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禾刚坐上车，车内一股木质淡香扑鼻而来。跟她原来有段时间喷的香水有些相似。比起甜腻的香水味，她更偏爱男香，所以在原来的世界，她有两柜子的香水，都是她到处搜罗买来的。不过现在条件有限，她就没再喷过香水。
没想到这司钦还挺有品味。
“小姐，您的毛巾。”
坐在驾驶室的司机打断了她的思绪，将一条干燥的白色毛巾递给她，怕她嫌弃，还特地亮出了手上的箱子解释：“这都是今早消毒过的新毛巾。”
“……”
有病吧，谁会在车上备一箱子的新毛巾，还是消毒过的。
司钦淡淡地说：“我有洁癖。”
宋知禾狐疑地看向一侧的司钦，他正垂眼看着手机，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屏幕上划动，像在浏览着什么。
她也没听说过那个死对头司钦有洁癖啊，难道还真不是他？
“宋小姐。”司钦突然撩起眼皮，沉默了下，“你再不擦干你的头发，把我的车座浸湿了，我想这回是真的要好好算算账了。”
宋知禾：“……”
她只是头发湿了点，没有离谱到整个人湿的像刚从河里捞出来好吗。
宋知禾勉强扯了扯嘴角，泄愤般的用毛巾擦起头，几根头发丝落在椅子上。
司钦没说话，不动声色地敛起目光。
车窗外的景物正缓缓往后移动，这个点正是快下班时间。满街道的红色灯光，还时不时夹杂着聒噪的喇叭声，不过这车隔音还算不错，喇叭声听得不大真切，只能听见滴滴答答的雨声落在车顶。
宋知禾见坐在她隔壁的人闷声不响，倒是不像是有话跟她说的样子。但她不相信这人能这么好心捎上车，带她去目的地。
憋了半天，她先开的口：“昨天，谢谢你。”
尴尬地等了几秒，隔壁人一点表示都没，宋知禾的耐心也消磨殆尽，猛地转头看向司钦，发现他还是在看手机。似乎是察觉到她凶恶的视线，他几乎是有感应地抬起头与她对视，眼里有些对她的费解。
宋知禾压着怒气：“我刚才说话你没听见？”
司钦扬了下眉：“你刚才在和我说话？”他淡声接了句：“我以为你在跟我车里的的微观生物聊天。”
跟这人说话至少得短命十年……
宋知禾失去了和他交谈下去的欲/望，臭着张脸刚转头望向车外，司钦就说话了。
“宋小姐，我们签约吧。”
签约？签什么约？
宋知禾重新将视线落在司钦的身上，此时他穿的黑色西装熨帖整齐，领带乖巧地收在衣里，外边披着的大衣换了个款，和昨天的相比看起来更为保暖，只是单单望过去一眼，就能感觉到着材质仍是价格不菲。他没正对着她，只是的脸大部分往她这边偏，外边的红色车灯时不时照过他的脸，原本冷硬的侧脸轮廓变得意外地柔和起来。
宋知禾看见这一幕，忽然间有些心猿意马，即便如此——
“我不卖/身。”
司钦：“试用3个月，彼此间觉得不合适合约立即失效。再况且我们是一年一年签。”
什么东西，现在包/养人都还有试用期了？
是她小说电视剧看得不够多，还是说这司钦就是有什么怪癖。
宋知禾态度坚决：“我没那个想法。”
“想法是可以改变的，况且也不一定现在要做决定。你有三天的时间考虑。”
宋知禾揉了下眉心：“不是，主要是我觉得我们俩八字不合。”
司钦很有耐心地回：“宋小姐还信这套？如果真忌讳这个，你可以把你的八字抱一下，我找个大师帮忙算一下到底合不合。”
“……”
气氛凝滞了起来，车里两人在无声地对峙。前边的司机倒是保持着良好的职业素养，一个眼神都没给后视镜，专心致志地在开车。
司钦的声音冷淡低沉：“如果宋小姐还有什么顾虑可以说出来。想要什么样的价，也可以报出来。”
宋知禾见他还不死心，笑了下，报了个天价。
这回换司钦皱了皱眉，不过只是那么几秒，很快眉宇之间又舒展开来。
“这价格也不是不行。”司钦看似有些疲倦地闭上眼，“但是如果三个月内你没有达到给你定下的绩效，这钱你也别拿了。”
宋知禾一下就梗住了。
