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起床啦，今个有热闹看了。”丫鬟小青的声音像扰人的苍蝇。
宋菁菁哼哼唧唧的挥舞着手往被褥深处钻着。
“听说隔壁府上来了很多赶考的举人，个个都生的人高马大，俊美非凡呢。”小丫头越说越兴奋。
“什么？那王举人可有去？”床上的人一下子坐了起来，露出一张圆嘟嘟的小脸来。
宋菁菁想起那日出门去取她的弯月大刀时，遥遥听见了金祥酒楼里传来的诵读声。她最崇拜读书人了，于是欢天喜地的跑去凑热闹。正好轮到一人诵读自己的文章，声音清澈爽朗：“如若使国家昌盛，需立纪纲，饬法度，悬诸象魏之表，著乎令甲之中，首于岩廊朝宁，散于诸司百府，暨及于郡国海隅，经之纬之，鸿巨纤悉，莫不备具，充周严密，毫无渗漏者是也……”
说了什么，宋菁菁也没太听明白。但听满堂叫好之声，便也知是极优秀的作品了。她抬头望向诵读的人，只一眼，便动了心。
阳光温柔的洒在他一人身上，像是上天给他特别的偏爱。举手投足间皆是肆意与潇洒，不像是书生，倒像是哪家的贵公子。
她拍了拍身旁卖朱钗的小贩，“大娘，你可知那是何人？”
“那人啊，王昭然王举人，是他们乡的解元，听说才学出众，有望三元及第呢。”大娘语气里满是感叹。
……
“去了，去了。今年有望夺状元的举人都去了。”听到小青的回复，宋菁菁一下来了精神。
“快快，小青，快给我找身好看的衣服，我去隔壁找瑶瑶品品茶！”
“是是是，我的小姐。那件蓝色的百褶如意流光裙可好？”小青将所有好看的衣裳都拿出来供宋菁菁细细的挑选。
“不要不要，那个太华丽了。”会让人觉得不好接近的。
“那件粉色的绢纱金色绣花长裙呢？”
“那件也不行，衬的我像是孩童。”
“那件……”
总之，等宋菁菁梳妆打扮好后，已过了两炷香的时间。
刚踏出府门就见对面大批书生往外涌出，三三两两交流着，时不时传来受益匪浅的惊叹声。想来，这一趟书生们也是收获不少。
宋菁菁一眼就看到了王昭然。他和同乡的书生一起走着，脸上满是意气风发。耀眼到宋菁菁一时间有些看呆了。
等回过神来，宋菁菁立马低下了头。盯人发呆要是被他人看到了，可是要引人笑话的。
“小青，我们回吧。”得赶紧回房消消暑呢，这天怎么这么热，晒得我脸红的要爆炸了呢。宋菁菁在心里嘀咕。
那边的王昭然察觉到什么，向这边望来，却正逢宋菁菁转身离去。看着那清丽的背影，他皱了皱眉头。刚刚那种眼神他太熟悉了，乡里偷摸着给他送鸡蛋的红红就是那么看他的。
“王兄，你在看什么。”身旁的同乡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却只见到空空的门口，疑惑不已。
“你可知那里住的是何人？”王昭然指向那大气磅礴写着宋府二字的牌匾。
“那里啊。住的是镇国将军，不过已经致仕了。现下只有大公子在任。”语气中有少许轻蔑，当今圣上重文轻武，文人大多对武者有些看不起。
王昭然回了客栈后又同附近居民嘴中套得宋大公子正任城门领，家里有一刚及笄的妹妹待字闺中。
得到想要的消息后，王昭然弯腰道谢，掩下了眼中的狼子野心。
那头刚回到房间的宋菁菁就被自家老父亲给拎了出来。前些日子老父亲有事出门了，他不在家了几天，宋菁菁就躲了几天的懒。
“菁菁啊，武不可一日不练啊。你怎可日日躲在房里偷懒呢。”宋昊苦口婆心的劝说。
母亲在父亲四十那年意外怀上的她，父亲老来得女，喜不自胜。却没想到这迟来的女儿竟带走了妻子性命。自那以后，他便有些萎靡不振，辞了官在家安心养伤。
