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疼痛文学《我们也曾想过自由地奔跑》

    ——“如果你还剩一年时间,你会选择实现梦想,还是了却恩怨?”

    ——我的梦想就是了却恩怨。

    原文首发于2023年5月

    重排版于2023年11月

    梁诗忻/文

    【阅读排雷】新人写小说黑历史。坑点雷点全占。慎重阅读。谢谢~

    上篇第一章

    榕树

    二〇〇七年。

    “报告!”

    “进来。”

    夏季的中午酷热难耐。校门外俊拔的榕树有好些年头了,“安秀市东湾村榕树小学”的名字就是来源于此。

    榕树小学是一所民办小学,收了些村镇上的孩子。这棵榕树早已枝繁叶茂,但仍挡不住炽热的太阳光线照进来。一年级办公室顶上的老破风扇吱吱呀呀地转着,伴着窗外的蝉鸣声,令人有些昏昏欲睡。

    “啧。”

    老师很大力地“啜”了一口茶,接下来把搪瓷茶杯摔在办公桌上。这个动静把昏昏欲睡的她吓得清醒了许多。

    “叶秋晚!你说说你今天?”

    “我……”叶秋晚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晓不晓得我开了多少次班会?我平常强调了多少次?你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是吧?”老师拍着桌子,茶杯盖也震得响了起来。

    “唐老师,对…对不起,我…对…”

    她低着头,说不出话。

    唐老师名叫唐英红。唐英红整天一副凶巴巴的面容,说着话总是喜欢拉长着声音,尖着嗓子,再把尾音挑上去,让叶秋晚真是喜欢不得。

    “抬起头看着我!叶秋晚!”唐英红看着叶秋晚这个样子,更加怒不可遏。

    叶秋晚抬起头来,但是眼睛仍盯着地面。

    “你!都说了上级德智体美劳素质教育领导小组要来我校视察,哪个学生像你这样笨手笨脚的,像你这样顽固不化的?我跟你说,如果给那些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优秀集体评不上。你!你看着办!”

    又是那尖着嗓子拉长尾音的声音。

    叶秋晚委屈着,但她不敢让眼泪掉下来,强忍着泪水,颤抖着声音蹦着字说:

    “我…我…不是故意…我爸…我爸说…我出生缺氧…腿脚…不太…”

    “啪——咣当!”又是拍桌子的声音,只不过这次,茶杯都被拍倒滚落到地面,碎了一地。

    叶秋晚没有回应,显然她是被吓傻了。

    “找借口是吧?我看你就是故意和老师学校对着干!你看看人家魏修平班长?人家跑步跑步最快,体操体操最标准,学习学习好,人家爸爸还是!看看你爸,你爸是个…”唐英红说着急眼了。

    唐英红所说的再次让叶秋晚低下了头。

    魏修平确实是个很优秀的同学,他可真是令叶秋晚羡慕。每天下午放学,他都会和爸爸、妈妈一起牵着手,蹦蹦跳跳地回家。

    他的爸爸,在叶秋晚看来,那可真是“顶天立地”的出息人物。每次家长会,唐英红都要用她那张堆满了赘肉、近乎有点水肿的脸挤出满是褶皱的笑容,一个劲地与魏修平爸爸握手。

    可想起自己的爸爸……

    但他是个好班长。很多时候,他为自己解围。

    “不是…我…”

    “你别说那么多了!你爸真是个!……你给我去先写个一千字的检讨,然后给我下去操场跑三圈,不跑完不准吃饭!走!”

    叶秋晚愣了下,然后准备离开。

    “站住,你先把办公室碎茶杯打扫干净,这个杯子,你要赔我啊!”唐英红没好声好气地说。

    “唐老师!我觉得叶秋晚同学有他的苦衷,请您这次再给叶秋晚同学一个机会吧,谢谢唐老师!”

    办公室走进来一个男生。这个男生便是唐英红口中的魏修平班长了。他来拿批改好的作业。

    “那…那好吧,看在班长的份上,你就写个检讨吧,步就不用跑了,有多远…多远去。”

    秋晚怔了一下,对唐英红与魏修平班长说了声“谢谢”,便慌忙离开。

    第二天。

    班长进行例行的早读点名。叶秋晚没有到。

    “唐老师,叶秋晚今天没有来,她——”

    “她不来了。”

    “她要去哪?”

    “不知道。她爱去哪去哪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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