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小小钥匙，布鲁斯将卡米丽娅深藏着未言之语的柜子打开了。指腹划过日记本的扉页，手心的烫伤微疼带着痒意。
……
[10月9日 星期三
已经过了一周了，还是没有找到乔安妮。
这几天一睡着就会做噩梦。
我很害怕。]
……
[10月14日 星期一
从阿福那里知道了关于杰森的事情。
死亡，真的是非常猝不及防。]
小姑娘以为躲在角落里，自己偷偷哭没人知道，其实他们都知道的。
……
[10月22日 星期二
阴雨连绵已是三天。
总是难过哭泣的哥谭啊，请你笑一笑吧。
我们都在努力试着走出困境，虽然这很难。]
……
[11月1日 星期五
久而久之，布鲁斯一半的床成了我的，他看起来并不介意凌晨半夜回来发现一个我占了他一半的床。
倒是我，噩梦惊醒总会打扰到他休息。
有时候他回来我还能闻到药水的味道，哥谭首富喜欢极限运动众所周知……但总不可能是大半夜吧？和他一起住才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但我没多问。
……不敢。]
当时的她就像一只提心吊胆的幼兽，如此害怕，频频从噩梦惊醒，如果在他的房间能让她感到安心的话，他怎么会介意？毕竟，丽娅她也只是一个……孩子。
……
[11月25日 星期一
提姆接手了韦恩集团和德雷克集团，成了一个少年霸总。
虽然但是……
哥谭首富雇佣童工要罚款多少？
要不是还有阿福镇压，提姆能把咖啡不止三餐喝一整天。]
……
[12月24日 星期三
今天平安夜。
见到了迪克的女朋友芭芭拉，和布鲁斯的另一个在香港定居的养女，卡珊德拉。
和两位姐姐来了一场女孩子的深夜聊天，像是小时候和乔安妮一样。
布鲁斯从骑士先生那知道了一些关于乔安妮的行踪，他转告给了我，但都是棱模两可，连骑士先生也并不是非常确定。
乔安妮是个大笨蛋。（后附一个生气表情）]
——
[12月25日 星期四
第一次和爸爸妈妈，乔安妮之外的人一起过圣诞节。
华夏有句话说：天下无不散筵席。所以说哪怕是你的家人，也要面对与他们的离别……但我没想到会这么快。
阿福送了一块方格毛毯，方格啊，我最喜欢的方格！
芭芭拉应该是从迪克那知道了我学过跳舞，毕竟妈妈曾经就是很优秀的舞者，所以她送了我一条很漂亮的舞裙和一双舞鞋，然后所有人都起哄让我跳舞，拗不过他们，提姆给我弹了钢琴作伴奏。
迪克送的比之前那个还要大的毛绒熊，快赶上一半圣诞树的大了。
也不知道卡珊她什么时候买的这么精致的相册，昨晚才和她说我喜欢相片，喜欢定格收集美好记忆的这件事。
提姆送的银白色钢笔……刚刚查了一下牌子，非常非常非常贵但也非常非常非常好看，我非常非常非常喜欢，我宣布写日记专用笔就是这只笔了。
布鲁斯送的，我找不到语言来形容它的漂亮，一顶宝石王冠，被阿福爆料说是布鲁斯亲自做的，明天就找阿福能不能要个保险柜，收好收好。
因为还不够了解他们，我送他们的礼物比较中规中矩……乔安妮的礼物我就暂时收着，以后找到她再给她，给神出鬼没的骑士先生的礼物就拜托了布鲁斯转交，其实我更想亲自给他来着。（后附一个笑脸）]
跳舞的丽娅就像是冬日的雪花精灵，轻盈，灵动，纤细得脆弱，但却带着不屈黑暗的傲气生机。圣诞礼物给布鲁斯·韦恩的是一对可爱的银质猫头袖扣，给蝙蝠侠的是一个绣了胖乎乎蝙蝠的平安符。
之后他每次夜巡都会带着平安符。
……
[3月21日 星期六
布鲁斯说我长大了，应该要一个人睡。
不要。（后附简笔画一个生气叉腰的小人）]
布鲁斯回想起那天，在他提出这件事后，小姑娘的眼眶发红，他其实有一瞬间的心软。
……
[3月24日 星期二
没想到布鲁斯把门给反锁了。在门口想等他结果被阿福发现又只能回去了。]
——
[3月25日 星期三
我只是想靠近你一点再靠近你一点，是我贪心了对吧？