女儿五岁时，他发现女儿天生神力，是因为隔壁那时还未当上太师的江峒领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一双儿女来算账。要知道那时江大公子已经十岁并已开始习武强身了。当时他还以为是江大公子不好意思同娃娃打斗，结果一问才知是疼的没力气还手了。
自此，他便带着女儿习武。自是上天的馈赠，那便必然要好好珍惜。
宋昊的身影已不同她年幼时那么高大，长年累月的征战给他的身体带来了不小的创伤，走路甚至有些微微跛脚。他像一个唠叨的小老头，一直围着宋菁菁说教。
“有什么好练的，□□日练，可还不是打不过我。再说了，人家都让女儿学琴棋书画，你天天叫我舞刀弄枪，你瞧瞧我的手，哪里还像个女子的手。”宋菁菁有些恼怒的将双手堆到父亲眼前。
那手上有着厚厚的老茧，还有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细口子。
宋菁菁想起上次江瑶牵她的手觉得刺痛，嘴不满的嘟了起来。
宋昊细细的看着女儿的手，眼底有些湿润。若夫人在世，知道他让女儿吃了那么多苦，定是要训他的吧。
“罢了罢了，菁菁不想学就不学吧。”宽大粗糙的手掌轻轻在宋菁菁头上拍了拍。
听到这话，宋菁菁忍不住高兴的蹦起来时，她看见了父亲背着手慢慢走远的身影，心情突然变得有些沉重了。
——
次日，江府里。
“瑶瑶，你快点儿把你那些香香的宝贝都拿出来给我用用！”宋菁菁像只欢快的小鸟围着刚起身的江瑶叽叽喳喳的叫唤。
“我真是欠了你的，我的小祖宗。”江瑶想，早知道有今天，当年和哥哥被打就不该同爹爹告状。
说来也是他们兄妹二人蠢，非要凑人家小孩堆里玩儿。就随着人家到处乱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小孩四处乱跑，一个炮弹一样的小娃娃冲了出来，对愣在原地的他们乒铃乓啷一顿揍。她哥被揍得狠些，回家的时候哭的鼻涕泡都出来了。
然后她俩就被领到隔壁府上去讨公道了，隔壁小娃娃的爹长得可凶了，脸上一道大疤，提着小娃娃的后衣领就把她揪过来了。
小娃娃手舞足蹈的要下去，等被放下去看到兄妹俩时停止了想逃跑的步伐，背过身环着手冷冷的哼了一声。
后面慢悠悠的走来了幸灾乐祸的少年郎，约莫与江瑶哥哥江枫差不多大。
“宋菁菁，又闯祸了吧。”这少年郎不似他爹，红唇星眸，生的很是俊俏。一下子就迷了江瑶的眼。
“是他们先说我是没娘的孩子的！”宋菁菁头也不回的手指向江家人那边，隐隐带着些哭腔。
宋昊立马黑了脸，怒视着江枫，一下子把他吓呆住了。宋菁菁的哥哥宋晨也紧锁着眉头，面色极其难看。
江瑶看无用的兄长被吓得的半天没说出话来，连忙向前解释。
最后误会成功化解，了解了事情真相的宋菁菁也老老实实的同他们道了歉。
在那之后的很多年，宋菁菁都是江枫的童年阴影，避之不及。
回家后，江瑶兄妹俩又被江父狠狠的训斥了一顿。让他们没事多在府里看书，少去外面扎堆凑热闹。并嘱咐他们与隔壁孩子好好相处，他们的父亲是保家护国的大英雄。这么一说，江瑶便也不觉得宋昊吓人了。
“你从前不是从不用这些吗？上次我给你的润手膏，你隔天就还回来了，说手太滑了，拿不起大刀。今个又是怎么的，特地跑我这讨来着。”江瑶看着细细抹着手的宋菁菁不解的问。
宋菁菁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嗨呀，女孩子成天舞刀弄枪的像什么话呀。”
“那你以后不练了？”江瑶很是惊讶。
“不练了。怎么，不好吗？”
