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崇华迷迷糊糊跟着听了一个时辰，愣是一句也没跟上，只能跟着些听得懂的话笑一笑。据旁边的大哥说，他笑的那些都是小唠今天第一次讲的，以前还从没说过。
“我说贺崇华。”比起贺崇华的端正，一起来的友人表现的异常夸张，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都快趴到了桌子上，猛灌了一杯茶才勉强缓过来，“这姚小姐实在是太有趣了，你跟人家退婚真是你的损失。”
贺崇华没说话，盯着往台上看。
站在那里的姚沛冬实在是耀眼，明明只是聊天似的跟大家说话，但却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好像所有人都很喜欢她一样。
他以前从来不关心京中那些传言，也是那天去找左相退婚时才从那张氏嘴里听了一耳朵。
贺崇华回去之后甚至没怎么费心打听，只是提了一句左相的名字，就听到了一连串关于姚小姐的那些传言，似乎比起左相自己的功绩，大家更关心他的那个疯子女儿。
想到这里，贺崇华微微抿起嘴，好半天才回了友人一句：“是很有趣。”
相较于第一次上台时的紧张，现在的姚沛冬在台上可谓是如鱼得水，哪怕只是简单准备了一下，也能跟下面喝茶的听众聊上好一阵子。
她正讲着，门口突然走进来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姚沛冬往那边看了一眼，没怎么在意。
虽然这两天在半场进来的人不多，但也并不是没有，说不定人家真的只是想来进来喝口茶呢？
她继续跟大家聊着，眉头却慢慢皱了起来。
没办法，实在是新进来的这几个人太吵了。
板凳在地上拖拽时的声音，杯子放在桌子上的声音，跟一起进来的人说话的声音......
要不是知道这是什么时代，姚沛冬简直要怀疑这几个人是不是在身上装了个扩音器，声音简直大得令人发指，坐在他们周围的人已经要听不到姚沛冬说话了。
“哎，你们吵什么吵啊？”有脾气不好的大哥开口了。
谁知那几个人跟没听见一样，继续我行我素地说话。
“跟你们说话呢，没听见吗？大家都在这儿安静听小唠说书，你们一进来就又吵又闹，真当这里是你自己家了吗？”
“你管得着吗？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人高马大的男人一拍桌子站起来，比刚才说话那大哥还要高半个脑袋，再加上他本身比一般人要强壮，倒真是显得那大哥处于弱势了。
姚沛冬也没想到给人讲笑话也能遇上这种事，这会儿看那边都快打起来了，怕他们把蒋博洽的小茶馆给砸了，一下子有点儿着急。
这可得花老鼻子钱了，小胖子昨天只是比前两天少挣了五十文钱都嘟囔了一晚上，要是真把这店砸了他还不得哭鼻子。
于是她开始尝试着劝架。
“啊，这个，大家别吵了。”
劝架不是姚沛冬擅长的领域，她只会跟人吵架，实在不行打架也行，劝和这事儿实在是有点儿难为她。
她这第一声声音不算大，那边正吵得上头的人显然没听见她这劝告的声音，事实上哪怕听到了也觉得不痛不痒。
“别吵了！”
姚沛冬看那边还是没反应，大喊了一声，这下倒是引起那边的注意了。
那人高马大的男人看见她时更生气了，跟男人吵架耍狠还好，就这么被一个娇娇弱弱的女人大吼大叫，一下子让他觉得面子全无。
不知道是不是平时作威作福惯了，那男人露出一个恶狠狠的表情，一把推开旁边跟他吵架的大哥就想往姚沛冬这边走过来。
他这副架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其他人听姚沛冬说书的人看他这样也都站了起来，连成一排站在姚沛冬前面，形成了一道人墙，尤其是几个年轻男人离他最近，瞪着眼睛质问他：“你想干什么？”
那闹事的男人虽然看起来最壮，但也没办法一个人跟这么多人作对，微微往后退了一步，看向姚沛冬的眼神更加不善了，他啐了一口，声音不大也不小，刚好够姚沛冬听见：“不过就是个女人......”