我只是，我想……我喜欢你。（这句话在这面纸的末尾，字很小）]
青春期的女孩子……
……
[3月27日 星期五
小时候和乔安妮为了吃到妈妈锁柜子里的曲奇饼干，撬开了锁。
不知道布鲁斯卧室的锁能不能撬开。]
撬，怎么不能撬，被撬了两次然后他换了一个锁，肯定把她气得不行。果然，后面几天的日记，小姑娘都会提起这个几句表达一下愤怒。
……
[10月7日 星期五
过了一年，才再次得知乔安妮的消息。
只能说不愧是校园一霸，现在据说已经混成道上一姐了……？
不过布鲁斯还说，她精神方面有点不太好。
担心，想去找她。]
然后他没允许。
……
[1月19日 星期二
两年了，布鲁斯真的就是个对我特别特别好的父亲，在韦恩家的生活很快乐，所有人都对我很好，但我有时候还是会觉得难过。
暗恋没结果的那种难过。
我觉得有点累，我不想继续喜欢他了，他想当父亲就继续当吧，一个快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已经是昨日黄花了！世界上好看的小哥哥这么多，比如说提姆就很不错啊，从今天开始移情别恋吧！！！（感叹号写得非常用力所以纸破划了）]
——
[1月20日 星期三
凌晨的时候还是睡不着去了书房找书……好巧不巧的对上回来的几个人。
知道了一些事。
脑子有点混乱。]
果然还是个青春期的小姑娘，一开始没想明白，一时的依赖哪是什么喜欢？
之后被她发现自己就是蝙蝠侠真的是太巧合了，如果可以，他其实是希望丽娅永远不会知道，这样子她是不是就能永远开心了？
……
[1月24日 星期日
布鲁斯太大惊小怪了，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毕竟我没想到我深爱的人是于黑暗中与危险博弈的骑士，我的兄弟姐妹也是，他们都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与危险博弈，一次又一次的与死亡擦肩而过。
我做不到……我能做些什么？
“WASTE”。（大写，几乎占了三分之一面的纸）]
她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其实她很优秀的。
布鲁斯眸色暗了暗，翻到了下一页。
……
[1月26日 星期二
和芭芭拉，卡珊去逛街看电影了。
电影是一部音乐剧，很喜欢其中一首歌。
（部分歌词摘抄）
“I hear your void feel you near
我听到你的声音感觉你就在我身边
Within these words I finally find you
在这些话语中我终于找到了你
And now that I know that you are still here
现在我知道你还在这里
I will sionight”
今晚我不会唱安魂曲 ]
恍惚间，布鲁斯似乎真的还能感觉到那个小姑娘，鲜活的，坐在这里，将每日的所感所想写在日记里藏起。
他用手机发了消息问卡珊德拉，这部音乐剧的名字。
卡珊德拉很快就回复了。
……
[9月30日 星期五
小丑入狱，乔安妮劫狱，已经是今年第三次了。]
……
[4月23日 星期日
报了纽约的医学院，提姆还以为我会继承我妈妈梦想，当一个名声远扬的优秀舞者。但我更希望能为这个家做点什么，哪怕微不足道。]
……
[8月5日 星期六
最近有一种预感，我可能要回去了。
有点不甘心，我还没移情别恋呢，五年，太短了。
也不知道会是以什么方式回去，虽然不应该透露出来的，但如果是不太美好的方式，嗯，我希望你们不要担心，我只是回家了，回到我原本的地方。
你在看着吗？
Just remember I love you, Bruce，Always.（末尾稍微有点墨迹晕染）]
是的，他看着呢……他现在正在看着呢。