“不是不好，只是有些可惜，毕竟都练了十年了。”
听到这话宋菁菁低下头，有些沉默。
十年时间足以让一个习惯根深蒂固。
今日天没亮她就起了，来到院子里发现没有日日陪她练功的熟悉身影时，她才反应过来，她再不用早起练功了。只是心里空落落的回房补眠，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了。硬生生的熬到天亮便过来找江瑶了。
江瑶发现她情绪不大对，便说，“昨日我家来可多人啦。泡茶的丫鬟都不够用了。”
宋菁菁刚想说可以找我借你，然后就想起来她家除了小青压根没什么丫鬟，全是她家父亲从战场上带下来的侍卫。不过所幸家里也不来什么客人。
然后又后知后觉的露出了痴汉笑。嘻嘻嘻，王举人。
“你这是做的一副什么表情？”江瑶有些嫌弃的看着她。
“你昨日有没有看到王举人？”宋菁菁眼神放光的看向江瑶。
“什么王举人？我怎会认得是谁？”江瑶只在出门前同他们见过礼，并未仔细观察。
“王昭然王举人呀。诶呀，就是就是那群人里最出众的那个。算了，算了。你心里只有我那木头脑袋哥哥，又怎看得见其他人。”宋菁菁打小就知道江瑶和她交好的主要原因就是为了亲近她哥哥。
“在我眼中你哥哥就是全京城最出色的青年才俊。话说回来，你哥哥好像好几日都未回来了。别不是当值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江瑶皱起了好看的眉头，语气里全是担心。
“你且放心，我哥哥虽然功夫不如我，但在军营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宋菁菁嘴上虽是劝解着江瑶，但心里也忍不住担心。奇了怪了，哥哥从前日日回家，可如今都三日没见着他人影了。
宋菁菁哼哼唧唧的挥舞着手往被褥深处钻着。
“听说隔壁府上来了很多赶考的举人，个个都生的人高马大，俊美非凡呢。”小丫头越说越兴奋。
“什么？那王举人可有去？”床上的人一下子坐了起来，露出一张圆嘟嘟的小脸来。
宋菁菁想起那日出门去取她的弯月大刀时，遥遥听见了金祥酒楼里传来的诵读声。她最崇拜读书人了，于是欢天喜地的跑去凑热闹。正好轮到一人诵读自己的文章，声音清澈爽朗：“如若使国家昌盛，需立纪纲，饬法度，悬诸象魏之表，著乎令甲之中，首于岩廊朝宁，散于诸司百府，暨及于郡国海隅，经之纬之，鸿巨纤悉，莫不备具，充周严密，毫无渗漏者是也……”
说了什么，宋菁菁也没太听明白。但听满堂叫好之声，便也知是极优秀的作品了。她抬头望向诵读的人，只一眼，便动了心。
阳光温柔的洒在他一人身上，像是上天给他特别的偏爱。举手投足间皆是肆意与潇洒，不像是书生，倒像是哪家的贵公子。
她拍了拍身旁卖朱钗的小贩，“大娘，你可知那是何人？”
“那人啊，王昭然王举人，是他们乡的解元，听说才学出众，有望三元及第呢。”大娘语气里满是感叹。
……
“去了，去了。今年有望夺状元的举人都去了。”听到小青的回复，宋菁菁一下来了精神。
“快快，小青，快给我找身好看的衣服，我去隔壁找瑶瑶品品茶！”
“是是是，我的小姐。那件蓝色的百褶如意流光裙可好？”小青将所有好看的衣裳都拿出来供宋菁菁细细的挑选。
“不要不要，那个太华丽了。”会让人觉得不好接近的。
“那件粉色的绢纱金色绣花长裙呢？”
“那件也不行，衬的我像是孩童。”
“那件……”
总之，等宋菁菁梳妆打扮好后，已过了两炷香的时间。
刚踏出府门就见对面大批书生往外涌出，三三两两交流着，时不时传来受益匪浅的惊叹声。想来，这一趟书生们也是收获不少。