什么东西，现在对做小情儿要求都这么高了吗？还有绩效？这怎么算绩效，难道每天还得逗你笑一次才算合格？
这人怕不是小脑萎缩了吧。
宋知禾撇了眼车窗外，发现雨势已经变小了。
“司机大叔，麻烦您帮我放到路边。我在路边下车就好了。”
司机闻言，抬眼望了下后视镜，观察自家老板的神色，面露难色。
然而司钦仍是一副置若罔闻的清冷模样。
宋知禾没忍住，捏紧了拳，盯着他的脸，咬牙切齿地说：“我说不干。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我们刚认识几天啊。啊对，虽然那天我是在那个场合出现，还穿了那种衣服。但是并不代表我就是干那行的啊。况且我也不是找你的。”
见他没反应，宋知禾暴躁起来：“你这人是不是什么霸总文学看多了？就不属于自己的还一定要抢过来是吧？”
司钦倏然睁开眼，轻描淡写地问：“宋小姐何出此言？”
宋知禾懒得跟他一样，搞那些弯弯绕绕的，也顾不得还有旁人在，反正他都不要脸了，她还要什么脸。
“你不就是想让我做你的小情儿吗？！”
“……”
车厢里沉默了几秒，下了快俩小时的雨在此时终于宣告歇息了。
宋知禾说完这句话后，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到司钦深吸了口气。随后自己的腿上被丢了个物件，她惊呼了声，低头看到是司钦的手机，没关屏幕。她拧了下眉，本想开口说“你他妈好端端的丢给我手机干嘛”。
结果，话刚滑到嘴边最停了下来，她的瞳孔里映着她的脸，而那张脸就出现在这手机屏幕上。
“‘承思’新人女主播因不满粉丝，开直播怒骂两小时？”
她楞楞地抬起头望向司钦。
司钦见她终于冷静下来，牵了下嘴角，冷冷地问她：“你以为我要和你签什么约。”
“……”
他的眸色渐深，里面似有波涛翻涌，一字一句地给她说：“你这件事给我们平台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所以，你卖得卖，不卖也得卖。”
没想到这司钦还挺有品味。
“小姐，您的毛巾。”
坐在驾驶室的司机打断了她的思绪，将一条干燥的白色毛巾递给她，怕她嫌弃，还特地亮出了手上的箱子解释：“这都是今早消毒过的新毛巾。”
“……”
有病吧，谁会在车上备一箱子的新毛巾，还是消毒过的。
司钦淡淡地说：“我有洁癖。”
宋知禾狐疑地看向一侧的司钦，他正垂眼看着手机，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屏幕上划动，像在浏览着什么。
她也没听说过那个死对头司钦有洁癖啊，难道还真不是他？
“宋小姐。”司钦突然撩起眼皮，沉默了下，“你再不擦干你的头发，把我的车座浸湿了，我想这回是真的要好好算算账了。”
宋知禾：“……”
她只是头发湿了点，没有离谱到整个人湿的像刚从河里捞出来好吗。
宋知禾勉强扯了扯嘴角，泄愤般的用毛巾擦起头，几根头发丝落在椅子上。
司钦没说话，不动声色地敛起目光。
车窗外的景物正缓缓往后移动，这个点正是快下班时间。满街道的红色灯光，还时不时夹杂着聒噪的喇叭声，不过这车隔音还算不错，喇叭声听得不大真切，只能听见滴滴答答的雨声落在车顶。
宋知禾见坐在她隔壁的人闷声不响，倒是不像是有话跟她说的样子。但她不相信这人能这么好心捎上车，带她去目的地。
憋了半天，她先开的口：“昨天，谢谢你。”
尴尬地等了几秒，隔壁人一点表示都没，宋知禾的耐心也消磨殆尽，猛地转头看向司钦，发现他还是在看手机。似乎是察觉到她凶恶的视线，他几乎是有感应地抬起头与她对视，眼里有些对她的费解。
宋知禾压着怒气：“我刚才说话你没听见？”
司钦扬了下眉：“你刚才在和我说话？”他淡声接了句：“我以为你在跟我车里的的微观生物聊天。”
跟这人说话至少得短命十年……