布鲁斯怔怔地看着日记最后的话语，久久没有动弹，随着白天的光消逝，他陷入了黑夜的死寂之中。
……
[10月9日 星期三
已经过了一周了，还是没有找到乔安妮。
这几天一睡着就会做噩梦。
我很害怕。]
……
[10月14日 星期一
从阿福那里知道了关于杰森的事情。
死亡，真的是非常猝不及防。]
小姑娘以为躲在角落里，自己偷偷哭没人知道，其实他们都知道的。
……
[10月22日 星期二
阴雨连绵已是三天。
总是难过哭泣的哥谭啊，请你笑一笑吧。
我们都在努力试着走出困境，虽然这很难。]
……
[11月1日 星期五
久而久之，布鲁斯一半的床成了我的，他看起来并不介意凌晨半夜回来发现一个我占了他一半的床。
倒是我，噩梦惊醒总会打扰到他休息。
有时候他回来我还能闻到药水的味道，哥谭首富喜欢极限运动众所周知……但总不可能是大半夜吧？和他一起住才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但我没多问。
……不敢。]
当时的她就像一只提心吊胆的幼兽，如此害怕，频频从噩梦惊醒，如果在他的房间能让她感到安心的话，他怎么会介意？毕竟，丽娅她也只是一个……孩子。
……
[11月25日 星期一
提姆接手了韦恩集团和德雷克集团，成了一个少年霸总。
虽然但是……
哥谭首富雇佣童工要罚款多少？
要不是还有阿福镇压，提姆能把咖啡不止三餐喝一整天。]
……
[12月24日 星期三
今天平安夜。
见到了迪克的女朋友芭芭拉，和布鲁斯的另一个在香港定居的养女，卡珊德拉。
和两位姐姐来了一场女孩子的深夜聊天，像是小时候和乔安妮一样。
布鲁斯从骑士先生那知道了一些关于乔安妮的行踪，他转告给了我，但都是棱模两可，连骑士先生也并不是非常确定。
乔安妮是个大笨蛋。（后附一个生气表情）]
——
[12月25日 星期四
第一次和爸爸妈妈，乔安妮之外的人一起过圣诞节。
华夏有句话说：天下无不散筵席。所以说哪怕是你的家人，也要面对与他们的离别……但我没想到会这么快。
阿福送了一块方格毛毯，方格啊，我最喜欢的方格！
芭芭拉应该是从迪克那知道了我学过跳舞，毕竟妈妈曾经就是很优秀的舞者，所以她送了我一条很漂亮的舞裙和一双舞鞋，然后所有人都起哄让我跳舞，拗不过他们，提姆给我弹了钢琴作伴奏。
迪克送的比之前那个还要大的毛绒熊，快赶上一半圣诞树的大了。
也不知道卡珊她什么时候买的这么精致的相册，昨晚才和她说我喜欢相片，喜欢定格收集美好记忆的这件事。
提姆送的银白色钢笔……刚刚查了一下牌子，非常非常非常贵但也非常非常非常好看，我非常非常非常喜欢，我宣布写日记专用笔就是这只笔了。
布鲁斯送的，我找不到语言来形容它的漂亮，一顶宝石王冠，被阿福爆料说是布鲁斯亲自做的，明天就找阿福能不能要个保险柜，收好收好。
因为还不够了解他们，我送他们的礼物比较中规中矩……乔安妮的礼物我就暂时收着，以后找到她再给她，给神出鬼没的骑士先生的礼物就拜托了布鲁斯转交，其实我更想亲自给他来着。（后附一个笑脸）]
跳舞的丽娅就像是冬日的雪花精灵，轻盈，灵动，纤细得脆弱，但却带着不屈黑暗的傲气生机。圣诞礼物给布鲁斯·韦恩的是一对可爱的银质猫头袖扣，给蝙蝠侠的是一个绣了胖乎乎蝙蝠的平安符。
之后他每次夜巡都会带着平安符。
……
[3月21日 星期六
布鲁斯说我长大了，应该要一个人睡。
不要。（后附简笔画一个生气叉腰的小人）]
布鲁斯回想起那天，在他提出这件事后，小姑娘的眼眶发红，他其实有一瞬间的心软。
……
[3月24日 星期二
没想到布鲁斯把门给反锁了。在门口想等他结果被阿福发现又只能回去了。]
——
[3月25日 星期三
我只是想靠近你一点再靠近你一点，是我贪心了对吧？
我只是，我想……我喜欢你。（这句话在这面纸的末尾，字很小）]
青春期的女孩子……
……
[3月27日 星期五
小时候和乔安妮为了吃到妈妈锁柜子里的曲奇饼干，撬开了锁。