宋菁菁一眼就看到了王昭然。他和同乡的书生一起走着，脸上满是意气风发。耀眼到宋菁菁一时间有些看呆了。
等回过神来，宋菁菁立马低下了头。盯人发呆要是被他人看到了，可是要引人笑话的。
“小青，我们回吧。”得赶紧回房消消暑呢，这天怎么这么热，晒得我脸红的要爆炸了呢。宋菁菁在心里嘀咕。
那边的王昭然察觉到什么，向这边望来，却正逢宋菁菁转身离去。看着那清丽的背影，他皱了皱眉头。刚刚那种眼神他太熟悉了，乡里偷摸着给他送鸡蛋的红红就是那么看他的。
“王兄，你在看什么。”身旁的同乡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却只见到空空的门口，疑惑不已。
“你可知那里住的是何人？”王昭然指向那大气磅礴写着宋府二字的牌匾。
“那里啊。住的是镇国将军，不过已经致仕了。现下只有大公子在任。”语气中有少许轻蔑，当今圣上重文轻武，文人大多对武者有些看不起。
王昭然回了客栈后又同附近居民嘴中套得宋大公子正任城门领，家里有一刚及笄的妹妹待字闺中。
得到想要的消息后，王昭然弯腰道谢，掩下了眼中的狼子野心。
那头刚回到房间的宋菁菁就被自家老父亲给拎了出来。前些日子老父亲有事出门了，他不在家了几天，宋菁菁就躲了几天的懒。
“菁菁啊，武不可一日不练啊。你怎可日日躲在房里偷懒呢。”宋昊苦口婆心的劝说。
母亲在父亲四十那年意外怀上的她，父亲老来得女，喜不自胜。却没想到这迟来的女儿竟带走了妻子性命。自那以后，他便有些萎靡不振，辞了官在家安心养伤。
女儿五岁时，他发现女儿天生神力，是因为隔壁那时还未当上太师的江峒领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一双儿女来算账。要知道那时江大公子已经十岁并已开始习武强身了。当时他还以为是江大公子不好意思同娃娃打斗，结果一问才知是疼的没力气还手了。
自此，他便带着女儿习武。自是上天的馈赠，那便必然要好好珍惜。
宋昊的身影已不同她年幼时那么高大，长年累月的征战给他的身体带来了不小的创伤，走路甚至有些微微跛脚。他像一个唠叨的小老头，一直围着宋菁菁说教。
“有什么好练的，□□日练，可还不是打不过我。再说了，人家都让女儿学琴棋书画，你天天叫我舞刀弄枪，你瞧瞧我的手，哪里还像个女子的手。”宋菁菁有些恼怒的将双手堆到父亲眼前。
那手上有着厚厚的老茧，还有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细口子。
宋菁菁想起上次江瑶牵她的手觉得刺痛，嘴不满的嘟了起来。
宋昊细细的看着女儿的手，眼底有些湿润。若夫人在世，知道他让女儿吃了那么多苦，定是要训他的吧。
“罢了罢了，菁菁不想学就不学吧。”宽大粗糙的手掌轻轻在宋菁菁头上拍了拍。
听到这话，宋菁菁忍不住高兴的蹦起来时，她看见了父亲背着手慢慢走远的身影，心情突然变得有些沉重了。
——
次日，江府里。
“瑶瑶，你快点儿把你那些香香的宝贝都拿出来给我用用！”宋菁菁像只欢快的小鸟围着刚起身的江瑶叽叽喳喳的叫唤。
“我真是欠了你的，我的小祖宗。”江瑶想，早知道有今天，当年和哥哥被打就不该同爹爹告状。
说来也是他们兄妹二人蠢，非要凑人家小孩堆里玩儿。就随着人家到处乱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小孩四处乱跑，一个炮弹一样的小娃娃冲了出来，对愣在原地的他们乒铃乓啷一顿揍。她哥被揍得狠些，回家的时候哭的鼻涕泡都出来了。