姚沛冬：“？”
她上辈子除了生病，总的来说还是过得非常幸福的，倒是真忘了这个世上还有这种对性别报以偏见的人存在。
姚沛冬“呸”了一声：“女人咋了？你看不起女人？”
那男人似乎没想到姚沛冬会还嘴，看向她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非常嫌弃似的：“看不起又怎么样？女人不就是得靠着我们男人才能活？”
这话倒是把姚沛冬气笑了，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这男人，发动精神攻击：“就你这窝囊样儿？”
那男人果然经受不住这样的挑衅，气急败坏地大骂了起来，就这么骂了一分钟，他终于歇了下来想要喘口气，但是看了姚沛冬一眼，他还是气不过又骂了句：“抛头露面，不知廉耻！”
“跟谁在这赛脸呢？”
姚沛冬刚才忍了半天，看这人没劲儿了才开始输出：“叭叭叭叭，一天天的光你会叭叭是吧？还女人只能靠你才能活，你平时是不是都不起床啊？整天活在梦里，就没个人打醒你呗？就看你那磕碜样我都不想说你，你还来劲了是吧？”
她语速极快，一连骂了五分钟，那男人愣是插不上一句话，被气得脸红脖子粗，偏偏还拿姚沛冬没办法。
就在这混乱之际，又有几个男人从门口走了进来。
这几个人看起来倒是比刚才来的那几个有气势很多，腰杆儿挺得板直，但在进来的时候却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里面会是这么“热闹”的场面。
他们互相看了看，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还是领头的那人最果断，招呼了一下就往前挤，好不容易挤到最前面，到了和姚沛冬面对面的地方。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左相家的那个疯子吗？”
贺崇华和友人对视一眼，刚站起来想要说话，就被姚沛冬打断了。
姚沛冬刚才骂得起劲儿，没怎么听清他说了些什么，但看他那阴阳怪气的样子，以为这群人和刚才那男人是一伙的，直接一块儿骂了，把那群人骂得当场愣在原地，连提前准备好的词都忘了。
贺崇华笑了一声，又坐了回去：“看来今天这正义是不用我们主持了。”
“我说贺崇华。”比起贺崇华的端正，一起来的友人表现的异常夸张，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都快趴到了桌子上，猛灌了一杯茶才勉强缓过来，“这姚小姐实在是太有趣了，你跟人家退婚真是你的损失。”
贺崇华没说话，盯着往台上看。
站在那里的姚沛冬实在是耀眼，明明只是聊天似的跟大家说话，但却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好像所有人都很喜欢她一样。
他以前从来不关心京中那些传言，也是那天去找左相退婚时才从那张氏嘴里听了一耳朵。
贺崇华回去之后甚至没怎么费心打听，只是提了一句左相的名字，就听到了一连串关于姚小姐的那些传言，似乎比起左相自己的功绩，大家更关心他的那个疯子女儿。
想到这里，贺崇华微微抿起嘴，好半天才回了友人一句：“是很有趣。”
相较于第一次上台时的紧张，现在的姚沛冬在台上可谓是如鱼得水，哪怕只是简单准备了一下，也能跟下面喝茶的听众聊上好一阵子。
她正讲着，门口突然走进来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姚沛冬往那边看了一眼，没怎么在意。
虽然这两天在半场进来的人不多，但也并不是没有，说不定人家真的只是想来进来喝口茶呢？
她继续跟大家聊着，眉头却慢慢皱了起来。
没办法，实在是新进来的这几个人太吵了。
板凳在地上拖拽时的声音，杯子放在桌子上的声音，跟一起进来的人说话的声音......