宋知禾失去了和他交谈下去的欲/望，臭着张脸刚转头望向车外，司钦就说话了。
“宋小姐，我们签约吧。”
签约？签什么约？
宋知禾重新将视线落在司钦的身上，此时他穿的黑色西装熨帖整齐，领带乖巧地收在衣里，外边披着的大衣换了个款，和昨天的相比看起来更为保暖，只是单单望过去一眼，就能感觉到着材质仍是价格不菲。他没正对着她，只是的脸大部分往她这边偏，外边的红色车灯时不时照过他的脸，原本冷硬的侧脸轮廓变得意外地柔和起来。
宋知禾看见这一幕，忽然间有些心猿意马，即便如此——
“我不卖/身。”
司钦：“试用3个月，彼此间觉得不合适合约立即失效。再况且我们是一年一年签。”
什么东西，现在包/养人都还有试用期了？
是她小说电视剧看得不够多，还是说这司钦就是有什么怪癖。
宋知禾态度坚决：“我没那个想法。”
“想法是可以改变的，况且也不一定现在要做决定。你有三天的时间考虑。”
宋知禾揉了下眉心：“不是，主要是我觉得我们俩八字不合。”
司钦很有耐心地回：“宋小姐还信这套？如果真忌讳这个，你可以把你的八字抱一下，我找个大师帮忙算一下到底合不合。”
“……”
气氛凝滞了起来，车里两人在无声地对峙。前边的司机倒是保持着良好的职业素养，一个眼神都没给后视镜，专心致志地在开车。
司钦的声音冷淡低沉：“如果宋小姐还有什么顾虑可以说出来。想要什么样的价，也可以报出来。”
宋知禾见他还不死心，笑了下，报了个天价。
这回换司钦皱了皱眉，不过只是那么几秒，很快眉宇之间又舒展开来。
“这价格也不是不行。”司钦看似有些疲倦地闭上眼，“但是如果三个月内你没有达到给你定下的绩效，这钱你也别拿了。”
宋知禾一下就梗住了。
什么东西，现在对做小情儿要求都这么高了吗？还有绩效？这怎么算绩效，难道每天还得逗你笑一次才算合格？
这人怕不是小脑萎缩了吧。
宋知禾撇了眼车窗外，发现雨势已经变小了。
“司机大叔，麻烦您帮我放到路边。我在路边下车就好了。”
司机闻言，抬眼望了下后视镜，观察自家老板的神色，面露难色。
然而司钦仍是一副置若罔闻的清冷模样。
宋知禾没忍住，捏紧了拳，盯着他的脸，咬牙切齿地说：“我说不干。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我们刚认识几天啊。啊对，虽然那天我是在那个场合出现，还穿了那种衣服。但是并不代表我就是干那行的啊。况且我也不是找你的。”
见他没反应，宋知禾暴躁起来：“你这人是不是什么霸总文学看多了？就不属于自己的还一定要抢过来是吧？”
司钦倏然睁开眼，轻描淡写地问：“宋小姐何出此言？”
宋知禾懒得跟他一样，搞那些弯弯绕绕的，也顾不得还有旁人在，反正他都不要脸了，她还要什么脸。
“你不就是想让我做你的小情儿吗？！”
“……”
车厢里沉默了几秒，下了快俩小时的雨在此时终于宣告歇息了。
宋知禾说完这句话后，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到司钦深吸了口气。随后自己的腿上被丢了个物件，她惊呼了声，低头看到是司钦的手机，没关屏幕。她拧了下眉，本想开口说“你他妈好端端的丢给我手机干嘛”。
结果，话刚滑到嘴边最停了下来，她的瞳孔里映着她的脸，而那张脸就出现在这手机屏幕上。
“‘承思’新人女主播因不满粉丝，开直播怒骂两小时？”
她楞楞地抬起头望向司钦。
司钦见她终于冷静下来，牵了下嘴角，冷冷地问她：“你以为我要和你签什么约。”
“……”
他的眸色渐深，里面似有波涛翻涌，一字一句地给她说：“你这件事给我们平台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所以，你卖得卖，不卖也得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