然后她俩就被领到隔壁府上去讨公道了，隔壁小娃娃的爹长得可凶了，脸上一道大疤，提着小娃娃的后衣领就把她揪过来了。
小娃娃手舞足蹈的要下去，等被放下去看到兄妹俩时停止了想逃跑的步伐，背过身环着手冷冷的哼了一声。
后面慢悠悠的走来了幸灾乐祸的少年郎，约莫与江瑶哥哥江枫差不多大。
“宋菁菁，又闯祸了吧。”这少年郎不似他爹，红唇星眸，生的很是俊俏。一下子就迷了江瑶的眼。
“是他们先说我是没娘的孩子的！”宋菁菁头也不回的手指向江家人那边，隐隐带着些哭腔。
宋昊立马黑了脸，怒视着江枫，一下子把他吓呆住了。宋菁菁的哥哥宋晨也紧锁着眉头，面色极其难看。
江瑶看无用的兄长被吓得的半天没说出话来，连忙向前解释。
最后误会成功化解，了解了事情真相的宋菁菁也老老实实的同他们道了歉。
在那之后的很多年，宋菁菁都是江枫的童年阴影，避之不及。
回家后，江瑶兄妹俩又被江父狠狠的训斥了一顿。让他们没事多在府里看书，少去外面扎堆凑热闹。并嘱咐他们与隔壁孩子好好相处，他们的父亲是保家护国的大英雄。这么一说，江瑶便也不觉得宋昊吓人了。
“你从前不是从不用这些吗？上次我给你的润手膏，你隔天就还回来了，说手太滑了，拿不起大刀。今个又是怎么的，特地跑我这讨来着。”江瑶看着细细抹着手的宋菁菁不解的问。
宋菁菁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嗨呀，女孩子成天舞刀弄枪的像什么话呀。”
“那你以后不练了？”江瑶很是惊讶。
“不练了。怎么，不好吗？”
“不是不好，只是有些可惜，毕竟都练了十年了。”
听到这话宋菁菁低下头，有些沉默。
十年时间足以让一个习惯根深蒂固。
今日天没亮她就起了，来到院子里发现没有日日陪她练功的熟悉身影时，她才反应过来，她再不用早起练功了。只是心里空落落的回房补眠，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了。硬生生的熬到天亮便过来找江瑶了。
江瑶发现她情绪不大对，便说，“昨日我家来可多人啦。泡茶的丫鬟都不够用了。”
宋菁菁刚想说可以找我借你，然后就想起来她家除了小青压根没什么丫鬟，全是她家父亲从战场上带下来的侍卫。不过所幸家里也不来什么客人。
然后又后知后觉的露出了痴汉笑。嘻嘻嘻，王举人。
“你这是做的一副什么表情？”江瑶有些嫌弃的看着她。
“你昨日有没有看到王举人？”宋菁菁眼神放光的看向江瑶。
“什么王举人？我怎会认得是谁？”江瑶只在出门前同他们见过礼，并未仔细观察。
“王昭然王举人呀。诶呀，就是就是那群人里最出众的那个。算了，算了。你心里只有我那木头脑袋哥哥，又怎看得见其他人。”宋菁菁打小就知道江瑶和她交好的主要原因就是为了亲近她哥哥。
“在我眼中你哥哥就是全京城最出色的青年才俊。话说回来，你哥哥好像好几日都未回来了。别不是当值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江瑶皱起了好看的眉头，语气里全是担心。
“你且放心，我哥哥虽然功夫不如我，但在军营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宋菁菁嘴上虽是劝解着江瑶，但心里也忍不住担心。奇了怪了，哥哥从前日日回家，可如今都三日没见着他人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