音娓娓道来:

    “0ime , there  herder who weains to …………

    (从前,有个放羊娃,每天都去山

    上放羊。)

    “ One day , he felt very bored and thought of ao

    make fun of everyone .”(一天,他觉得十分无聊,就想了个捉弄大家寻开心的主意。)

    “ He shouted to the farmers who were planting fields uhe hil1," Wolf is ing …………”(他向着山下正在种田

    的农夫们大声喊:“狼来了!狼来了!救命!”)

    ……

    ……

    “ Everyone was SO angry at the shepherd s repeated

    (大伙儿对放羊娃十分生气,从此不再相信他的话,过了几天,狼来了,一下子闯进了羊群。)

    “ The shepherd boy was shte he shouted .(放羊娃害怕极了,拼命地向农夫们喊:“狼来了!狼来了!狼真的来了!)

    “ Farmers heard his d thought .(农夫们听到喊声,以为他又在说谎,大家都不理睬他,没有人去帮他,结果放羊娃的羊都被狼咬死了。)

    故事讲完,朴灿烈合上书,掺着笑意撑着头侧卧下来,一指无所事事的玩着我的头发,勾过去,在鼻下闻了闻。

    “所以,雪优,你不要当放着羊又撒谎的小孩。”

    “我是放羊的小孩,那你呢?你是什么?”

    他人翻了过来,压在我身上,唇也覆下,温润的口舌轻轻柔柔的舔咬,我含糊不清的反问道,像含着万重州府远的星光与周年,轻快、柔情脉脉。

    “我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农民,为你斩除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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