不知道布鲁斯卧室的锁能不能撬开。]
撬，怎么不能撬，被撬了两次然后他换了一个锁，肯定把她气得不行。果然，后面几天的日记，小姑娘都会提起这个几句表达一下愤怒。
……
[10月7日 星期五
过了一年，才再次得知乔安妮的消息。
只能说不愧是校园一霸，现在据说已经混成道上一姐了……？
不过布鲁斯还说，她精神方面有点不太好。
担心，想去找她。]
然后他没允许。
……
[1月19日 星期二
两年了，布鲁斯真的就是个对我特别特别好的父亲，在韦恩家的生活很快乐，所有人都对我很好，但我有时候还是会觉得难过。
暗恋没结果的那种难过。
我觉得有点累，我不想继续喜欢他了，他想当父亲就继续当吧，一个快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已经是昨日黄花了！世界上好看的小哥哥这么多，比如说提姆就很不错啊，从今天开始移情别恋吧！！！（感叹号写得非常用力所以纸破划了）]
——
[1月20日 星期三
凌晨的时候还是睡不着去了书房找书……好巧不巧的对上回来的几个人。
知道了一些事。
脑子有点混乱。]
果然还是个青春期的小姑娘，一开始没想明白，一时的依赖哪是什么喜欢？
之后被她发现自己就是蝙蝠侠真的是太巧合了，如果可以，他其实是希望丽娅永远不会知道，这样子她是不是就能永远开心了？
……
[1月24日 星期日
布鲁斯太大惊小怪了，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毕竟我没想到我深爱的人是于黑暗中与危险博弈的骑士，我的兄弟姐妹也是，他们都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与危险博弈，一次又一次的与死亡擦肩而过。
我做不到……我能做些什么？
“WASTE”。（大写，几乎占了三分之一面的纸）]
她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其实她很优秀的。
布鲁斯眸色暗了暗，翻到了下一页。
……
[1月26日 星期二
和芭芭拉，卡珊去逛街看电影了。
电影是一部音乐剧，很喜欢其中一首歌。
（部分歌词摘抄）
“I hear your void feel you near
我听到你的声音感觉你就在我身边
Within these words I finally find you
在这些话语中我终于找到了你
And now that I know that you are still here
现在我知道你还在这里
I will sionight”
今晚我不会唱安魂曲 ]
恍惚间，布鲁斯似乎真的还能感觉到那个小姑娘，鲜活的，坐在这里，将每日的所感所想写在日记里藏起。
他用手机发了消息问卡珊德拉，这部音乐剧的名字。
卡珊德拉很快就回复了。
……
[9月30日 星期五
小丑入狱，乔安妮劫狱，已经是今年第三次了。]
……
[4月23日 星期日
报了纽约的医学院，提姆还以为我会继承我妈妈梦想，当一个名声远扬的优秀舞者。但我更希望能为这个家做点什么，哪怕微不足道。]
……
[8月5日 星期六
最近有一种预感，我可能要回去了。
有点不甘心，我还没移情别恋呢，五年，太短了。
也不知道会是以什么方式回去，虽然不应该透露出来的，但如果是不太美好的方式，嗯，我希望你们不要担心，我只是回家了，回到我原本的地方。
你在看着吗？
Just remember I love you, Bruce，Always.（末尾稍微有点墨迹晕染）]
是的，他看着呢……他现在正在看着呢。
布鲁斯怔怔地看着日记最后的话语，久久没有动弹，随着白天的光消逝，他陷入了黑夜的死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