要不是知道这是什么时代，姚沛冬简直要怀疑这几个人是不是在身上装了个扩音器，声音简直大得令人发指，坐在他们周围的人已经要听不到姚沛冬说话了。
“哎，你们吵什么吵啊？”有脾气不好的大哥开口了。
谁知那几个人跟没听见一样，继续我行我素地说话。
“跟你们说话呢，没听见吗？大家都在这儿安静听小唠说书，你们一进来就又吵又闹，真当这里是你自己家了吗？”
“你管得着吗？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人高马大的男人一拍桌子站起来，比刚才说话那大哥还要高半个脑袋，再加上他本身比一般人要强壮，倒真是显得那大哥处于弱势了。
姚沛冬也没想到给人讲笑话也能遇上这种事，这会儿看那边都快打起来了，怕他们把蒋博洽的小茶馆给砸了，一下子有点儿着急。
这可得花老鼻子钱了，小胖子昨天只是比前两天少挣了五十文钱都嘟囔了一晚上，要是真把这店砸了他还不得哭鼻子。
于是她开始尝试着劝架。
“啊，这个，大家别吵了。”
劝架不是姚沛冬擅长的领域，她只会跟人吵架，实在不行打架也行，劝和这事儿实在是有点儿难为她。
她这第一声声音不算大，那边正吵得上头的人显然没听见她这劝告的声音，事实上哪怕听到了也觉得不痛不痒。
“别吵了！”
姚沛冬看那边还是没反应，大喊了一声，这下倒是引起那边的注意了。
那人高马大的男人看见她时更生气了，跟男人吵架耍狠还好，就这么被一个娇娇弱弱的女人大吼大叫，一下子让他觉得面子全无。
不知道是不是平时作威作福惯了，那男人露出一个恶狠狠的表情，一把推开旁边跟他吵架的大哥就想往姚沛冬这边走过来。
他这副架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其他人听姚沛冬说书的人看他这样也都站了起来，连成一排站在姚沛冬前面，形成了一道人墙，尤其是几个年轻男人离他最近，瞪着眼睛质问他：“你想干什么？”
那闹事的男人虽然看起来最壮，但也没办法一个人跟这么多人作对，微微往后退了一步，看向姚沛冬的眼神更加不善了，他啐了一口，声音不大也不小，刚好够姚沛冬听见：“不过就是个女人......”
姚沛冬：“？”
她上辈子除了生病，总的来说还是过得非常幸福的，倒是真忘了这个世上还有这种对性别报以偏见的人存在。
姚沛冬“呸”了一声：“女人咋了？你看不起女人？”
那男人似乎没想到姚沛冬会还嘴，看向她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非常嫌弃似的：“看不起又怎么样？女人不就是得靠着我们男人才能活？”
这话倒是把姚沛冬气笑了，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这男人，发动精神攻击：“就你这窝囊样儿？”
那男人果然经受不住这样的挑衅，气急败坏地大骂了起来，就这么骂了一分钟，他终于歇了下来想要喘口气，但是看了姚沛冬一眼，他还是气不过又骂了句：“抛头露面，不知廉耻！”
“跟谁在这赛脸呢？”
姚沛冬刚才忍了半天，看这人没劲儿了才开始输出：“叭叭叭叭，一天天的光你会叭叭是吧？还女人只能靠你才能活，你平时是不是都不起床啊？整天活在梦里，就没个人打醒你呗？就看你那磕碜样我都不想说你，你还来劲了是吧？”
她语速极快，一连骂了五分钟，那男人愣是插不上一句话，被气得脸红脖子粗，偏偏还拿姚沛冬没办法。
就在这混乱之际，又有几个男人从门口走了进来。
这几个人看起来倒是比刚才来的那几个有气势很多，腰杆儿挺得板直，但在进来的时候却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里面会是这么“热闹”的场面。
他们互相看了看，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还是领头的那人最果断，招呼了一下就往前挤，好不容易挤到最前面，到了和姚沛冬面对面的地方。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左相家的那个疯子吗？”
贺崇华和友人对视一眼，刚站起来想要说话，就被姚沛冬打断了。
姚沛冬刚才骂得起劲儿，没怎么听清他说了些什么，但看他那阴阳怪气的样子，以为这群人和刚才那男人是一伙的，直接一块儿骂了，把那群人骂得当场愣在原地，连提前准备好的词都忘了。
贺崇华笑了一声，又坐了回去：“看来今天这正义是不用我们主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